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全市皆知的学渣，却和省状元岑煜结了婚。出分那天，他拿着一份转让协议甩在我脸上，
逼我把唯一的清华保送名额，让给他刚从国外治病回来的白月光。我哭着求他，
他却说：一个学渣，不配占用顶尖教育资源。后来，我开着劳斯莱斯停在他面前，
笑着问他：清华的录取通知书，想不想要？跪下，求我。1我和岑煜结婚两年了。
这两年，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成了宁城一中最耀眼的明星，前途无量的预备省状元。
而我，苏澜，是他身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成绩永远吊车尾的学渣老婆。
今天是高考出分的日子，岑煜毫无悬念地摘下了省状元的桂冠。而我，却连本科线都没过。
全校的老师都涌到我家来祝贺，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张罗着发红包。而我，像个局外人，
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门被推开，岑煜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中统一的蓝白校服，
清隽的脸上带着一丝烦躁。他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签了它。他的声音又冷又硬，不带半分感情。我低头一看，
是《清华大学“领航计划”保送名额自愿转让协议书》。我的名字，苏澜，赫然印在转让方。
而受让方，是安芊芊。那个岑煜放在心尖上，念了整整三年的白月光。她一年前出国治病，
前几天刚回来。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几乎不能思考。这个保送名额，
是前几天清华招生办的老师亲自送到我手上的。他们说我是个特殊人才，只要我愿意，
就能跳过分数线，直接被录取。我当时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局。
我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浑身发抖。岑煜，你知道这个名额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用尽全身力气握住他的手腕，你说了的，只要我能上个大学，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你再也不会嫌弃我……岑煜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他正气凛然地甩开我的手，
力道大得让我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苏澜，你讲点道理。芊芊当年是为了给我挡灾，
才被校外的混混打伤，伤了脑子，记忆力严重衰退，这才错过了高考。她是我的恩人，
也就是你的恩人。如今她回国，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上清华。我欠她的，我们一起还，
不是理所应当吗？你一个连本科线都过不了的学渣，占着茅坑不拉屎，
白白浪费一个清华名额，传出去岂不是让整个一中蒙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疯狂往下掉。我抓着他的裤腿，几乎是在地上爬。我家有钱！
我可以花钱送安芊芊去任何一所国外的名牌大学！她想读什么都可以！岑煜，求求你，
把这个名额留给我，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听到钱字，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脚踢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厌恶。苏澜，收起你家那几个臭钱的嘴脸！你这种靠钱堆起来的废物，
怎么能体会芊芊那种优等生的上进心？她因为不能参加高考，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甚至想过自杀！她的未来不能等！你现在不肯让出名额，是不是就想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你这种毒妇，真是让我恶心！你不配进清华的门！话音刚落，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钢笔，
狠狠扎进我抓着协议书的手背！尖锐的疼痛让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染红了那份刺眼的协议。我疼得几乎晕厥过去，手再也使不上力，协议被他轻易抽走。
他拿出自己的印章，沾了沾我手背上的血，用力地盖在了我的名字旁边。做完这一切，
他把笔扔在我脸上，像丢垃圾一样。我警告你，让你家里人老实点。
别以为有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得罪了我这个省状元，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家在宁城待不下去！岑煜说得没错。
他是宁城几十年才出一个的天才，市里的大领导都亲自接见过他，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我想报复他，简直是痴人说梦。他转身就要走，把协议和他的光辉未来一起带走。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背的剧痛和心口的绞痛混在一起，只剩下无尽的绝望。老天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等等。不对劲。我那从不离身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一条加密信息弹了出来，发件人是周叔。小姐，老爷说了，游戏结束。
岑煜这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没必要再留着了。千万个被刻意压抑、封存的念头，
瞬间如同火山喷发般涌入我的大脑。我是苏澜。
但我不只是那个畏畏缩缩、围着岑煜转的恋爱脑学渣。我他妈是苏澜，
京州苏家的唯一继承人。我爸是苏振天。这个所谓的省状元，这两年花的每一分补课费，
参加的每一个竞赛，背后都有我苏家砸下的、他几辈子都挣不来的资源。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不过是我爸点头默许的一场游戏。而现在，游戏结束了。
我体内那股被压抑了两年的、属于上位者的狠戾和凉薄，正在迅速复苏。手背上那个血窟窿，
似乎也不那么疼了。门口传来了安芊芊柔弱又带着得意的声音。哎呀，一股血腥味儿，
好吓人哦。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袅袅婷婷地走进来，用手帕夸张地捂着口鼻，
眼神却像毒蛇一样，贪婪地欣赏着我的惨状。这个女人，刚回国时，我还真把她当恩人，
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她转头就在岑煜面前说我推她下楼梯，在我的汤里下泻药。
她总是在岑煜面前流着泪，替我辩解：阿煜，你别怪苏澜，她只是太爱你了。都怪我，
要是我不回来，你们就不会吵架了。演得那叫一个逼真，我差点以为她这几年不是去治病，
是去好莱坞进修了。此刻，她大获全呈，终于撕下了那张假面。她蹲下来，咯咯地笑着，
伸手拍了拍我的脸。苏澜，你别说，你这张脸长得还真有点像我呢。当年阿煜找不到我，
才找了你这么个替代品。让你沾我的光，伺候了省状元两年，
也算是你这种贱民的福气了。我不妨再告诉你，什么为他挡灾，不过是我瞎编的鬼话。
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的，跟那些混混没半毛钱关系。可怎么办呢，
阿煜太在乎我了，为了我随口一句话，就要了你通往名校的命……我抬起手，对着她的脸，
狠狠扇了过去。啪！清脆响亮的一巴掌。安芊芊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我扇得摔倒在地。
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从地上，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吵死了。
我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凌空一巴掌，像是抽干了她的所有力气。她惊恐地看着我，
想尖叫求救，却发现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我打了个响指，
将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上面的血迹。然后，我当着她的面，
拨通了那个叫周叔的电话。电话秒接。小姐。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
我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壳，看着安芊芊痛得五官扭曲、浑身抽搐的样子，淡淡地开口。
周叔，该收网了。岑煜不是自诩省状元吗？那我就让他连宁城最烂的大专都上不了。
还有，去查查安家，看看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要他们全家，
都去贫民窟啃窝窝头。不是说我害你吗？我挂断电话，对着地上口吐白沫的安芊芊，
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我这个人，最喜欢让别人的诬告，变成现实。
2没过几分钟，安芊芊就受不了了。她躺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身下濡湿一片，
散发出难闻的骚臭。那味道熏得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芊芊！
岑煜拿着那份染血的协议，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里的动静，立刻冲了进来。
他本来想第一时间扶起地上的安芊芊，但在看清她满身污秽的狼狈样后，
动作明显地迟疑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嫌恶。安芊芊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疯了一样扑进他怀里，用指甲死死抠着他的胳膊，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
却粗嘎得像是砂纸磨过。阿煜！这个贱人！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伤我！
我的骨头好像都碎了！你快杀了她！把她剁成肉酱喂狗！岑煜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床边，
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皱着眉，在安芊芊身上快速检查了一番，
敷衍地安慰道：芊芊，你身上没有伤，别胡思乱想。刚刚那种酷刑，折磨的是她的神经，
她的大脑，皮肉上自然看不出痕迹。她就是伤了我！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我一回来你就护着她！岑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疯狂地尖叫着，每动一下，
都带起一阵污秽的气味。岑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不耐烦地推开她：别胡闹了！
你以前总说她害你，我都懒得去追究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现在手都被我废了，血流了一地，
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害你！哟。原来他不是脑子不好使啊。他什么都明白，只是坏得纯粹。
我冷笑一声，手指动了动，正准备让周叔再加点料，把他一起收拾了。就在这时，
我房间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中的校长，王德发，带着几个学校领导和岑煜的班主任，
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们显然是听到了安芊芊的尖叫，一进门，
就看到岑煜怀里受尽委屈的安芊芊，和我这个施暴者。王德发痛心疾首地指着我，
手指头都在发抖。苏澜！你这个学生是怎么回事！你竟然敢伤害安芊芊同学！
岑煜的班主任李老师更是满脸嫌恶：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缠着我们岑煜！
自己考不上大学，就见不得别人好是吧？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一道道充满鄙夷和愤怒的眼神射向我，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光环璀璨的省状元岑煜，冰清玉洁的受害者安芊芊，和歹毒愚蠢的学渣女苏澜。这场面，
真是齐全了。王德发走到我面前，一副官僚做派，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苏澜！
立刻向安芊芊同学道歉！否则，我现在就上报教育局，以品行败坏为由，撤销你的学籍！
让你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安芊芊躲在岑煜怀里，
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挑衅的笑容。校长，各位老师，你们看，
她连悔改的意思都没有！这种人，就该被开除！周围的老师们也纷纷附和。对！开除她！
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一中的百年清誉！我们一中，
绝不容许这种品德败坏的学生存在！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审判庭。而我，是唯一有罪的人。
我看着这群义愤填膺的正义之士，看着他们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忽然觉得特别好笑。
我真的笑出了声。就凭你们？王德发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气得满脸通红：你！
你还敢笑！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一变，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接起电话。
喂，喂？是是是，张局，您好您好！哎呀，这么晚了您怎么亲自打电话来了，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德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背也一点点驼了下去，从刚才的大义凛然，变成了点头哈腰。什么？
取消……取消岑煜的保送资格？张局，这张局您是不是搞错了？岑煜可是我们省的状元啊！
是我们宁城教育界的骄傲！什么？
哦……哦……是清华大学招生办那边直接下的通知……说，说他品行不端？有违纪行为？
王德发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岑煜，又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这……这怎么会……什么？名额另有其人？对对对，
是有一个叫苏澜的……什么？！名额的所有权，完全由苏澜同学个人决定？她想给谁就给谁，
不想给谁，就可以直接作废？！是，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局！我一定办好！
一定！王德发挂断电话，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几乎站不稳。他擦着满头的冷汗，
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鄙夷和愤怒，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恐惧和谄媚。整个世界，
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岑煜和安芊芊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周围的老师们面面相觑，
大气都不敢出。苏……苏澜同学……王德发的声音都在哆嗦，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几乎是弯着腰凑到我面前。刚才……刚才是我糊涂，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老糊涂一般见识啊！
我看着他变脸如翻书的滑稽模样，慢悠悠地站起身。王校长，刚才不是还说要开除我吗？
不敢不敢！王德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您是我们一中最优秀、最宝贵的学生！
谁敢开除您，我第一个跟他拼命！岑煜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闷棍，踉跄着后退一步，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嘶哑：是你做的？
苏澜，是你搞的鬼！我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弹了弹他胸口那枚象征着荣誉的校徽。
省状元，滋味如何？我抬起手。啪！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抽在了岑代的脸上。他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整个房间里的人，
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为他说一句话。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你不是想毁了我吗？
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把你，和你珍视的一切，一点一点，全部踩进烂泥里。
3岑煜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铁青，又从铁青转为一种屈辱的涨红。
他那双曾经永远带着高傲和疏离的眼睛，此刻写满了震惊、愤怒，
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下的恐惧。苏澜，你到底是谁？他咬着牙，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没理他。对一个即将被碾死的蚂蚁，我没有解释的必要。
我转头看向王德发，这位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校长，现在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缩着脖子，
连看我都不敢。王校长。我淡淡地开口。哎！苏同学您吩咐！他立刻立正站好，
态度比对教育局长还恭敬。我指了指缩在角落里，抖得像片落叶的安芊芊。这个人，
在学校散布谣言，恶意中伤同学，品行败坏。按校规，应该怎么处理？
王德发额角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安芊芊，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岑煜，
心里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安芊芊哭着喊道：校长！你不能听她的！是她打我！
阿煜可以作证！岑煜也上前一步，挡在安芊芊面前，沉声道：校长，芊芊是受害者，
您不能颠倒黑白！颠倒黑白？我笑了，岑煜，你忘了刚才在电话里，
张局是怎么说的了？王德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是啊，连教育局长都亲自发话了，
清华的保送名额，生杀大权全在苏澜手上。他要是再站错队，别说这个校长，
他全家的饭碗都可能保不住。权衡利弊，只是一瞬间的事。
王德发立刻换上了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对着安芊芊厉声喝道：安芊芊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