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婚带娃的贤惠老婆，骗光了我三十万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时，
我的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两年了，整整两年没见到晓晓和小雨。
行李箱里塞满了给她们买的礼物——给晓晓的香奈儿包包，给小雨的迪士尼公主裙。
还有给那个总是怯生生叫我"程叔叔"的继子小杰的乐高玩具。"师傅，去阳光花园小区。
"我拦了辆出租车，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刚回国？
""是啊，在迪拜干了两年。"我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出国前我们一家四口的合影。
晓晓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笑得温婉可人。谁能想到，我这个三十岁才头婚的程序员，
能娶到这么贤惠的老婆。车子驶入小区时，我的心跳加速了。不知道晓晓有没有按照我说的，
今晚做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小雨应该已经会跑会跳了吧？
上次视频时她还在踉踉跄跄学走路。拖着行李走到家门口，
我愣住了——门把手上积了层薄灰。掏出钥匙开门，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
客厅整洁得过分，茶几上连个水杯都没有，就像...没人住一样。"晓晓？小雨？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小杰探出头来，
十岁的男孩比两年前高了一大截，眼神却更加躲闪。"程叔叔..."他小声叫道，
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喜。"你妈呢？"我放下行李，环顾四周，"小雨呢？
"小杰咬着嘴唇："妈妈带妹妹住在外婆家...已经半年多了。"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半年？可我上周和晓晓视频时，背景明明是我们家的卧室啊。浴室里，
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晒黑了不少，眼角多了几道皱纹。两年海外工作，每天十二小时，
就为了多挣点钱让她们过上好日子。手机震动起来，是晓晓回消息了：知道你今天回来，
但小雨发烧了，我在我妈这儿照顾她，过几天再回去我皱眉，
刚才小杰明明说她们已经住了半年。怎么现在又变成因为小雨发烧？
而且为什么不带小杰一起？钱还够用吗？我打字问道，我打给你的三十多万...
花得差不多了她秒回，孩子上学、看病、生活费，你以为三十万很多吗？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三十万，我省吃俭用攒下的全部积蓄，两年就花光了？
在四线小城市？深夜，我翻出笔记本电脑，登录网上银行查看转账记录。
晓晓每个月都会从我卡里转走1-2万不等，但最后一笔是半年前的5万大额转账，
备注是"小雨手术费"。小雨做手术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轻手轻脚推开小杰的房门。
男孩蜷缩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小杰，"我坐在床边，"妹妹生什么病了？
"他的眼神闪烁："就是...感冒...""要做手术的感冒？"我追问。
男孩突然红了眼眶："程叔叔，妈妈不让我说...她说要是告诉你实话，
就不要我了..."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去见老朋友出了门。实际上，
我开车直奔岳母家——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地址还是昨晚偷偷从小杰手机里翻到的。
岳母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三楼。我在对面咖啡馆坐下，点了杯美式，眼睛死死盯着单元门。
上午十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晓晓，穿着我从没见过的红色连衣裙，
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我的小雨，已经长这么大了。但让我寒毛直竖的是，
她们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人自然地搂住晓晓的腰，低头亲了她脸颊一下。
而小雨欢快地叫着"爸爸"，伸手要那人抱。我的咖啡杯掉在地上，
碎裂的声音引来周围人侧目。那个男人——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正抱着我的女儿，
搂着我的妻子，走进了单元门。手指颤抖着拨通晓晓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听。"喂？
"背景音里有小孩的笑声。"你在哪？"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在我妈家啊，不是说了吗。
"她的语气有一丝不耐烦，"小雨还在发烧。""是吗？
可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和一个小女孩在阳光广场..."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
"你...回国了？"她的声音变了调。"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晓晓，那个抱着小雨的男人是谁？"电话被猛地挂断。
三天后我在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付了定金。"这是您要的资料。"侦探推来一个文件夹，
"林晓，32岁，确实有过一次婚姻，但..."我翻开文件，
看到第一页就差点窒息——离婚证明是伪造的。我的妻子，
法律上从未与那个叫张强的男人离婚。"他们有个儿子，就是您说的张小杰。
根据我们的调查，张强有诈骗前科，五年前出狱后，他们开始实施婚姻诈骗。
"侦探递给我更多照片，"这是他们真正的住处，您给的家用大部分都转入了张强账户。
"照片上，我的妻子、张强、小杰和小雨，四个人在餐厅吃饭，笑得像真正的一家人。
而小雨叫张强"爸爸"的画面，像刀一样剜着我的心。"还有这个..."侦探犹豫了一下，
"我们调取了小雨的出生证明，父亲一栏填的是张强。"我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所以小雨可能根本不是我的孩子？那为什么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程先生，
建议您立即报警。"侦探说，"这是典型的婚骗案件。"我摇摇头，
一个可怕的计划正在脑中成形。报警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让他们尝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就像他们对我的那样。"晓晓，我们谈谈。
"我站在岳母家门口，手里提着给小雨买的玩具。门开了一条缝，
晓晓警惕地看着我："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小杰告诉我的。"我露出疲惫的笑容，
"我理解，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你想回娘家住很正常。那三十万花就花了，我能再挣。
"她的表情松弛了些："那个...张强是我表哥，那天你看到的是他在帮忙抱小雨。
""我知道，是我太敏感了。"我低头，表现得像个懊悔的丈夫，"这两年我不在家，
你受苦了。"晓晓彻底打开了门。越过她的肩膀，我看见客厅里张强正抱着小雨看电视，
那画面刺痛了我的眼睛。"要不...今晚我住这儿？"我试探着问，"想多陪陪小雨。
"晓晓和张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勉强点头："好吧，
但家里没多余的房间...""我睡沙发就行。"我笑着说，目光扫过这个简陋的两居室。
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里，张强站在晓晓身边，而我的位置本该在那里。晚饭时，
我注意到张强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戒痕——和我一样的位置。
他们连这种细节都算计好了。"表哥做什么工作的？"我夹了块鸡肉给小雨，
女孩怯生生地看着我，又看看张强，得到点头后才小声说"谢谢叔叔"。叔叔。
我的亲生女儿叫我叔叔。"做点小生意。"张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
"比不上程老弟在国外赚大钱啊。""哪里，都是辛苦钱。"我谦虚地说，
同时注意到晓晓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银行转账通知，金额正好是五万，
和我"失踪"的那笔手术费一模一样。趁他们洗澡时，我偷偷翻看了晓晓的抽屉。
在一叠文件下面，发现了一个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人名和金额。王建军，
45岁，工程师，12.8万李志强，38岁，医生，9.5万程远，32岁，
程序员，31.7万我的手开始发抖。这是一份"猎物"名单，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更可怕的是最后一页的笔记：小雨配型成功，下周手术，张强签字。程远的钱刚好够，
下次找40岁以上的，更有积蓄配型？手术？我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小雨身上。
女孩正安静地搭积木，脸色确实有些苍白。晓晓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强哥，肾源已经准备好了，下周三手术，
别忘了带小雨的医保卡和你的身份证我的世界天旋地转。他们不只是骗钱，
还要用我的小雨去做肾脏移植？给谁？为什么是张强签字？浴室水声停了，
我迅速放回手机和笔记本。一个比复仇更紧迫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必须救出小雨，
无论她是不是我亲生的。凌晨三点，确认所有人都熟睡后，我悄悄拨通了侦探的电话。
"我要张强和林晓的所有资料，尤其是医疗记录。"我压低声音，"还有，
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儿童肾脏移植手术安排。"挂断电话，我走到小雨睡的小床边。
女孩蜷缩在粉色被子里，呼吸均匀。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无意识地往我手心里蹭了蹭，
就像小时候一样。这一刻，我下定决心：不管基因检测结果如何，她永远是我的女儿。
而伤害她的人，必将付出代价。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公司有事离开。实际上，
我去了市儿童医院，以父亲身份查询小雨的就诊记录。"张小雨是吗？"护士在电脑上查询，
"啊，找到了，预约了下周三的肾脏移植手术，供体是..."她突然停住，警惕地看着我，
"您是她什么人？""我是她父亲。"我出示身份证。护士对比了一下记录："不对啊，
手术同意书上父亲叫张强。""那是我表哥，孩子跟他姓。"我急中生智，
"我常年在外工作，很多手续都是他代办的。"护士将信将疑，
但还是告诉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供体是张小杰，亲哥哥给妹妹捐肾，配型很成功。
"小杰？他们要取小杰的一个肾给小雨？但小杰不是小雨的亲哥哥啊！
除非...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形成。
我颤抖着拨通侦探电话："快查张强和林晓的血型，还有，小雨和小杰的出生证明原件！
"等待回电的半小时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时刻。当手机终于响起时，
侦探的声音异常严肃："程先生，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张强和林晓确实有个女儿，
但出生证明显示那个孩子三年前就去世了。而您的小雨...很可能是被拐卖的儿童。
"手机差点从我汗湿的手中滑落。侦探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
一根根扎进我的耳膜：“张强和林晓确实有个亲生女儿，名叫张萌萌，出生日期和小雨相近。
但根据死亡证明，那个孩子在三年前因先天性心脏病去世了。”我的喉咙发紧，
视线落在医院走廊上玩耍的小雨身上。她正踮着脚去够自动贩卖机的按钮，
小脸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她不是那个死去的张萌萌。“至于张小雨的出生证明，
”侦探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是伪造的。原件根本不存在于任何联网的医疗系统里。
她第一次出现在正式医疗记录中，是在两岁半，也就是大约三年前，
由林晓带着在社区医院打疫苗，登记信息非常简陋。”三年前…张萌萌去世的时间点！
一个可怕的、令人作呕的拼图在我脑中瞬间完成：张强和林晓失去了亲生女儿，
很可能是肮脏的人口贩卖网络——得到了和小雨年纪相仿、甚至可能外貌有几分相似的小雨，
顶替了亲生女儿的身份！他们需要一个“女儿”来继续他们的骗局，或者…更可怕的是，
作为一个“医疗资源”？“器官…”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
“他们要小杰的肾给小雨…但小杰和小雨根本没有血缘关系！配型怎么可能成功？
”“这正是最诡异的地方，”侦探快速说道，“我调取了市儿童医院的内部档案。
张小杰和张小雨的配型结果显示，HLA人类白细胞抗原位点高度匹配，
接近亲兄妹的匹配度！ 这从科学上解释不通，除非…”“除非他们其实是亲兄妹？
”我脱口而出，随即又否定了自己，“不，小雨是拐来的，
小杰是他们的亲儿子…”“还有一种可能，”侦探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揭露惊天秘密的谨慎，“张小杰，可能也不是张强和林晓的亲生儿子。
”我如遭雷击，靠在冰冷的墙上才勉强站稳。这个看似“完整”的家庭，
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用谎言和犯罪堆砌的空壳？小杰，
那个总是怯生生叫我叔叔、眼神里藏着恐惧的男孩，他又是谁？“查！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
”我几乎是低吼着下达指令，“小杰的出生证明，他的来历！还有，
立刻确认那个肾脏移植手术，绝对不能让它进行！”“手术是下周三，还有五天。
”侦探提醒道，“程先生，现在报警是最稳妥的，他们涉及重婚、诈骗、伪造证件，
很可能还有拐卖儿童…”“报警？”我冷笑一声，看着远处被张强抱起来、咯咯笑着的小雨，
眼神却冷得像冰，“报警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亲手把他们送进地狱，
还要让他们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一点点破碎。在那之前，我要确保小雨和小杰的安全。
”一个更疯狂、更危险的计划，在我心中迅速成型。报警固然能终止手术，
但证据链可能不够完美，尤其是涉及小雨来源这种隐秘的罪行。而且，
我账户上那消失的三十多万，我要让他们连本带利、身败名裂地吐出来！
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岳母家”后来证实那只是他们租来的临时据点，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带着点疲惫和歉意的笑容。“公司临时有点急事处理了一下。
”我自然地解释，把路上买的新玩具递给小雨，女孩犹豫地看了看张强，
得到默许后才接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叔叔”。这声“叔叔”像针一样扎心，
但我必须忍耐。“晓晓，”我转向妻子，语气温和带着商量，“我想过了，
这两年是我亏欠你们太多。国外那个项目结束了，我打算在国内找份安稳工作，
好好补偿你们。”林晓和张强交换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
张强立刻堆起笑容：“老弟这就对了嘛！国外再好，哪比得上老婆孩子热炕头！回来好，
回来好！”“就是，”林晓也顺势依偎过来，语气是久违的“温柔”，“你不在家，
我和孩子都…很想你。”她的演技依旧精湛，如果不是我已知晓真相，恐怕又要被她迷惑。
我顺势搂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脸上却笑得真诚：“我也想你们。对了，这次回来，
还有个好消息。”我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张强的金牙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我在迪拜认识了一位华裔富商，关系处得不错。他听说我有家室，很欣赏我的责任心，
想在国内投资一个项目，点名让我牵头管理。”我抛出诱饵，
眼神里闪烁着“被幸运砸中”的光芒，“前期启动资金就有五百万，运作得好，
利润分成相当可观。”我看到张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林晓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贪婪，
是他们最大的弱点。“真的吗？老公！”林晓的声音都甜腻了几分，“是什么项目？
”“新能源充电桩铺设，政府有补贴，前景很好。”我编造得煞有介事，
“不过…”我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位老板做事很谨慎，
需要我提供一些家庭资产证明和稳定的婚姻关系证明，算是…背景调查的一部分吧。
毕竟涉及金额不小。”“这没问题啊！”张强抢着说，“老弟的家庭多和睦！弟妹多贤惠！
”“主要是，”我苦笑一下，“我那三十多万积蓄不是都花在家庭开支上了吗？
现在手头没什么存款，怕显得实力不够。老板那边，
希望看到我有一定的抗风险能力…”“钱的事好说！”张强拍着胸脯，
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豪爽模样，“都是一家人！晓晓，
程老弟的钱不都花在咱们这个家了吗？现在老弟有正事要用，咱们得支持！
先拿一部分出来给老弟周转！”林晓立刻会意：“对对，老公，那笔钱…虽然花了不少，
但还有些剩余，我明天就去银行转给你一部分！不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他们显然以为这只是暂时的“投资”，等我拿到那“五百万”项目，
就能连本带利捞回来更多，还能搭上“富商”的线。鱼儿上钩了。我心中冷笑。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即将“返还”的钱，会成为他们诈骗的铁证之一。“太好了！
”我“感激”地握住林晓的手，又对张强点点头，“有表哥和晓晓支持，我就放心了。
等下周…嗯，下周三我约了老板在国内的代理详谈，需要准备些材料。对了，
小雨的手术也是下周三吧？要不我陪你们一起去医院？也显得我这当爸爸的尽责。
”我明显感觉到林晓的身体僵了一下。张强立刻打哈哈：“哎呀，不用不用！小手术，
有我和晓晓在就行了！老弟你忙你的正事，赚钱要紧！孩子的事交给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