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最有名的恋爱脑,追了太子整十年。太子却在封妃大典前,当着天下人的面,
将我赐给了他双腿残疾、性情暴戾的皇叔。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却不知我一脚踏入王府,
脑中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响起:叮!已绑定反派拯救系统,宿主请在一年内治好摄政王双腿,
助他登基,任务失败将原地抹杀。我看着轮椅上那个阴鸷的男人,笑了。
谁说恋爱脑不能搞事业?换个攻略对象,这天下,我照样能玩弄于股掌。1.喜轿颠簸,
一路从中宫的汉白玉阶,行至摄政王府的朱漆侧门。没有鼓乐,没有仪仗。
我头上的凤冠霞帔,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真是作孽,姜大小姐追了太子十年,
竟落得如此下场。嘘,小声点!那位可是摄政王,活阎王!她嫁过去,怕是活不过三天。
轿外纷杂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喜婆满脸鄙夷地掀开轿帘,
不耐烦地催促:王妃,到了,自个儿下来吧。我踩着小凳落地,脚下不是喜庆的红毯,
而是冰冷的青石板。王府大门紧闭,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新妇,像在看一个死人。王爷有令,王妃自行走去清晖院,
不必拜堂了。他说完,转身就走,连门都没想让我从正门进。我攥紧了袖中的喜帕。
十年的情爱与追逐,在慕天衡眼中,终究一文不值。他怕我痴缠,
怕我碍了心上人林清雪的路,便用这种最羞辱的方式,将我彻底从他的人生里剔除。
可他不知道,我追的,从来不是他这个人。我追的,是那至高无上的凤位,
是能让我摆脱家族桎梏的权柄。只是我押错了宝。2.正当我抬脚,准备踏上王府台阶时,
脑中那消失了十年的声音,骤然响起。目标人物已锁定:慕沉渊。叮!
反派拯救系统正式激活,宿主请在一年内治好摄政王双腿,助他登基,任务失败将原地抹杀。
我脚步一顿,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谁说恋爱脑不能搞事业?换个攻略对象,这天下,
我照样能玩弄于股掌。清晖院,名不副实。院内杂草丛生,蛛网遍布,比冷宫还要破败。
我被两个粗使婆子推搡着,扔进一间满是灰尘的屋子。砰的一声,房门被从外面锁死。
王爷说了,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晦气的东西,也不知能活几天。门外,
是她们幸灾乐祸的嘲弄。我环顾四周,除了一张积灰的木床和破桌,再无他物。腹中饥饿,
身上穿着的繁重嫁衣更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在脑中呼叫系统。任务的具体信息是什么?宿主姜念薇,
原计划攻略对象为太子慕天衡,因其气运衰减,不具备登基资格,
系统自动为您切换至最优人选——本世界最大反派慕沉渊。新手任务:见到慕沉渊,
并让他允许你留下。任务奖励:初级医疗包*1。3.我扯下头上的凤冠,
随手扔在桌上。慕沉渊,大景朝的战神,曾以三万兵马,在北境击退敌军三十万,一战封神。
却在三年前,一场诡异的坠马意外后,双腿尽废,从此性情大变,暴戾嗜杀。皇帝忌惮他,
太子憎恶他,满朝文武畏惧他。将我赐给他,慕天衡是想借他的手,要我的命。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吱呀——紧锁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门口的光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逆光而来。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
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只是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鸷与戾气。他身后,跟着之前那个管家。
管家战战兢兢地躬身:王爷,人就在这儿。慕沉渊的目光,像把锋利的刀子,
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种看死物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我与他对视,没有半分退缩。
他似乎有些意外,操纵着轮椅,缓缓靠近。轮椅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
显得格外刺耳。他在我面前停下,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手指冰冷,力道极大,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太子送来的礼物?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倒是知道,本王这里,是处理垃圾最好的地方。下颌骨传来剧痛,
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4.我看着他,反而笑了。王爷说笑了,我既已嫁入王府,
便是王爷的人。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入他耳中。慕沉渊眼中的嘲弄更深,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的人?你也配?太子玩腻了的女人,
也敢在本王面前摇尾乞怜?他的话极尽羞辱,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试探。
一个被全世界背叛的雄狮,用满身的尖刺,来掩盖自己的脆弱。我忍着痛,直视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太子配不上我,他是个蠢货。慕沉渊的动作,猛地一僵。
他眼中的戾气瞬间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我的脖子。你说什么?我说,
我迎着他杀人般的目光,重复道,太子是个蠢货。他将我这般绝色,
又这般聪慧的贤内助拱手送人,不是蠢货是什么?我故意挺了挺胸,
摆出一副孤芳自赏的模样。慕沉渊捏着我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半分。他审视着我,
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半晌,他松开我,冷笑:伶牙俐齿。他操纵轮椅转身,
丢下一句:留着吧,本王倒想看看,你这只被主人抛弃的狗,能玩出什么花样。
管家跟在他身后,离开前,惊疑不定地看了我一眼。门再次被关上,但没有上锁。5.叮!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我揉了揉被捏得发红的下巴,长舒一口气。
第一步,总算是成功了。很快,两个小丫鬟送来了干净的衣物和热水、饭菜。
态度虽然依旧冷淡,但已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放肆。我换下嫁衣,简单用了些饭菜,
便开始研究系统奖励的医疗包。包里只有一些基础的消炎药、绷带,
还有一本人体经络图和一套银针。聊胜于无。当晚,我睡得并不安稳。隔壁的主院,
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嘶吼和器物破碎的声音。是慕沉渊。传闻他因腿伤,夜夜受剧痛折磨,
无法安睡。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我端着刚温好的安神汤,敲响了主院的门。
开门的是管家福伯,他看到我,满脸戒备:王妃有何事?我听闻王爷身体不适,
特意熬了安神汤。我将托盘递过去。福伯犹豫着,不敢接。就在这时,
里屋传来慕沉渊暴躁的声音:让她滚!我没有理会,直接端着汤,走进内室。
6.房间里一片狼藉,名贵的瓷器碎了一地。慕沉渊坐在床边,玄色的衣袍散乱,
额上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的双腿无力地垂着,上面盖着一条薄毯。看到我,
他眼中瞬间燃起怒火。谁准你进来的?他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朝我狠狠砸来。
我侧身躲过,走到他面前,将汤碗放在床头柜上。王爷,喝了它,能睡个好觉。滚!
他再次低吼,胸口剧烈起伏着。我没有滚。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被疼痛折磨得像一头困兽的男人。王爷是在怕吗?我忽然开口。
慕沉渊动作一滞,抬起猩红的眼,死死地瞪着我。怕我看到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
怕你的无能为力,被我这个太子不要的女人尽收眼底?我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
精准地扎在他最痛的地方。7.你找死!他怒吼着,伸手便要来抓我。我却先一步,
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冰冷,却在微微颤抖。王爷,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不想站起来吗?不想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都跪在你脚下吗?我的声音带着蛊惑。
慕沉渊的身体,彻底僵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我,眼中的暴戾和愤怒,
渐渐被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取代。是震惊,是不信,还有一丝……被我说中了心事的狼狈。
良久,他沙哑着嗓子开口: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松开他的手,
端起那碗安神汤,喝了它,我们才有力气,谈谈如何让你重新站起来。这一次,
他没有再拒绝。他接过汤碗,一饮而尽。汤里,我加了医疗包里的一点镇痛成分。很快,
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也渐渐平稳。他靠在床头,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我正准备离开,他却忽然睁开眼。你留下。他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疲惫和……依赖。我留下了。就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守了他一夜。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安详的模样。
8.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他俊美而苍白的脸上。我忽然觉得,
这个所谓的暴戾反派,也只是一个被伤痛折磨的可怜人。他醒来时,看到我还在,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没走?王妃不守着王爷,要去哪儿?我浅笑着反问。
他沉默了。福伯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得差点把铜盆掉在地上。他家王爷,
已经很久没有安稳睡过一个整觉了。更别提,让一个女人近身。这位新王妃,
似乎……有些不一样。早饭时,慕沉渊破天荒地让我同桌用膳。席间,他一言不发,
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坦然自若,吃得津津有味。饭后,
他屏退下人,终于开口了。昨晚的话,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解释就是,
我放下筷子,直视他,我能治好你的腿。9.慕沉渊嗤笑出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就凭你?姜念薇,本王看过全天下最好的御医,他们都束手无策,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姜念薇。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我伸手,隔着薄毯,
轻轻覆上他的膝盖。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肌肉瞬间绷紧。别碰我!他低喝,
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惶。我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说道:王爷的腿,不是简单的坠马伤,
而是中了毒,对吗?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他心中炸开。他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我,
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杀意。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是王府的最高机密。
除了他和福伯,以及当初那位被灭口的御医,绝无第四人知晓。我不仅知道你中了毒,
我还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我抬起眼,迎上他满是杀意的目光,一字一顿。是太子,
慕天衡。10.空气仿佛凝固了。慕沉渊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那双漂亮的眸子里,
翻涌着滔天的恨意与杀气。他死死地攥着轮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你有什么证据?
他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没有证据。我坦然道,但我有脑子。
三年前,你战功赫赫,威望如日中天,是太子登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你一倒下,
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除了他,还会有谁?我的话,字字诛心,揭开了他血淋淋的伤疤。
慕沉渊闭上眼,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良久,
他才重新睁开眼,眼中的杀意褪去,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疲惫。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你又凭什么认为,你能解这个毒?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从袖中拿出那套银针,
王爷如今的处境,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多一个希望,总比坐以待毙要好,不是吗?
还是说,战神慕沉渊,已经没了当年的胆魄,只敢在这王府里,当一个任人宰割的废人?
激将法,有时候很管用。尤其是对慕沉渊这种曾经站在云巅的男人。果然,他被我激怒了。
11.好,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他咬着牙道,若是治不好,本王就让你,
给我的腿陪葬!叮!支线任务触发:为慕沉渊进行第一次针灸治疗。
任务奖励:解毒丹初级配方*1。我心头一喜。总算是,又进了一步。
我让福伯准备了热水和烈酒,为银针消毒。当我掀开他腿上的薄毯时,
连我这个有心理准备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双怎样惨不忍睹的腿。
肌肉严重萎缩,皮肤上布满狰狞的疤痕,膝盖骨处甚至有些变形。很难想象,这双腿的主人,
曾经是那个踏破敌军阵营的马上战神。慕沉渊的身体僵硬如铁,他别过头,不愿去看。
那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如今却成了他最大的耻辱。我没有说话,只是用温热的毛巾,
一点点,为他擦拭着双腿。我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他的身体,从一开始的僵硬抗拒,
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擦拭干净后,我拿起银针,对准穴位,稳稳刺下。12.针灸的过程,
漫长而痛苦。慕沉渊的额上,冷汗涔涔。他死死地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有微微颤抖的身体,
暴露了他承受的巨大痛苦。我一边施针,一边观察他的反应。王爷,三年前,
你从马上摔下来,真的是意外吗?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紧闭着眼,没有回答。
你的马,是不是受了惊?……是。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惊马之前,
可有什么异常?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回忆。……有一只蝴蝶。他声音沙哑,
一只蓝色的蝴蝶,落在了马眼前。蓝色的蝴蝶?我心中一动。什么样的蓝色蝴蝶?
本王怎么知道!他烦躁地低吼。显然,他并不认为一只蝴蝶能有什么问题。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毒的蝴蝶,并不少见。或许,那根本不是惊马,
而是毒蝶的粉末,让马瞬间陷入了癫狂。而他,也在那个时候,中了招。13.一个时辰后,
我取下所有银针。慕沉渊已经虚脱,脸色比纸还白。感觉如何?我问。他动了动唇,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福伯连忙上前,将他扶到床上休息。
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福伯却叫住了我。王妃。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王爷的腿……真的还有希望吗?有。我回答得斩钉截铁。福伯的眼眶,
一下子就红了。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人,为了他家王爷,真是操碎了心。王妃大恩,
老奴……福伯不必如此。我打断他,我和王爷,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我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14.叮!支线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
脑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我立刻查看了那个解毒丹的配方。配方上的药材,
大多都还算常见。只有一味主药,名为雪顶寒莲,极为罕见,
只生长在北境极寒之地的悬崖峭壁上。看来,想拿到这味药,并不容易。接下来的几天,
我每日都为慕沉渊针灸,辅以安神汤药。他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虽然依旧坐在轮椅上,但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了不少。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变得微妙起来。他不再对我恶言相向,甚至会默许我,
在他书房里看书。王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对我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从晦气的东西,变成了恭恭敬敬的王妃。这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
太子府的人来了。15.来的是太子慕天衡的贴身太监,王德全。他捏着兰花指,尖着嗓子,
传达了太子的口谕。太子殿下念及与姜大小姐往日情分,特在东宫设宴,
请王妃前去一叙。他口中说着请,姿态却高高在上,仿佛是在施舍。
我当时正在给慕沉渊的腿做按摩。听到这话,我的手顿了顿。慕沉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见。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王德全皮笑肉不笑:王爷,这恐怕不妥吧?
太子殿下也是一番好意,王妃若是不去,岂不是不给太子殿下面子?他搬出太子来压人,
显然是笃定慕沉渊不敢违抗。毕竟,一个是储君,一个是废人。慕沉渊攥紧了拳,
眼中寒光一闪。我却按住他的手,站起身,对王德全笑道:公公说的是,
太子殿下盛情相邀,我怎敢不去。烦请公公回禀太子,我稍作梳洗,即刻便到。
王德全没想到我这么爽快,得意地扬了扬眉,尖声道:那咱家,就在府外恭候王妃大驾了。
16.他走后,慕沉渊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不准去!他的力气很大,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为什么不准去?我看着他,明知故问。他没安好心!
他低吼,他把你当成玩物一样丢给我,现在又想做什么?再羞辱你一次吗?他羞辱的,
是我。我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他羞辱我,就是在打你的脸。慕沉渊的身体一僵。
我抽出自己的手,理了理衣袖,淡淡道:王爷放心,我不是去受辱的。
我是去……打脸的。东宫,依旧是记忆中那般富丽堂皇。我曾在这里,追在慕天衡身后,
追了整整十年。如今故地重游,心境却已截然不同。王德全将我引至水榭,便退下了。
水榭中,早已高朋满座。京中有名望的公子小姐,几乎都到齐了。他们看到我,先是一愣,
随即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看好戏的神情。17.主位上,
慕天衡一身明黄色锦袍,意气风发。他身旁,坐着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裙的娇弱女子。
正是他的心上人,太傅之女,林清雪。我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慕天衡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厌恶,有鄙夷,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被我无视的恼怒。他以为,我会哭,会闹,会质问他为何如此对我。但我没有。
我只是从容地走上前,对着他,盈盈一拜。臣妇姜氏,见过太子殿下。一声臣妇,
清晰地划清了我们之间的界限。慕天衡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弟妹免礼。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他身旁的林清雪,适时地站起身,柔柔弱弱地对我行了一礼。
见过皇婶。她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眶微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听闻皇婶在王府过得……清苦,清雪心中实在不安。若非清雪,皇婶也不会……
她话未说完,便哽咽起来,仿佛我受的苦,都是因她而起。18.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
她这么一哭,周围的人立刻对我口诛笔伐起来。林小姐真是善良,这事哪能怪你。
就是,分明是她自己痴心妄妄,不知廉耻,才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嫁了人,
还敢来见太子,真是水性杨花。我听着这些污言秽语,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我看向林清雪,柔声问道:听闻林小姐前几日,偶感风寒?她一愣,
不知我为何突然问这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啊,那日赏花,不慎着了凉。
慕天衡接口道,语气里满是心疼。我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说来也巧,
臣妇近日正跟着王府的旧医学习医理,自己调配了些强身健体的香膏。林小姐若不嫌弃,
便赠予你,也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意。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
我会不按常理出牌。林清雪更是僵在原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求助似的看向慕天衡。
19.慕天衡皱了皱眉,显然也觉得我的行为十分诡异。皇婶有心了。他沉声道,
不过是些小病,就不劳皇婶费心了。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将瓷瓶递到林清雪面前,
笑得温婉,这香膏,不止能治风寒,还有安神活血之效。最重要的是,它能美容养颜,
让女子肌肤胜雪,貌美如花。没有女人,能拒绝美丽的诱惑。林清雪眼中闪过一丝意动。
她素来以自己的美貌为傲。这……她犹豫着。怎么?林小姐是信不过我,
还是……信不过摄政王府的东西?我故意将声音拔高了几分。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林清雪的脸都白了。她要是再不接,就是公然藐视皇叔,藐视摄政王府。她咬了咬唇,
只得伸手接过。多谢皇婶厚爱。不必客气。我笑得越发和善,你我虽未曾谋面,
但我对你,却很是感激。感激?林清雪不解。是啊。我叹了口气,一脸真诚,
若不是你,我又怎会知道,太子殿下如此靠不住。又怎会知道,我家王爷,
才是真正的良人。我此话一出,满座哗然。慕天衡的脸,瞬间黑如锅底。20.姜念薇,
你胡说什么!我胡说了吗?我一脸无辜地看向他,臣妇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家王爷,虽身有不便,却心胸宽广,沉稳可靠。他从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将女子的情意,
当做上位的踏脚石,用完即弃。他更不会,为了讨好新欢,便将旧人,推入火坑。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响彻整个水榭。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谁都听得出来,
我这是在指着慕天衡的鼻子骂他。林清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你……你血口喷人!我有没有血口喷人,太子殿下心里,最清楚不过。
我转向慕天衡,微微一笑。今日,臣妇也有一句话,想送给太子殿下。
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他日我让你高攀不起。说完,我对着他福了福身,潇洒转身,
扬长而去。留下身后一地惊掉的下巴,和慕天衡那张即将气到扭曲的脸。爽!真是太爽了!
21.我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晚。刚踏进清晖院,就看到慕沉渊的轮椅,
停在院中的桂花树下。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知等了多久。听到脚步声,
他转过头来。看到是我,他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才放松了些许。回来了。他的声音,
有些低哑。嗯。我走到他身边,等很久了?没有。他嘴硬地否认。我笑了笑,
没拆穿他。太子没为难你?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他想为难我,
也得有那个本事。我从袖中掏出一颗桂花糖,递给他,喏,给你带的。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