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沈言身边五年，看他从籍籍无名到身价百亿。所有人都说我是攀高枝，
没人知道那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后来，他身边有了更温柔可人的苏晴。他纵容她，偏爱她，
将我的一颗心反复践踏。我终于攒够失望离开。他却慌了，红着眼问我还爱不爱他。爱？
这个字，连同那些年的卑微一起，早被晚风吹散了。他后悔了，可与我何干？
正文1我在沈言身边五年，看他从籍籍无名到身价百亿。所有人都说我是攀高枝，
没人知道那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后来，他身边有了更温柔可人的苏晴。他纵容她，偏爱她，
将我的一颗心反复践踏。我终于攒够失望离开。他却慌了，红着眼问我还爱不爱他。爱？
这个字，连同那些年的卑微一起，早被晚风吹散了。他后悔了，可与我何干？
1沈言公司庆功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过人群，手里提着刚取回来的定制蛋糕。
这款蛋糕，复刻了他创业初期，我们分吃那一小块的廉价甜点味道。
那时他说：“等我有钱了，买个大蛋糕，只给你一个人吃。”可现在，他站在灯光最盛处，
身边依偎着巧笑倩兮的苏晴。苏晴脖颈上那条蓝宝石项链，刺痛了我的眼。
沈言曾指着杂志封面说：“这条星空项链，真配你。”我当时笑着说太贵了。他没再提。
原来不是忘了，只是觉得我不配。有人注意到苏晴的项链，夸赞不已。苏晴抬手抚摸，
眼波流转，望向沈言，“沈总送的，他说很衬我。”沈言含笑默认，目光扫过来，看到我，
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怎么才来？”语气带着一丝不耐。
他视线落在我手里的蛋糕盒上。我下意识地将蛋糕往前递了半寸，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说，
也许他还记得……他却随意地摆手。“找个地方放下吧，晴晴胃不好，吃不了这些。
”我的心，像被那句轻飘飘的话，砸了个坑。周围投来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
我抱着蛋糕盒，手指收紧。“沈言，”我开口，声音平静，“生日快乐。”他愣了一下，
似乎才想起今天是他生日。苏晴适时依偎过去，声音娇软，“沈总，
我特意为您准备了礼物呢。”沈言立刻转头，眼里满是毫不吝啬的温柔。那一刻，
我像个局外人。看着属于我的剧本，被别人抢走了主角。蛋糕盒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2我没把蛋糕放下，转身离开了宴会厅。晚风微凉，吹散了发间的香水味，
也吹散了心头那点可笑的执念。手机响了，是沈言的助理小陈。“林小姐，沈总问您去哪了？
”“回家。”“沈总让您等等，他一会结束了送您。”“不用了。”我挂了电话，
拦了辆出租车。回到我和沈言的家，空旷，冷清。这个家，更像是沈言用来安置我的囚笼。
我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打开盒子。熟悉的廉价奶油香气，带着过往的甜。五年前，
沈言的公司刚起步，资金周转不开，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他没日没夜地待在办公室，
我做好饭菜送去，陪他熬。那年生日，我们窝在出租屋里，分吃一块便利店买的打折蛋糕。
他狼吞虎咽，奶油沾了满嘴，像个孩子。“陆祎晚，”他含糊不清地说：“等我成功了，
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笑着替他擦掉嘴角的奶油。“我相信你。”那时的沈言，
眼睛里有光，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我。现在，他成功了，光芒万丈，身边却不再是我。
我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甜得发腻，腻得心慌。原来承诺，真的会过期。
3沈言回来时，已经过了午夜。他带着一身酒气和苏晴身上那款栀子花香水的味道。
看到餐桌上的蛋糕，他脚步顿住。“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语气有些不悦。我没看他，
继续小口吃着蛋糕。“你不是说，有钱了买个大蛋糕，只给我一个人吃吗？”我问。
他沉默了片刻，走过来，在餐桌旁坐下。“陆亦晚，那只是以前随口说的话。”“是吗？
”我放下叉子，“那星空项链呢？也是随口说的？”他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知道？
”“苏晴戴着，很漂亮。”他似乎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那项链是我拍下来的，
本来想……算了，晴晴喜欢，就送她了。”本来想什么？想送给我吗？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沈言，”我抬眼看他，“你爱她吗？”他避开我的视线，声音有些含糊，“晴晴很懂事，
和她在一起很轻松。”轻松。是啊，我总提醒他按时吃饭，注意身体，在他应酬喝多时担心，
在他遇到挫折时想办法安慰。这些，大概让他觉得不轻松吧。不像苏晴，
只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满足他的虚荣心。“所以，”我轻声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了断？”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愠怒取代。
“陆亦晚，你什么意思？你在无理取闹什么？”4“无理取闹？”我重复着这四个字，
忽然觉得很可笑。这五年，我陪他吃过苦，见过他最落魄的样子。他胃不好，
我学着煲汤养胃，变着花样做他爱吃的菜。他睡眠浅，我每晚等他睡熟了才敢翻身。
他创业初期被人刁难，酒桌上差点动手，是我冲上去挡在他身前，替他挨了那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没哭。回头看到他眼里的心疼和愧疚，我觉得值了。他说：“晚晚，
对不起，以后我绝不让你受这种委屈。”那时，我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可现在，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说我无理取闹。“沈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我没有闹。
我只是觉得累了。”累得不想再为他的晚归找借口。
累得不想再对着他沾染了别女人香水的衬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累得不想再看着他把曾经只属于我的温柔，分给别人。他似乎被我的平静刺痛了。“累了？
陆亦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住着豪宅，开着豪车，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的话一下下割着我的心。“是，这些都是你给的。”我点头，
“但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我想要的，是那个会在冬夜跑遍半个城市，
只为给我买一份热乎乎的烤红薯的沈言。是那个会在我生病时，笨手笨脚照顾我，
急得红了眼的沈言。是那个眼睛里只有我的沈言。可他，好像已经死了。
死在了这五年的时光里，死在了他日益膨胀的财富和野心里。
5沈言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他脸上的怒气渐渐褪去，
换上一种复杂难辨的神色。“陆亦晚，“陆亦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看着他，觉得有些讽刺。是谁先放下的？“沈言，
感情不是我一个人维系的。”我站起身，“蛋糕你吃吧，或者扔掉，随你。
”我转身想回卧室。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很大。“你要去哪？”“回房间睡觉。
”“陆亦晚！”他加重了语气，“别闹了，行吗？我知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我道歉。
”道歉？多么廉价。“放手。”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不但没放，反而攥得更紧。
“晴晴她……她只是刚进公司，很多事情不懂，我多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他试图解释。
我甩开他的手，手腕上一圈红痕。“照顾到送几十万的项链？
照顾到让她在你生日宴上出尽风头？照顾到……让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忘了你曾经对我的承诺？”他看着那红痕，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没有再上前。“陆亦晚，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低声说：“你以前最大度，最善解人意。”是啊，以前。
以前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体谅他所有的难处。可我的大度和善解人意，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他把我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换来了他心安理得地去照顾另一个女人。“沈言，
人是会变的。”我看着他，眼底再无波澜，“尤其是，被伤透了心之后。”我不再看他，
径直走回卧室，关上了门。门外没有传来他的脚步声。我知道，他又去找苏晴了。或者，
只是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空间，来消化我的“无理取闹”。6第二天我醒来时，身边是空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支票，金额足以让我衣食无忧很久。旁边还有一张便签，是沈言的字迹。
“公司有点急事，先走了。支票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别胡思乱想。
”连落款都没有。他总是这样，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可以弥补所有的亏欠。我拿起支票，
又放下。起身洗漱，换好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镜子里的女人，面色平静，
眼底却藏着一丝疲惫。我打开衣帽间，里面挂满了沈言给我买的衣服、包包，
很多甚至连吊牌都没拆。他说：“我的女人，就该用最好的。”可他不知道，我最想要的，
不是这些冰冷的奢侈品。我挑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米色风衣，
拎起自己很多年前买的一个旧帆布包。走出卧室，客厅里依旧空无一人。
餐桌上的蛋糕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像一个无声的讽刺。我没有再看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打开门，阳光倾泻而入，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迈了出去。身后那个华丽却冰冷的牢笼，
我不要了。连同那个曾经深爱，如今只剩失望的男人，我也不要了。
27我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开始投简历找工作。大学毕业后就跟着沈言，荒废了专业五年，
找工作的过程并不顺利。期间，沈言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接。他发来信息，问我在哪，
为什么不回家。语气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的焦急，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晚晚，
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回来。
”我看着信息，心里毫无波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小陈也联系过我几次，
旁敲侧击地打探我的下落，说沈总最近状态很不好，经常发脾气。我只是淡淡回复，
“让他照顾好苏晴吧。”后来听说，苏晴在公司仗着沈言的偏爱，越发骄纵，得罪了不少人，
捅了几个篓子，都是沈言替她摆平的。有一次，苏晴不小心弄丢了一份重要合同的初稿，
沈言把负责那个项目的经理骂得狗血淋头。而那个项目，
是我以前跟着沈言一起熬夜做出来的。里面的每一个数据，每一个细节，我都了如指掌。
若是以前，沈言一定会第一时间找我商量对策。可现在，他宁愿发火迁怒别人，
也不愿再来找我。或者说，他潜意识里觉得，我已经不重要了。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闷闷的。我关掉手机，将所有关于他的信息隔绝在外。8一个月后，
我终于找到了一份专业相关的工作，在一家不大但氛围很好的设计公司做助理。薪水不高，
但足够我养活自己。新生活的忙碌渐渐冲淡了过去的阴霾。我租了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
阳光很好。周末我会去逛逛花市，买一束喜欢的鲜花装点房间。或者去图书馆待上半天，
看看书。偶尔和新同事聚餐，聊聊八卦，笑得前仰后合。这样的生活，平静，简单，
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只是偶尔在某个瞬间，还是会想起沈言。想起他创业初期，
拉着我在寒风中畅想未来，眼睛亮得像星星。“晚晚，等我们有钱了，就去环游世界。
”“好啊。”“第一站去哪？”“去冰岛看极光。”我笑着回答。“好，就去冰岛。
”他握紧我的手，哈着白气，“到时候，我要在极光下跟你求婚。”那时的他，那么真诚，
那么炙热。回忆里的甜，裹着现实的玻璃渣，刺得人心口发疼。我甩甩头，
把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赶走。都过去了。陆亦晚，向前看。9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
就被打破了。那天我刚下班，在公司门口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沈言。他瘦了些，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西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丝不苟，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他靠在车边，
手里夹着烟，脚下散落着几个烟蒂。看到我出来，他立刻掐灭了烟，快步走过来。“晚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脚步顿住，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有事吗？沈总。
”我语气疏离。他似乎被我的称呼刺痛了，脸色白了白。“晚晚，跟我回去。
”他伸手想拉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沈总，我们已经结束了。”“没有结束！
”他有些激动，“那张支票你没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我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