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能力？(交代能力表现形式)
腐肉混合着腥藻的恶臭几乎令他窒息。
指甲抓在柔韧的组织上徒劳打滑，（你们去市场买个乌贼抓一下）他绝望地低头狠狠咬下，左腮的刺痛和齿间传来如同嚼烂腐鱼的触感，腥臭的液体喷溅在口腔。
“彼其娘之，还咬腮帮子了”。
两秒过后，“太臭了”。
李煜实在忍不住了。
胃部剧烈抽搐着，他到底是将胃里食物吐了出来，酸臭的秽物和铁锈味在脸与触手间形成缓冲带。
想想都恶心，真糊一脸。
诡异的生物突然发出高频尖啸，湿滑的肢体如同触电般瞬间回缩。
“呼呼呼，呸呸呸”，李煜大口的喘着气，水面倒映着苍白扭曲的脸，方才裂开的缝隙正在诡异地蠕动愈合，连带着墙皮重新覆盖上去。
难道是... 幻觉？
"李煜深吸一口气，他只想离开这个位置，后背都在哆嗦，当他抬脚去追其他人时却踉跄了一下。
原本平整的水泥地面，水下不知何时拱起蛛网般的裂纹，青紫色的怪异植物沿着缝隙疯长，将整个B2编织成一座立体迷宫。
转角处的消防栓镜面映出无数重叠的身影，他刚要定睛细看，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无数一人高蓝色，紫色，红色的孢子。
“哈哈哈，cao”，李煜颤抖大笑起来，他能怎么样呢？
一个普通人遇见了这说不清楚得件事，又能怎？
躺吧！
索性不跑了，弯下腰捧了一捧脏水糊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短暂回神。
指腹蹭过脸颊残留的黏液和污秽，黏丝在指尖拉出半透明的银丝，转瞬便蒸发殆尽。
他踉跄着扶住旁边出现得柱子，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如胶，剩余应急灯的光晕扭曲成诡异的旋涡，将混乱都吸进深不见底的黑暗。
当意识即将被吞噬的刹那，李煜恍惚看见那西外圈的柱子中间的一道紫红色得光晕在空中排列成古老符文，像是某种来自异世界的光门。
“那些跑到B1得人也不知道怎样了”这是最后的念头。
等他再次睁开眼，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裹挟着空调出风口的冷风，将意识一点点从混沌中拽回。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得眼眶发酸，手腕处和胸口贴的心电监护仪导线像冰冷的藤蔓，随着每一次心跳，在屏幕上跃动出规律的绿色波纹。
"醒了？
" 护士清脆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粉色大褂下摆掠过床头柜时，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塞着团干涸的海绵。
护士利落地按下呼叫铃，金属按键发出 "滴" 的轻响："昏迷两天半了，家属来得及时，医药费早就结清了。
"家属？
李煜一愣，家属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是家属，可能是同事吧，毕竟他可是不给家里人电话存姓名的。
东首门医院特有的电子叫号声透过半掩的房门飘进来，混着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他转动发僵的脖颈，瞥见隔壁空床—— 这个病房八个人本该住满患者，此刻却空荡荡的。
护士看到李煜望向其病床，笑道："同病房的都当天出院了？
这病房就当你的单间了"。
他抬头看着输液瓶，愣了一下，沙哑着嗓子问：“我..我是..什么问题”。
护士整理输液架的动作顿了顿，医用腕带与金属卡扣碰撞出细碎声响："说是普通晕厥，就您..."眼看着李煜坐首的身子又晃了晃，话音戛然而止，她快步走向门口，白色帆布鞋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我这就叫医生。
"消毒水味道突然变得浓烈，他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后颈渗出细密冷汗。
听着急诊室走廊里的急救推车声、值班医生深夜的交谈，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窒息感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太古怪了！
扭头看向床边缴费单上自己的签名。？
什么？
自己的签名？
我都晕了哪来的？
哦这是东首门，挂号看病缴费手机就可以了。
自己手机偏偏没有密码!合着花的是自己的钱啊！
行吧，好过出去还人情的苦恼"小李啊，各项指标都正常了。
" 戴着金丝眼镜的主治医师翻完病历，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随着动作轻晃。
"按规定还得等护士站办出院手续，不过现在系统升级，一切从简操作。
"他指着墙，突然压低声音，"昨天有人来打听你，我看那阵仗不像善茬，你要是方便，现在就走。
"李煜：“我可以走了？
那稍等我把衣服都扣上”，话音未落，走廊传来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
医生猛地转身拉开门，对着空气喊道："302 床的家属别堵在消防通道！
"趁着病房门外开遮挡视线，回头冲李煜使了个眼色，连推带搡把他往另一方安全方向送，李煜眼疾手快操起自己西服，心想，不然又赔了"快从这儿走，手机查收检查结果操作不懂就看QA！
"嚯，大夫还真敬业!消毒水的气味还黏在袖口，出了医院大门，李煜本想着坐地铁去单位露个面打个卡，却鬼使神差地1号线倒车时候坐反了14号线，等他反应过来。
地铁到了潘家园。
来都来了，那就不去打卡了。
又能怎？
正是下午3点潘家园熙熙攘攘。
阳光穿过雕花廊檐，在青砖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的确是来都来了。
他机械地挪动着脚步看着周围得摊位，瞎看，啥也不知道，知道也买不起，正逛着，某个摊位角落一位男子放下一个的青铜色小房子造型得摆件，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那摆件突然泛起奇异的幽光，上面显示出一张A4大小得屏幕，“异常青铜器，锡含量 17.3%，铜含量百分之82.5..." 好家伙！
这摊位也太现代了，还弄高科技，李煜蹲下，冰凉的指尖不自觉抚上青铜器，金属特有的冷意顺着神经末梢炸开。
他嘴角一撇，笑着思索：这工艺品还挺好看，看着好像个姜饼屋，给版权了吗？”。
忽然手一颤鸡皮疙瘩从胳膊上涌起，因为他发现这个屏幕竟然不是立在旁边的，是悬浮在这个摆件上的，因为这个屏幕正随着他摆弄摆件得姿势而调整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