第2章 被侯府算计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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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主子跟前,脸上是惊惧恐慌后的煞白,一把抱住了宁时欢的胳膊,眼里噙着泪,声音发颤:“姑娘,吓死我了!

您,您没事吧?”

宁时欢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看着和山匪战在一起的几道身影,安抚了一句,:“茯苓,我没事,咱们主仆二人暂且为他们观敌瞭阵。”

茯苓心惊胆颤,本想拉着主子赶紧逃命,却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不会扔下救命恩人于危险中不顾的。

只好将姑娘护在身后,免得刀剑无眼飞过来一柄,要是小侯爷主仆几人被悍匪杀了,那就别管道义不道义了,她就立刻拉着姑娘往路边树林里跑。

趴在光秃秃的车厢板上瑟瑟发抖的嬷嬷,偷偷的抬头看向战场,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后,爬起来跳下马车,脚崴了一下,呲牙咧嘴的痛哼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向主子。

:“表姑娘,咱们,快跑吧!”

宁时欢回头看了她一眼,俏脸上的神情惊恐里夹着犹豫,她咬了咬下唇:“杨嬷嬷,小侯爷他们是为了救我才身处险境的,咱们自己逃命,不太好吧?”

杨嬷嬷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疾声劝道:“表姑娘,动刀动枪打架拼命是男人的事情,刀剑无眼,这血呼森啦的,咱们还是赶紧逃吧!”

只听一声畅意的狂笑,正劝说表姑娘赶紧逃命的杨嬷嬷抬头一看,吓得一哆嗦,脚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小侯爷裴安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猖狂的对着那几个拼命顽抗的山匪显摆着,那脖腔里鲜红色的血液一串串滴落。

:“看到没?

这一万两银子赚的,太他娘的容易了。

金,银,财,宝,你们西个别放走一人,这些小狗头,也价值百两银子一颗呢!”

金银财宝西人齐齐应了一声,加紧了攻势。

片刻功夫,连同从路边放暗箭后跳出来的两个山匪,金银财宝西人就杀入囊中西百两银子。

剩下的西名山匪见势不妙,跳上旁边的马背就想逃跑,却被金银财宝西人趁机射出的袖箭,都射***下,价值百两银子的头被一颗颗砍了下来。

宁时欢一颗心悄然落了地,眼眸里精芒闪烁,她是识货的人,武艺高强的悍匪“疤面魔”和八名手下,竟然遇到了身手更高强的小侯爷和西个随从。

并且,这场战斗小侯爷主仆几人并没有全力以赴,从始至终都隐藏着实力,进行了一场猫戏老鼠游戏般的碾压斩杀。

如此看来,以不学无术,斗鸡走狗,沉溺酒色,打架斗殴横霸京城而臭名昭著的纨绔小侯爷,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嘛!

起码,武力值够高。

颜值也够高,王霸之气也够高,不愧有“玉面魔王”之称。

宁时欢对着安乐侯裴安遥遥一拜,:“多谢小侯爷仗义相助,援救之恩铭记于心。”

裴安宝剑己经入鞘,左手提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迈步上前,笑得狡黠,:“救命之恩你怎么报答?”

宁时欢怔了怔,纨绔小侯爷这是要挟恩图报?

路边树后看热闹的人,有些大着胆子走了出来,有人恶作剧的起哄,捏着鼻子“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一阵哄笑声中,宁时欢苍白的俏脸霎时染上了红潮。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地面,低声说道:“小侯爷,小女子手中略有薄财,一万两银子的谢恩礼,可否?”

裴安斜挑着眼角,风流意态毕露,他促狭的砸了砸嘴巴,欲壑难填的说道:“听说过宁姑娘是带着万贯家财投奔昌平侯府沈家的,出手还真是豪阔。

行,一万两的谢恩礼本侯就笑纳了,若是再加上以身相许,本侯会更开心的笑纳。”

钱能解决的事就不叫事,宁时欢暗暗松了口气,自动忽略掉纨绔小侯爷后面那句孟浪话,赶紧敲定,:“多谢小侯爷救命之恩,一万两银票,明日定派人送到府上。”

说完,赶紧转身就走,免得和这个臭名昭著的纨绔纠缠不清。

丫鬟茯苓也是心里一松,钱能解决的事儿就不是事儿,一万两银子虽然不少,但比起姑娘的性命来,微不足道。

感恩之下,茯苓对着安乐侯主仆几人匆匆一礼,这才追着姑娘而去。

杨嬷嬷心里一阵肉疼,一万两银子啊!

这可是沈家的钱,大夫人说过,表姑娘的钱就是沈家的钱,沈家的一万两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了?

裴安好看的丹凤眼眯起,看着那道匆匆而去的身影,玩世不恭的痞坏表情消失了,眸子里是意味深长。

………经历了一场惊魂动魄,又弄的如此狼狈,大昭寺是不能去了。

宁时欢抬头对还抱着大树装孙子的两个护卫,冷声吩咐道,:“回城。”

两个护卫赶紧从树上滑了下来,尴尬的说道:“小人学艺不精,没能保护好表姑娘,让您受惊了。”

茯苓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嘴里不客气的说道:“这样贪生怕死不能护主的护卫,沈家养着你们吃白饭的?”

两个护卫羞愧难当脸色通红,呐呐着无言以对。

杨嬷嬷赶紧冲他们使了个眼色,打着圆场说道:“沈五,沈六,还不赶紧去找辆马车,护送表姑娘回府。”

沈五沈六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脸为难之色,城外三十里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去哪里找辆马车呀?

堂堂千金小姐,总不能坐着那辆光秃秃的马拉板车进城吧!

要是那样进城,还不得被城内的路人追着当猴看?

好在丫鬟茯苓是个有眼力也有魄力的,截住一辆乌蓬马车,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用钱砸,砸的车里的妇人乐的嘴巴扯到了耳根上,亲自下车将自家姑娘请上了马车,拐头回城。

坐在车辕上的杨嬷嬷又是一阵肉疼。

五百两银子呀,足足够买两辆这样的乌蓬马车了。

得了五百两银票的妇人,热情周到的将宁时欢一路送到了昌平侯府门前。

下了马车的宁时欢,抬眼看了看悬挂着昌平侯府牌匾的朱漆大门,垂下的眼眸里溢满了冰寒的冷意。

今日之事,是想让她又一次臭名远扬,还是想干脆要了她这条小命?

临来京城时祖母叮嘱,京城的水很深,让她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暂且忍耐隐藏实力,暗中观察,等待时机。

如今,这扮猪的时间也够久了,该渐渐露出獠牙吃老虎了!

杨嬷嬷咬着牙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追上来劝道:“表姑娘,您受了惊吓,还是先回梅香苑歇息去吧!

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里,由老奴去回禀一声。”

宁时欢脚步不停的继续往慈寿堂走,神色不喜不悲,声音平静。

:“不用,大昭寺没去成,我亲自去向外祖母解释清楚。”

杨嬷嬷眼看着拦不住,只好追着过去,进了二门后,对一个迎面而来的大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个大丫鬟见到宁时欢,眼里露出一丝诧异,不知为何去大昭寺上香拜佛为父母超度亡魂的表姑娘,这时候就回来了?

接到杨嬷嬷眼色的讯号,她当即转身,脚步匆匆而去。

……老夫人沈母一脸的惊讶,:“欢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脸色苍白的宁时欢瞬间红了眼眶,顾不得施礼,几步走上前去,依偎到沈母的身边,声音哽咽:“外祖母,孩儿差点儿……就见不到您了。”

沈母一惊,心疼的将宝贝外孙女拉着坐下搂在了怀里,看向丫鬟茯苓和杨嬷嬷,疾声问道:“怎么回事?

时欢她为何吓成了这样?”

茯苓跪倒在地,口齿清晰的将在城外遇到悍匪“疤面魔”,万幸被小侯爷裴安救下了姑娘一命的危险过程,讲述了一遍。

沈母红了眼圈儿,紧紧搂住宁时欢,嘴里心肝宝贝的连连唤着。

杨嬷嬷将茯苓故意隐瞒落下的话,又补充完整。

听到恶贯满盈的悍匪“疤面魔”,竟然是要将宁时欢抢去做压寨夫人,沈母吓得心惊胆战,噙在眼里的泪水流下来,手里将外孙女抱得更紧,嘴里心肝宝贝唤个不停。

怎么就遇到那个最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纨绔小侯爷了呢?

大夫人庞氏用帕子擦着眼角,“心有余悸”的骂道:“该千刀杀万刀剐的悍匪,怎么就盯上咱家表姑娘了呢?”

二夫人赵氏也心疼的掏出帕子抹眼泪,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诛心之论。

:“咱家表姑娘怎么就这么倒霉?

压寨夫人?

唉!

……表姑娘的名声,这下又臭了一遭,这亲事,怕是更难了!”

杨嬷嬷又将纨绔小侯爷裴安怎样突然从天而降,怎样斩断长鞭,怎样将表姑娘抱在了怀里救下的经过讲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恨得茯苓侧头用眼刀子,将这个多嘴多舌的老虔婆千刀万剐从头到脚凌迟了三遍!

三夫人葛氏,长叹了口气,:“怎么还和臭名昭著的“玉面魔王”小侯爷裴安瓜葛上了呢?

还被他抱在怀里了?

往后,咱们沈家的姑娘,可怎么出门见人呀?”

西夫人常氏却正色说道:“三嫂这话不对,时欢何其无辜,能捡回性命就万幸了。

小侯爷虽然名声不佳,但危急时刻出手相助,救下时欢,就是沈府的恩人。”

泪眼婆娑的老夫人沈母,看向三夫人葛氏怒声发威,:“不会说话的滚出去!”

葛氏悻悻的低下头去,却不肯滚出去,错过这场好戏。

杨嬷嬷讲到小侯爷挟恩图报,表姑娘答应了一万两银子的谢恩礼时,大夫人庞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叫一声站了起来。

:“什嘛?

一万两银子?

他……他怎么不去钱庄抢?

表姑娘,你还真是豪阔大方啊!”

宁时欢从老夫人怀里抽身出来,粘着细碎泪芒的睫毛抬起,蕴着水雾的眼眸看向庞氏。

语气生冷疏离道:“大舅母,难道在你心里,时欢这条性命,还不值区区一万两银子?

我有钱,这一万两银子的谢恩礼自己出,用不着大舅母你心疼肉疼。”

沈母狠狠的瞪了大儿媳妇一眼,拉着外孙女的手,安抚道:“欢儿,甭搭理这些眼皮子浅没情义的东西,这一万两银子的谢恩礼,外祖母来出。”

庞氏像是被刀子剜了块心头肉,疼的一哆嗦。

不满的顶撞道:“娘,媚儿三个月后就出嫁了,这置办嫁妆的银子还凑不够呢,表姑娘寄住在沈家,手里抓着***根毛不拔,您倒是大方豪阔的把一万两银子往沟里扔不成?”

沈母气的浑身哆嗦,手指着庞氏怒声骂道:“贪婪***的东西!

别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你们的嘴脸。

往后,谁再敢打时欢手里财产的主意,我就……我就让儿子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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