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躺在一张硬邦邦的石床上。"这酒店的服务也太差了吧？"我嘟囔着，揉了揉后脑勺。
昨晚明明是在酒吧和妹子们喝酒，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环顾四周，
这是个阴暗潮湿的石室，墙上挂着各种诡异的瓶瓶罐罐，
里面泡着些我认不出来的东西——希望不是人体器官。角落里堆着几具人形物体，
看起来像是...木偶？"醒了？"我猛地转身，差点扭到脖子。
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阴影处，月光从高处的气窗洒下来，
照在她半边脸上——美得惊心动魄，也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这位美女，
虽然我经常梦见被漂亮姑娘绑架，但这么真实的还是第一次。"我试图用玩笑缓解紧张，
"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儿？情趣酒店的主题房间？"她轻笑一声，从阴影中完全走出来。
月光下，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黑发如瀑，红唇似血。美是美，
就是那双眼睛...怎么说呢，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漂亮但没有生气。"我叫曦月。
"她歪着头看我，"你是今天早上出现在我的药园里的。从天而降，砸坏了我三株百年灵草。
""呃，抱歉？"我挠挠头，"我赔你？
虽然我现在兜里可能只有几个钢镚..."她突然凑近，
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气——像是腐烂的玫瑰。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你知道吗？"她轻声说，"上一个弄坏我东西的人，
现在站在那个角落。"她指向那堆人形物体。我咽了口唾沫："哇哦，人体模型收藏？
挺特别的爱好。""是人偶，亲爱的。"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脖子，"我把他的灵魂抽出来，
塞进了木偶里。这样他就能永远陪着我了。"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妹子不是cosplay爱好者，她来真的。"曦月小姐，"我努力保持镇定，
"你看我这么英俊潇洒，做成木偶多可惜啊。不如让我用其他方式补偿你？
比如...陪你聊天？讲笑话？我段子可多了。"她眯起眼睛："你不怕我？""怕，
当然怕。"我诚实地点头，"但比起害怕，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保养头发的，这么顺滑。
"曦月愣住了，随后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如果忽略这阴森的环境，还挺悦耳的。
"有趣。"她退后几步，"通常这时候他们要么尿裤子，要么跪地求饶。你却关心我的头发？
""职业病。"我耸耸肩，"看到美女就想搭讪，改不了。"她突然变了脸色，
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以为油嘴滑舌就能活命？"我被她按在墙上，呼吸困难，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她的手松了松。
"你知道吗？"她松开我，语气突然变得轻快，"我决定不杀你了——至少现在不杀。
你太有趣了，我要多玩一会儿。""我的荣幸。"我揉着脖子，
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病娇"？以前只在动漫里见过，没想到现实体验这么...刺激。
曦月拍拍手，石室的门开了，两个眼神空洞的仆人端着餐盘进来。"吃饭吧。"她微笑道，
"吃饱了才有力气陪我玩。"我看着盘子里颜色可疑的炖菜，
咽了口唾沫："那个...我不太饿...""吃。"她命令道，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
我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意外地好吃。"哇，这味道绝了！"我由衷赞叹，
"曦月小姐不仅人美，厨艺也这么棒？"她托着腮看我："毒药当然要做得美味，
否则怎么让人心甘情愿吃下去呢？"勺子从我手中滑落。"开玩笑的。"她咯咯笑起来，
"你真好骗。"我捂着胸口："美女，我这小心脏受不了这种刺激。万一我吓死了，
你就少了个玩伴。""死了也没关系。"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可以把你的灵魂塞进玩偶里，
这样你就能永远陪着我了。""听起来像是某种终身契约。"我干笑两声，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有血有肉的身体。"曦月突然凑近，近到我能数清她的睫毛："云龙，
你从哪里来？你的衣服很奇怪，说话方式也很奇怪。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T恤牛仔裤。看来是整人穿越了？
"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含糊其辞，"那里的人都很幽默，喜欢讲段子。""讲一个。
"她命令道。"呃...你知道为什么修仙的人不吃烧烤吗？""为什么？
""因为会渡劫烤焦啊！"曦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好笑吗？"我挠头，
"那换一个。为什么剑修总是单身？""为什么？""因为他们总是一剑见钟情啊！
"曦月的嘴角抽了抽。"最后一个！"我举手投降，"为什么丹炉爆炸的修士特别受欢迎？
"她挑眉等我下文。"因为他们会炼丹谈恋爱啊！"曦月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长发散乱。等她笑够了，用袖子擦擦眼角："云龙，你真是个怪人。""谢谢夸奖。
"我松了口气，"所以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黑巫山，我的洞府。"她站起身，
"你是我的俘虏，也是我的玩具。好好表现，也许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听起来不是很诱人的offer。"我嘀咕道。她转身要走，我赶紧叫住她："等等！
曦月小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说。""你为什么喜欢收集人偶？"她停下脚步，
背对着我："因为他们不会背叛，不会离开，永远属于我。
"声音里有一丝我差点错过的脆弱。"那多没意思。"我脱口而出，"没有自己的思想，
不会和你吵架，不会讲冷笑话...就像养了只会点头的狗。"曦月猛地转身，
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你懂什么？！"我举起双手："抱歉，我多嘴了。
只是觉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应该有很多人愿意陪着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她的表情阴晴不定，最后归于平静："睡觉吧。明天我会测试你的灵力。如果你是个废物，
就直接做成玩偶。"门砰地关上，我长舒一口气，瘫在床上。
"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喃喃自语，"泡妞泡到异世界来了，还是个病娇女巫。
"我摸摸口袋，手机当然不在——就算在估计也没信号。不过摸到了半块吃剩的巧克力。
我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至少还有巧克力。"我苦中作乐，
"希望明天不会被做成手办。"夜深了，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脸。睁开眼，曦月就站在床边，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吓人。
"你没睡？"我吓了一跳。"我在想..."她轻声说，"如果你变成玩偶，
还会不会讲那些愚蠢的笑话。""大概率不会。"我诚实回答，"木偶的幽默感都很僵硬。
"她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睡吧，云龙。明天见。"她俯身在我额头留下一个冰凉的吻，
然后像幽灵一样飘走了。我摸着额头，
哭笑不得："这算是死亡预告还是调情啊..."带着这个困惑，我沉入了梦乡。
梦里全是曦月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甜腻的腐烂玫瑰香。2我眨眨眼，
发现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绳，绳上挂着个小铃铛，轻轻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早安铃铛，
你是我的新狱友吗？"我对着铃铛说话，它当然不会回答。门吱呀一声开了，曦月飘然而入。
今天她换了身暗红色的长裙，衬得皮肤更白了，
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如果那梅花会吃人的话。"睡得可好？"她歪头看我，
手里把玩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托您的福，做了个美梦。"我坐起身，
"梦见你把我做成木偶后，我还在讲冷笑话，把你其他木偶都逗笑了。
"曦月的嘴角抽了抽："我的木偶不会笑。""那太可惜了。"我晃了晃手腕的铃铛，
"这是新款手铐？挺时尚的。""定位符。"她漫不经心地说，"免得你逃跑。现在，
测试时间到。"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的脉搏。一阵刺痛传来，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疼吗？"她眼睛亮得吓人。"被你这样漂亮的手抓着，疼也值了。
"我龇牙咧嘴地说。她松开手，皱眉道："奇怪，你体内灵力运行方式完全不像修士，
但确实有灵力波动。"她眯起眼，"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迷路的段子手。
"我揉着手腕，"说实话，我也想知道我怎么来的。昨晚还在酒吧，
今天就到了你的...呃，闺房？"曦月突然贴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你在撒谎。
""我撒谎的时候右眼会眨。"我直视她的眼睛，"你看，现在没眨吧？
"她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突然退后："有趣。既然你不说，我就自己找答案。"她拍拍手，
两个仆人抬着个木箱进来，"脱衣服。""哇哦，进展这么快？"我捂住胸口，
"我连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婚纱都没问呢。""少废话。"她用小刀指着我，"要么自己脱，
要么我帮你脱——用刀。"我叹了口气，开始解T恤扣子。曦月看到我的现代服装，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布料..."她伸手摸了摸我的T恤，"不是丝绸，也不是麻布。
""纯棉的，透气吸汗。"我脱掉T恤，"要不要来一件？
印上'黑巫山最美魔女'字样肯定畅销。"她没理会我的玩笑，
目光落在我牛仔裤的拉链上："那个金属物件是什么？""这叫拉链，
二十一世纪最伟大发明之一。"我示范了一下，"比系带方便多了，你要试试？
"曦月竟然真的凑过来研究我的拉链，发丝扫过我的锁骨，痒痒的。这场景诡异又香艳。
"好了，裤子也脱了。"她命令道。"内裤也要？"我故作羞涩，"这不太好吧？
我们才认识一天...""闭嘴。"她耳尖微红，"转过去。"我转身面对墙壁，
听到她打开木箱的声音。片刻后，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我的后背，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我扭头看见她手里拿着根刻满符文的银针。"测灵针。
"她专注地看着针尖的变化，"别动，否则扎歪了会瘫痪。"我僵着身子，
感觉那根针在我背上游走。曦月的呼吸喷在我颈后，带着那股甜腻的腐玫瑰香。
"你的灵力..."她喃喃道，"像被什么东西封印着，但本质非常...特别。"突然，
针尖刺入某个位置，我痛得眼前一黑，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啪"地断裂了。
一股暖流从脊椎窜向四肢，我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曦月接住了我。
她的怀抱比想象中柔软，但冷得像冰。"果然。"她声音里带着发现新玩具的兴奋，
"你是'异界来客'。"我头晕目眩地抬头："这是什么...新出的奶茶品牌吗？
""传说每隔千年，会有异界之人穿越界壁而来。"她扶我坐下，罕见地耐心解释，
"他们往往带着特殊能力，是绝佳的...研究材料。""听起来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我虚弱地笑笑，"能不能换成'异界帅哥'？"曦月没理我，
从木箱里取出个水晶球："现在，测试你的能力。"她把水晶球塞到我手里："集中注意力，
想象你最强的力量。"我盯着水晶球，努力想象自己会喷火或者瞬移。水晶球毫无反应。
"也许我的能力是特别能吃？"我提议，"或者特别会讲冷笑话？"曦月皱眉："再试一次。
"这次我认真回想穿越前最后的记忆——酒吧的霓虹灯，姑娘们的笑声，
还有...口袋里的巧克力。水晶球突然闪过一道金光。"啊！"曦月惊呼一声，
"这是什么能量？"我也很惊讶："可能是...可可豆的力量？"她夺过水晶球，
仔细检查："不对，这能量波动不像五行灵力..."她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你刚才在想什么？""巧克力。"我老实回答，"我口袋里还有半块。
"曦月露出困惑的表情："巧克力？"我从裤兜掏出那半块已经融化的巧克力："要尝尝吗？
异界特产。"她警惕地看着那块褐色物体："有毒吗？""有毒，吃了会幸福得晕过去。
"我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看，没死。"曦月犹豫片刻，接过指甲盖大小的巧克力，
小心舔了舔。她的眼睛瞬间睁大。"这...这是什么？"她声音都变了，
"太...太好吃了！"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近乎天真的表情，
忍不住笑了："喜欢的话都给你。"她像得到宝贝一样捧着那小块巧克力，小口小口地啃，
连沾到指尖的都舔干净了。这画面居然有点可爱。"云龙。"她突然正色道，
"我暂时不杀你了。""承蒙厚爱。"我拱手，"是因为我的幽默感还是巧克力？
""因为你是预言中的异界之人。"她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样子，"我需要研究你。
作为回报，你可以活着...暂时。""听起来像终身教授职位。"我穿上衣服，
"有假期吗？""有。"她微笑，"如果你表现好，可以让你选择被做成哪种木偶。
""那我选乐高款的，拼起来方便。"曦月摇摇头，似乎对我的胡言乱语已经习以为常。
她走到门口，回头道："下午带你去药园，把昨天砸坏的灵草补种上。""遵命，女王大人。
"我行了个夸张的礼，"需要我带巧克力当午饭吗？"她嘴角微微上扬："...要。
"门关上后，我长舒一口气，摸了摸后背——那里有个针眼大小的伤口，隐隐作痛。
曦月说的"异界来客"让我很在意，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在这个疯女人手下活下去？正想着，门又开了。
曦月飘进来，扔给我一套黑色衣袍："换上。你的衣服...太奇怪了。""这是情侣装吗？
"我抖开袍子，发现和她的是同款。她没否认，只是说："穿好来大厅找我。"顿了顿，
又补充，"巧克力...多带点。"我笑着点头，等她走后换上那身黑袍。
料子意外地柔软舒适，袖口还绣着暗纹——仔细看是些扭曲的人形，大概是她收藏的木偶们。
口袋里的半块巧克力成了我的保命符，这倒是没想到。我掰下一小块含在嘴里，
甜味在舌尖化开，让我想起原来的世界。"得想办法回去啊..."我喃喃自语，
但脑海里却浮现曦月品尝巧克力时闪亮的眼睛。大厅里，曦月正在摆弄一个木偶。
看到我来了，她把木偶转过来——那是个英俊男子的模样，眼睛部位是两个黑洞。
"这是你未来的样子。"她愉快地说，"喜欢吗？""鼻子不够挺。"我点评道，
"而且我真人更帅。"她轻哼一声，挥手让木偶飘到一旁："走吧，去药园。
"穿过几条阴暗的走廊后，我们来到一个阳光明媚的园子。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中央有个明显的坑——想必是我昨天的着陆点。"这是月见草，百年才开花。
"曦月指着一株被压扁的植物，"你砸坏了三株。""我能用巧克力赔偿吗？""不能。
"她递给我一个小铲子，"今天你要种下新的种子，并用你的血喂养它们。
"我咽了口唾沫："献血有损我的美貌...""异界之人的血很珍贵。"她抓住我的手，
小刀轻轻一划，"特别是你这种...特别的。"血滴落在种子上，瞬间被吸收。
土壤微微颤动，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来。"哇哦。"我惊叹，"我的血这么厉害？
"曦月盯着那株幼苗，表情复杂："果然...你的灵力能加速生长。"她突然抬头，
"云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可以开个速成农场？""意味着，
"她凑近我耳边，呼吸冰冷，"很多修士会想把你囚禁起来，当成人形灵药培养器。
"我后背一凉："包括你吗？"她退后一步，
露出那种危险又美丽的微笑："当然...但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会说话，
会讲笑话..."她轻轻舔了舔嘴唇，"会带巧克力。"我松了口气，正想说话，
突然脚下一软。失血加上灵力消耗，让我眼前发黑。曦月接住我，
难得地显出一丝慌乱："你怎么了？""失血过多..."我虚弱地说，
"需要美女亲一口才能起来..."她皱眉，但还是扶我坐到石凳上，
从袖中取出个小瓶："喝下去。"瓶中的液体又苦又辣，但喝完后立刻觉得好多了。
我咂咂嘴："这是什么？你的洗澡水？""灵药。"她白了我一眼，
"比你那巧克力珍贵多了。""谢谢。"我真诚地说，"虽然你总说要杀我，
但还挺关心我的嘛。"曦月别过脸："只是不想研究材料过早报废。"我笑了，
从兜里掏出最后一点巧克力："给，最后的存货。"她接过巧克力，小口吃着。
阳光照在她脸上，那一刻她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漂亮姑娘，而不是可怕的女巫。"曦月，
"我轻声问，"你为什么喜欢收集木偶？"她的表情瞬间冷下来："这不关你的事。
""我只是觉得..."我斟酌着词句，"你这么漂亮，应该有很多人愿意陪着你，
不需要...""人都会背叛！"她突然激动起来，"父母，朋友，
爱人...最后都会离开！但木偶不会！它们永远忠诚，永远属于我！"我愣住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转瞬又被疯狂取代。"云龙，"她掐住我的下巴，
"别以为你特别。等你没用了，我也会把你做成木偶——最漂亮的那个。
"我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突然明白了什么："曦月，有人背叛过你，对吗？"她猛地松开我，
转身就走："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测试你的攻击能力。"我看着她的背影，
第一次觉得这个病娇女巫也许...没那么可怕。回到石室，
我发现床上多了条毯子——比昨天的厚实。桌上还有盘食物和一瓶药。
"口是心非啊..."我笑着躺下，手腕上的铃铛轻轻作响。月光照在黑巫山上，
为一切披上银装。我摸着后背的针眼，想着曦月说的"异界来客"，
还有她吃巧克力时闪亮的眼睛。3手腕上的铃铛响了第七天时，
曦月终于允许我走出石室范围。她站在药园入口，黑袍在风中翻飞，像朵有毒的花。
"今天去温泉。"她头也不回地说，"你的灵力需要稳定。"我小跑跟上："温泉？
是我想的那种男女共浴吗？"她突然转身，指甲划过我的喉结："再多说一个字，
我就把你做成会讲荤段子的木偶。""那将是木偶界的重大损失。"我缩了脖子，
铃铛清脆作响。穿过一片红叶竹林时，曦月的脚步忽然放慢。
阳光透过竹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普通姑娘。
"曦月，"我轻声问，"这些竹子是你种的吗？"她的背影僵了僵："多嘴。
"但我在竹叶沙沙声中，分明听到她极轻地"嗯"了一声。温泉藏在竹林深处，
水面蒸腾着淡紫色的雾气。曦月弹指布下结界，紫雾顿时凝成半透明屏障。"脱衣服。
"她命令道。"这次是真心的吗？"我护住衣领，"我老家有个传统，
看了身子要负责..."她指尖窜出一簇黑火："三秒。
一..."我以奥运冠军的速度扒光自己跳进温泉。热水漫过胸口时，
后背的针眼突然灼痛起来。"嘶——"我倒吸口气，"这水加了辣椒粉？
"曦月缓步踏入水中，黑袍像花瓣般在水面绽开。她靠近我，
冰凉的手指贴上我的后背："灵力在觉醒...比预计的快。"她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我浑身绷紧："这种时候，正常男人都会有点别的反应...""闭嘴。
"她掌心按上我的脊椎，"感受热流走向。"剧痛中，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奔涌。
视野突然闪过无数画面——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最后定格在酒吧的霓虹灯牌上。
我头痛欲裂，本能地抓住曦月的手腕。"看见什么了？"她逼问。
"我家楼下...烧烤摊..."曦月瞳孔骤缩："时空回溯？
"她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进水里，"继续看！"我在水中挣扎，气泡从口鼻涌出。
濒临窒息时，后背爆发出耀眼光芒，温泉轰然炸开！水幕落下时，我趴在岸边剧烈咳嗽。
曦月飘在半空，黑袍湿透贴在身上，眼中闪着危险的光。"有趣。"她落回水面，
"你的灵力能撕裂空间。
"我吐出半口温泉水："下次...提前说...谋杀亲夫..."她突然俯身，
红唇几乎贴上我的："云龙，你知道'异界来客'最珍贵的是什么吗？""英俊的脸庞？
幽默感？""是灵魂。"她的指尖划过我胸口，"穿越时空的灵魂，
是炼制永生傀儡的最佳材料。"我抓住她的手："那太浪费了。活着的我能给你讲更多笑话，
带更多巧克力...""巧克力..."她眼神恍惚了一瞬，随即冷笑，"泡够一个时辰。
敢逃跑就打断腿。"结界紫光闪烁，她消失在水雾中。我仰面漂在温泉里，
看着竹叶间的天空。后背的灼热感逐渐变成暖流，四肢百骸充满奇异的力量。抬手对着阳光，
隐约可见金色光点在皮肤下游走。"这算什么？"我自言自语，"人形自走充电宝？
""是时空旅者。"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得呛水，
转头看见个白发老头蹲在岸边——穿着现代西装！"老兄你..."我瞪大眼睛，
"你也是穿越的？"他竖起手指："嘘，曦月的结界有漏洞。"说着掏出盒巧克力，"吃吗？
德芙的。"我警惕地后退："曦月的幻术？""我是黑巫山土地公，兼职时空管理局观察员。
"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你体内有饕餮灵力正在觉醒，曦月想用它打开幽冥通道。
""说人话？""她要复活死去的情人。"老头叹气，"三百年前仙魔大战，
她的道侣为保护她魂飞魄散。"我脑中闪过曦月抚摸木偶的样子，
胸口莫名发闷："所以我是...电池？""是钥匙。"土地公塞给我一张符纸，
"含在舌下能暂时屏蔽灵力。找机会去后山禁地，那里有——"紫雾突然扭曲，
老头瞬间变成石头。曦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云龙，和谁说话？""自言自语！
"我高举双手，"练习单口相声！"紫雾散去，石头上放着半块融化的德芙。
我赶紧把符纸塞进舌下，苦涩的味道漫开，后背的灼热感立刻减轻。曦月飘回温泉边，
已换好干净黑袍。她狐疑地环视四周："灵力稳定了？""如您所愿，充满电了。
"我咧嘴一笑，舌尖小心顶着符纸。她突然伸手按在我胸口。一股寒意侵入体内，
我心跳加速——符纸不会被发现吧？"奇怪..."她皱眉，"灵力波动减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