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可能！”刘建明冲着手机大喊，“我弟弟三年前就去世了。”
“我们核实过身份信息，确实与您弟弟相符。如果您方便的话，请来一趟救助站。”
电话那头是县救助站的工作人员，三年前刘建明亲自将因车祸身亡的弟弟刘建军送进殡仪馆，又亲手捧着弟弟的骨灰葬入公墓，弟弟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救助站？电话里还在说着什么，刘建明却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相框里，那是他们兄弟俩最后的合影。照片中的刘建军搂着他的肩膀，笑得阳光灿烂。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突然在脑海中闪现。
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伴着剧烈的碰撞。刘建明赶到现场时，只看到扭曲变形的轿车，和血肉模糊的尸体。虽然面容已经难以辨认，但那件他送给弟弟的皮夹克，那个身形，还有警方出具的DNA鉴定报告，都确凿无疑地证明——那就是刘建军。
刘建明猛地站起身，一阵眩晕袭来。他扶住墙壁，大口喘息着。这时，门铃响了。
2
透过猫眼，刘建明看到了李艳苍白的脸。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雨水淋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三年过去了，她依然保持着姣好的容貌，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
“你怎么来了？”他打开门。
李艳没有回答，径直走进来，身上带着雨水的潮湿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刘建明关上门，转身的瞬间，李艳已经扑进他怀里。
她的身体在发抖，冰凉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你也接到电话了，对不对？”
刘建明僵在原地。他能感觉到李艳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温热而急促。这个拥抱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弟弟死前，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隐秘的关系。
“是救助站打来的。”他低声说，“他们说，建军还活着。”
李艳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不可能！我们亲手把他下葬的！那天晚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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