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第一百个攻略者赶跑后,竹马跑来找我邀功,我恨死了那些攻略者,没别的,
就是赶走一个我就要被邀功的小凤凰浇上一回水,好好的一棵美树,
要被浇成泡发海参了……01陆景瑞回来时,我还在小院里悠闲地躺着。
没有某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多清净,真是久违的安宁。
直到陆景瑞从远处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报喜,桐桐!我又把她赶跑了,哈!哈!哈!
她还被我气哭了!声音大的整个小区都要听见,偏偏某人还一脸小人得志的傲娇样。
我扶额:……低声些,难道光彩吗?!虽然在自家小别墅里,
他没看到门口遛弯的王大爷已经在门口跃跃欲试了吗?!
明天整个小区都要知道陆家小少爷又毁了某个女孩的十七岁少女心事。
偏偏陆景瑞这小子还不知好歹地凑上来眨巴着大眼睛。
他一做出这副死样子我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无非就是他想借此邀功来换取给我浇水的机会。就是字面意思的浇水,
就是水换成了我们树妖喜欢的灵泉。十万一斤的灵泉,小少爷说浇就浇几斤啊。
我倒不是心疼钱,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只是有时候喝太饱会睡不着,影响睡眠。
我就不明白了,自从十几年前的某天清晨醒来后这小子就格外执着于给我浇水。不但浇水,
还要数着我长了几片叶子。话说那玩意也是能数出来的吗?!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叶子。陆景瑞还真就数出来了,
落了一片叶子也要心疼地浇好几天水养回来。我:……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
退一万步来说,我至少不会愁秃了。此时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想着十万一斤的灵泉喝了就是赚到。而且陆景瑞也就偶尔抽风喜欢给我浇水。
我想着孩子喜欢就随他去吧。直到两年前,我们俩步入了高中的时候。
陆景瑞的身边出现了第一个所谓的攻略者。这些人围在他身边想要攻略他。变着法讨他欢心,
有几个甚至嚷嚷着要救赎他。给我都看笑了。也不知道这些个颠婆是不是蠢货,
来之前都不做背调。这放在职场高低要被老板炒个小鱿鱼。
人陆小少爷双亲健全、生龙活虎、狐朋狗友一堆,怎么看也不像是需要救赎的样子。
倒是她们自己,一个比一个颠。两个耳朵中间那个玩意儿当摆设似的,
比隔壁只知道吃的饕餮还不好使。我也就看个乐子,看她们把陆景瑞气得跳脚还怪好玩的。
陆景瑞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些攻略者没有一个撑得过一个月。
而他每赶跑一个攻略者就像小狗乞怜似的趴在我腿上求着我让他浇水。
用他那对勾人的丹凤眼直勾勾看着我:桐桐~就这最后一次。
于是我在一回又一回最后一次中。被浇成了泡发海参。连带着我的人形都被泡水肿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再看着眼前眼睛瞪的溜儿圆的陆景瑞。这个脑子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我转身就想离开。陆景瑞就在脚边巴巴地扒拉我裤子。沉默良久,我拳头硬了。这小子,
惯会摆出这副死样子拿捏她。没办法,谁让她就吃这一套。陆景瑞还是如愿以偿地浇上了水。
边浇还哼上了:我是一个小花匠,浇水本领强~~~我:……
02我是被父母丢在陆景瑞家的。送过来的时候还是一棵小梧桐树苗儿。
他们要去国外做研究了,没法养着我。于是我就这么水灵灵地寄养在陆景瑞家了。
陆家夫妇专门为我在楼上建了一个小花园,每天好生照看着。那个时候我还没化形,
只能简单沟通。小陆景瑞那时候还是个红色的凤凰蛋。
陆阿姨忙的时候就把凤凰蛋放在我的树枝上,让我帮着照看些。后来照看着照看着,
我居然把陆景瑞给孵出来了。是的,居然!孵!出!来!了!这合适吗?????!
当时我远在海外的爹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喜当妈的小树苗本苗一点也笑不出来。
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树也能孵蛋?????后来陆爷爷说梧桐树和凤凰本就是伴生关系,
对孵蛋确有助益。但是没见过直接孵出来的,估摸着是两小孩两有缘。陆爷爷当时摸着胡须,
老神在在地就提议要不定个娃娃亲算了。虽然是玩笑话,但陆景瑞被周围长辈调笑多了,
还真叫了我一阵子老婆。可能是我孵出来的蛋,陆景瑞天生就亲近她。小凤凰也不会化形,
他就成日栖在我的树枝上。陆景瑞怕黑,我就用树叶给他挡着光,给他哼安眠曲。
哈哈哈哈哈,哄了一段时间,我真感觉自己要成他妈了。梧无桐痛当妈了解一下。
陆家夫妇日常比较忙,两小只相互陪伴着过了百年。后来她化形时出了些问题,
导致化形后好一段时间身体都处于一种林妹妹的状态。
那时候的陆景瑞还没显现出对浇水的兴趣来。直到之后我生了场大病,醒来时陆景瑞边浇水,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桐桐,你真的醒来了!后来他就开始喜欢上了浇水。
再后来我们俩进了人类的学校,成了同桌,他被那些攻略者选中开始被攻略。
03陆景瑞给我浇了好久的水,其实可以早可以浇完的。他硬要在树下磨磨蹭蹭,
向我告状这段时间的攻略者越来越讨厌了。我想了想,最近几次的人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像是换了一个赛道一样?原来的攻略者还是小太阳或着白月光人设。
靠着给陆景瑞送温暖来换取好感度。给他带早餐、帮他热水还要在夜晚送他回家。笑死,
家里的阿姨每天都会变着花儿做早餐,那些路边摊根本入不了大少爷的眼。陆景瑞喜凉,
根本不喝热水,再者,他的凤凰毛比路灯还亮,用得着她们送。还是那句话,
不学会背调的员工是不会得到老板青睐的!!!
但是最近来的几个……我敏锐地不喜欢她们身上的气息。
陆景瑞还在嘟嘟囔囔:你知道她今天要干嘛吗?她居然想强吻我?!还好我反应快,
差点清白就不保了……桐桐,你在听吗?我回过神:嗯……然后呢。
陆景瑞又开始委屈:我!你根本没认真听!啊?在听呢,在听呢。
树下的少年突然安静下来,眼眸垂下,我看不清他的神情。片刻他似是叹了口气:算了,
我不同你这根木头计较。下一秒,少年就化作红色的小鸟飞回去了。留下我风中凌乱。
不是,我们木头惹着他了吗?我就是木头啊?那咋了?那咋了?
我们梧桐树也是木头里数一数二的好看呢,哼。也不知道他和木头犟什么。
我第二天到学校时,肚子里的水都没消化完。晃一晃感觉比陆景瑞脑子里的还多。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一到学校,同桌阮若雁就凑了上来给我讲今天的八卦。
阮若雁是只麻雀,以前就住在陆景瑞家隔壁。当时我们三还没化形时,
阮若雁总是喜欢飞到她身上找她玩。为此陆景瑞经常气得跳脚,
每天两只鸟就站在她枝头叽叽喳喳地叫。这场聒噪的战役以阮若雁搬离结束。
搬家那天陆景瑞趾高气扬在她枝头溜达了好几圈。阮若雁现在都和他不对付,
两个人时不时得叽叽喳喳吵一架。我刚刚落座,阮若雁就神情激动地凑了过来:桐桐,
你看外面,那个转校生可是在外面等陆景瑞好久了。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新来的转校生宋茗,穿着改版的短款校服,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物盒。是新来的攻略者。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更显得温柔恬静,不知是多少人的白月光。长得确实柔柔弱弱的,
看着温柔可人,我看着她却莫名的感觉不太舒服,我看了一眼宋茗手里的礼物盒,
不自觉皱起了眉。余光瞄到陆景瑞从不远处走来。宋茗见到陆景瑞之后眼前一亮,
喊得亲昵:景瑞!这里!陆景瑞脚步停都没停接着往前走,却被宋茗拉住了胳膊,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良久,我看着陆景瑞臭着脸收下了礼盒。
一旁的阮若雁已经震惊成尖叫鸡,使劲地晃了晃我:不是吧,
桐桐你快看陆景瑞他居然接过了?他真喜欢宋茗啊?我看了眼已经落座的陆景瑞,
没什么表情:可能他就喜欢这种。阮若雁却不愿接受:不er,no!!!
俺滴CP不能BE呀,俺能接受的BE只有bed ending啊啊啊啊啊啊。
我习惯了阮若雁突然的发疯,拿出书准备早读。我刚低头,
又看到了桌角上陆景瑞送的小凤凰挂件。小凤凰做得栩栩如生,小小的一个,
在桌角上歪着头看着我,这还是我前两年他亲自揪下了自己最漂亮的凤凰毛做的。
我盯了两秒把它薅下来丢进了桌肚。和那个臭屁凤凰一样讨厌,
哼╭(╯^╰)╮04晚上放学的时候,我在陆景瑞来找自己之前先一步和阮若雁走了。
甚至都没带走桌肚里面的那只小凤凰。更是完全忽略了在我身后眼巴巴望着的另外一只。
我和阮若雁照常在图书馆自习,但知识好像都浮在书上进不去脑子。我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一不小心又抓下几根头发。……那个宋茗身上气息不对劲,陆景瑞那个蠢货不会看不出来吧,
还真收了礼物。真是和隔壁那个饕餮一个蠢样。一旁的阮若雁注意到我的走神,
无奈出声:你要是实在在意,就去把那个盒子抢过来看看呗。我一顿,
不自在地扭过头:我也没有很在意。是那个盒子明显有问题,就是那个二货笨,
这都能收。阮若雁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对对对,那你大发善心拿过来检查检查。
反正……那小子以前不是也抢过你的,这只是礼尚往来。经她一提醒,
我想起来上个学期她随手帮了生病隔壁班班长一起整理试卷,后来他送了个保温杯感谢她。
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礼物。仅仅是同学间的友好往来。谁知道被陆景瑞看见了,
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黑着脸走过来就莫名其妙开始叭叭叭。盛夏的蝉在树上叫,
我觉得都抵不上眼前人万分之一的聒噪。你答应他了?他就给你送这个?真小气。
你不会真答应他了吧?他哪里好了呀,不是,你不准答应!
我:黑人问号脸jpg.然后快把自己说哭了的陆景瑞看着我疑惑的表情一把抢走了保温杯。
美其名曰,最近身体不好刚好要喝热水。我回忆起来只觉得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抢劫。
这么些年,
过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男生的表白信、桌肚里出现的巧克力以及不少女孩子送的可爱的花花。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不该把他孵出来,
就让他在蛋里待着被隔壁饕餮当球踢来踢去吧^-^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
经过陆景瑞房间门口的时候,转头看见他的房间门没关。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好巧不巧她一眼看到放在桌上的盒子,就像一个诱捕器一样,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脑子里循环播放阮若雁怂恿我的情景。我脱下鞋踩着毯子悄悄走进去,
压下心里的挣扎打开盒子。紫色的项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一时看着失了神。
连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都没发觉,直到陆景瑞的声音冷不丁在她耳后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05我被吓得颤了颤,下意识挥出一道灵力。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陆景瑞已经Duang~地倒在了地上。我伸手摸了摸,很好后脑勺磕出了一个大包。
半个小时后,陆景瑞顶着个大包靠在床上和我大眼瞪小眼。我认命般抬手给他冰敷,
她面无表情拿着冰袋轻轻给他揉脑袋。陆景瑞就乖乖抬头看着他,我不经意瞄了一眼。
少年顶着一副侵略性极强的帅脸,却像小狗一样乖乖看着她任她作为。
刚刚没注意到他只围了一条浴巾,精瘦的腰上还沾着冰敷袋掉下的水珠。
可疑的热意在脸上蔓延,我强装镇定地凑近了些,仔细地给他冰敷。
陆景瑞却注意到我的视线,低低地笑了一声,抓住我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可以摸。两人间的距离被拉近,呼吸间的热气让四周都热得逼仄起来。
我被他吓的双脸通红,抬起手就作势打他。陆景瑞却笑着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脸颊边蹭了蹭,
直直看着我:桐桐,现在可以消气了吗?
说着又指了指头上的大包:打了我就不许生气了哦。我瞪他:谁叫你不声不响吓我,
还有,到底是谁闹脾气?陆景瑞就顺从地又蹭了蹭:都是我的错,
你别不理我和那只麻雀走。下一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那只被我遗忘的小凤凰,
捧到她面前:小红也知错了,你别不要我们。小凤凰歪着头在他手心,
好像也在控诉我的无情。一大一小两只凤凰可怜兮兮看着她,我感觉自己血槽要空了。
好吧……勉为其难原谅他。直到我迷迷糊糊回到房间才想起来项链的事。
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又锤了刚刚被塞回来的小凤凰几下。
好吧……美色误人……接下来几天我被班主任叫去忙竞赛,每天和陆景瑞的时间几乎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