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男友背上抄袭骂名,锒铛入狱。他拿着我的设计稿,一跃成为天才设计师,
迎娶了豪门千金。出狱那天,他轻蔑地扔给我一沓钱。“这些钱够你生活了,别再来纠缠我,
我们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后来,在米兰时装周的后台,他作为华人之光接受采访。
却被主办方紧急叫停,因为他的“原创”高定系列,
被指控百分百抄袭了此次压轴的神秘品牌“涅槃”。当聚光灯打向“涅槃”的创始人时,
我挽着全球时尚教父的手,缓缓走上台。他面如死灰,失声喊道:“不可能!
你不是在扫大街吗?”我笑了:“我扫的,是你这种垃圾。”1.出狱那天,
A市下了第一场雪。我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监狱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江淮声那张如今被时尚杂志奉为神祇的脸。他身边的副驾上,
坐着他的新婚妻子,市长千金林月。林月摇下车窗,漂亮的脸上满是刻意的惊讶:“呀,
这不是舒晚吗?淮声,你同学怎么在这儿?”江淮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像在看一团避之不及的垃圾。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随手扔出窗外。
粉色的纸币被风雪卷着,狼狈地拍打在我脸上,散落一地。“这些钱,
够你滚回乡下好好生活了。”他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别再出现在A市,
更别来纠缠我,我们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僵在原地,看着他眼中的鄙夷和不耐。
我曾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愧疚。毕竟,当初是他哭着求我:“晚晚,我不能有案底,
这个奖对我太重要了。你帮我这一次,等我功成名就,我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
”我信了。我爱他,爱到愿意用我的前途去赌他的未来。结果,我赌输了。
林月娇笑着靠在江淮声肩上,语气天真又恶毒:“淮声,你对同学真好。不过她刚出来,
可别拿这些不干净的钱去买什么奢侈品,再动了歪心思就不好了。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我那双因为常年踩缝纫机而有些变形的手上。江淮声发动车子,
像是多看我一秒都觉得晦气。宾利绝尘而去,溅起的泥水混着雪花,打湿了我的裤脚。
我慢慢地、一张一张地,将散落在地上的钱捡起来。手冻得通红,几乎失去知觉。我没有哭。
狱警说得对,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能杀死你的,从来不是仇人的刀,
而是你曾交付出去的真心。我拿着那笔沾满我耻辱的钱,
在市区最偏僻的城中村租下了一个地下室。我需要一份工作。但“有期徒刑三年”这几个字,
像一道烙印,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要一个有“抄袭”前科的罪犯。
2.半个月后,我终于在一家高级会所找到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领班是个刻薄的中年女人,
她捏着我的入职表,眼神轻蔑。“舒晚?进去吧,记住,手脚麻利点,别给客人添堵,
更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我点点头,换上廉价的工服,拿起水桶和拖把,开始工作。
讽刺的是,这家会所的设计,正是我和江淮声当年一起做的毕业设计。如今,
这里成了上流社会的销金窟,而我,成了这里最低贱的清洁工。这天晚上,会所被包场,
据说是为了庆祝江淮声的设计拿了国际金奖。江淮声穿着高定西装,站在人群中央,
意气风发,接受着所有人的吹捧和赞美。林月挽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
脖子上那条钻石项链,正是我当年的获奖作品“星辰”。江淮声曾说,那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全世界独一无二。如今,它却戴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脖子上。我低着头,
用力擦洗着角落的地板,试图将自己缩成一个透明人。可麻烦还是找上了我。
林月端着一杯红酒,摇曳生姿地朝我走来,然后“不经意”地,手一歪。满满一杯红酒,
尽数泼在了她那条白色的香奈儿礼服裙上。“啊!”她尖叫一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的裙子!这是淮声特意从巴黎给我拍回来的孤品!”她身边的富家小姐立刻围上来,
七嘴八舌地指责我。“你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的!”“一个清洁工,弄脏了林月姐的裙子,
你赔得起吗?”江淮声皱着眉走过来,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被浓浓的厌恶取代。“怎么是你?”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警告,
“我不是让你滚出A市吗?”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月已经委屈地哭了起来。“淮声,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过来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谁知道她会突然撞过来……”她演得声泪俱下,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江淮声立刻将林月护在怀里,柔声安慰。“舒晚,
你到底想干什么?跟踪我到这里来?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他的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众人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鄙夷、猎奇、嘲讽。
“原来是前女友啊,还是个坐过牢的,真是死缠烂打。”“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
还妄想攀上江大设计师?”“这种女人,就该把她赶出去!”我攥紧了手里的拖把杆,
指节泛白。我冷笑一声,直视着江淮声的眼睛。“江大设计师,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
是谁哭着求我,让我替你坐牢的?”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喧闹的宴会厅里炸开。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震惊地看着我们。江淮声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淮声厉声呵斥,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林月也急了,指着我骂道:“你这个疯子!
坐牢把你脑子坐坏了吧!淮声那么优秀,怎么可能抄袭?分明是你自己品行不端,
现在还想反咬一口!”“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江淮声,你敢对天发誓,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没有半点是偷来的吗?
”江淮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闪躲。他不敢。因为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都是踩着我的尸骨爬上去的。会所经理匆匆赶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立刻陪着笑脸对江淮声说:“江先生,您别生气,我马上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处理掉!
”他转头对我,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你!被解雇了!马上给我滚!”两个保安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外拖。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今晚的好戏,
才刚刚开始。就在我被拖到门口时,一个清冷矜贵的男声从我身后传来。“等一下。
”3.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装,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美,
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仿佛天生的帝王。会所经理一看到他,
立马像哈巴狗一样迎了上去。“顾……顾先生!您怎么下来了?这点小事,怎么还惊动了您?
”男人没有理会他,径直朝我走来。他的目光落在我被保安攥得发红的手腕上,眉头微蹙。
“放开她。”他淡淡地开口。两个保安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立刻松开了手。
江淮声和林月都愣住了,不明白这个连会所老板都要卑躬屈膝的男人,
为什么会为一个清洁工出头。男人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遮住了我廉价而狼狈的工服。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伸出手,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晚晚,我来晚了。”“顾……顾先生……您……您认识她?
”江淮声的声音都在发抖。顾聿琛这个名字,在A市,乃至全球的时尚界,都如雷贯耳。
他是时尚帝国GK集团的掌舵人,是无数设计师想要仰望和攀附的存在,
是真正的时尚界帝王。江淮声在顾聿琛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顾聿琛没有看他,
只是专注地看着我,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颊上的一点污渍。“她是我的人。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比任何解释都更有分量。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一个高高在上的时尚帝王,
一个卑微狼狈的女囚清洁工。这画面,太过魔幻。林月惨白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嫉妒和不甘几乎要从她的眼睛里溢出来。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缓缓勾起一抹笑。然后,
我将手,轻轻地放在了顾聿琛的掌心。4.“我们走。”顾聿琛牵着我,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江淮声突然发疯似的冲上来,挡在我们面前。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我,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舒晚!你什么时候勾搭上顾先生的?你就是为了报复我,
是不是!”他指着我,对顾聿琛说:“顾先生!你别被她骗了!这个女人心机深沉,
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坐过牢!她是个贼!”顾聿琛的脚步停下,侧过头,
深邃的黑眸里结了一层冰。“她是不是贼,我比你清楚。”他冷冷地开口,“倒是江先生你,
三年前那场『风华杯』设计大赛,你拿金奖的作品,灵感来源,可否详细说说?
”江淮声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雪还白。那场比赛,正是他事业的起点,也是我噩梦的开始。
他当时参赛的作品,被指控抄袭了国外一位知名设计师的早期作品。
在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下,作为他“助理”的我,站出来,“承认”是自己疏忽,
在整理资料时弄错了设计稿。我为他顶下了所有的罪名,被判入狱三年。而他,
踩着我的名誉,拿到了那座金奖,从此青云直上。这件事,是他光鲜履历上唯一的污点,
也是他最不愿被人提起的禁忌。“我……我不知道顾先生在说什么。”江淮声眼神慌乱,
语无伦次。“是吗?”顾聿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件名为『新生』的作品,
设计核心是采用了罕见的苏绣双面异色绣法,正面是枯萎的藤蔓,反面是盛开的玫瑰,
象征着绝望与希望的共生。这种技法,除了苏绣世家舒家,早已失传,而舒晚,”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正是舒家唯一的传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江淮声更是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
脸色灰败。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有点设计天赋的孤女。他从不知道,我身后,
还站着一个曾经辉煌过的苏绣世家。“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冷笑着反问,“告诉你,
好让你把我们舒家最后的绝学,也一并偷走吗?”他痛苦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晚晚,我……我当初也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我打断他,“是林月逼你了吗?
用市长千金的身份,用你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我转向早已吓傻的林月,步步紧逼。
“林小姐,三年前,是你拿着所谓的『证据』,向大赛组委会举报江淮声抄袭的吧?
”林月的身体抖得像筛糠。“我……我没有……”“没有吗?”顾聿琛适时地开口,
他的助理递上来一个平板电脑。“我这里,有一份三年前你和组委会某位评委的通话录音,
要不要,现在放给大家听听?”林月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她怎么也想不到,
顾聿琛居然能拿到这份录音。当年,她为了得到江淮声,买通评委,用一份伪造的证据,
一手策划了那场抄袭风波。她算准了江淮声的自私,也算准了我对他的爱。她成功了。
她逼走了我,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江淮声。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不!别放!”林月尖叫起来,扑过去想抢平板,却被保镖拦住。
江淮声也终于反应过来,他猛地抓住林月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憎恨和疯狂。“是你!
原来是你害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捧在手心的娇妻,
才是将他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我没有!淮声,你听我解释!”林月哭着挣扎。“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江淮声双目通红,“你这个毒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他扬起手狠狠扇在林月脸上。林月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狗咬狗,一嘴毛。这只是个开始。
5.顾聿琛牵着我的手,带我穿过混乱的人群,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
三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自由。顾聿琛的车停在会所门口。他为我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