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太子御驾亲征

我为太子御驾亲征

作者: 沐寒十五兮

言情小说连载

《我为太子御驾亲征》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沐寒赫连讲述了​第 1 章他们我是北宸国最尊贵的公一双手能织出流云飞他们我将嫁给苍炎国最勇猛的太成为他最疼爱的太子可车轮停下的那一我才发所有的“他们”都说错迎接我的不是婚不是宫而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那个男未来的夫看着我的眼没有半分情只有一种看绝世珍宝的狂热与占他告诉我不是他的妻我是他请来的工一件能为他织出整个江山活着的国那一刻我...

2025-10-19 04:04:15

第 1 章他们说,我是北宸国最尊贵的公主,一双手能织出流云飞霞。他们说,

我将嫁给苍炎国最勇猛的太子,成为他最疼爱的太子妃。可车轮停下的那一刻,我才发现,

所有的“他们”都说错了。迎接我的不是婚礼,不是宫殿,而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那个男人,未来的夫君,看着我的眼神,没有半分情意,只有一种看绝世珍宝的狂热与占有。

他告诉我,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是他请来的工匠,一件能为他织出整个江山的,活着的国宝。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场和亲,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我,

就是那个被骗来的,最可悲的贡品。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单调的声响。风里带着尘土,

吹动车帘的边角。我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刺绣。那是一对鸳鸯,

是我自己绣的。针脚细密,丝线光滑。可摸上去,心里头空落落的。我是北宸的公主,云舒。

前往苍炎和亲。这是我的宿命。车停了。外面传来一阵不同于之前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不是随从的杂乱,也不是仆妇的细碎。那声音很重,很稳,一下一下,踩在地上,

也踩在我心上。我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裙摆。车门被拉开。阳光有些刺眼。

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站在外面的不是宫女,不是迎接的官员,而是一身玄甲的禁卫军。

他们身形高大,面无表情,手按在刀柄上,像一排铁铸的雕像。为首的将领上前一步,

对我行了一个军礼。他的动作很标准,却没有温度。“请公主殿下移步天工坊。

”他的声音像铁块碰撞,嘎嘣脆。天工坊?不是东宫吗?我心里犯嘀咕,但脸上不能露出来。

我是公主,我代表北宸的脸面。我走下马车。眼前是一座宏伟得不像话的建筑。飞檐翘角,

金碧辉煌,但……没有一丝宫殿的奢华气派。它更像一个巨大的工坊。门口的匾额上,

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天工坊。我被人引着,走了进去。里面空旷得很。

一排排巨大的织机,像沉默的巨人,立在那里。空气里弥漫着桑叶和蚕丝混合的味道。

还有各种颜色的丝线,一捆一捆,堆得像小山。这地方,比我北宸皇家的织造局还要大,

还要好。可这里是苍炎国的王都。一个崇尚武力,连诗歌都嫌软弱的国度,

怎么会有这么一座织坊?正中央,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明黄的太子袍,身形挺拔,

像一杆标枪。阳光从高窗照下来,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金边。他听见脚步声,

转过头来。那就是我的夫君,苍炎国太子,赫连昭。他很年轻,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是个好看的男人。可他的眼神,很冷。他看着我。目光没有落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而是,

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下意识地把手缩回袖子里。“你,就是云舒?”他开口了。语气平淡,

像是在问一件东西的来历。我挺直脊背,点了点头。“我是。”“从今天起,你住在这里。

”他指了指周围的环境,“织出‘山河日月图’。”我的心一沉。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

没有说话。他似乎也不需要我回答。他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释一件物品的用途。

“你不是我的太子妃。”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苍炎的国宝。”轰的一声。

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国宝?我不是人,是一件东西?

我看着他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千里迢迢,从北宸到苍炎,

抛弃了我的家,我的国,换来的就是一句“国宝”?他想干什么?他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你的衣食住行,都会有专人伺候。待遇,按国宝的规格来。”说完,

他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忍不住开口了,“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亲的旨意,

不是说……”“和亲,只是一个让你能名正言顺来到苍炎的幌子。”赫连昭打断了我,

头也没回,“我苍炎,不需要一个只会绣花的太子妃。

但我需要一双能织出‘山河日月图’的手。”他走了。留我一个人,

站在这个巨大而华丽的牢笼里。周围的禁卫军和仆人,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慢慢走到一架织机前,伸手摸了上去。木头很光滑,冰凉。我的手,会织出流云飞霞,

会织出鸟语花香。可它,什么时候能织出一片山河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今天起,

我不是公主了。我是一件,被囚禁起来的国宝。第 2 章我成了天工坊里唯一的人。不,

不是人。是一件被供起来的国宝。我的房间在工坊的后面,极尽奢华。吃的,用的,

比我这个公主在北宸宫里还要好。床是沉香木的,被子是云锦的,连喝水的杯子,

都是上好的羊脂玉。可这房间,四面高墙,只有一个门,还有两扇窗户。窗户有铁栏杆。

我试过,推不开,也砸不烂。每天都有仆人送来饭菜,放下就走,一句话不说。

我想问点什么,他们只是低着头,像是没听见。这里安静得可怕。除了织机,就是丝线。

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活人愿意和我说一句话。赫连昭每天都会来。

他总是在同一个时辰出现,下午,太阳最好的时候。他来的时候,不带随从,就一个人。

他会走到我的织机前,站一会儿,看我。不,他不是看我。他是看织机上的丝线。

“怎么还没开始?”这是他第一天来的时候,问的话。我坐在织机前,一动不动。

“我不会织。”我说。这是实话。传说中的“山河日月图”,早已失传百年,

我北宸皇室也只存有记载,并无图谱。赫连昭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是北宸唯一会云锦织造的织女。你一定会的。”他的语气很肯定,不容置疑。“我不会。

”我重复了一遍,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殿下,你请错人了。就算你会杀了我,

我也织不出来。”我以为他会生气,会发怒。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心里发毛。“我知道你的本事。”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北宸皇帝在书信里说,你的手,有灵性。能织出活物。”我心里一惊。那是我的秘密。

是我从小到大的天赋。我织东西的时候,会感觉……能感觉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些不属于我的情绪,一些模糊的画面。我称之为“织忆”。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父皇怎么会知道?“你好好想想。”赫连昭没再逼我,转身走了。接下来的几天,

他每天都来。每天都问同一句话。“想好了吗?”我每天都摇头。他也不生气,就那么站着,

看我一会儿,然后离开。这比打我一顿还难受。他的沉默,像一座山,压在我心上。

我开始失眠。夜里,我躺在华丽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下,一下,很有力。我活着,可我像个死人。这样下去不行。我迟早要疯掉。第七天,

赫连昭又来了。他照例站在我面前。“想好了吗?”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

依旧是那种看东西的眼神。执着,狂热,带着一丝不容失败的偏执。我忽然明白了。

他不会放我走的。除非我织出那幅图,或者,我死。我不想死。我还想见我阿娘,我阿姐。

“我需要一些东西。”我说,声音有些沙哑。赫连昭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说。

”“我需要最古老的丝线,至少要百年以上的。还有,关于‘山河日月图’的所有记载,

哪怕是残篇,一个字都不能漏。”他看着我,点了点头。“可以。”“还有,

”我深吸一口气,“把窗户的栏杆拆了。我想看看天。”他沉默了片刻。“好。”他答应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慢慢握紧了拳头。赫连昭,你把我当成一件国宝。那我就做一件,

能换我自由的国宝。我走到织机前,坐了下来。手指抚上冰凉的丝线。闭上眼睛。

我感觉到一些东西。一些很古老,很悲伤的情绪。从指尖,慢慢传来。

第 3 章赫连昭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我想要的东西就都送来了。一大批丝线,

装在樟木箱子里,一打开,一股陈年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些丝线颜色暗沉,却很坚韧。

用手捻一下,能感觉到岁月的质感。还有一卷卷的竹简和帛书。

都是关于“山河日月图”的记载。我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把这些东西看完了。

看得我脊背发凉。苍炎国的史书记载,这幅图是百年前,苍炎先祖皇帝,

从北宸抢来的战利品。它象征着苍炎的武功与荣耀,是镇国之宝。可后来,在一次战乱中,

这幅图神秘失踪了。从此,苍炎国就失去了这件最重要的国宝。赫连昭找到我,

就是为了重铸这份荣耀。可是,帛书的残篇里,却提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传说。说这幅图,

根本不是抢来的。而是……两国君主共同织就的。这个说法很模糊,只有寥寥几笔,

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道消息。哪个是真的?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织完它,

然后回家。我选了一根最古老的月白色丝线,挂在了织机上。我的手,开始动了。

梭子在经纬线中穿梭,发出“格当嘚——格当嘚——”的声响。这声音很单调,很催眠。

可我却觉得很安心。这是我最熟悉的世界。我的手指,我的梭子,我的丝线。这里,

我说了算。我开始织。我不知道要织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是凭着手的感觉,

让梭子自由地穿梭。赫连昭来了。他照例站在我身后,不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我没有理他。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织机。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太阳从东边移到西边。我的手没停。不知过了多久,我停了下来。

我看着织机上的一小块图案,愣住了。那是一片云。很普通的云。可它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我闭上眼睛。那种感觉又来了。“织忆”。我看到了。不是画面,是感觉。是一种很悲凉,

很孤单的感觉。像是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看着脚下的大地,空旷无边,天地间,

只有自己一个人。我猛地睁开眼。怎么回事?我从来没在织造时,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是因为这些古老的丝线吗?“你在织什么?”赫连昭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他低头看着织机上的那片云,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不像云。”他说。我看着他。“那像什么?”他沉默了。“像孤独。”我心里一震。

他……他竟然和我有一样的感觉?不可能。“殿下说笑了。”我低下头,继续我的活计,

“只是一片云而已。”赫连昭没再说话。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天织云时的感觉。还有赫连昭那句“像孤独”。这个男人,

真的只是个武夫吗?第二天,我继续织。这一次,我织了山。

当我把最后一根黑色的丝线织进去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很沉重,很压抑。

像是背负着千万斤的重担,喘不过气来。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一个穿着黑色龙袍的男人,他站在地图前,手指划过一片疆土,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疲惫。

我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后背,全是冷汗。“织忆”带来的感觉,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我害怕。我正在一点点,窥探着百年前,某个人的内心。这个人,是谁?

是苍炎的先祖皇帝?还是……北宸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幅图,不简单。

它里面藏着的,不是荣耀。是秘密。一个能让赫连昭如此执着,

甚至不惜用和亲做幌子骗我来的,大秘密。第 4 章我继续织。每天都织。织造的过程,

像是在解一个谜。我织出了太阳。那感觉,是灼热的,是霸道的,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

我仿佛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祭天台上,接受万民朝拜。他的目光,锐利如鹰。

我织出了月亮。那感觉,是清冷的,是温柔的,带着一丝悲悯。我仿佛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

站在窗前,遥望夜空,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思念。这些感觉,这些碎片化的画面,

在我脑子里乱窜。我分不清哪个是苍炎的君主,哪个是北宸的君主。或者,

他们……是同一个人?不,不可能。我甩了甩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赫连昭每天都来。他看着织机上慢慢成型的图案,眼神越来越专注。他从不问我织的是什么,

也从不催促我。他只是看。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瞻仰他的神迹。有时候,他会站很久,

直到天黑才走。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整个天工坊,

只有织机“格当嘚——格当嘚——”的声音。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看我的眼神,偶尔会有一丝变化。不再是看一件物品。而是,在看一个人。

一个让他感到困惑,让他感到意外的人。这天,我正在织一条河。河水是蓝色的,

我用了很多种深浅不同的蓝色丝线,让它看起来像在流动。当我织完最后一笔的时候,

那种感觉,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是喜悦。是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喜悦。我听到了笑声。

是两个人的笑声。一男,一女。他们很年轻。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握着一根梭子,

共同织着这条河。“你看,像不像我们上次去过的那条河?”女子的声音,清脆得像银铃。

“像。但不如你好看。”男子的声音,带着宠溺。“油嘴滑舌。”“我说的是真心话。

这天下,什么山河,都不如你好看。”……画面消失了。我坐在织机前,呆住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脸上,火辣辣的。那对话,那感觉……太清晰了。那不是君臣,不是敌人。

那是一对……情侣。一对很恩爱的情侣。他们是谁?“你在脸红什么?

”赫连昭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他不知什么时候,

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我……我没有。

”我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我的手,还在发抖。他肯定看见我脸红了。太丢人了。

赫连昭没说话。他弯下腰,低头看着织机上的那条河。他的目光,很深邃。“这条河,

织得很好。”他缓缓地说,“充满了……生命力。”我心里一松。还好,他没问别的。

“殿下过奖了。”我小声说。他直起身,却没有走。他看着我,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的脸更烫了。“你的手,真的有灵性。”他说,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它们能织出,

连我都看不到的东西。”我愣住了。他……他什么意思?他看到什么了?

他不可能看到我“织忆”里的画面。那只是我的感觉。“殿下,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他打断了我,“你只需要继续织下去。”他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这个男人,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不管他知不知道,都和我没关系。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织完这幅图,换我自由。我重新拿起梭子。可这一次,我的手,

却有些不听使唤了。脑子里,全是那对年轻男女的笑声。还有那个男人宠溺的声音。

“这天下,什么山河,都不如你好看。”我的脸,又开始烫了。该死。我用力地晃了晃脑袋。

云舒,你清醒一点!你是在坐牢,不是在谈情说爱!第 5 章织机上的图案,越来越完整。

山河,日月,都有了雏形。可我心里,越来越乱。那些“织忆”的碎片,越来越频繁,

也越来越清晰。我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龙袍的男人,他不是在地图前,而是在织机前。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不像一个帝王,倒像一个工匠。我看到了那个有着温柔声音的女子,

她也不是在窗前,而是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笑着递给他一根丝线。他们总是在一起。一起织,

一起笑。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史书上记载的,敌对两国的君主。他们是……伙伴。

是……爱人。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疯狂地生长。如果,

他们真的是爱人。那这幅“山河日月图”,就不是战利品。而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一个更荒唐,更大胆的想法,从我心底冒了出来。这幅图,会不会是他们一起织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太离谱了。两国君主,怎么可能一起织一幅图?这传出去,

是惊天丑闻。可那些“织忆”的感觉,不会骗我。那交织在一起的喜悦,那无法分割的默契,

都告诉我,他们就是一起织的。这天,我正在织一片森林。森林里,我织了两只小鸟,

一只在树上,一只在树下,遥遥相望。当我织完那只树下小鸟的眼睛时,那种悲伤的感觉,

又来了。很浓,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龙袍的男人,他老了。

他的头发,已经有了白丝。他站在织机前,看着那幅已经成型的织锦,眼神里,

是化不开的悲伤。“对不起。”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

“我没能守住我们的约定。”“我终究,还是让你失望了。”……画面消失了。

我趴在织机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哭?

我根本不认识他。可他的悲伤,却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你怎么了?

”赫连昭的声音响起。他快步走到我身边,看到我满脸的泪水,愣住了。“谁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我只是哭,

控制不住地哭。赫连昭沉默了。他站在我身边,没有走,也没有说话。他就那么站着,

像一座山,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我抬起头,

看到他正看着我。他的眼神里,不再是冰冷,不再是困惑。而是……心疼?不,不可能。

我看错了。“我没事。”我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你的手,在抖。”他说。我低头一看,

我的手,果然抖得厉害。“殿下,我只是……想起了我阿娘。”我找了个借口。

赫连昭没说话。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头。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最后,

只是落在了织机上,轻轻地,碰了碰我刚刚织好的那只小鸟。“它看起来,很伤心。”他说。

我心里又是一震。他……他又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总能看懂我织出来的东西?“殿下,”我忍不住问,“你……你好像很懂织锦?

”赫连昭收回手,直起身。“我不懂。”他说,“我只是在看你的心。”我的心。我的心,

织在这幅锦里了?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好好休息。”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我坐在织机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翻江倒海。看我的心?他凭什么看我的心?

他把我当成国宝,囚禁在这里,现在又来说看我的心?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呢?甚至,还有一点点……心动?完了。云舒,你完了。

你竟然对一个囚禁你的人,心动了。第 6 章我病了。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病。

我害怕去碰那架织机。我害怕再“织忆”到那个男人的悲伤。那种感觉,太痛苦了。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仆人送来的饭菜,我原封不动地放在门口。我只想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开门。”门外,传来赫连昭的声音。很冷,很硬。

我缩在被子里,装作没听见。“云舒,开门。”他又说了一遍,声音里,

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我还是不开。“再不开,我破门了。”我咬着嘴唇,不为所动。

反正我就是一件国宝,弄坏了,他心疼。“哗——许!”一声巨响。门,真的被他踹开了。

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从地上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我紧紧地闭着眼睛。被子,被他一把掀开。

冷气袭来,我打了个哆嗦。“为什么不吃东西?”他问。我蜷缩成一团,不说话。“哑巴了?

”“我想家了。”我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想我阿娘,我想我阿姐。你放我回去,

好不好?”我知道这是奢求。但我还是说了。赫连昭沉默了。他站在床边,像一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织完‘山河日月图’,我就让你回家。”他说,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我织不了!”我喊了起来,“我一碰织机,就难受!我织不出来!”“你必须织。

”“我不!”我坐起来,瞪着他。“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一个人!

我有我自己的感觉,我自己的情绪!我不要织什么破图,我要回家!”赫连昭看着我,

眼神很深。“你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他突然问。我一愣。“什么?”“你织的时候,

真的只是觉得难受吗?”他一步步逼近我,“你没有感觉到喜悦?没有感觉到思念?

没有感觉到……爱?”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织忆”的事?“你……你到底是谁?”我颤抖着问。“我是谁,不重要。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重要的是,你必须完成它。这是你的使命,

也是我的。”“我凭什么要完成你的使命?”“因为,”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

声音低得像耳语,“这幅图,关系到苍炎和北宸,两国百姓的生死。”我浑身一震。

“什么意思?”他没有回答我。他直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我手里。

那是一块玉佩。很普通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舒”字。是我阿娘给我的。我走的时候,

弄丢了。“这是……”我愣住了。“你的家书,我派人送去了北宸。也带回了回信。

”赫连昭说,“你阿娘很好,你阿姐也快成亲了。她们都希望你,平安。”我握着那块玉佩,

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你……你……”“吃饭。”他打断了我,

语气又恢复了冰冷,“把身体养好。然后,继续织。”说完,他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到底是个魔鬼,还是个天使?他囚禁我,折磨我。

却又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一丝希望。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佩,

又看了看那架织机。也许,我真的应该把这幅图织完。不仅仅是为了自由。

更是为了……搞清楚,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一个关系到两国百姓生死的,大秘密。

第 7 章我重新坐回了织机前。这一次,我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为了自由而织。我是为了真相而织。我要知道,那个男人的悲伤,到底是什么。

我要知道,这幅图,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的手,变得前所未有的稳定。梭子在我手中,

像有了生命。我织得很快。那些“织忆”的碎片,像潮水一样涌来。我不再抗拒它们。

我选择,去感受它们,去理解它们。我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站在朝堂上,面对着群臣的激辩。

鹰派的大臣,主张对北宸开战,夺回“属于”苍炎的一切。他力排众议,坚持和平。

我看到了他,在深夜里,独自一人,看着那幅织锦,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疲惫和孤独。

我看到了他,写下了一封信,派最亲信的密探,送往北宸。然后,我看到了,他收到了回信。

信很短,只有几个字。“我等你。山河为证。”那是那个女子的笔迹。我的手,停住了。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山河为证”。多么美的誓言。可听起来,却那么悲伤。

他们在等什么?“你在想什么?”赫连昭又来了。他站在我身后。“我在想,

他们为什么会分开。”我没回头,直接说道。赫连昭沉默了。“史书上,北宸的君主,

是个昏君。沉湎酒色,不理朝政。”他缓缓地说,“苍炎的先祖,是明君,励精图治,

开疆拓土。”“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我说,“我不信。”“你信什么?

”“我信我的感觉。”我转过身,看着他,“我信,他们是一对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恋人。

而这幅图,是他们的信物,也是他们的约定。”赫连昭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继续织。

”他说,“织到最后,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我点了点头,重新拿起梭子。我知道,

他知道的,比他说的要多得多。他在引导我。为什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这天下,

没有不透风的墙。鹰派的大臣,早就对赫连昭把我囚禁在天工坊,沉迷“女红”的行为,

极为不满。他们觉得,这是国耻。终于,他们出手了。这天下午,赫连昭派人来传话,

说太子今晚在宫中设宴,邀请我参加。我知道,这是鸿门宴。我换了身衣服,跟着来人,

进了宫。宴会设在昭阳殿。文武百官,都在。我一走进去,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到了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轻蔑,有不屑。我挺直脊背,

目不斜视地走到赫连昭身边。他已经换下了太子袍,穿着一身黑色的常服,看起来,

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清冷。他给我倒了一杯酒。“别怕。”他低声说。我点了点头,

接过酒杯。宴会进行到一半,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大将军,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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