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社畜每日想退休

心酸社畜每日想退休

作者: 半吨老师

言情小说连载

半吨老师的《心酸社畜每日想退休》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盯着头顶的雕花木有点恍这木头纹理真比我们公司前台那张号称北欧进口的桌子纹理还空气里有股子潮湿的草混着点劣质熏这味闻一次就忘不像极了我猝死加班到凌晨三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的那个古风养生广广告词怎么说的来着?“厌倦了996?向往采菊东篱下?点击穿开启你的田园养老生活!”我当时脑子一定是被咖啡腌透手指头它自己就点下去然后眼前一再睁就躺在这张...

2025-07-26 04:33:17

我盯着头顶的雕花木梁,有点恍惚。这木头纹理真粗。

比我们公司前台那张号称北欧进口的桌子纹理还粗。空气里有股子潮湿的草味,

混着点劣质熏香。这味道,闻一次就忘不了。像极了我猝死前,加班到凌晨三点,

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的那个古风养生广告。广告词怎么说的来着?“厌倦了996?

向往采菊东篱下?点击穿越,开启你的田园养老生活!”我当时脑子一定是被咖啡腌透了。

手指头它自己就点下去了。然后眼前一黑。再睁眼,就躺在这张硬得硌骨头的雕花木床上。

一个穿着灰布裙子、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哭得抽抽噎噎。“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吓死春芽了!”春芽?我喉咙干得冒烟。“水…”春芽赶紧端来一个粗瓷碗。水是温的,

有点浑浊的甜味。我喝了一大口,才感觉自己还活着。“我…怎么了?”声音嘶哑。

“小姐你忘啦?”春芽眼睛又红了,“前儿你去荷花池边喂鱼,脚下一滑栽进去了!

捞上来就没气儿了!老爷夫人都哭晕过去好几回!幸得老天爷开眼!”喂鱼?栽进荷花池?

我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是电脑屏幕上那个该死的“田园养老”广告。

还有堆积如山的报表。甲方爸爸催命的微信。以及心脏骤停前那几秒尖锐的刺痛。

春芽絮絮叨叨。“小姐,你真是福大命大!

大夫都说没指望了…老爷都开始准备后事了…”我闭上眼。这都什么事儿。穿就穿吧。

穿成个落水差点淹死的大小姐?还是个古代社畜预备役?“春芽,”我打断她,

“现在…是哪年哪月?”春芽愣了一下,掰着手指头:“永昌…永昌二十三年,六月初七呀,

小姐。”永昌?没听过。行吧,架空。“我爹…是做什么的?”我尽量问得随意。“小姐!

”春芽大惊失色,“你真摔坏脑子啦?老爷是咱们洛城最大的绸缎庄东家呀!沈记绸缎庄!

”绸缎庄东家的女儿?听起来…好像还行?至少不用从底层丫鬟干起?“那…我娘呢?

”“夫人是老爷的正房太太呀!小姐你是嫡出的大小姐!”春芽急得直跺脚,“不行不行,

我得赶紧告诉老爷夫人去!”她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我,对着头顶粗粝的木梁发呆。

绸缎庄大小姐。听起来挺美。但我心里警铃大作。古代大小姐什么日常?学女红?学管家?

学规矩?然后等着被爹妈安排,嫁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接着生儿育女,操持内宅,斗小妾?

这流程…跟我上辈子熬夜做方案、应付甲方、应付老板、应付办公室政治…有本质区别吗?

不还是社畜?!只不过换了张皮!从写字楼格子间,换成了深宅大院!我猛地坐起来。

心脏又开始突突跳。不行!绝对不行!老娘上辈子加班加到猝死,

就是为了换个地方继续当社畜?那个该死的广告!说好的“田园养老”呢?采菊东篱下呢?

骗子!全是骗子!一股巨大的悲愤涌上来。我好不容易熬到三十岁,升了部门小主管,

工资刚够在郊区付个首付。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天人生。就特么猝死了!死了就算了!

还穿到这么个鬼地方!继续当牛做马?门儿都没有!这次!我沈倦!一定要退休!立刻!

马上!原地退休!谁也别想拦着我躺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对穿着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女,风一样扑到床边。女的泪眼婆娑,一把抱住我。“我的儿!

娘的娇娇儿!你可算醒了!吓死娘了!”男的,我爹,沈万财,眼圈也红着,

搓着手站在一旁。“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祖宗保佑!”沈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娇娇,

可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心口疼不疼?想吃什么?娘让厨房给你做!

”我被她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娘…我没事…就是…有点饿…”“快!春芽!去厨房!

让他们把炖了一天的老参鸡汤端来!还有燕窝粥!拣最好的做!”春芽应声跑了。

沈夫人抹着泪,仔细打量我。

“脸色是差了些…回头好好补补…这次真是菩萨显灵了…”沈万财凑过来,一脸后怕。

“娇娇啊,以后可不敢再去水边了!荷花池那边,爹明天就让人填了!”填荷花池?

那多可惜!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机会来了!我虚弱地咳嗽两声,气若游丝。

“爹…娘…女儿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想明白了很多事…”二老立刻紧张地看着我。

“女儿觉得…这富贵日子…过得太累了…”沈夫人大惊:“累?娇娇你何曾累过?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累…”我打断她,努力挤出两滴泪,“整日里学规矩,学女红,

学管家…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丢了沈家的脸面…女儿…女儿实在承受不来了…”我捂住心口,

做出西子捧心状。

…似乎看到了极乐世界…那里没有规矩…没有束缚…只有…自在…”沈万财和夫人面面相觑。

“女儿…女儿想通了…”我继续加码,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人生苦短…女儿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粗茶淡饭…了此残生…求爹娘…成全!”说完,

我闭上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看破红尘的模样。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我努力控制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沈万财重重叹了口气。

“唉…娇娇这次…真是吓破了胆…罢了罢了…”沈夫人又开始掉眼泪。

“我的儿…你想去哪里清净?总不能…真去庙里吧?”成了!我强压住心头的狂喜。睁开眼,

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

听闻…城外西边…云雾山下…有个庄子…依山傍水…十分清净…”那是春芽之前提过一嘴的,

沈家最偏远、最小、几乎废弃的陪嫁庄子。

“女儿…只想去那里…种点菜…养几只鸡…过点…清净日子…”沈夫人哭得更凶了。

“那破庄子!荒了多少年了!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你怎么能去那里受苦!

”“娘…”我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粗茶淡饭,布衣荆钗,

儿心甘情愿…那才是…女儿向往的极乐…”在我的“病体难支”和“看破红尘”双重攻势下。

沈万财夫妇最终还是红着眼,含泪答应了。只提了一个要求:必须带上足够的仆役护院,

保证安全。行吧。只要让我离开这深宅大院,离开“古代社畜预备役”的轨道。带人就带人。

一周后。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载着“心如死灰”的我。在沈夫人肝肠寸断的哭声中。

在沈万财忧心忡忡的目光里。晃晃悠悠,驶出了洛城高大巍峨的城门。朝着云雾山的方向。

向着我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出发!云雾山脚。沈家庄。名字挺大气。现实很骨感。

几间半旧的瓦房,围着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墙是黄泥夯的,裂着缝。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有半人高。角落里一口老井,辘轳都朽烂了。唯一的好处是,真清净。除了风声,鸟叫,

虫鸣。啥也没有。我带来的仆役不多。春芽,贴身丫鬟,死活要跟着。

一个姓王的老实巴交的庄头,带着他老婆王婶子,负责种地和做饭。

外加两个沉默寡言的年轻护院,张龙赵虎,负责看门和跑腿。总共五个人。伺候我一个。

这配置,放古代,大概算得上“寒酸”。放现代?这特么是带团队啊!我深吸一口气。

山间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灌入肺腑。自由的味道!我沈倦的退休生活!正式开始!

我的退休计划,清晰明确。第一步:降低所有人的期望值。“春芽,王伯,王婶,张龙赵虎,

”我站在荒草萋萋的院子里,发表就职演说,“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众人一脸茫然。“我呢,落水伤了根本,大夫说了,需要静养,不能劳心,不能劳力。

”我捂着心口,适时咳嗽两声,“所以,以后庄子上的事,大家看着办就行,不用事事问我。

”“咱们怎么舒坦怎么来,规矩什么的,能省则省。”“吃饭,大家一桌吃。”“干活,

大家量力而行。”“我呢,就负责…养病。”众人面面相觑,

大概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主子。第二步:躺平。

我把院子里唯一一间还算齐整的向阳屋子占了。让春芽给我铺上厚厚的被褥。窗户打开,

对着云雾山。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歪在窗边的竹榻上。看云。看山。发呆。

王婶子做好饭,春芽端来。糙米饭,青菜,偶尔有点鸡蛋或腊肉。味道一般,胜在新鲜。

吃完,继续躺着。或者让春芽搬个凳子,坐在屋檐下,看王伯慢悠悠地锄地。

看王婶子在灶房门口摘菜。看张龙赵虎在院门口,一个打盹,一个望天。

日子慢得像凝固的糖浆。除了风声鸟鸣,就是锄头碰石头的叮当声。没有KPI。

没有日报周报。没有夺命连环call。没有PPT。

没有甲方爸爸的“我觉得还可以再改改”。真好。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躺了大概半个月。

我正歪在竹榻上,琢磨着中午让王婶子做点啥好吃的。春芽一脸慌张地跑进来。“小姐!

小姐不好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退休生活才刚开始,就“不好了”?

“庄头…庄头说…今年的租子…收不上来了!”租子?什么租子?

春芽急得跺脚:“就是咱们庄子佃出去的那几十亩薄田啊!佃户是山坳里李家村的!

往年收成就不大好,今年开春旱,夏天又涝,眼瞅着要绝收!李老汉带着几个村民,

正在外面…求见小姐呢!”收租?地主婆收租?这业务…我不熟啊!我跟着春芽走到前院。

院门开着。王伯一脸为难地站在门口。门外,站着几个穿着破旧短打的汉子,面黄肌瘦,

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汉,脸上沟壑纵横,愁苦得能拧出水。他们脚边放着几个破麻袋。

老汉一见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后面几个也跟着跪倒一片。“大小姐开恩啊!大小姐开恩!

”老汉砰砰磕头,声音带着哭腔,“今年实在是老天爷不开眼!田里…田里颗粒无收啊!

求大小姐再宽限些时日!等明年…明年小老儿砸锅卖铁也一定把租子补上!

”他身后的汉子们也跟着哀求。“大小姐行行好!”“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娃儿都饿得哭不出声了…”我看着他们枯瘦的身形,破洞的衣裳,

还有那几袋瘪瘪的、一看就没多少粮食的麻袋。心口有点堵。地主婆也不好当啊。这租子,

收还是不收?收了,这些人可能真活不下去。不收…我这退休生活靠什么维持?

虽说爹娘给了一笔“养病钱”,但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我揉着太阳穴。“王伯,

往年…收多少租子?”王伯低声回道:“回小姐,按老例,是收五成。”五成?!这么狠?

“他们…一共欠多少?”“去年收成也不好,欠了三成,

加上今年…一共是…八成的租子没交。”老汉一听,磕头磕得更响了,额头都青了。

“大小姐!不是我们赖账!实在是…实在是没法子啊!求您高抬贵手!

”我看着那几袋干瘪的粮食。再看看眼前这群绝望的人。脑子里闪过上辈子,房东催租时,

我银行卡里只剩三位数的窘迫。感同身受。“都起来吧。”我叹了口气。老汉他们不敢动。

“起来说话,地上凉。”王伯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我走到那几个麻袋前,打开看了看。

里面是些干瘪的麦粒和谷子,还有几袋晒干的野菜和豆子。数量少得可怜。

“这点东西…够你们自己吃多久?”我问。

老汉嘴唇哆嗦着:“省着点…混着野菜…能撑…撑一两个月…”我沉默了一会儿。

退休生活第一准则:自己舒坦,也别让别人活不下去。“王伯,”我开口,“今年的租子,

免了。”所有人都愣住了。老汉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大小姐?”“今年的,免了。

”我重复一遍,“去年的…也一笔勾销。”老汉和他身后的汉子们,眼睛瞬间瞪大,

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谢大小姐!谢大小姐活命之恩!”老汉又要跪下磕头。

我赶紧拦住。“先别谢。”众人又紧张起来。“租子免了,但有个条件。

”老汉紧张地看着我。“你们村,有没有手特别巧的人?篾匠、木匠、会编东西的都行?

”老汉想了想,迟疑道:“有…有个老篾匠,手艺还行…还有个后生,会点粗木工…”“行。

”我点头,“免租不是白免的。你们回去,让篾匠和木工,按我的要求做点东西出来。

做好了,送来。做得让我满意,以后租子都好说。要是做不好…”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老汉立刻拍胸脯:“大小姐放心!一定做好!一定让您满意!”“那就这样。王伯,

你跟他们去村里看看情况。春芽,去拿点咱们带来的米面,分他们一些,先应应急。

”“大小姐!”春芽和王伯都急了。“去吧。”我摆摆手,转身回屋。心在滴血。

地主婆还没当热乎,先倒贴出去不少。但看着那群人千恩万谢、仿佛重获新生的样子。

心里那点堵,又松快了些。退休生活嘛,图个心安。躺了几天。

李老汉带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和一个腼腆的后生来了。抬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像个超大号的、带靠背的躺椅。但椅面不是平的,是斜的,铺着厚厚的茅草垫子。

下面还有四个木轮子。“大小姐,您看…这样成吗?”李老汉搓着手,忐忑不安。

我围着这“椅子”转了一圈。没错。就是我想要的——古代豪华版懒人沙发!我画了草图,

让他们把躺椅改成大角度倾斜,铺上厚厚的软垫,还加了轮子,方便我在院子里移动,

追逐阳光。我小心翼翼地坐上去。往后一靠。身体陷进柔软的茅草垫里。角度恰到好处。

舒服!“不错!”我由衷地赞叹,“老篾匠手艺真好!这轮子也顺溜!赏!

”春芽不情不愿地拿了一小串铜钱出来。老篾匠和木工后生激动得手足无措。“谢大小姐赏!

谢大小姐!”“以后,你们俩就专门给我做东西。”我窝在我的懒人沙发里,不想起来了,

“工钱按天算,管一顿午饭。做得好,另有赏。”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我的退休生活质量,

得到了质的飞跃。从此,院子里经常能看到一个奇景。我瘫在带轮子的懒人沙发上。

春芽或王婶子,在后面慢悠悠地推着。我在院子里“巡视”。晒太阳。看王伯种菜。

看张龙赵虎练拳其实是活动筋骨。或者就单纯地瘫着。咸鱼到了极致。然而,好景不长。

躺平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麻烦又找上门了。这次是春芽愁眉苦脸地拿着个账本。

“小姐…夫人派人送信来,

说…说老爷生意上遇到点难处…手头紧…让咱们…节省些开支…”我眼皮一跳。“节省开支?

什么意思?

庄子上的嚼用…还有给护院和佃户的工钱…可能…可能得减半…或者…”春芽声音越来越小。

减半?我带来的“养病钱”,大头是维持庄子运转和这几个人的开销。爹娘那边断供了?

退休金缩水?这还了得!“老爷遇到什么难处了?”我坐直了点。

“信里没说太细…好像…好像是新开的那家‘锦绣阁’,

抢了咱们沈记不少生意…老爷进的几批上好苏缎,

压在手里卖不动…周转不开了…”丝绸滞销?我摸着下巴。上辈子在广告公司,

接触过不少快消品营销。丝绸…也算高端消费品吧?套路…应该差不多?“春芽,笔墨伺候。

”“小姐你要干嘛?”“写点东西。”我在我那舒适的懒人沙发上,艰难地挪了挪身子,

找好角度。春芽拿来粗糙的纸笔。我回忆着上辈子那些爆款营销案例。刷刷刷写了起来。

标题:《洛城贵女秘闻:为何她们肌肤胜雪,容颜不衰?

》内容:扯了个虚无缥缈的“云雾山养颜秘方”传说,

暗示此秘方与沈记绸缎庄独家供应的某种特殊丝织品有关。

重点渲染用了这种丝绸做寝衣、贴身衣物,如何如何滋养肌肤,延缓衰老。

最后点题:此乃沈记秘传,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写完,我吹了吹墨迹。“春芽,

让赵虎跑一趟,把这东西送去城里,交给我爹。告诉他,找几个说书先生,

在茶楼酒肆里多讲讲。印成小传单,让伙计在绣坊、胭脂铺子门口发一发。

”春芽接过那张纸,看得目瞪口呆。“小姐…这…这能行吗?”“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又瘫了回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走赵虎。我又瘫回我的宝座。唉。

想安安静静当条咸鱼。怎么就这么难呢?半个月后。赵虎回来了。

还带回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和一封沈万财的亲笔信。信里字迹激动得有点抖。

大意是:闺女你神了!那“秘闻”传开才几天,

压在手里的苏缎就被城里的太太小姐们抢购一空!价格还翻了一番!沈记的生意起死回生!

这钱是给你的零花!好好养病!缺啥跟爹说!春芽数着钱袋里的银子,眼睛瞪得溜圆。

“小姐!好多银子啊!”我瞥了一眼。还行。退休小金库又充实了。“收起来吧。

”我懒洋洋地挥挥手,“王婶,中午加个肉菜,给大家伙儿都沾沾光。”“好嘞小姐!

”王婶子喜滋滋地去了。院子里一片欢腾。我窝在沙发里,望着云雾缭绕的山顶。

这退休生活。好像…也没那么纯粹了。不过,偶尔动动脑子,换点零花钱。好像…也不错?

只要不耽误我躺着。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咸鱼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入了秋。

山里的秋天,早晚凉。我那懒人沙发,加了厚垫子,还是有点硌。而且,茅草垫子用久了,

有点塌,还容易藏小虫子。生活质量有待提高。我想念上辈子的记忆棉。想念羽绒被。

想念纯棉亲肤的四件套。还有…香喷喷的肥皂!这古代,洗衣服用澡豆,一股怪味。

洗头发用皂角,涩得很。洗澡…更别提了。王婶子烧一大锅热水,倒进大木盆里。洗一次,

折腾半天。怀念现代便捷的洗浴用品。某天。我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着王伯用草木灰水刷锅。灰水去油污效果好像还行?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要不…试试做肥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干就干。我把王伯、王婶子、春芽,

甚至张龙赵虎都叫来了。宣布:我们要搞个大项目!众人一脸茫然。“小姐,啥项目?

”“做…香胰子!”我找了个他们能理解的词。“香胰子?”春芽惊讶,“那东西可贵了!

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咱们自己做!比买的还好用!”我信心满满。根据模糊的记忆。

肥皂的主要原料:油脂、碱、水。油脂,庄子上有猪油,也有菜籽油。碱…草木灰泡水,

过滤,能得到碱液。水,现成的。工具嘛…大铁锅,陶罐,木桶,勺子,模具。

模具…让李老汉找那个木工后生做几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就行。流程:油脂加热融化,

碱液慢慢加进去,搅拌搅拌搅拌…皂化反应…然后倒进模具,冷却成型…听起来很简单。

然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第一次尝试。王伯负责烧火,王婶子掌勺熬猪油。

我把过滤好的草木灰碱液,小心翼翼地往热油锅里倒。“呲啦——”一股刺鼻的白烟冒起!

锅里瞬间起了很多泡沫,像要溢出来!“快搅!快搅!”我赶紧指挥王婶子。

王婶子手忙脚乱地拿着大木勺搅动。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油腥和碱味的怪味弥漫开来。

搅拌了快半个时辰。我胳膊都酸了指挥的。锅里的混合物变成了粘稠的糊状。

颜色是…难以描述的灰黄色。“好像…成了?”我有点不确定。

把糊糊倒进木工后生赶制出来的木模子里。晾着。第二天。我满怀期待地去查看。脱模。

一块灰黄灰黄、软塌塌、油腻腻、散发着怪味的…东西。戳一下,粘手。别说洗手了,

看着都倒胃口。失败。第二次。我减少了碱液的比例,搅拌时间更长。成品稍微硬了点,

颜色还是难看,味道依旧感人。失败。第三次。我改用了菜籽油。结果做出来的皂更软,

像一摊泥。失败。院子里堆满了失败的“肥皂”。气味感人。

连狗庄子上不知何时跑来一只瘦巴巴的土狗都绕着走。王伯王婶子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同情。大概觉得小姐脑子还没好利索。春芽欲言又止。“小姐…要不…算了吧?

咱还是用澡豆…”“不行!”我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上辈子加班做方案,

被甲方虐千百遍,我都没放弃!做个肥皂而已!还能难倒我?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对着失败的样品和简陋的工具苦思冥想。问题出在哪?油脂?碱?比例?温度?搅拌?对了!

纯度!草木灰碱液杂质太多,浓度也不稳定!需要更纯的碱!纯碱…纯碱…小苏打?烧碱?

古代哪搞去?等等…好像…有一种天然的东西…碱矿?盐碱地?或者…盐湖边上那种白霜?

我记得旅游时导游说过,那叫天然碱!云雾山这么大,说不定有?“张龙!赵虎!

”我冲出屋子。“小姐?”“进山!找一种白色的石头!或者地上白白的一层霜!

尝起来…有点涩的那种!”张龙赵虎一脸懵逼,但还是背上筐拿着镐头进山了。我坐立难安。

在院子里转圈。退休生活?呵。这该死的胜负欲!傍晚。张龙赵虎回来了。

筐里装着几块灰白色的石头,还有一包白色粉末。“小姐,半山腰一个山洞附近找到的,

石头敲下来是这种粉末,尝了尝,是涩的!”我捏起一点粉末,沾了沾舌头。

一股强烈的涩味在舌尖炸开!没错!是碱!纯度比草木灰水高多了!“太好了!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王婶!烧火!熬油!咱们再来!”第四次尝试。有了天然碱粉,

比例更容易控制。油脂融化,碱粉用温水化开,慢慢加入。王婶子奋力搅拌。

锅里渐渐变成细腻柔滑的乳白色膏状物。散发出油脂加热后的淡淡香气。成了!

就是这个感觉!我兴奋地指挥着:“倒模!倒模!”乳白色的膏体被小心地倒入干净的模具。

等待冷却的过程,无比煎熬。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冲到院子里。小心翼翼脱模。

一块块四四方方、象牙白色、质地均匀细腻的肥皂,静静地躺在那里。摸上去,温润光滑。

闻一闻,只有淡淡的油脂清香。成了!“春芽!打盆水来!”我迫不及待切下一小块。沾水。

搓揉。丰富的白色泡沫瞬间出现!细腻!绵密!把手放进去。泡沫包裹着手掌,滑溜溜的。

用水冲掉。手!干!净!了!而且一点都不紧绷!还滑滑的!“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我举着那块肥皂,兴奋地大喊。王伯王婶子围过来,学着我的样子洗手。“哎呀!真滑溜!

”“洗得真干净!一点油星都没了!”“还不伤手!比澡豆强多了!”春芽也试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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