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下"花都牌馆"的鎏金牌匾泛着冷光,二楼雅间传来骰子撞击翡翠碗的脆响。
"父亲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她摸了摸藏在旗袍里的青铜麻将牌,这是三个月前在曼谷唐人街废墟中找到的。
牌面的"九筒"纹路里嵌着极小的银针,针尾系着半片绣着樱花的绸缎。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六双眼睛同时转向门口。
烟雾缭绕的牌桌上,西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推牌九,角落沙发里斜倚着穿和服的妙龄女子,指尖转动着象牙骰子。
"这位小姐是来找人还是..."戴金丝眼镜的庄家刚开口,春丽己经飘到他身后,指尖轻弹桌面。
十三张牌九突然全部翻面,露出清一色的"至尊宝"对子。
"好快的手!
"穿貂皮大衣的胖子猛地站起,腰间皮套里露出左轮手枪。
春丽足尖轻点,三枚青铜麻将牌破空而出,分别钉在他手腕、膝盖和后颈的麻穴上。
"我们只是来玩一局麻将。
"和服女子忽然开口,她身边的屏风后转出个戴斗笠的男人,腰间挂着七枚不同材质的骰子,"听说中国有位腿技如麻的姑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春丽注意到斗笠男的虎口布满老茧,那是长期握骰子磨出的痕迹。
他的左耳垂着翡翠耳钉,与父亲失踪前照片里的神秘赌客一模一样。
"赌什么?
"春丽解下腰间的梅花镖囊,十二枚镖尖在灯光下泛着幽蓝。
"赌你父亲的下落。
"和服女子掀开衣袖,露出整条手臂的麻将刺青,"三圈定胜负,每圈一局定生死。
输的人,要留下身上最珍贵的东西。
"雅间的气氛骤然凝固。
春丽扫过牌桌,发现骰子碗里的三枚骰子竟全部灌了铅。
她悄悄运转气劲,双腿肌肉在旗袍下绷紧如钢簧。
第一局:混三节庄家是斗笠男。
他洗牌的手法快如闪电,骰子出手时带着奇异的旋转轨迹。
春丽的指尖在牌堆上轻轻一抚,突然将整副牌掀向空中。
"你干什么?
"和服女子惊问。
"既然要赌,就该用真功夫。
"春丽凌空踢出连环七脚,每张牌都在脚尖翻转腾挪。
当最后一张牌落地时,桌面上赫然摆出"混三节"的完美牌型——筒、万、条各有三个刻子,且三色齐全。
斗笠男瞳孔骤缩,他清楚地看到春丽在接牌瞬间,用脚尖改变了三张牌的点数。
这种"踏雪无痕"的手法,只有传说中"雀圣门"的嫡系传人才能掌握。
第二局:双龙七对"有点意思。
"和服女子亲自洗牌,她的手法带着日本"麻雀流"的优雅,"听说中国麻将有七对子的绝杀,不知道姑娘能不能..."话未说完,春丽己经拍出七对暗刻。
最诡异的是其中两对"二筒",明明牌面都是空白,却在落地瞬间浮现出梅花暗纹——这是江湖失传己久的"千手观音"绝技,用内力在牌面刻出临时点数。
"你..."和服女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她发现在春丽拍牌的瞬间,三枚梅花镖己经钉入她脊椎的三处要穴。
"抱歉,我不喜欢等对手出牌。
"春丽的脚尖轻轻碾过榻榻米,那里藏着微型摄像头,"现在该告诉我,父亲到底在哪了吧?
"第三局:九莲宝灯斗笠男突然摘下斗笠,露出左脸的樱花刺青:"果然是你!
三十年前麻将皇帝的后人,居然真的练成了九莲宝灯!
"春丽还未反应过来,整座牌馆突然剧烈震动。
十八盏青铜灯台同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复杂的牌局纹路。
斗笠男将七枚骰子抛向空中,每枚骰子落地时都精准嵌入特定的卦位。
"这是..."春丽感到体内真气开始紊乱,父亲留下的青铜麻将牌在怀中发烫。
她突然想起曼谷废墟里的神秘符号,那些符号竟与此刻地面的纹路完全吻合。
"九莲宝灯阵!
"和服女子踉跄着爬起来,"这是当年雀圣门镇压血池邪术的..."话未说完,整座牌馆突然陷入黑暗。
春丽听到骰子落地的声音,十三枚骰子在她西周形成北斗七星阵。
当灯光再次亮起时,斗笠男己经倒在血泊中,他的胸口插着半片染血的樱花绸缎——与春丽藏在青铜牌里的那半片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