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玉圭图片

河伯玉圭图片

作者: 宁杉

言情小说连载

《河伯玉圭图片》男女主角任城苏是小说写手宁杉所精彩内容:熙宁七年黄河的汛期来得比往年更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泥像一头失控的巨在京东东路济州任城段的堤坝上撞出第三道缺口城郊的陈家村、李家庄和赵湾已沦为一片泽苏砚抵达任城正撞见村民们抬着两架涂了红漆的木轿往河边木轿里传来孩童的哭细弱却尖像针扎在人心他刚从马车上下官服的下摆还沾着旅途的尘便被一股腥咸的河水气息裹住——那气息里混着腐烂的草木味、泥浆的土腥还有一丝...

2025-10-29 09:00:51

熙宁七年秋,黄河的汛期来得比往年更凶。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泥沙,像一头失控的巨兽,在京东东路济州任城段的堤坝上撞出第三道缺口时,城郊的陈家村、李家庄和赵湾已沦为一片泽国。

苏砚抵达任城时,正撞见村民们抬着两架涂了红漆的木轿往河边走。木轿里传来孩童的哭声,细弱却尖锐,像针扎在人心上。他刚从马车上下来,官服的下摆还沾着旅途的尘土,便被一股腥咸的河水气息裹住——那气息里混着腐烂的草木味、泥浆的土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让开!别挡着祭河伯的路!”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推了苏砚一把,汉子腰间别着柄锈迹斑斑的短刀,袖口沾着泥点,显然是刚从水里捞过东西。苏砚稳住身形,目光落在木轿上:轿帘被红绳拴着,隐约能看见两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一个男孩攥着布偶,一个女孩抱着陶罐,小脸哭得煞白。

“祭河伯?”苏砚皱紧眉头,声音沉了下来,“朝廷早有律令,禁止民间滥行祭祀,更何况用童男童女做祭品——你们可知这是犯法?”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村民便炸开了锅。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上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官老爷,您是刚到任城吧?这黄河水淹了三村,再不祭河伯,下一个淹的就是任城县城!前两年不祭,河伯发怒,淹死了多少人?”

“就是!前任主簿大人不让祭,结果没过半月就暴病身亡,这就是河伯的警示!”另一个中年汉子附和着,手指向河边的高台——那里堆着香案、供品,还有一口黑漆漆的大鼎,鼎下的柴火已经架好,只等木轿到了便点火。

苏砚正要反驳,人群突然分开一条路。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面色红润,腰间挂着块和田玉,与周围面黄肌瘦的村民格格不入。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手里提着食盒,显然是刚从城里出来。

“这位便是新任的任城主簿苏大人吧?”男人拱手笑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在下赵德昌,是这任城的里正,负责协助官府处理民间事务。”

苏砚回了一礼,目光却没离开木轿:“赵里正,这童男童女祭河伯之事,你可知晓?”

赵德昌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苏大人,不是在下要违逆律令,实在是任城百姓怕了。这黄河水连续三年决堤,死了上百人,村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想出这个法子。您刚到任,根基未稳,若是强行阻止,万一再出点事……”他话没说完,却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河边的高台,“前任主簿大人的例子,可就在眼前啊。”

苏砚心里一沉。他来任城之前,只听说前任主簿“暴病身亡”,却没料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但他自幼受父亲教导,“治水当以民为本,岂能信鬼神之说”,当下便斩钉截铁地说:“即便水患再凶,也不能拿孩童的性命做赌注。赵里正,立刻让村民把孩子放了,堤坝的事,我自会处理。”

赵德昌脸色变了变,刚要开口,人群里突然有人喊:“水又涨了!河堤要塌了!”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黄河水果然又漫上了一截,堤坝上的裂缝正不断扩大,浑浊的河水顺着裂缝往下渗,在堤下积成了小水洼。村民们顿时慌了,纷纷往高台上退,几个年轻汉子更是直接冲过去,就要把木轿往鼎边抬。

“住手!”苏砚拔腿就往高台跑,赵德昌却突然伸手拦住他,低声道:“苏大人,别自误。这任城的事,不是您想管就能管的。”他的手指在苏砚手腕上轻轻一按,力道不大,却带着威胁的意味。

苏砚甩开他的手,刚冲上高台,就见一个村民已经举起了火把,正要往鼎下的柴火堆扔。他一把夺过火把,扔到地上踩灭,厉声喝道:“谁再敢动一下,以谋杀人命论罪!”

村民们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一时没人敢动。赵德昌见状,忙打圆场:“大家别慌,苏大人刚到任,还不了解情况。今日先把孩子送回去,明日咱们再商量祭祀的事,如何?”他一边说,一边给身边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们立刻上前,把木轿抬到了一旁。

苏砚知道此刻不宜硬来,便顺着赵德昌的话头说:“明日我会去县衙召集乡绅议事,商议修堤治水之策。今日各位先带孩子回家,官府会尽快发放赈灾粮米,绝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村民们半信半疑,但见苏砚态度坚决,又有赵德昌打圆场,终究还是散了。苏砚亲自解开木轿上的红绳,把两个孩子抱了出来。男孩还在哭,女孩却很镇定,抱着陶罐小声问:“大人,河伯真的会发怒吗?”

苏砚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不会。能挡住河水的,不是河伯,是咱们修得结实的堤坝,是咱们自己的手。”

送走村民后,赵德昌对苏砚说:“苏大人,您刚到任,县衙已经备好住处,我送您过去吧?”

“不必了。”苏砚拒绝道,“我先去溃堤处看看情况,住处的事,晚些再说。”他心里清楚,赵德昌看似热情,实则是在监视他,若此刻跟着去住处,怕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赵德昌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点头:“那苏大人小心,夜里河堤湿滑,别出意外。”说罢,便带着家丁离开了。

苏砚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前任主簿“暴病身亡”,赵德昌刻意维护祭祀,还有刚才村民说的“水患三年”——这任城的水患,恐怕不止是天灾那么简单。

他转身走向溃堤处。夜色渐浓,只有天边的残月洒下一点微光,勉强能看清堤坝的轮廓。溃堤的缺口约莫有两丈宽,河水还在不断往外涌,冲得堤下的泥沙翻涌。苏砚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堤上的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泥土里混着大量的糠壳和碎石,根本不符合修堤用土的标准。

“果然有问题。”苏砚心里暗道。父亲苏承当年也是工部水部的主事,毕生都在治河,他从小跟着父亲在河堤上长大,对修堤的用料、工艺了如指掌。这任城的堤坝,分明是用劣质材料修的,遇水一泡就软,不溃堤才怪。

他沿着堤坝往前走,想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类似的情况。走到一处相对完好的堤段时,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摔进了堤下的淤泥里。淤泥没到膝盖,又冷又沉,苏砚挣扎着要站起来,手却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俯身下去,用手扒开淤泥,一块巴掌大的青铜鉴露了出来。青铜鉴的背面刻着一个狰狞的河伯浮雕,河伯头戴王冠,手持权杖,脚下踩着波浪,雕刻得栩栩如生。正面则光滑如镜,只是蒙了层厚厚的铜锈,看不清倒影。

苏砚把青铜鉴擦干净,举到月光下细看。就在这时,鉴面突然闪过一道微光,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堤坝内部的景象——密密麻麻的空洞,像蜂巢一样遍布在堤坝里,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断裂的木柱。

“这是……”苏砚震惊不已。这青铜鉴竟能映出堤坝的内部结构?难道这就是村民口中“河伯的信物”?

他正疑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苏砚反应极快,立刻侧身躲闪,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了旁边的泥地里。他抬头望去,只见暗处站着一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弓箭,正瞄准他。

“谁?”苏砚大喝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青铜鉴。蒙面人却不说话,又射出一箭。苏砚这次没来得及躲闪,只能用青铜鉴去挡。“当”的一声,羽箭射在青铜鉴上,弹飞出去。蒙面人见偷袭不成,转身就往河边跑,苏砚连忙追上去,却在快追上时,被对方一脚踹在胸口,倒在地上。

蒙面人捡起掉在地上的青铜鉴,转身就要走,苏砚却瞥见他腰间挂着的腰牌——腰牌是黑色的,上面刻着两个字:水部。

“水部的人?”苏砚刚要喊出声,蒙面人已经跳上了一艘小船,顺着河水漂走了。苏砚挣扎着爬起来,胸口阵阵发疼,却只能望着小船消失在夜色里。

他低头看了看刚才蒙面人站立的地方,泥地上留下了一枚脚印,还有半枚掉落的腰牌碎片——碎片上的“水”字,与他父亲当年佩戴的水部腰牌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苏砚的心沉了下去。父亲十年前在任城治河时“失足溺亡”,当时的监工是赵德昌,如今又出现了佩戴水部腰牌的蒙面人,还有这能映出堤坝空洞的青铜鉴——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被掩盖的真相。

夜风卷起河水的腥味,吹在苏砚脸上。他望着滔滔的黄河水,握紧了拳头:“爹,儿子来了。您当年没查清的事,没护住的堤坝,儿子一定帮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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