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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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镜像之死凌晨三点,暴雨砸在“青川雕塑工作室”的玻璃幕墙上,像无数只手在拍门。

陆沉踩着积水冲进现场时,法医正在给尸体盖白布。他抬手止住动作,

视线扫过——死者仰躺在工作室中央的旋转台上,双手交叠在小腹,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死者,周明城,45岁,本地知名雕塑家。

”年轻警员小李递过笔录本,声音发颤,“发现尸体的是他助理,

说……说老板昨晚一直在等失踪的妻子回来,还给她留了门。”陆沉没接本子,

目光停在尸体的装扮上:一袭酒红色长裙,颈间挂着珍珠项链,指甲涂着正红色甲油。

这些都不是周明城的东西。“他妻子失踪多久了?”“三年零七个月。”小李咽了口唾沫,

“最怪的是这个——”他指向死者攥紧的右手。法医小心掰开死者手指,

一枚银色羽毛吊坠滚了出来,尾端刻着细密的纹路,在应急灯下发冷光。陆沉戴手套捡起,

指尖触到羽毛边缘的弧度,突然想起什么。“谁让你来的?”他头也不抬,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来人停在警戒线外,穿米白色风衣,长发被雨打湿了几缕,

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笔记本。“市局调令,犯罪心理学顾问,苏晚。”女人声音很静,

像雨落在伞面上的声线,“陆队长,久仰。”陆沉抬头。苏晚的眼睛很亮,正盯着尸体,

准确地说,是盯着尸体脖子上的项链:“珍珠是假的,镀层都掉了。

但裙子是‘绯色’去年的***款,周明城的妻子失踪前,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就穿这件。

”她蹲下身,视线与尸体平齐,没碰任何东西,却像在触摸空气:“凶手花了心思‘复刻’,

但细节露了怯——他知道她穿什么,却不知道她只戴真珍珠。”“顾问的工作是分析报告,

不是现场瞎猜。”陆沉把吊坠放进证物袋,语气硬得像冰,“这里是案发现场,

不是心理诊所。”苏晚站起身,没生气,反而笑了笑:“陆队,死者指甲缝里有口红,

色号‘午夜飞行’,我刚才查了,他妻子从来不涂这个色号。”她指腹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这不是给失踪妻子的‘礼物’,是凶手留的‘签名’。”雨还在下,工作室的落地窗外,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苏晚风衣下摆沾着的泥点——和尸体脚边的泥渍,颜色一模一样。

陆沉眯起眼,攥紧了手里的证物袋。市局会议室的空调坏了,闷热得像个蒸笼。

苏晚的侧写报告摊在桌上,字迹清隽:“凶手为男性,年龄25-35岁,熟悉死者社交圈,

有一定经济能力能复刻***款服装;存在‘身份置换’心理,

将死者塑造成‘被思念者’,实质是在宣泄‘求而不得’的愤怒……”“说白了就是瞎编。

”老刑警王勇敲着桌子,“查监控、访关系网才是正经事,搞这些玄学有什么用?

”陆沉没说话,指尖在“口红”两个字上敲了敲。技术科刚传来消息,

那支“午夜飞行”是三个月前上市的新品,周明城的消费记录里从没出现过,

大概率是凶手带来的。“苏顾问说凶手知道死者妻子的喜好,”他忽然开口,

“那就从去年买过‘绯色’***裙的人查起,尤其是男性。”门被推开,苏晚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周明城的妻子林秀,失踪前在精神病院住过半年,

主治医生叫张启明——他上周刚买过‘午夜飞行’。”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晚把照片推到陆沉面前:“林秀的病历里写,她怕羽毛,每次发病都会抓自己的脖子。

而周明城手里的吊坠,材质和张启明办公室摆的装饰品一模一样。”陆沉抬眼,

正对上她的目光。这女人眼睛里像有钩子,总能从看似无关的细节里拽出线索。

“张启明有不在场证明,”技术科的人推门进来,脸色难看,“昨晚七点到凌晨,

他在医院值班,监控没断过。”线索断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空调外机发出嗡鸣。

苏晚忽然笑了,拿起那枚银色羽毛:“凶手不是张启明,

但他一定认识张医生——他知道林秀怕羽毛,知道她的裙子,甚至知道她在精神病院的细节。

这些信息,只有内部人能接触到。”陆沉站起身,抓起外套:“王勇,

查张启明的所有社交关系,尤其是最近和他有过争执的。”他看向苏晚,“苏顾问,

跟我去精神病院。”苏晚挑眉:“陆队这是……认可我的‘玄学’了?”“不,

”陆沉的声音穿过走廊,带着雨后天晴的冷意,“是怕你又乱碰证物。

”精神病院的草坪泛着潮味,苏晚蹲在长椅旁,看着地上的划痕。“林秀失踪前,

每天下午都会坐在这里。”护工大姐搓着手,“张医生说她在等一个人,但她记不清是谁了。

”陆沉站在不远处打电话,侧脸在阳光下显得轮廓分明。苏晚看着他的背影,

想起昨晚在工作室,他挡在自己身前对法医说“别让她碰尸体”时的样子,有点硬,

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苏顾问。”陆沉挂了电话走过来,“张启明的助理说,

上周有个男人来找过他,大吵一架,说‘你欠林秀的,该还了’。”“什么样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左手有块疤,穿黑色连帽衫。”陆沉顿了顿,“监控拍到他离开医院后,

去了周明城的工作室附近。”苏晚忽然指向长椅下的缝隙:“那里有东西。”陆沉弯腰,

用证物袋捏出一小截口红,颜色和周明城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午夜飞行”。

“不是说凶手带来的吗?”陆沉皱眉。“如果是林秀自己的呢?”苏晚看着口红的断口,

“她偷偷藏了一支,在这里等‘那个人’的时候不小心折断了。而凶手知道她藏口红的地方,

顺手拿了去现场。”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混乱的线索。

陆沉立刻让技术科取样:“查这支口红的购买记录,还有长椅周围的指纹。”回到警局时,

第二起案子的消息炸了锅——市三中的女教师刘艳死在教室,尸体被摆成她学生的模样,

穿着蓝白校服,手里攥着同样的银色羽毛。“疯了!”王勇气得砸桌子,

“死者手里也有口红,色号一样!”陆沉赶往现场,苏晚却留在技术科。

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刘艳案现场的羽毛上,除了死者和凶手的指纹,

还有一个模糊的印记——和周明城工作室那枚羽毛上的,部分重合。“是同一个凶手。

”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屏幕,突然停在一个细节上:刘艳的教案本里,夹着一张照片,

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男人左手有块疤。“陆队,”苏晚拨通电话,声音发紧,

“刘艳认识那个疤手男人,照片在她教案本第三页。另外,林秀的口红购买记录查到了,

是三年前,一个叫‘陈铭’的男人买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陆沉的声音,

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陈铭,三年前坠楼身亡的那个建筑设计师——他是我前搭档的线人。

”苏晚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却照不进警局档案室最深处的阴影。

她忽然想起陆沉提到前搭档时,喉结滚动的样子,想起旧书店里陈玥激动的哭喊,

想起那枚刻着细密纹路的银色羽毛。这些碎片,正在慢慢拼凑出一个可怕的形状。这时,

技术科的人跑进来,脸色惨白:“苏顾问,刘艳案的羽毛吊坠……内侧刻着字!

”苏晚走过去,看清那字的瞬间,心脏漏跳了一拍。是个“苏”字。她的姓氏,

像一道冰冷的警告,刻在凶手的“签名”上。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沉冲进来,

一眼就看到她手里的羽毛。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几步走到她面前,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苏晚,从现在起,你退出这个案子。

”2 第二桩案陆沉的话像块冰,砸在技术科闷热的空气里。

苏晚捏着那枚刻着“苏”字的羽毛,指尖冰凉。她抬眼看向陆沉,他眉头拧成结,

下颌线绷得死紧,是真的在动怒。“退出?”苏晚笑了笑,把羽毛放回证物袋,

“陆队是觉得,凶手刻个破字就能吓退我?还是说……”她故意拖长声音,“你怕我查下去,

会发现三年前的陈铭案,不止‘线人坠楼’那么简单?”“苏晚!”陆沉的声音陡然拔高,

惊得技术科的人都停了手。他几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这不是赌气的地方。

凶手盯上你了,这是警告!”“警告?”苏晚踮起脚,视线与他平齐,

“那他该刻‘陆’字才对——毕竟陈铭是你前搭档的线人,你比我更该被‘警告’。

”她的话像针,精准刺中陆沉的软肋。他猛地攥紧拳,指节泛白,却没再逼她。

走廊里的钟敲了五下,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倔强地站着,一个紧绷地对峙。

“王勇,”陆沉突然转身,声音冷硬,“给苏顾问安排24小时保护,人不离视线。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刘艳案的死者,教过陈铭的女儿。”陆沉脚步一顿。

“我查过她的教案,”苏晚继续说,“三年前陈铭死后,他女儿转学到了三中,

是刘艳的学生。凶手把刘艳摆成学生的样子,

不是随机选的——他在替陈铭‘盯着’女儿的老师。”陆沉回头,眼里的怒意淡了些,

多了丝复杂:“你什么时候查的?”“在你说要我退出的时候。”苏晚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

陈铭女儿的老师、陈铭坠楼线人、林秀失踪的女人……他们都绕着三年前的事转。

”她把笔记本拍在桌上,扉页上写着一行字:“银色羽毛,陈铭的遗物。”“陆队,

”苏晚的声音沉下来,“现在退出的人,才是真的怕了。”陆沉盯着那行字,沉默半分钟,

掏出手机:“王勇,保护取消。”顿了顿,补充道,

“让小李把陈铭案的卷宗送到苏顾问办公室,全部。”档案室的百叶窗拉了一半,

阳光漏进来,在卷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翻到陈铭坠楼案的现场照片,照片里的天台上,

除了血迹,还有一枚模糊的羽毛印记,和周明城、刘艳案里的吊坠形状吻合。

“陈铭手里确实攥过羽毛。”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照片里的天台边缘,“但卷宗里没提,

被人删了。”“因为当时没人觉得这东西重要。”陆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手里拎着两个盒饭,“技术科说,羽毛的材质是特殊合金,全市只有一家工厂生产,

三年前倒闭了。”苏晚抬头,看着他把盒饭放在桌上。是她喜欢的那家糖醋鱼,

早上随口跟小李提过一句。“查工厂的旧客户名单,”苏晚扒了口饭,“能买到这种合金的,

不会是普通人。”陆沉没动筷子,翻着另一份卷宗:“陈铭死前,

在查一个建筑项目的贪腐案,我前搭档是负责对接他的警察。后来搭档在追凶时被车撞了,

当场去世,案子就成了悬案。”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前搭档。苏晚停下筷子,

听他继续说:“当时上面压得紧,说陈铭是畏罪***,搭档是意外……现在看来,都是幌子。

”“你前搭档叫什么?”“赵峰。”陆沉的声音低了些,“他女儿和陈铭的女儿同岁,

现在还在警校读书。”苏晚心里一动:“赵峰的遗物里,有没有羽毛?

”陆沉摇头:“他的东西都在队里仓库,没见过类似的。”两人埋头查卷宗,直到深夜。

苏晚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眯眼,恍惚间感觉身上多了件外套,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她没睁眼,嘴角偷偷弯了下。“别乱动。”陆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卷宗上有指纹粉。

”苏晚猛地睁眼,看见他正拿着紫外线灯照周明城的证词页。灯光下,

几个模糊的指纹显现出来,其中一个,边缘有个细小的缺口——和刘艳案羽毛上的部分指纹,

形状重合。“是那个疤手男人的!”苏晚瞬间清醒,“他碰过周明城的证词!”陆沉点头,

眼神锐利:“周明城在证词里撒谎了——他说案发当晚在外地,指纹证明他见过凶手,

甚至可能……认识凶手。”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她接起,

那边只有电流声,几秒后,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响起:“别翻旧账,苏顾问。

再查下去,下一根羽毛,就刻在你皮肤上了。”电话挂断,苏晚握着手机的手在抖。

陆沉一把夺过手机,打给技术科:“定位这个号码,立刻!”他看向苏晚,

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没事吧?”苏晚摇头,指尖却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胳膊。

陆沉的肌肉瞬间绷紧,却没推开她。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交握的地方,

投下一小块亮斑,像枚暂时安稳的印记。定位显示,

陌生号码来自城西的废弃工厂——三年前陈铭负责的那个烂尾项目所在地。陆沉带人赶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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