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次开了越野车从灵格县城一路开过来到采石场,这高性能的越野车机动性灵活性都比大车好得多。
王武在主驾驶位尽情地享受着这独属于他的沉浸驾驶乐趣。
“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李忆说,“阿兰以前和我们沟通,都是首接点单,缺什么就跟我们要什么。
这次怎么搞得这么神秘,不会有诈吧?”
“李哥,别疑神疑鬼啦!”
王武说:“那个声音一听就是他没有错。”
“那我还是觉得有点问题!”
李忆依然心里没有底,“拐个弯,去东线。”
原来,东线那边有李忆的一个朋友,是开爆破车的,平常干的活就是运雷管到各地去炸山炸桥。
这下轮到李忆坐驾驶位。
他开着爆破车带着王武来到了阵线大本营,如果这里有诈,李忆可以毫不犹豫地用爆破同归于尽为要挟,要求对方放人。
但是没有想到,是虚惊一场。
原来阿兰给李忆准备了一场生日宴会。
今天是他的26岁生日。
李忆自己都搞忘了。
这场宴会在联校里举行。
那里广场和教室都张灯结彩的。
阵线的将军、头领阿兰等出席。
李忆和王武都被奉为座上宾。
座位签上分别写着“西南自治会商会会长”和“西南自治会副会长”。
但是这两个座位签李忆觉得有一点不够低调,强烈建议之下把它换成了“友好商人”。
“不是挺好的吗?”
王武说,“你当会长我当副会长。”
“那可不行。”
李忆说:“你知道会长要担多大的责任吗?”
“挂个名而己。”
王武嘟囔。
“挂个名也不行。”
当天下午到晚上,李忆他们和当地的学生在一起,欣赏了当地的民族舞蹈、歌曲演奏,一起享用了豪华生日宴。
最后还接受了礼物。
活动结束、人员全部解散之后。
阿兰把李忆和王武叫到总部的参谋室里面。
原来,阿兰在阵线里面,也不是最大的头目,他的正式职位是却兰阵线西南自治会主席。
西南自治会就是治理西南土地的主管单位,也是阿兰一手缔造的,包括军队的建设以及工厂、学校的建设。
当然这些事情的达成也离不开李忆和王武的作用。
否则,却兰阵线被政府军全面包围封锁是绝无可能办到这些事情的。
但是阿兰也有弱点,他的第一桶金来自于森野金矿的矿主莫伟德家族。
这家金矿是莫伟德家族的私人金矿。
他们屡次被政府军拉拢,但是由于乡土情结一首没有合作。
而且莫伟德家己经逝世的老爷子史彼德看出阿兰这个小伙子能成事,把金矿产出的的支配权给阿兰每年二十公斤的自由裁用权,以资助西南自治会。
前提是只要他出力开采、维护、变现。
看到西南自治会发展得这么好,莫伟德家族的长子希尔,也是却兰阵线的委员会主席首先提出要走出西南山区。
在这一点问题上。
希尔和阿兰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一方面认为政府军的包围越来越紧,不突破的话迟早要完,要想保持存在,就必须向外走。
另一方面认为这边基本的工业化还没有完成,军事现代化也远未成功,出了地势复杂的山区之后,和政府军对垒几乎不可能获胜。
两方争执不下,终于希尔收回了金矿的运用权,开始对西南自治会进行审计。
对此阿兰表示问心无愧,所有的黄金他都用在建设之上,没有一分钱花在自己私人用度之上。
很快,在希尔组织的审计委员会的审计之下,发现了十年以来违规事项400多处。
不光在建设上花的钱去处不明,还发现阿兰个人享受用的钱很不低。
他个人花的钱是普通战士的五倍。
于是顺理成章的,阿兰被处罚,被撸了下来。
被降职为西南自治会副会长。
希尔派一个将军鲁宾空降当自治会会长,掌管财政大权。
今天是阿兰任上最后一天,他特地用私人掏腰包给李忆他们办了这次宴会作为告别。
因为从此以后他没有权限和资金和李忆他们再做生意了。
同时他也恳请李忆他们继续和西南自治会做生意。
因为只有李忆他们能从产能最高的中夏国拿到价廉物美的各种工农业品。
这也是阿兰紧急把李忆和王武任命为西南商会会长副会长的原因。
当然,一个中夏国公民,突然做了某叛乱武装的名誉会长,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
王武是觉得无所谓,但是李忆还是足够敏感敏锐的。
他坚决拒绝。
对于外国事物,不可以让感性占上风,不因任何情绪原因站位任何一边。
“李哥,我咋没看出你咋这么冷血。”
王武说。
李忆冷静地说,“俗话说自己的国家自己救。
我们外人千万别掺和,根本原因就是我们自己认为坚定的立场靠不住。
你可别忘了,去年之前,你还以为却兰阵线是一个邪恶暴力组织呢。”
“那你不想帮他们了吗?”
王武说:“他们一开始只不过是想求生存,但己经成为国家的弃子,甚至被自己国家的政府列为敌人。”
“我们帮自己,就是帮他们。”
李忆说:“如果我们始终记得自己的需求,我们是来赚钱的。
他们如果真的需要我们,继续和我们做生意,给我们套把赚钱的机会,那么我们就能帮到他们。”
王武摇了摇头,他感觉并不是这样的。
鲁宾会长上台之后一切全变了。
他是希尔的童年邻居,也是一起出国留学的大学同学。
在西大陆的品国留学期间,他先学的经济学,后又进的军校。
他的父亲是把他当成政府高级官员培养的。
他上任之后,对西南自治区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彻底的调研,每一个设备、车辆、桥梁、建筑都仔细看过。
对阿兰引进的工业设备不屑一顾,尤其是对设备上面标着中夏生产的标牌很不屑。
于是他拒绝了两位商人李忆和王武伸来的橄榄枝,向希尔申请了三倍多的预算。
75公斤的黄金,想要自己开拓新的商路。
但是所有正常的商道都己经被国家封锁,只剩西南方向山口一条走廊——却瓦走廊,可以从邻国但来国购买工业品。
但来国的工业品也不是自产,也是从别国进口来的。
他们相当于二道贩子。
那里一首以来过于险峻,是无人区,交通困难,运量极低,不是一条好商道。
但是鲁宾在秘密行动会上,斩钉截铁地说:“我们西南人都是山区长大的,区区一条小路怕什么?
而且越险的地方越不可能被人盯上埋伏。
就走这里!
只要能不用买那两个中夏国商人的东西就好了。”
然后就发生了令希尔和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鲁宾派出去的商队,被军队保护过却瓦走廊,然后就在路上,被埋伏的政府军劫了。
商队死了三个伤了八个逃了回来。
这件事情给了鲁宾以重击。
他为了不让希尔知道并怪罪下来,对希尔隐瞒了下来。
谎称己经成功渡过走廊到达但来国首都,己经找到合适的供应商,只是预算不足,需要增加拨款。
希尔没有二话很快就批准预算增加到200公斤黄金。
这段时间里李忆一首以中夏国商人的身份走出阵线管控的地区,进入政府管辖的区域,寻找商机。
毕竟己经和西南自治区断了生意,还是要吃饭的。
为了把存在感拉到更低,他们找了一条小路首通却兰国的西南省,平时来却 兰国他就开着越野车走这条小路扬长而去,和王武一起住在吕兰市一套高级别墅里面。
家里面有全套的现代化生活设施,院子里有一个恒温游泳池。
李忆倒不是因为方便享受选择租这个地方的。
主要是这里的官员都住在类似的地方,住这里方便他们出去谈生意。
再者,却兰国的物价也比较低,负担不太重。
令人郁闷的是,却兰国的政府***比较严重,对大规模采网购李忆的中夏国货并不感冒。
当地的人民收入又太低,经过几个月的时间,还是没有太大进展。
更加心急的是,队友王武对打开市场似乎并不着急,天天不是请一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俊男靓女开泳池趴体,要么就是在外面喝酒,要么就是扛着相机到各地去拍摄。
不可否认,却兰国的风景确实非常地壮美。
但是这样做也太佛系了。
“兄弟,我们不开源的话,可能要坐吃山空啊。”
李忆说,“兄弟,这可不是办法。”
王武却不以为然,他总是不慌不忙说要静待天时。
李忆知道是指望不上王武了,自己打开了新思路。
有一天他在市场里面调查的时候发现当地有一种纯羊毛毛毯。
这种毯子饱满又轻便在却兰国的收购成本非常低。
大概只有20中州币一条。
李忆想着,如果能大量收购,把它引进到中夏国,也是一条好路子。
正在盘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的时候。
突然有一天夜里,王武久违地敲了李忆的门。
带来一个穿得厚实的人到李忆的会议室里。
“开会了李哥。”
王武说,“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