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剑醒时

锈剑醒时

作者: 橙鳞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锈剑醒时》是橙鳞创作的一部古讲述的是苏灵儿阿尘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小说《锈剑醒时》的主角是阿尘,苏灵儿,青云这是一本古代小由才华横溢的“橙鳞”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56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6 13:06:5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锈剑醒时

2025-07-26 13:42:37

阿尘的额头磕在青石板上时,第三次听见那柄锈剑落地的轻响。不是脆生生的,

是钝乎乎的“哐当”,像块被水泡透的木头。血腥味从嘴角漫上来,混着巷子里特有的馊味,

呛得他直想咳嗽。“还敢瞪?”虎爷的靴子碾过他的后颈,铁钉嵌进粗布褂子,

“这破剑打废铁铺都嫌占地方,也配叫家伙什?”围观的乞丐们爆发出哄笑,

有人把烂菜叶扔过来,砸在阿尘背上。他今年十六,在城南破庙讨了整三年饭,

脊梁骨早就被白眼和冷拳磨出了茧,可这一刻,后颈的钝痛里裹着股说不清的羞辱,

比三天前在粥棚看见那公子哥被挑断手筋时更钻心。他瞥向巷口——那柄锈剑正躺在阴沟边,

剑柄上磨烂的蓝布条浸了泥水,像条死透的蛇。半月前从垃圾堆里扒出来时,

剑身裹着半寸厚的铁锈,可他总觉着手感亲,夜里枕着睡,能梦见漫山的青草香。“虎爷,

要不把这野种的手筋挑了?”瘦猴晃着铁链子,链环撞出刺耳的响,

“省得他天天惦记咱们这一亩三分地。”阿尘的指甲猛地抠进青石板的缝里。

他想起破庙后墙根下藏着的半袋糙米,是前天帮粮铺扛了一下午麻袋换来的,

盲眼婆婆的咳嗽声还在耳边——那老太太眼睛看不见,却总把热乎的米汤往他碗里推。

他猛地侧过身,躲开瘦猴扫过来的铁链,指尖在地上摸出块碎瓷片。边缘锋利,

是哪家摔了的青花碗碴子。就在他要扑上去的瞬间,巷口突然掠过一阵风,

带着淡淡的兰花香。三枚铜钱“嗖嗖”钉在虎爷脚边的石板上,力道奇大,竟嵌进去半分。

虎爷刚抬起的脚僵在半空,靴底的泥块“啪嗒”掉下来。“谁他妈找死?”虎爷吼着回头,

脖子上的肥肉抖了三抖。阿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巷口站着个穿绿裙的姑娘。

比他高小半个头,发梢别着朵白玉兰,手里转着个绣着铃兰的钱袋,袋口晃出半枚羊脂玉佩。

她眼睛弯得像月牙,嘴角却勾着点冷:“欺负个讨饭的,算什么能耐?”“哪来的小娘皮,

敢管虎爷的闲事?”瘦猴挥着铁链冲过去,链环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姑娘脚尖在墙根的青石上一点,像只翠鸟掠起,绿裙扫过虎爷的头顶时,手腕轻轻一翻。

钱袋里的铜钱像长了眼睛,“嗖嗖”三道弧线,正砸在瘦猴的膝盖弯。

“嗷——”瘦猴惨叫着跪地,铁链脱手砸在自己脑门上,起了个鸡蛋大的包。虎爷见状,

从腰后抽出把锈短刀就砍。刀风带着汗馊味扑过来,姑娘却不慌,身子像片柳叶往后飘,

同时屈起手指,在虎爷后脑勺“咚”地敲了一下。那胖子哼都没哼,直挺挺地栽在地上,

溅起一片泥水。整个过程快得像阵风。阿尘手里的碎瓷片“当啷”掉在地上,

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喂,傻坐着?”姑娘跳回他面前,用靴尖踢了踢那柄锈剑,

“你的东西。”阿尘这才回过神,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捡剑。指尖刚触到剑柄,

锈剑突然“嗡”地颤了一下,像有只小兽在里面醒了。他低头看,铁锈簌簌往下掉,

露出底下细密的云纹,在夕阳下泛着淡青色的光,像雨后山涧里的水。

“这是...”姑娘的眼睛亮了,蹲下来用指尖碰了碰剑身,“青云剑派的云纹剑!

”阿尘听不懂什么剑派,只觉手里的剑突然沉了许多,像揣了块暖玉。他抱着剑朝姑娘作揖,

后腰的伤口扯得生疼:“多谢姑娘相救,我叫阿尘。”“苏灵儿。

”姑娘从袖袋里摸出个油纸包,扔给他,“刚从城南张记买的肉包,还热乎。

”油纸包烫得手发麻,油香混着葱花味钻鼻子。阿尘两天没正经吃东西,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可他摸了摸怀里藏着的糙米袋——那是给婆婆的救命粮。

他把油纸包推回去,声音有点闷:“我不饿,姑娘自己吃吧。”苏灵儿挑眉,

伸手掀开他的后领。阿尘疼得一缩,才发现后腰的伤口被虎爷踩裂了,

血把粗布褂子浸得发黑。“不饿?”她拽着他的胳膊往巷子深处走,“跟我来,我爹是大夫。

”穿过两道爬满牵牛花的矮墙,竟是处雅致的小院。几株玉兰开得正盛,花瓣落了一地,

像铺了层白锦。东厢房的门敞着,药香从里面漫出来,混着晒在竹匾里的艾草味。

“坐这竹凳上。”苏灵儿指着窗边的竹凳,转身去翻靠墙的药箱。箱子是老红木的,

边角磨得发亮,里面摆着瓶瓶罐罐,贴着“当归”“血竭”的标签。“我爹教过我包扎,

你忍着点。”阿尘局促地坐下,怀里的锈剑硌得肋骨生疼。苏灵儿拿着金疮药走过来,

刚要解他的褂子,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灵儿!你跑哪去了?

”一个穿青布长衫的中年男人冲进来,看见阿尘时愣了一下,目光突然钉在他怀里的剑上,

“这剑...”“爹,他是...”“他怀里是青云剑!”男人突然打断她,声音都变了调。

他快步走过来,眼睛像淬了火,死死盯着那柄剑,“你是青云剑派的人?

”阿尘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摇摇头:“不是,这剑是我捡的。”“捡的?”男人冷笑一声,

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指力极大,像铁钳似的,阿尘疼得闷哼一声。

怀里的锈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这次的力道比刚才猛得多,“哐当”一声挣脱他的怀抱,

直挺挺插在地上。剑身上的铁锈“簌簌”往下掉,露出寒光闪闪的剑身。

那些云纹在光线下流动,像活过来的溪水,映得满室都泛着青辉。男人踉跄着后退两步,

撞在药箱上,瓶罐“叮叮当当”掉了一地。“逐风...是三十年前失踪的逐风剑!

”男人的声音发颤,指着剑身,“你看剑格那里,刻着个‘云’字!”阿尘低头看去,

剑格处果然有个极小的“云”字,是用金丝嵌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苏灵儿也凑过来,

眼睛瞪得圆圆的:“爹,这剑真的是青云剑派的?”男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稳住神。

他蹲下来,手指轻轻拂过剑身,像在摸什么稀世珍宝:“三十年前,青云剑派遭黑风寨血洗,

掌门夫妇战死在三清殿,唯一的儿子被护剑长老带着突围,从此没了音讯。这柄逐风剑,

是掌门沈惊鸿的佩剑,剑在人在,剑失人亡...”他突然抬头看向阿尘,目光灼灼,

“你手腕内侧,是不是有块云纹胎记?”阿尘愣了愣,撸起左边的袖子。

手腕内侧果然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像朵被晨露打湿的云。他从小就有,

破庙里的老乞丐总打趣说,这是老天爷给他盖的戳。“是了...是了!

”男人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得手都在抖,“你是青云剑派的遗孤!

我是护剑长老墨玄的弟子,苏文远!当年是长老带着你从火海里冲出来,把你藏在城南破庙,

让我每年清明去送些米粮。可三年前我去时,破庙塌了一半,

我以为...”阿尘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难怪他总觉得破庙亲切,

墙角那棵歪脖子槐树,他小时候总爬上去掏鸟窝;灶房的土炕,冬天垫着厚厚的稻草,

比别处暖和。原来那不是随便的破庙,是有人特意为他留的地方。

“黑风寨...他们为什么要血洗青云剑派?”阿尘的声音有点哑,

攥着拳头的手背上青筋都起来了。苏文远的脸色沉了下去,

像被乌云罩住:“黑风寨寨主殷千柔想要青云剑派的镇派秘籍《青云诀》。

那秘籍能练出隔空御剑的本事,殷千柔是个武痴,为了它杀了不少门派。沈掌门宁死不从,

被她用断魂剑挑断了筋脉...”他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在查黑风寨的动向,

听说他们最近在找断魂剑的最后一块碎片,说集齐了能克制《青云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灵儿急道,“黑风寨的人要是知道阿尘在这,肯定会杀过来的。

”苏文远看向插在地上的逐风剑,突然问阿尘:“你愿意学青云剑法吗?”阿尘看向那柄剑。

剑身映着他的脸,也映着窗外飘落的玉兰花瓣。他想起这三年在破庙里受的欺负,

想起虎爷踩在他背上的靴子,想起苏文远说的“沈掌门战死”——那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

他猛地握住剑柄,拔起剑,手虽然还在抖,声音却很稳:“我学。

”逐风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阵清越的鸣响,震得窗棂上的蛛网都簌簌往下掉。

接下来的一个月,阿尘就在苏家小院住了下来。苏文远白天在临街的“回春堂”坐诊,

傍晚回来就教他练剑。逐风剑认主,别人碰它时沉得像块铁,到了阿尘手里却轻得能随风飘。

可阿尘没学过武功,一开始连剑都握不稳。苏文远教他“流云式”,要手腕转得像流水,

他却总把剑挥得像劈柴,练得满手都是水泡,旧的破了新的又起,疼得夜里睡不着。

“你得用巧劲。”苏灵儿端着碗冰镇的酸梅汤过来,放在石桌上,

“我爹说青云剑法讲究‘意到剑到’,不是靠蛮力。”她拿起旁边的木剑,手腕轻轻一转,

木剑在她手里像活了似的,划出道圆润的弧线,“你看,像这样,

把气沉到丹田...”阿尘学着她的样子沉气,结果憋得脸红脖子粗,逗得苏灵儿直笑。

她的笑声像银铃,落在玉兰花瓣上,惊起两只蜜蜂。有天夜里,阿尘练剑到三更,

实在累得不行,靠在玉兰树下打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他披了件外衣。睁眼一看,

是苏文远。“这是你爹当年穿的剑穗。”苏文远从怀里摸出个深蓝色的剑穗,

上面坠着颗小铜铃,“长老说,沈掌门每次练剑,铜铃都会跟着响,像在唱调子。

”阿尘接过剑穗,系在逐风剑的柄上。铜铃轻轻一晃,发出“叮”的脆响,

像远处传来的溪流声。“你进步很快。”苏文远看着他,眼神里有欣慰,也有担忧,

“就是太急了,《青云诀》讲究心平气和,你这样带着火气练,容易走火入魔。

”阿尘低下头:“我想快点学好,去找黑风寨报仇。”“报仇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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