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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这天,陆瑾言送了我一条项链,铂金的链子,吊坠是一颗莹润的珍珠。

很美,也很贵。

我知道,这不是送给我的。

“喜欢吗?”他站在我身后,为我戴上。镜子里的他,英俊、挺拔,完美的丈夫形象。

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我的皮肤,我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他从不看镜子里的我的眼睛。

“喜欢,谢谢。”我抚摸着那颗珍珠,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苏晴喜欢珍珠。

苏晴,他死去的白月光,那个只存在于照片和记忆里,却占据了我婚姻每一个角落的女人。

我叫温然,是陆瑾言的妻子。

更准确地说,我是苏晴的替身。

因为我有一双,和苏晴很像的眼睛。

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从不宣之于口的秘密。

陆瑾言对我很好,是那种无可挑剔的、教科书式的好。

他记得我们所有的纪念日,会给我买昂贵的礼物,会在我生病时推掉所有会议陪着我。他甚至会亲自下厨,做一桌子菜。

只是,那些菜,都是苏晴爱吃的。比如,他从不吃辣,却总会做一道水煮鱼,然后静静地看着我吃。

而我,其实对海鲜过敏。

我从没告诉过他,他也从没问过。

我们的婚姻,像一出精心编排的哑剧。他是导演,我是演员,剧本的名字,叫《怀念苏晴》。

而我,演得太久,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一边整理着领带。

“都可以。”我永远都是这个答案。

因为无论我说什么,最后餐桌上出现的,一定会有那么一两道,属于苏晴的菜。

他点点头,转身准备出门。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开口叫住了他。

“瑾言。”

他回头,目光落在我的眉心,依旧巧妙地避开了我的眼睛。

“怎么了?”

“你……爱我吗?”

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我像一个乞丐,在他面前,摊开我早已空无一物的心,期盼着他能施舍一点点真实的温暖。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的脸上,那温和的、完美的丈夫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窒息。

然后,他走过来,轻轻地拥抱了我一下。

一个礼貌的、疏离的、不带任何温度的拥抱。

“然然,别胡思乱想。”他拍了拍我的背,“你是我陆瑾言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他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抚摸着无名指上那枚价值不菲的婚戒。

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无光的婚戒,无爱的丈夫。

这就是我的婚姻。

我走到卧室,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苏晴的照片。一张明媚爱笑的脸,一双和我极其相似,却比我更灵动、更闪亮的眼睛。

我是在他们订婚前一个月嫁给陆瑾言的。那场车祸,带走了苏晴,也带给了我这场荒唐的婚姻。

陆家需要一个儿媳,陆瑾言需要一个“妻子”。

而我,需要钱,给重病的母亲治病。

一场公平的交易。

我早就该明白,在交易里,谈爱情,是最愚蠢的事情。

我关上抽屉,将苏晴的音容笑貌,连同我那一点点可怜的奢望,一同锁进了黑暗里。

晚上,陆瑾言回来了。

他带回了我最不爱吃的香菜,和我过敏的生蚝。

他像往常一样,亲手为我剥开生蚝,蘸上酱料,放到我的碗里。

“尝尝,今天很新鲜。”

我看着他,看着他温柔的侧脸,看着他专注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怀念,有悲伤,有爱意。

只是,那一切,都穿过了我,投向了我身后那个,名叫苏晴的虚空。

我拿起那只生蚝,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微笑着,送进了嘴里。

口腔里,瞬间泛起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腥味。

我知道,今晚,我又要因为过敏,彻夜难眠了。

没关系。

反正我的心,也早就麻木了。

替身,是不配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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