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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循环里追凶七年>那一天下班后,我和林晚骑着小电驴在晚风中回家,

冰箱里还有两罐可乐。>当我正想跟她求婚,畅想我们的未来时,

一辆醉驾的轿车把我们撞飞。>再睁眼,我回到了事故前十分钟。>我立刻拐进小巷,

却在巷口被同一辆车撞死。>第三次重生,我提前半小时报警举报醉驾。>警车来时,

醉驾司机为逃逸加速,直接撞上了我们的电动车。>第四世,我拉着林晚下车步行。

>醉驾车辆冲上人行道,碾碎了我们紧握的双手。>“系统,这BUG到底怎么修复?

”我嘶吼着。>第七次重生,我撕碎了警校录取通知书。>“这次,我要当制定规则的人。

”---1..冰箱里那两罐冰可乐,隔着门板,几乎都能透出那种令人牙根发酸的凉意。

我盯着冰箱门上的卡通磁铁——一只傻笑着的猪,

旁边歪歪扭扭贴着林晚的便签:“陈屿专属,偷喝是猪!”落款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指尖残留着傍晚下班时林晚发梢的触感,柔软,带着点洗发水的清甜,

混合着城市傍晚特有的、被阳光晒了一天的柏油路面和行道树散发的微醺气息。

“发什么呆呢?可乐还喝不喝啦?”林晚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的小锤子,轻轻敲在我耳膜上。

我猛地回神,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指尖发麻。夕阳的金辉斜斜地泼进厨房,

把她侧脸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暖金,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就在刚才,

就在那座该死的跨江大桥上,同样的夕阳,同样的风,同样的她在我身后环抱着我的腰,

笑声清脆地散在风里,谈论着周末要不要试试新发现的川菜馆子……然后,

就是刺破黄昏的刹车尖啸,金属扭曲的巨响,身体被巨大力量狠狠抛起、砸落的剧痛,

世界瞬间被粘稠冰冷的黑暗彻底吞噬。那黑暗,带着浓重的汽油味和……血腥的铁锈味。

“喝!当然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大得把自己和林晚都吓了一跳。

我猛地拉开冰箱门,冷气扑面而来,激得我一个寒颤。那两罐红色的铝罐,

静静地立在冷藏室最上层,标签上的水滴凝结得恰到好处,像在嘲笑我刚刚经历的一切。

我粗暴地抓起一罐,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一路冻到心里。“砰!”拉环被扯开,

气泡争先恐后地涌出,发出嘶嘶的欢腾声。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熟悉的甜腻和微刺感,

却完全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劫后余生的恐慌和荒谬感。是真的吗?我真的……回来了?

那场毁灭一切的车祸,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林晚最后那声被风扯碎的惊呼……真的只是一场噩梦?我狠狠灌了一大口,

碳酸的***呛得我猛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咳了出来。“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林晚拍着我的背,嗔怪着,声音里却全是笑意,“瞧你这出息!

”她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T恤传来真实的温度,一下下拍在我背上。这温度,这声音,

这带着烟火气的厨房,

窗外楼下传来小孩追逐嬉闹的模糊喊叫……所有细节都无比真实地包裹着我,

与记忆中那冰冷、死寂、充满血腥味的结局形成令人窒息的割裂。不是梦。那地狱般的经历,

清晰得如同烙印。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晚晚……”我转过身,

声音干涩得厉害,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她的手腕纤细,皮肤温热,

脉搏在指腹下清晰地跳动。这鲜活的生命力,几乎让我落泪。“我们……我们今晚别骑车了,

好不好?打车?或者……走路?”林晚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踮起脚尖,

带着可乐清甜气息的吻落在我鼻尖:“傻啦?骑车多自在啊,吹吹晚风多舒服!再说,

打车多贵呀!咱们的‘新家启动基金’可经不起你这么霍霍!”她眼睛亮晶晶的,

闪烁着对那个尚未拥有的小家的无限憧憬,“走吧,我的专属司机!再磨蹭,

晚霞都要溜走啦!”她轻快地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头盔,塞给我一个,自己熟练地扣好另一个,

动作流畅自然。夕阳透过厨房的窗户,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暖意。

这暖意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那场车祸发生的时间点……快到了!抗拒是徒劳的。

林晚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喉咙里堵得难受。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理智的堤坝。不能重蹈覆辙!绝对不能!唯一的生路,

就是避开那座桥!避开那个时间点!“晚晚!”在她推门出去前,我猛地抓住她的胳膊,

力道大得她踉跄了一下。“我们……我们换条路走!走老城区那边穿过去!那边……近!

”我语速飞快,眼神里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惶。“老城区?”林晚疑惑地歪着头,

“那边在修路呀,坑坑洼洼的,而且绕远好多呢!干嘛放着好好的江景大桥不走?

”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陈屿,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哦?是不是中暑了?”“没有!

听我的!这次一定听我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

时间在飞速流逝,每一秒都像悬在头顶的利刃。我甚至能听到死神迫近的脚步声。

林晚被我激烈的反应吓住了,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和担忧,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小声嘟囔着:“行行行,听你的,神神叨叨的……”她小声嘀咕着,

“不过那条路黑灯瞎火的,你可骑稳点啊。”我胡乱点头,心脏狂跳着,

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冲。晚风依旧温柔,带着夏末特有的燥热和植物的清香。

小电驴轻快地驶出小区,汇入下班的车流。我神经质地紧盯着后视镜,

每一个靠近的车辆都让我肌肉绷紧,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

夕阳的余晖把城市的轮廓涂抹得一片辉煌,可我眼里只有即将到来的死亡阴影。“陈屿,

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林晚环着我的腰,头靠在我背上,声音闷闷地传来,“手心都是汗,

后背也绷得紧紧的。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没……没事。”我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喉咙干得发疼。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路口的绿灯倒计时,还有最后五秒!只要冲过这个路口,

就能拐进老城区那条相对僻静的小路!“真的没事?”林晚的声音带着担忧,

手指在我腰间轻轻捏了一下,“有事要跟我说,不许自己扛着,听到没?”“嗯。

”我含糊地应着,油门拧到了底。小电驴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载着我们冲向路口。

绿灯闪烁,最后两秒!车轮压过停止线——2...“嗡——!!!”那声音,

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瞬间撕裂了黄昏的宁静!一辆黑色的轿车,

像一头失控的钢铁巨兽,从我们左侧的机动车道咆哮着冲出!它根本无视了刺眼的红灯,

车身剧烈地左右摇摆着,带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酒气,以完全失控的速度,

直直地朝着我们——不,是朝着我们即将拐入的那条小巷的巷口——猛冲过来!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拉长、扭曲。

能清晰地看到轿车前挡风玻璃后那张醉眼朦胧、因惊骇而扭曲变形的脸——和上次一模一样!

是那个司机!那个恶魔!“啊——!!!”林晚的尖叫声刺破耳膜。“抓紧!!!

”我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同时猛地将车头向右死命一拧!

小电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车身以一个极其危险的角度倾斜,轮胎摩擦着粗糙的路面,

发出刺耳的尖叫。黑色的车影带着死亡的风压,裹挟着浓烈的酒精和橡胶烧焦的恶臭,

像一堵移动的钢铁墙壁,擦着我们左侧的车把呼啸而过!

带起的劲风狠狠抽打在我们的脸上、身上,几乎要把我们从车上掀飞!“哐当——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紧随其后!那辆失控的轿车没有撞上我们,却以更凶猛的速度,

一头狠狠扎进了我们原本要拐入的小巷口!

它猛烈地撞上了巷口堆放的、不知哪个建筑工地遗弃的巨大水泥管!

巨大的冲击力让沉重的灰色水泥管瞬间移位、翻滚!轿车的前脸如同被巨锤砸过的易拉罐,

瞬间瘪了进去,挡风玻璃呈蛛网状粉碎,

无数的玻璃碎片在夕阳下闪烁着刺目的、不祥的光芒,如同炸开的冰晶雨点,

哗啦啦溅了一地。碎片甚至有几片飞溅到我们的小电驴后轮挡泥板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我和林晚连人带车被这股冲击波和飞溅的碎片逼得猛地向旁边歪倒。我死命用脚撑地,

才勉强没有摔倒。小电驴在原地剧烈地摇晃了几下,终于稳住。世界一片死寂。

只有轿车引擎盖下冒出的缕缕青烟,扭曲变形的车体,

以及那刺鼻的汽油味、浓烈的酒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无声地宣告着刚刚发生的惨剧。“呼……呼……”我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冷汗浸透了后背,黏腻冰凉。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们又……“陈屿……陈屿!

”林晚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她死死地从后面抱住我,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那车……那人是不是疯了……”她的脸埋在我汗湿的后背上,

温热的泪水很快渗透了薄薄的衣料。我僵硬地转过头。透过轿车破碎的前挡风玻璃,

能看到那个司机,满脸是血,头歪在爆开的安全气囊上,一动不动。鲜红的血,

正顺着方向盘和碎裂的仪表台蜿蜒流下,滴落在散落的玻璃渣上,

像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诡异绽放的花。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混合着刺鼻的汽油味和酒精味,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蛮横地钻进鼻腔,直冲大脑。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手脚冰凉,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种比死亡本身更冰冷、更绝望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逃不掉。无论我如何挣扎,如何改变路线,那辆带着醉意的死亡之车,总会以另一种方式,

精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收割生命。上一次是大桥,这一次是巷口……下一次呢?

这根本不是什么幸运的重生!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充满恶意的、永无止境的死亡陷阱!

“呜哇——呜哇——呜哇——”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警灯划破了黄昏的暮色。

围观的人群像潮水一样迅速聚集,议论声、惊呼声嗡嗡作响,汇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浪。

穿着反光背心的警察迅速拉起了警戒线,黄色的胶带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麻木地坐在路边冰冷的人行道上,林晚紧紧依偎着我,把头深深埋在我怀里,

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脖颈,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和依赖。

警察走过来例行询问,声音严肃而公式化。我机械地回答着,目光却越过警察的肩膀,

死死盯着警戒线内那辆扭曲的、冒着烟的轿车残骸,

盯着那片刺目的、还在缓慢扩大的暗红血迹。那个司机的脸,在破碎的玻璃和血污后面,

一片模糊。但我知道是他。那个醉驾的幽灵。他死了。这一次,他死了。

可我和林晚还活着……暂时活着。“陈屿……”林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深的后怕,“刚才……你怎么知道……要拐那条路?

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她眼底残留着巨大的惊恐,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我的依赖和疑惑。我怎么知道?难道告诉她,我已经死过一次,

而且预感还可能要再死无数次?告诉她我们被一个醉驾的幽灵锁定在死亡的轮盘上?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浸透水的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更紧地、近乎绝望地抱住她,感受着她温热的身体和真实的心跳。这鲜活的存在,

是此刻唯一能对抗那无边绝望和冰冷恐惧的微光。我一定要救下她!

3...警察的问话结束了,留下联系方式后,让我们先离开现场。周围是闪烁的警灯,

围观者探究的目光,

空气里弥漫着事故现场特有的、混合着机油、血腥和橡胶焦糊的刺鼻气味。

我扶着依旧腿软的林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我们那辆歪倒在路边、幸免于难的小电驴。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刚才那千钧一发的死亡擦肩,

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精神。“回家……”林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紧紧抓着我的手臂,

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陈屿,我们回家……我好怕……”“好,回家。”我哑声应道,

喉咙干涩发紧。扶起小电驴,检查了一下,除了车把有点歪斜和几道被飞溅碎片划出的白痕,

竟然还能发动。这该死的坚固,简直像个讽刺。重新坐上车,林晚的双臂环得更紧了,

整个身体都贴在我背上,传递着细微的颤抖。我发动车子,汇入重新流动的车流。

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将喧嚣的街道涂抹成一片流动的光河。晚风依旧吹拂,

却再也没了之前的惬意和温暖,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冰冷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回到那个熟悉的小窝,打开门,客厅里那盏暖黄色的落地灯亮着,像在无声地欢迎。

茶几上还放着我们出门前没喝完的半杯水。一切都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温馨,安宁,

仿佛外面那场生死时速的噩梦从未发生。林晚几乎是扑进了沙发里,蜷缩起来,

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我默默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

那两罐红色的可乐依旧并排立在那里,罐身凝结的水珠在冰箱灯光下闪着清冷的光。

我拿出两罐,走到沙发边,递给林晚一罐。她没有接,只是抬起泪痕未干的脸,

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茫然。

“陈屿……”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刚才……那个车……它是不是……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她的直觉敏锐得可怕。

我握着冰冷的可乐罐,指尖用力到发白,铝罐发出轻微的变形声。冲我们来的?不,

是冲着我来的?冰冷的绝望感像无数细密的冰针,扎进四肢百骸。我猛地拉开拉环,

“嗤——”的一声,气泡汹涌而出。我仰起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混杂着二氧化碳的***感冲入喉咙,却像灌下了一口冰渣,一路冻结到胃里,

丝毫没有缓解那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恐惧和无力。“别瞎想,”我强迫自己开口,

声音嘶哑得厉害,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嘴角却僵硬得像冻住一样,“就是个……意外。

喝点可乐,压压惊。”我把另一罐塞进她冰凉的手里。看着她,我的心里获得了些许平静。

林晚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可乐罐,没有拉开。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只有冰箱压缩机低沉的嗡鸣声在死寂中单调地回响。

那个醉驾的司机死了。可笼罩在我们头顶的死亡阴影,却变得更加浓重,更加狰狞。

它像一个无形的猎手,躲在时间的阴影里,下一次的捕杀,不知何时会再次降临。

我甚至能清晰地预感到,下一次睁眼,可能又是冰箱前,那两罐该死的可乐,

和窗外那看似平静、实则杀机四伏的黄昏。这根本不是重生。这是地狱。

4....时间像被投入粘稠的沥青,缓慢而沉重地流动。客厅里死寂无声,

只有冰箱压缩机那单调、顽固的嗡鸣,如同死亡倒计时的背景音,一下下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光溢彩,映在对面高楼的玻璃幕墙上,变幻出虚幻迷离的光影,

像一个巨大而冷漠的万花筒,嘲笑着我们这方寸之地的恐惧。林晚蜷在沙发角落,

手里那罐没打开的可乐已经被她的体温焐得不再冰凉。她低着头,长发垂落,

遮住了大半张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无法抑制的颤抖。

那是一种被巨大惊吓攫住后,深入骨髓的后怕。“晚晚……”我艰难地开口,

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干涩。我想说点什么,安慰她,或者……解释什么?

可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辣地疼,所有言语都苍白无力。她没动,也没回应。

只有肩膀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锤砸在心上。

快八点了。上一次……那个司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大桥上那次是七点四十分左右……巷口那次……也差不多!那个时间点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意识里。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不能坐以待毙!

那个诅咒,那个猎手,它不会放过我们!报警!对,报警!举报醉驾!警察介入,

总能把那个疯子控制住吧?这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太大,膝盖撞到了茶几角,发出沉闷的响声。“啊!

”林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身体一颤,终于抬起头,

苍白的脸上那双受惊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我,“陈屿?”“没事!”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因为紧张而变调,带着自己都厌恶的尖锐,“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你待在家里!锁好门!谁叫都别开!”语无伦次地丢下这几句话,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抓起玄关鞋柜上的钥匙,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一样,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陈屿!你去哪?

!”林晚惊慌失措的喊声被厚重的防盗门隔绝在身后。楼道里冰冷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惨白的光线笼罩着我。我一步跨下两级台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楼下。

夏夜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小区里散步的人声、孩童的嬉闹声,

此刻听在耳中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模糊而遥远。我冲到楼外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背靠着粗糙冰冷的水泥墙壁,大口喘息着,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指纹解锁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屏幕刺眼的光照亮我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我哆嗦着按下“110”。“嘟……嘟……”忙音!

竟然是占线的忙音!冰冷的电子音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该死!怎么会占线?!

恐惧瞬间转化为一种狂躁的绝望。我挂断,再拨!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

“嘟……嘟……”依旧是那该死的、催命般的忙音!“接啊!快接啊!

”我对着手机屏幕低吼,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屏幕上,模糊了数字按键。

第三次按下拨打键时,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刺痛。“嘟……您好,

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终于!一个冷静而略显疲惫的女声从听筒传来。“喂!喂!

我要报警!举报醉驾!”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

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急切而嘶哑变形,“地点!地点在……在滨江路!

靠近那个……那个废弃的……叫什么来着……对!靠近那个老纺织厂后面的小巷口!

具体点……就是建设路和滨江路交界的那个丁字路口!往西边那个巷子!没错!

一辆黑色轿车!车牌……车牌我没看清!但绝对醉驾!非常危险!刚刚差点撞死人!

你们快派人来!立刻!马上!要出人命了!”我几乎是用吼的,

将记忆中那个巷口的位置、车辆特征一股脑儿倾倒出来,

每一个字都带着濒临崩溃的恐惧和急迫。“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接线员的声音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平稳,但语速明显加快,

“您是说滨江路靠近老纺织厂后巷?建设路丁字路口西侧巷口?黑色轿车,疑似严重醉驾,

刚刚发生险情?”“对!没错!千真万确!那司机就是个疯子!你们快派人来拦住他!

求求你们了!”我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支撑着发软的身体。

“好的先生,情况我们已记录。请您保持电话畅通,我们马上通知附近巡逻车前往核查处理。

您自己注意安全,暂时远离该区域。”接线员的声音清晰而快速。“好!好!谢谢!谢谢!

”我连声应着,仿佛这声承诺就是一道护身符。挂断电话的瞬间,我整个人几乎虚脱,

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来的……那个疯子会被拦住的……安全了……这次应该安全了…… 我一遍遍在心里重复着,

试图说服自己,驱散那如影随形的冰冷寒意。汗水浸透了T恤,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丝毫吹不散心头那沉甸甸的恐惧。我抬起头,

望向小区外车水马龙的主干道方向。滨江路……离这里并不远。警车……应该快到了吧?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死死攥着手机,

屏幕被我按亮又按灭,

神经质地盯着时间显示:七点三十五分……七点三十七分……七点三十九分……突然!

一阵尖锐刺耳、撕裂夜空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那熟悉的、象征着秩序和干预的红蓝光芒,

在远处的路口闪烁起来!来了!警察真的来了!速度好快!

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狂喜瞬间冲上头顶!得救了!这次真的得救了!

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拔腿就往家里冲!我要告诉林晚!警报解除了!

我们安全了!“晚晚!晚晚!”我几乎是撞开家门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声音因为激动而高亢,“警察来了!那个疯子跑不掉了!我们安全了!安全了!

”林晚正站在客厅中央,手里还拿着那罐没开封的可乐,

被我突然闯入和癫狂的状态吓了一大跳,脸色依旧苍白:“陈屿?警察?什么疯子?

你到底……”“来不及解释了!”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走!我们去看!亲眼看着那***被抓!

”一种近乎病态的、想要亲眼确认胜利、确认威胁解除的冲动驱使着我。

我必须亲眼看到那个醉驾的幽灵被戴上手铐!必须!“啊?去哪里?陈屿你慢点!

”林晚被我强行拉着,踉踉跄跄地跟在我后面,脸上写满了困惑和尚未褪尽的惊恐。

我们冲出楼道,我拉着她跑向小区门口。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光芒在夜色中异常醒目。

一辆闪烁着警灯的巡逻车,正沿着滨江路由东向西疾驰而来,目标明确,

显然就是冲着我报警的那个巷口方向!“看!就是那辆车!”我指着警车,

兴奋地对林晚喊道,拉着她跑到小区门口临街的位置,这里视野开阔,

能清楚地看到滨江路的情况。警车速度极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法威严。

就在它即将接近那个丁字路口、接近巷口位置时——“轰——!!!

”一声更加狂暴、更加歇斯底里的引擎轰鸣声,如同受伤野兽的垂死咆哮,

猛地从西侧的巷子里炸响!那辆黑色的轿车!它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猛地从幽暗的巷子里冲了出来!它显然发现了疾驰而来的警车!

巨大的恐惧压倒了醉意,司机做出了最愚蠢、最致命的反应——加速逃逸!

黑色的轿车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车身剧烈地左右摇摆着,

完全无视了路口的红灯和正常行驶的车流,以远超之前任何一次的速度,

着丁字路口的另一个方向——也就是我们此刻站立的小区门口这条横向的支路——亡命冲来!

它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快得连那辆拉响警笛的警车都来不及完全拦截!

“嘎吱——!!!”警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猛地甩尾,试图横挡在黑色轿车的前方!

但终究慢了一线!黑色的车影带着狂暴的死亡气息,如同失控的保龄球,擦着警车的车尾,

以毫厘之差冲了过去!巨大的冲击力带起的劲风,甚至卷起了路边的灰尘和落叶!

而它冲出的方向,正前方不到二十米——就是我和林晚!时间,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粉碎。

我脸上的狂喜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就瞬间被无边的、冻结灵魂的恐惧所取代。

我清晰地看到那辆黑色轿车扭曲变形的车头,

看到挡风玻璃后那张因极度的恐惧和酒精而彻底扭曲、狰狞如鬼的脸!

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前方,

或者说是死死地盯着我们这两个挡在他逃亡路上的障碍物!那双眼睛里,没有理智,

只有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般的疯狂和毁灭欲!“不——!!!

”一声撕心裂肺、绝望到极致的嘶吼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那声音不属于我,

像是灵魂被硬生生撕裂时发出的悲鸣。我想推开林晚!我想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推开!可是,

太晚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超越了人类神经反应的极限!

我的身体刚刚做出一个侧转的动作,

手臂才刚刚抬起——那辆裹挟着酒气、血腥味和浓烈汽油味的黑色钢铁巨兽,

已经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如同陨石撞击般,结结实实地撞了上来!“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巨大的撞击力如同万吨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身体右侧!

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间剥夺了我对身体的所有控制权!

世界在我眼前疯狂地旋转、翻滚!视线瞬间被染成一片猩红!

林晚的尖叫声在耳边被无限拉长、扭曲,然后戛然而止!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

被狠狠抛向空中,又重重砸落。坚硬冰冷的地面撞击着后背,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在耳边炸响。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瞬间涌上喉咙,

呛入鼻腔。视线模糊,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意识。最后的感知里,是刺眼的警灯红光,

混合着轿车燃烧起的橘黄色火焰,像地狱之眼在头顶旋转。

油路面上的……几滴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以及那罐被彻底压扁、红色铝皮破裂的可乐,

褐色的液体混合着我的血,正汩汩地流出来,流进路面的裂缝里……黑暗,

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可乐甜腻的诡异味道,再次温柔而彻底地包裹了一切。

5....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浑浊的深海之底,被无形的压力挤压着,沉重得无法呼吸。

粘稠的黑暗包裹着一切,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种永恒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时间失去了意义,痛苦也似乎变得遥远而麻木。然而,总有一种更强烈的、更尖锐的东西,

像一根烧红的钢针,一次次刺破这沉重的黑暗,带来瞬间的、撕裂般的剧痛和灼热。

那是……“……可乐……冰箱……”“……晚风……桥……”“……你愿意吗……”碎片!

记忆的碎片!带着夕阳的暖色,带着女孩发梢的清香,带着冰箱冷气的触感,

带着那罐红色铝罐的冰凉,带着小电驴轻快的嗡鸣,带着晚风拂过脸颊的温柔……还有,

那猝然降临的、撕碎一切的刺耳刹车!金属的尖啸!巨大的冲击!身体被抛飞、砸落的剧痛!

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林晚最后那声被风扯碎的、充满极致恐惧的呼喊:“陈屿——!!!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我喉咙深处挤出。我猛地睁开双眼!

刺目的白光瞬间刺入瞳孔,激得眼球一阵剧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手背却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光滑的平面上。“嘶……”疼痛让我彻底清醒。视线艰难地聚焦。

头顶是熟悉的、略显陈旧的米白色吸顶灯,灯罩边缘积着一点灰尘。

鼻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食物混合着洗涤剂的、独属于这个家的气味。

身体下方是柔软的、熟悉的床垫触感。我……又回来了?!僵硬地转动脖子。

床边的木质衣柜,柜门上的划痕清晰可见。靠墙的书桌,

上面堆着几本摊开的专业书和我的笔记本电脑。窗户关着,淡蓝色的窗帘拉着,

但窗外的天光透进来,能看出是下午,夕阳西斜的时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猛地一拧!窒息般的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不是恐惧,不是惊惶,

而是一种足以摧毁灵魂的、彻底的绝望!回来了!又回到了这个起点!

冰箱……可乐……晚风……大桥……死亡!巷口……报警……警车……逃逸……死亡!

一次又一次!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怎样挣扎!改变路线,提前预警……结局都只有一个!

被那辆醉驾的死亡之车,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地点,碾碎!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胃部剧烈地抽搐着。我猛地掀开被子,踉跄着冲下床,

脚底发软,几乎是扑到了卧室门口。客厅里,暖黄的灯光亮着。熟悉的背影,正背对着我,

站在开放式的厨房料理台前。她穿着那件印着卡通草莓的粉色家居服,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她手里拿着一个洗好的番茄,另一只手握着刀,正要切下去。

旁边的案板上,还放着几根翠绿的葱。一切都和之前……不,和最初的起点,一模一样。

冰箱门开着,冷气丝丝缕缕地溢出。我能清晰地看到冷藏室最上层,

那两罐红色的、标签上凝结着水珠的可口可乐,并排立在那里。像两个无声的、冰冷的墓碑。

“晚晚……”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自己都陌生的、濒临崩溃的颤抖。

林晚闻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点被打扰的讶异,随即绽开一个温暖柔和的笑容,

像冬日里突然洒下的阳光:“醒啦?睡迷糊啦?看你下午睡得沉,都没忍心叫你。饿不饿?

晚上想吃什么?番茄炒蛋?还是……”她的笑容干净纯粹,带着对生活最朴素的期待和满足,

完全不知道即将降临的、循环往复的厄运。这笑容,此刻却像最锋利的刀刃,

狠狠剜在我的心上。我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

一股无法形容的悲怆和暴怒猛地冲上头顶!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要承受这无休止的死亡轮回?!

凭什么那个醉驾的幽灵可以一次次地、肆无忌惮地毁灭我们?!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

瞬间将我吞没。所有的挣扎似乎都失去了意义。报警?换路?这些手段在轮回的恶意面前,

显得如此可笑而苍白!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心头——既然逃不掉,那就……一起毁灭吧!至少,这一次,

我要和林晚在一起!不是在车轮下,不是在冰冷的马路上!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

这个念头如同跗骨之蛆,疯狂滋长。我一步步走向她,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声音却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晚晚……我们……出去走走吧?”“出去?”林晚放下刀,

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天都快黑了呀?而且我正准备做饭呢。

”她指了指案板上的番茄和葱。“不做饭了。”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用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紧紧抓住她微凉的手腕,将她手里的刀轻轻拿开,放在案板上。

我的手指冰凉,还在无法控制地颤抖。“出去走走,吹吹风……就我们两个。

”我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偏执的决绝。

林晚被我反常的态度和冰冷的触碰弄得有些不安,她微微蹙起眉,试图抽回手:“陈屿,

你怎么了?手这么冰……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脸色好差……”“我没事!”我打断她,

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焦躁,“就是……就是想和你走走!现在!立刻!马上!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林晚被我吼得愣住了,

清澈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委屈和受伤的水雾。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那好吧。”她转身,默默地去拿挂在墙上的薄外套。

那顺从又带着点委屈的背影,像一把钝刀,狠狠割着我的心。我强压下心头的剧痛和毁灭欲,

移开目光,不敢再看。我们没有骑车。我紧紧攥着林晚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

但我丝毫没有放松。仿佛只要稍微松开一点,她就会像流沙一样从我指缝中消失。我拉着她,

沉默地走出小区,没有走向车流喧嚣的主干道,也没有走向那座如同诅咒般的跨江大桥,

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相对僻静、绿树成荫的沿河小公园步道。夕阳的余晖穿过稀疏的树叶,

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河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吹拂而来,吹动了林晚额前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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