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在账本上,将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染得猩红。
"为什么?
"我捂住伤口,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苏景山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沈家的钱庄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身后传来女人的娇笑声。
白芙蓉从屏风后走出,一身红衣艳丽如火。
她挽住苏景山的胳膊,得意地看着我:"姐姐,你太蠢了。
""三年来,你以为景山哥哥真心爱你?
他不过是想要沈家的银子罢了。
"我瘫坐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原来如此。
难怪他总是找各种借口向沈家借钱,难怪他对我的态度在拿到沈家钱庄的掌印后骤然转冷。
难怪白芙蓉这个小妾能在府中横行无忌,连我这个正妻都要让她三分。
"沈挽月,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苏景山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没有半分温情:"做我苏家的踏脚石,是你的荣幸。
"黑暗吞没了我的意识。
再睁眼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小姐,老爷让您速速回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是沈家钱庄的后院,梧桐叶正黄,秋风萧瑟。
案几上摆着我刚算完的账目,墨迹未干。
我伸手摸向胸口,那里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
"大小姐?
您怎么了?
"小丫鬟翠儿担心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三年前,苏景山刚娶我进门的时候。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温文尔雅的丈夫,会在三年后亲手杀死我。
"告诉我父亲,我马上回去。
"我站起身,整理好衣衫。
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苏景山得逞。
沈府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父亲沈重山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
他身旁站着管家沈福,还有几个钱庄的掌柜。
"挽月,你来了。
"父亲见我进门,脸色稍缓,"坐下,为父有事要与你商议。
"我在下首坐定,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近日朝中传来消息,皇上要整顿商户,严查偷税漏税。
"父亲的声音很沉:"咱们沈家虽然清白,但树大招风,难免有人眼红。
""我打算将一部分产业转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