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我的谋杀后太子躺平了

看穿我的谋杀后太子躺平了

作者: 拆尼斯kongfu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拆尼斯kongfu”的优质好《看穿我的谋杀后太子躺平了》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冰冷林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冰冷,萧彻的古代言情,复仇,古代,宫斗宅斗小说《看穿我的谋杀后太子躺平了由新晋小说家“拆尼斯kongfu”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17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7 21:22:10。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看穿我的谋杀后太子躺平了

2025-07-28 11:01:29

林晚第一次往东宫送毒点心时,太子萧彻就洞悉了一切。

他却含笑捏起一块:“孤允许你毒死我。”所有人都知道,萧彻身体孱弱活不过二十五岁。

太后命我送他最后一程,换我全族荣耀。我日日送去带着鹤顶红的点心,他却夸我手巧。

直到他病发咳血倒在我怀里,沙哑追问:“能不能...把点心里的东西换成解药?

”后来宫变的雨夜,我执剑横在太后颈前。将毒瓷瓶砸碎在她脚边:“娘娘,

这鹤顶红的滋味...该您亲自尝尝了。”雪,终于落了下来。细微得如同筛落的盐粒,

被风卷着,无声无息地扑打在冰冷的琉璃瓦上,再无声融化,留下深色湿痕,

迅速凝结成一层脆弱透明的寒冰。入宫后的第一个冬天,干冷得渗人骨髓,

连呼出的白气都带着一种急于消散的仓皇。林晚端着那只沉重的御膳房描金填漆食盒,

沉重的红木底座压得她指骨发白。青黛色素面宫裙下摆扫过清扫过的甬道地面,

发出细微的悉索声。这声音,在她耳中放大了数倍,如同催命的更漏。袖管深处,

那个微凉坚硬的小东西随着步伐紧贴着手臂内侧,像一块烙铁,

烫得她整条臂膀都在微微战栗——一个秘色小瓷瓶,光滑釉面触手冰凉,

里头装着足够毒死十个壮汉的鹤顶红粉末。此刻,瓶口软木塞紧,外面谨慎地裹着层层油纸,

可那一点辛辣微甜的铁锈腥气,仿佛已经冲破层层封锁,丝丝缕缕缠绕着她的口鼻。

“奉命去东宫送太后娘娘赏下的点心,手脚麻利些。”太后贴身的大太监拂尘一甩,

眼风如同淬了冰的刀子,在她低垂的颈子上冷冷刮过,“用心办差,

娘娘自会记着林才人你的孝顺,林都尉府上三百余口,也是指望着才人能得太后青眼,

光耀门楣的。”林晚的头垂得更低了,下颚几乎要碰触到衣襟上简单的盘扣。

冰冷的气息从肺腑深处无声地吐出:“奴婢……遵旨。

”沉重而高耸的东宫朱漆殿门在她面前缓缓开启,发出低沉暗哑的声响。

一股浓烈的、带着奇特的微苦气息的药香扑面而来,汹涌地撞入她的鼻腔,

霸道地压下了记忆中那点属于死亡的甜腥。仿佛无形的暖流在寒意中漫溢而出,

殿内重重帐幔低垂,熏笼里银炭烧得正旺,无声的热力缓缓驱散着她一路携带来的冷气。

这温暖的舒适气息却让她指尖一阵阵发冷,

袖中的瓷瓶像毒蛇的尖牙抵住她脉搏最虚弱的位置。内殿深处,一道身影在软榻上闲倚着。

太子萧彻裹在厚厚的貂裘里,身形略显单薄,

脸色是那种久不见日光的、带着一丝病气的苍白,唯独那双眼睛,深不见底,

目光缓缓投过来时,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带着审视重量的穿透力,如同一只栖伏的苍鹰,

不疾不徐地扫过她全身每一个角落。引路的太监低伏身体告退,殿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只有银炭在熏笼里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一响。林晚深吸一口气,

那药香裹着暖流钻入肺腑,反而让她脊背绷得更紧。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高底的宫鞋落在光亮如水纹的金砖地面上,几乎没有任何声息。殿中太静了,

静到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擂鼓般撞击胸腔的声音。她停在软榻前丈余,屈膝,

行大礼:“奴婢林晚,奉太后娘娘懿旨,送点心入东宫,给太子殿下尝个新鲜。

”她的声音竭力平稳,每个字都像在舌尖掂量过千百遍才吐出来。宫女上前,

动作轻巧地接过她手里那座沉甸甸的“催命符”般的食盒,放在萧彻榻前的雕花红木小几上。

紫檀盒盖揭开,几样点心精致地摆放在素白细瓷盘子里,形态玲珑,色泽诱人,

尤其是中央那只被巧手捏成莲花形状的,粉白的花瓣层叠分明,娇艳欲滴。

林晚的视线飞快掠过那些点心,

尤其是那朵莲花尖顶抹着的一点嫣红——致命的鹤顶红粉末混在胭脂糖浆里,

被精心伪装成了花瓣的天然晕染。她只觉得喉咙口火烧般的干紧,

仿佛那点胭脂糖浆正卡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维持着完美的恭敬姿态。静默无声。

只有炭火的低语在殿内蔓延。那沉寂像冰冷的潮水,一丝丝漫过脚踝、膝盖、腰部,

逐渐淹没心脏。林晚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小几旁,

集中在那个苍白而沉默的男人身上。他能看穿什么吗?那双幽深的眼睛,是否早已洞悉一切?

那朵莲花点心上细微得几乎不存在的甜腥气,在浓烈的药香里是无所遁形?

巨大的压迫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重重裹缠。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她几乎以为萧彻已然睡去。忽然,极其轻微的一声响动——是衣料摩擦的声音。软榻上,

那道苍白的影子终于动了动。林晚低垂的视野里,映入一片玄色的、绣着细密云龙纹的衣角,

接着,是一截过分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腕,从宽大的袖口中探出。那手指修长匀称,

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只是透着一种缺乏血色的冷。那手,

精准地悬停在了那盘致命的点心之上,微微一顿,最终,竟朝着那朵最艳丽的莲花点心而去。

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点致命的嫣红时,林晚的心几乎要破腔而出!“听闻林才人近日得宠,

”萧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低沉,带着一点久病的微哑,又透着一种冰锥似的锐利,

仿佛能直刺人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林晚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微微抬了下眼睫。

视线瞬间撞进一道深渊。萧彻不知何时已经半撑着身子看她,那双眼睛隔着不远的距离,

清晰地倒映着她此刻极力维持平静却仍难掩一丝仓皇的面容。那目光,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可怕的穿透力,仿佛早已看尽她灵魂最深处的污浊算计。

他唇角甚至含着一抹极淡的笑意,如冰封湖面上偶然碎裂的一丝涟漪。

“太后亲自调教点出来的人,心思果然细巧,点心捏得,连孤看了也觉着……不忍心尝呢。

”他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心惊肉跳的玩味。林晚的血液仿佛刹那间冻结。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唇色都失了所有的暖意。她猛地攥紧袖中的手指,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才勉强遏制住身体的颤抖,不至于失态到跪倒在地。心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撕裂薄薄的胸腔。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一个“调教”,一个“细巧”,

像两枚烧红的铁钉,狠狠钉进她最恐惧的角落。巨大的惊骇让她喉咙干涩发紧,

所有预备好的恭顺话语都被冻结在齿间。只能更深地低下身体,

几乎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殿下……谬赞了。”声音细若蚊呐,

带着压抑不住的、无法控制的颤音。几上发出轻响。林晚不敢抬头,只听到细微的咀嚼声。

是他吗?还是她的错觉?那轻微的声音却如同炸雷响在她的头顶。过了片刻,

萧彻的声音再度响起,那点细微的笑意竟然还在,只是更深了,

像是冷铁磨出的光:“点心不错。林才人下次再来时,手可以不必抖得那般厉害。

”他停顿了一下,在死寂的殿宇中,这停顿长得令人窒息,“孤这残躯病骨,

左右也没多少日子可活。”林晚身体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所以,

”那声音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孤允许你毒死我。”刹那间,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

银炭不再噼啪,风声不再从窗缝渗入,时间,空间,连同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统统被这轻飘飘的几个字碾得粉碎。

殿内唯有厚重的锦缎和墙壁将这句足以招致灭族之灾的话语无声吸纳。林晚伏在地上,

冰凉的汗意瞬间浸透了内衬薄薄的里衣,贴在后背,粘腻冰冷。

地面冰寒的金砖透过薄薄的丝织宫裙,将尖锐的冷意迅速传递至骨髓。袖管里的秘色瓷瓶,

从未像此刻这样,沉得像一块生铁,紧紧压在她的手臂上。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

浓烈的腥甜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恐惧如深海,瞬间将她吞噬。他不仅知道,甚至……默许?

平静地邀请自己的死亡?这位太子萧彻,他到底是病入膏肓神志不清,

还是冷酷疯狂到了极致?不知过了多久,死寂中响起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满足意味的喟叹。

接着是杯盏碰在桌面上的轻响。“这点心风味独特,孤甚喜。

”萧彻的声音恢复了一种惯常的、带着距离感的慵懒,“林才人用心了。

日后若得了空……便常来吧。”那随侍在侧的太监如同一个精准的提线木偶,躬身趋前,

利落地收拾起几乎看不出减少的点心盘子,合拢了盒盖。“林才人,殿下要歇息了。

”太监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是逐客令。林晚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磕了个头,

声音涩哑:“奴婢告退。”动作快得有些狼狈,从冰凉的金砖地面撑起身,

膝盖因为久跪而酸痛僵硬。她不敢再看一眼榻上那抹苍白的影子,起身倒退着,一步,一步,

脚步虚软,直至厚重的殿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

彻底隔绝了那浓烈药香与温暖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门外寒冽的空气如同冰冷的瀑布当头浇下,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同时又有一种溺水后浮出水面般近乎虚脱的感觉。

殿内那几乎压垮她的凝重与恐惧似乎被隔绝开了些许,然而袖中的毒瓶,

其冰冷的存在感却比来时更加清晰、沉重、不容忽视,

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她的手腕。殿内,

厚重的云纹锦帷将萧彻的身影遮蔽得愈发模糊。内监躬着腰凑得极近,

手中托着一块素白的棉布帕子。方才还神色平静的萧彻,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一下,侧过头,

猛地喷出一小口暗沉的、发紫的血沫,正正落在那雪白的帕子中央。

暗紫色血渍在棉布纹理间迅速晕开,如同腐败的花瓣图案。内监捧着沾血的手帕,

布满褶皱的脸瞬间绷紧,身体无声无息地伏得更低,细密的冷汗沿着稀疏鬓角沁出。“殿下?

”声音干涩,带着惊痛。萧彻抬手,用自己宽大的袍袖内衬擦去唇边的血痕。

那动作粗率而带着一种压抑的烦躁,与他平日展现的克制截然不同。苍白的脸上并无痛楚,

那深潭似的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极其疲惫的灰暗,

随即又被一种近乎尖锐的、带着自毁意味的冰冷覆盖。他喘息略微急促,却极力压制,

目光落在那片污糟的帕子上。“清尘。”他低哑地唤了内监的名字,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带着病气消耗殆尽后的干枯,“把那个叫……林晚的宫女,送来的点心……都埋了吧。

”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缓慢,却又带着千斤重量,“一点痕迹都别留。”“老奴遵命。

”清尘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音,他小心地收起那方污了的棉布。

“还有……”萧彻的目光虚虚地投向雕花窗棂外灰霾的天空,

眼底深处有什么极其复杂幽暗的东西一闪而逝,快得无法捕捉,“派人查清楚。

林家几百口……近况如何。查细些……尤其是她兄长的腿伤。

”清尘的头垂得更深了些:“老奴明白。”萧彻疲惫地阖上眼,重又靠回厚厚的隐囊里,

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只从喉间挤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带着血腥气味的字:“去。

”暖阁里沉重的药香和血腥气重新混合、沉落下去,死寂蔓延开来,

只有炭火偶尔发出一两声微弱的爆响。沉重的冬意终于被春日的暖阳撕开一道口子。

宫墙根背阴处的积雪悄无声息地融化,汇成一条条浑浊冰凉的小水流,渗入铺着青砖的缝隙。

庭院中几株耐寒的早樱试探着钻出深紫的叶芽,怯生生地探头,尚不敢绽放。

林晚踏进东宫侧殿书房时,脚步滞涩了一瞬。紫铜狻猊兽炉里香烟轻缓地逸出,

将萧彻惯常批阅奏章的厚重书案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暖雾里。可今日,

那书案后并无熟悉的身影。她端着点心盘子,目光急急扫过,心竟有些无端地往下沉。

她的视线落向稍远处的雕花长榻。透过半垂的轻纱帷幕,看见萧彻靠在厚厚的隐囊上,

膝上搭着一张玄色厚毯。那张脸在纱幕之后显出惊人的灰败,唇色几乎成了冰冷的青灰。

太医垂手跪在榻前,正低声禀报着什么。“……寒气入络,沉疴加剧,

殿下还需……”声音刻意压得极低,后面的话语便模糊了。

林晚的脚步停在一排高耸的书架旁,不敢再向前。手中的素白瓷盘,

里面的点心捏成了几只玲珑的云雀形状。其中最大一只雀鸟的翅膀尖上,

一点嫣红被细细点染上去,在今日格外稀薄的日光下,色泽竟显得有些刺眼。

袖管里的秘色小瓷瓶硌着手臂内侧的皮肤。空气里氤氲的香气中,

仿佛又透出那丝难以察觉的铁锈甜腥。他看到了吗?他看到那只“红翅云雀”了吗?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她不敢深想那日他对她所说的话,那平静的邀请,

如同一个充满不祥诱惑的深渊。送点心的间隔,她严格遵守太后宫里的指令,从不随意增减,

像在完成一场设定好频率的、心照不宣的死亡仪式。隔着纱幕,萧彻动了动,

似乎极轻微地抬了一下手,太医立即躬身退后几步。林晚慌忙低下头,

将手中点心小心翼翼放在一旁备好的小几上。“点心……搁着吧。”萧彻的声音传来,

虚弱得如同穿过漫长的冬季终于抵达的蛛丝,带着难以掩饰的喘息声,“林才人……上前来。

”林晚依言上前,在距离榻前几步的位置规矩跪下。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搁在厚毯上的手,

骨节嶙峋而苍白,微凸的青筋格外醒目。萧彻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随即有些涣散地移开,望向半开的窗扉。春日微弱的光线透窗而入,

在他苍白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疲倦和痛苦的轮廓。他像是被某种思绪攫住,

又仿佛仅仅是积攒说话的力气。“外头的树……抽芽了?”他突然问,

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内殿里有种奇特的回响。林晚怔了怔,

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朝窗外看了一眼。

那株老梅的枯枝上确实隐隐泛出一点不易察觉的青意。“回殿下,是有些绿意了。

”她谨慎地回答。“绿意……”萧彻低声重复,眼神有些空洞地落在半空,“……真好。

”他极轻微地咳了一下,旋即紧紧抿住唇,似在忍耐着什么。

一阵压抑的沉默弥散在香雾和春寒交织的空间里。林晚跪在冰凉的地上,

目光掠过他灰败的脸色和痛苦忍耐的神情。胸腔深处某个坚硬而冰冷的东西,

竟被此刻这幅衰弱图景轻轻撞了一下,裂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缝隙。她几乎是下意识地,

着一点生硬安抚意味的声音开口:“这冬日再漫长阴冷……总也……总也拖不过春日暖阳的。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心骤然提起。是否太僭越?这种近乎慰藉的言语,

在太后和东宫之间你死我活的局中,危险又愚蠢。萧彻的目光倏地转回,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那目光不锐利,也不冰冷,只是像初春刚刚解冻的深潭,

蓄满了浓重的疲惫和一种她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他看了她许久,

久到林晚以为这片刻的冲动已为自己招致了灾祸。然而,那薄得近乎透明的青灰色唇角,

竟艰难地、缓缓地向两侧牵起一点弧度。那不是一个笑,

更像是一潭死水被风吹起的、微不可见的涟漪。“林才人此言……听着倒是……”他顿了顿,

声音微弱下去,带着气声,“倒是应景。”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猝然爆发,

冲开了他唇边那点极淡的、几乎不存在的弧度。他整个人剧烈地痉挛前倾,

像一张被狂风猛烈弯折的弓。青灰色的脸瞬间涨成骇人的紫红,手指死死抓住厚毯边缘,

骨节绷得发白,喉间挤出破碎的、窒息的“咯咯”声响。太医脸色大变,慌忙上前,

却被萧彻艰难地抬手挡开。那痛苦的撕裂声仿佛也狠狠撕扯在林晚的心上。

某种完全压过恐惧和命令的东西猛地攫住了她。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倏地站起来,两步抢上前。

“水……水!”她听见自己失声喊道,声音在空旷寂静的书房里显得突兀而尖利,几乎破音。

身体的动作快过了思维,她半跪在榻前,一只手托住了他因剧咳而痉挛下沉的上身,

躯体的急速震颤和灼人的热度;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恐慌和急切,

在他剧烈起伏的脊背上,笨拙却又尽力轻柔地一下下拍抚。触手所及,是骨骼支离般的瘦削,

以及因剧咳而绷紧如铁的肌肉。她的动作僵硬而慌乱,完全没了平日宫规训练出的刻板姿态,

只剩下一个人面对另一人无边痛苦的、最本能的失措和试图缓解的努力。

太医飞快地奉上一小杯温热的清水。林晚几乎是抢过来,小心翼翼托到他唇边,

声音放得极低、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他脆弱的呼吸:“殿下,

润一润……”萧彻的咳嗽在失控的痉挛中勉强被压制了一点,喘息粗重,

带着湿漉漉的拉扯声响。冷汗顺着他紧闭的眼角和深刻的太阳穴纹路滑下。

他顺从地微微偏头,就着林晚的手,小口咽下那点清水。

冰凉的指尖无意识地蹭到了林晚的手背皮肤,如同浸了冰一样。他的眼睫颤抖着掀开,

眸子里蒙着一层因剧痛和窒息而泛起的生理性水光,失却了往日的锐利与审视,

深不见底的墨色中,竟流露出一丝被痛苦完全压倒的、近乎脆弱的孩子般的懵然。

那目光短暂地、迷蒙地落在林晚近在咫尺的脸上,带着高热带来的混乱。随后,

沉重眼皮垂落,眼睫下覆上一片浓重的阴影。他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

沉重地向后靠回隐囊之中,胸膛仍在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空洞的回响。

林晚扶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瓷杯温热,而她的指尖却如冰。

方才那失神一瞥中的脆弱和无助,如同滚烫的烙铁,灼在她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烫得她心口发紧,袖中隐藏的毒瓶从未如此刻般冰冷刺骨,几乎要灼穿她的手臂。

殿内只剩下他压抑的喘息声,还有太医们焦灼低语下弥漫开的绝望寒意。林晚退后,

重新规矩地跪在冷硬的地面上,冰凉顺着膝盖一路侵袭。

太医们匆匆上前的脚步声惊醒了这短暂的混乱。她缩回手,

指尖那点被他无意触碰到的冰冷却挥之不去。袖中的秘色瓷瓶沉重依旧,

像个如影随形的诅咒。她的目光落在小几上那盘被忽略的点心上。春日初临的微光下,

“云雀”点心的翅膀尖上,那抹致命的嫣红刺得她眼睛发涩。窗外的确泛起了绿意,很微弱,

却不容置疑。殿内药炉散发的热气混着萧彻粗重的喘息缓缓浮动。

太后那双精光四射、毫无温度的眼睛倏然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

如同两盏森寒的灯笼;兄长最后一次离京前强撑的笑脸,

双腿因旧伤微微歪斜着倚在门框上的姿态,亦清晰如昨。

那些画面与眼前这张因痛苦而扭曲、带着脆弱痕迹的苍白面容交错重叠,撕扯着她的神智。

书房的寂静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方才还混乱一片的内室此刻被几重屏风隔开,

内监低声应诺与太医匆促开方子的声音被压低到极轻。唯独萧彻压抑的喘息声,

依旧穿透厚重的帐幔,在寂静的书架之间隐约回荡,带着死亡的铁锈气息。每一声,

都像是在林晚紧绷如弦的神经上狠狠刮过一道深痕。她垂着眼,

视线落在面前小几下那片光亮的金砖上,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得最低,

只盼时间快些流淌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内监总管清尘佝偻的身影穿过屏风空隙,

无声地出现在她面前。老太监脸上刻满风霜,眼皮低垂遮住了眼中所有情绪。

他朝着几上那盘点心,动作沉稳却又带着一股沉重感地伸出手。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仿佛有寒冰凝冻的针刺入胸腔。清尘看也未看她,

干枯的手指熟练地端起那方描金填漆食盒底座,

将盛放着“云雀”点心的素白瓷盘稳稳纳入其中。他的动作平稳如常,

没有丝毫的晃动或迟疑,指尖甚至没有去碰触任何一块点心,

如同对待一批已然标注了“无用”的器皿。“……老规矩,埋了?”清尘的声音低哑,

刻意压得极低,却又清晰无误地送入林晚耳中。这轻飘飘一句问询,显然并非在等她回答,

更像是一种冷漠的宣判。林晚低垂着头,视线牢牢锁着自己伏在地上而有些发白的指尖,

喉咙像是被一块滚烫的烙铁死死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只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那一点微弱的反应足够了。清尘便不再多看她一眼,端着那承载着死亡意味的食盒,

如同捧着一份早已腐烂发臭的、却必须掩埋干净的秽物,步履沉重而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帐幔之后,连同那盘中凝固的无言杀戮。书房重新归于一片凝重死寂,

只有远处屏风后传来模糊的、压抑的交谈声,以及那股似乎能渗透入骨髓的苦涩药香。

林晚依旧保持伏跪的姿态,双膝在地砖冰冷的寒意侵蚀下有些发麻僵硬。时间,

在沉滞的寂静和断续的痛苦喘息声中,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不知过去了多久,

屏风深处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接着,一个宫女匆匆从里面出来,快步走到林晚面前,

微喘着低声道:“林才人,殿下醒了,传您进去一趟。”林晚的心猛然提起,又沉了下去,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捏。她依言起身,膝盖的酸麻让她趔趄了一下才站稳。

随着宫女小心地绕过那几重遮蔽病榻的锦屏,

一股混杂着浓烈药味和淡淡血腥气的空气更为凶猛地涌来。

萧彻躺在那张雕花精致的宽大睡榻上,身上覆盖着厚厚的丝绵锦被,

只露出一张脸和搁在锦被外的一截苍白的手腕。短短片刻,

那脸容上的灰败之气似乎被强行压制下去一些,唯剩疲惫像一层浓雾,

沉甸甸地笼罩着他的眉骨眼窝。先前挣扎带来的血色褪尽,唇色依旧淡得如同水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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