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加班时，石志垒接到一通诡异的电话……办公室明明空无一人，
却传来清晰的"咯吱"声。当打印机自动吐出那张不可能存在的照片时，
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恶作剧，而是来自过去的“回访”。三年前的真相，
正随着午夜钟声一步步揭开。而这次，轮到他成为“游戏”的参与者……01.雨点淋漓，
公路上的小水洼倒映着颓气的霓虹灯，顿时被车胎碾碎，但只片刻，又自觉地归为原貌，
无人在意。石志垒的键盘噼啪作响，电脑屏幕上是未完成的报告。今夜，他加班了。
四处静悄悄的，仅有饮水机“咕咚”的蓄水声和秒针“咔哒”作响。
“叮叮——”他被手机来电吓了一跳。心烦意乱间，不小心打翻装裱的小学涂鸦。
他蹙了蹙眉，拿起手机查看，是通陌生来电，习惯性地按了接听键。“喂，谁，什么事？
”他语气夹着疲倦。手机那头尽是白噪音，过了几秒，才传来一个低沉而模糊的男声，
近乎叫人听不清：“喂？……你在吗？”“有事说事。”石志垒皱紧眉头，愈发不耐烦。
“你……在吗？我好疼……”对面低语着，伴随冷冽的呼吸声，以及怪异的结巴感。
石志垒心头一怒，都到项目节骨眼上了，竟那么倒霉，还会被恶作剧。他得赶快完工，
回到出租屋内，纵情“冬眠”整晚，以备明日的精气神，再战职场。在公司，
石志垒可是匹黑马，眼里只有目标，任何干扰因素，都是绊脚石。他便问候道：“你妈的，
你这逼有神经病是不是？你疼不疼关我毛线事？”气急败坏的他，正要挂断，
却听“咯吱”一声，僵住了身子。声音仿佛来自手机那头，又好似从地板传来。“——咯吱。
”“谁在那儿？！”这次声音格外清晰，分明就在耳边！石志垒站起身，环视四周。
妈的哪个王八蛋不想赚钱，大半夜在公司搞鬼。他这么想着，开始四周搜寻。可转了一圈，
硕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只远处，安全通道的绿光牌在闪烁。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通电话或许是某个推销员玩过火了。于是他接起手机，
扯出不怀好意的笑：“臭小子你哪家的？卖什么的呀？推销推销呗？”“你……刚才走动了，
是吗？”石志垒的心跳陡然加速，眼皮不受控制地轻颤。他刚才的脚步声，
可是轻得连自己都未曾察觉。“你到底是谁？……”石志垒自己也结巴起来。
“我……要你……也这么疼……”此刻听筒里的沉默，石志垒甚至能想象到，
那边的人正咧开嘴，嘲笑着他。他强压心头的不安，挂断了通话。
这份不安随他回到了出租房。床上，他辗转反侧，琢磨着，一定是竞争对手在搞他。
明天一定要把这匹害群之马捉出来。02.第二天的公司。“石哥早安！
”下属齐刷刷地问着他的好。石志垒顶着黑眼圈，没工夫回应他们，径直走入监控室。
可技术人员却称，公司监控早已损坏。仍不死心的他，让下属集合，搜箱倒柜，
务必找出微型摄像头或监听器，可均无收获。“石哥，您这是怎么啦？”一名员工询问道。
石志垒靠在窗玻璃上，放眼望去，是栋栋灰蓝大厦。这极可能是同行在搞鬼，
可他昨夜窗帘就没开过呀？看来目标就锁定在公司内部了。“没什么，
加紧公司机密监管……”“石哥，吴总叫你去办公室看方案。”另一名员工道。
石志垒顿时灵机一动，能借这个由头，让吴总亲自揪出“奸人”。可一场谈话下来，
吴总不仅批评他方案漏洞百出，还训斥他对公司管理马虎，连监控坏了都没发现。
这是石志垒第一次那么丢脸，他在楼道里哆嗦着大口吸烟，对昨夜的虚拟号码束手无策。
这时，那个号码来电了。“今晚……你来公司……找我。”对面语调和声音依旧，
但喉咙多了种裹着某种浆体似的感觉，让人发毛。“好呀，我等你，我看你耍什么花招！
”石志垒窝着火，顾不得更多，他急需找个发泄口，不管对方是谁，绝不饶恕。
03.公司身影渐渐稀疏，到最后，只剩改方案的石志垒，天色也降了下去。车辆嗡鸣，
他心里打起鼓。会是谁来呢？真的会来吗？
的会不会是……他并非十足的唯物主义者；并非没往超自然方向想过；但眼下是他的上升期，
哪怕是鬼，也得让路。他双眼注视屏幕，按下“Enter键”，每一次触碰，
都那么的清脆。“嗡——滋滋——”石志垒猛地抬头，没见半个人影，是打印机的动静。
随着“刷”的一声，一张纸貌似弹了出来。他来到打印机前，擦掉冷汗，拿起查看，
瞬间面色铁青。上面是一起车祸现场，黑白画面，分辨率极低。
但依然能看出内容：一个人的头卡在货车车胎底部，上身缠了车胎半圈，
手臂在顶部冲外支着，五指错乱。就是见不着下半身。突然！下半身从纸左端走入了画面，
两条腿骨折成几段，仅以皮肉连接，艰难地一步一步走过轮胎，没理会自己的另一半身躯，
走出了纸的右端。“咯吱——咯吱——”声音从转角的走廊传来。石志垒的心跳到嗓子眼，
他颤抖地抬头，只见两道修长的、曲折的影子，弯弯扭扭，越来越近。石志垒低眼，
纸张画面里，那颗头颅，慢慢转了一面，嘴巴张合，说着什么。
手机此刻发出声音：“你……听见我的……脚步声了吗？我要进来……了。
”“啊——”石志垒抱头嚎叫起来。现在什么方案都再不重要，他知道，得赶快离开！
他捡起手机，瑟缩着来到走廊，准备直冲下去。04.“我……要你也……这么疼，要你死。
”声音再次从手机中传来。那头的男声呆滞而缥缈，断断续续间，不像个活物。
石志垒强压心头的不安，鼓起勇气，对着电话和空荡荡的走廊，开口道：“你是人是鬼……？
你要是人，真该死！你要是鬼，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想怎么样！”“我……已经进来了。
”石志垒僵硬地偏过头，望向办公室，仍是空荡荡的。瞬间，
手机那头以及周边同时响起巨大的“咯吱”声，由远及近，轰隆隆，捶打着耳膜。
石志垒吓破了胆，步步后退，那声音重新把他逼回了办公室。他掀开窗帘，
余光落在人群孤零的步行街道。此刻，他为刚才的自以为是感到后悔，
他多想朝底下呼喊求救，但高高在上的他，怎能低下脸面。而步行街道的人群，加速了般，
抬起一颗颗头颅，露出一张张嗤笑，穿梭而过。而办公室开始扭曲变形，变得狭小逼仄。
石志垒顿感头晕眼花，呼吸急促而艰难。“够了！”他大喝一声，抓挠着头皮，泣不成声。
待一切安静了……他也哭累了，想扶办公的椅子立起身，摸到冰冷的某物后，
又立马缩回了手。那是一件带血的棕色皮夹克，是他曾经的所有物。
现在的他看不上这牌子了，他一路晋升，为匹配身份向上攀登，不惜借贷，
也要用车子和穿戴包装自己，背头永远油亮耀眼。石志垒回过神，艰难地撑着膝盖站起来，
脑子尚在嗡乱，却被一句话打断：“我……就在你身后。”经历刚才，
石志垒的三观已被打碎，他知道面对的是何方力量。他身体僵硬，抹着泪，
只敢原地发问：“你……你是谁，你想要什么？不要让我死，求求你！”“你不敢回头吗？
”此时的男声，真真切切地就在石志垒背后，他后颈甚至能感受到冰冷的呼气。“放过我，
放过我……”石志垒双眼紧闭，指尖扣着西裤裤缝，颤抖着旋转了身子，睁开眼，
还好心中的恐怖画面并未呈现。远方关于招聘的LED灯广告透入玻璃，映照在地板上，
鼓舞着，猖獗着。玻璃缸里的金鱼来回游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老旧的空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