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包里发现验孕棒

老婆包里发现验孕棒

作者: 枕书睡觉的菲菲

其它小说连载

《老婆包里发现验孕棒》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枕书睡觉的菲菲”的原创精品凌铮江屿主人精彩内容选节:苏棠坚持丁克十凌铮爱便也认直到他在浴室发现那根两道红杠的验孕“谁的?”他声音冷得像苏棠脸色惨白:“意外...它不一样...”凌铮笑眼底却结着寒霜:“不一样?”第一章浴室瓷砖冰光洁得能照出人凌铮弯腰捡起滚落在洗手台下的白色塑料指尖触到一点未干的水他捏着那东举到眼两道清晰的红像两把烧红的狠狠捅进他眼空气凝固只有水龙头没拧滴滴答...

2025-10-19 04:29:29

苏棠坚持丁克十年,凌铮爱她,便也认了。直到他在浴室发现那根两道红杠的验孕棒。

“谁的?”他声音冷得像冰。苏棠脸色惨白:“意外...它不一样...”凌铮笑了,

眼底却结着寒霜:“不一样?好。”第一章浴室瓷砖冰凉,光洁得能照出人影。

凌铮弯腰捡起滚落在洗手台下的白色塑料棒,指尖触到一点未干的水渍。他捏着那东西,

举到眼前。两道清晰的红杠,像两把烧红的刀,狠狠捅进他眼底。空气凝固了。

只有水龙头没拧紧,滴答,滴答,敲在陶瓷盆底,声音空洞得让人心慌。他推开磨砂玻璃门。

苏棠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手里捏着一支口红,动作却僵在半空。

镜子里映出凌铮的身影,和他手里那根刺眼的东西。她的脸,唰一下褪尽了血色,

比刚刷过的墙还要白。口红“啪嗒”掉在桌面上,滚出一道刺目的红痕。“谁的?

”凌铮的声音不高,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半点波澜。

他把那根验孕棒轻轻放在梳妆台边缘,塑料外壳磕碰出细微的脆响。苏棠猛地吸了一口气,

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溺水的人刚被捞上来。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死死盯着那根棒子,

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凌铮…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

”凌铮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梳妆台前那点可怜的光线。他俯视着她,

眼神像手术刀,冰冷地切割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颤抖。“十年,苏棠。十年里,每一次,

你都说‘不’,你说我们这样很好,自由,没有负担。我信了。”他扯了扯嘴角,

那弧度里没有半分暖意,“我他妈信了十年!现在,你告诉我,这是谁的?”“意外!

”苏棠像是被他的质问刺中了,猛地抬起头,泪水瞬间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凌铮,

你听我说!这次…这次不一样!它…它是个意外!但我感觉…感觉它不一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又无力地垂下。

“不一样?”凌铮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肩膀微微耸动,可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一丝笑意也无,只有一片冻死人的寒潭,深不见底,

翻涌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好。很好。”他不再看她,甚至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

大步走出卧室,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棠的心尖上。

他径直走向书房,反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响,落锁。门内,凌铮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缓缓滑坐到地上。书房里没开灯,只有窗外城市霓虹的光怪陆离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条纹。他摊开手掌,掌心被自己掐出了几个深陷的月牙印,

渗着血丝。十年。三千多个日夜构筑的信任堡垒,被那两道红杠轻易炸成了齑粉。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搓,碾碎,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不是悲伤,

是一种更尖锐、更黑暗的东西,带着毁灭性的灼热,从碎裂的废墟里疯狂滋生出来,

瞬间填满了每一寸空隙。恨。冰冷的,纯粹的,带着血腥味的恨意。他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底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冷静。他撑着门板站起来,

走到巨大的红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备份他很久以前出于某种模糊的不安设置的自动同步、行车记录仪云端存储的访问权限。

鼠标移动,光标精准地落在行车记录仪的图标上。双击。

第二章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凌铮脸上,像覆了一层青白的霜。他拖动进度条,

时间轴飞速倒退,窗外的霓虹光影在他僵硬的侧脸上无声流淌。

手指停在了一个日期——大约三个月前,一个普通的周三下午。

画面是行车记录仪俯拍的视角。车子停在路边,看背景是城南一片新开发的创意园区,

画廊和设计工作室扎堆的地方。苏棠那辆白色的小车就停在一家名叫“屿间”的画廊门口。

记录仪清晰地捕捉到她推开车门下来,脚步轻快,甚至带着点雀跃,走向画廊的玻璃门。

一个穿着米白色亚麻衬衫、身形修长、颇有艺术气质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笑着对她招手。

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面容清俊,笑容温和。凌铮认识那张脸。江屿。苏棠大学时的学弟,

低她两届。他记得苏棠提过几次,说江屿开了家画廊,做得还不错。当时他听着,

只觉得是妻子社交圈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现在,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凌铮面无表情,

将画面放大。江屿很自然地伸手,虚虚揽了一下苏棠的肩膀,姿态亲昵熟稔。

苏棠侧头对他笑了一下,那笑容里的放松和愉悦,是凌铮在家里很久未曾见过的。

两人并肩走进了画廊。记录仪的时间显示,苏棠在里面待了将近三个小时。

凌铮关掉这段视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苏棠的手机通话记录。密密麻麻的条目里,

“江屿”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从三个月前开始,陡然升高。几乎每天都有通话,

时长从几分钟到几十分钟不等。时间点,常常是在他加班晚归的深夜,

或者她借口去健身房、去闺蜜家小聚的周末下午。他又点开信用卡账单。近几个月,

有几笔数额不大但很扎眼的消费:城南一家需要提前很久预约的私房菜馆,

城西一家以浪漫夜景著称的高空酒吧,还有…一家高端私立妇产医院的预约挂号费记录。

所有的点,冰冷、精确地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凌铮靠在宽大的椅背上,

书房里死寂一片,只有电脑风扇发出低微的嗡鸣。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眼底翻腾的戾气。背叛的轮廓已经清晰,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不是模糊的猜测,是铁证,

是足以将这对男女彻底钉死的、无法翻身的罪证。更要弄清楚,江屿,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学弟”,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接下来的几天,

凌铮的生活表面维持着诡异的平静。他照常上班,处理文件,开会,甚至和苏棠同桌吃饭。

只是话更少了,眼神更深,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苏棠明显在害怕,眼神躲闪,小心翼翼,

几次欲言又止,都被他周身散发的无形寒意冻了回去。她试图解释,声音细弱蚊蝇:“凌铮,

那天…那天我…”“吃饭。”凌铮打断她,声音平淡无波,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

动作自然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苏棠看着碗里的菜,脸色更白了,食不知味。

凌铮的“工作”却异常忙碌起来。他推掉了不必要的应酬,下班后,

那辆黑色的SUV常常悄无声息地滑出车库,融入城市的车流。他去了城南创意园。远远地,

停在“屿间”画廊斜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他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

静静蛰伏。透过车窗和画廊明亮的落地玻璃,他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江屿确实像个温文尔雅的艺术家,接待客人时谈吐得体,笑容恰到好处。

画廊的生意似乎不错,进出的多是些衣着光鲜、附庸风雅的人。江屿穿梭其间,游刃有余。

凌铮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捕捉着每一个细节。江屿对年轻女顾客略显殷勤的肢体语言,

接过名片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还有他偶尔看向手机屏幕时,

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带着点玩味和算计的笑意。

这绝不是一个沉浸在纯粹艺术世界里的人会有的表情。一连蹲守了几天,

凌铮发现江屿的生活很有规律。画廊打烊后,他通常会开着一辆半新的黑色轿车离开,

但方向并不是回他资料上登记的那个位于中档小区的住址。车子七拐八绕,

最后驶入了城市另一头一片鱼龙混杂的城中村区域,

停在了一栋外墙斑驳、电线缠绕如蛛网的旧楼下。凌铮熄了火,隐在更深的阴影里。

他看着江屿下车,锁车,动作带着一种回到自己地盘的松弛感,甚至吹着不成调的口哨,

走进了那栋破败的单元楼。楼道里声控灯昏黄的光,短暂地照亮了他半边脸,

那上面白天在画廊里的温雅面具彻底卸下,只剩下一种市井的、甚至带着点痞气的随意。

白天是光鲜的画廊老板,夜晚是城中村的租客。巨大的反差。凌铮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猎物露出了更多的破绽。他拿出手机,对着那栋破楼和江屿的车牌,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

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温度的眼睛。就在这时,单元楼的门洞里又走出一个人。

是个穿着廉价花裙子的年轻女人,手里拎着个垃圾袋,趿拉着拖鞋。

她随意地把垃圾袋扔在楼角的桶边,一抬头,正好看到靠在车边低头看手机的江屿。“哟,

江老板,回来啦?”女人声音带着点熟稔的调笑,“今天挺早嘛。”江屿抬起头,

脸上立刻堆起那种在画廊里常见的、温和又略带疏离的笑:“嗯,今天没什么事。王姐,

倒垃圾呢?”“是啊,屋里那死鬼,就知道造!”被称作王姐的女人撇撇嘴,

目光在江屿身上溜了一圈,带着点八卦的探究,“我说江老板,你这天天早出晚归的,

挣大钱了吧?啥时候搬出咱这破地方啊?听说…交女朋友了?挺漂亮一姑娘,开小车的,

来找过你好几次呢!”江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恢复自然,语气轻松:“王姐说笑了,

就是普通朋友,谈点画的事。”他摆摆手,不欲多说,“我先上去了,还有点事。

”“行行行,你忙你的。”王姐也识趣,扭着腰走了。凌铮在车里,

将这一幕和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普通朋友?谈画?他盯着江屿快步走进楼道的背影,

眼神阴鸷。他拿出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

拨通了一个存在通讯录深处、标注为“老陈”的号码。“喂,老陈,是我。

”凌铮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金属的质感,“帮我查个人,深挖。名字江屿,

开一家叫‘屿间’的画廊。对,所有底细,越细越好。特别是…他最近和什么女人走得近,

经济状况,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债。钱不是问题。”挂断电话,

凌铮最后看了一眼那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破败的居民楼,启动车子,悄无声息地滑入黑暗。

方向盘在他手中握紧,骨节泛白。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要撕开的,

远不止是江屿那层伪装的皮。第三章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下又滑过几天。

苏棠的孕吐反应似乎更明显了,脸色也透着不健康的憔悴。她变得更加沉默,

像一只惊弓之鸟,在凌铮面前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这天晚上,凌铮回来得比平时更晚一些。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苏棠蜷在沙发一角,

身上搭着条薄毯,似乎睡着了,但眉头紧锁着。凌铮换了鞋,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走到沙发前,没有开大灯,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苏棠完全笼罩。

苏棠被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看到是他,瞳孔下意识地收缩,身体也绷紧了。“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无法掩饰的紧张。凌铮没应声,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深不见底。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很薄,但此刻在苏棠眼中,

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苏棠。”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破凝滞的空气,

“我们谈谈。”苏棠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攥紧了毯子边缘,指节发白。“谈…谈什么?

”凌铮没说话,只是把那个薄薄的文件袋,轻轻地、却带着千钧之力,

扔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牛皮纸袋落在玻璃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在死寂的客厅里如同惊雷。苏棠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袋子,仿佛里面盘踞着毒蛇。她不敢动,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打开。”凌铮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苏棠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冰凉。她解开文件袋的绕线,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

最上面是一张放大的照片——江屿搂着她的肩膀,两人站在“屿间”画廊门口,

她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照片的角度,正是行车记录仪的视角。下面,

是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清单,她和江屿的名字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通话时间和时长。再下面,

是几张消费单据的复印件,那家私房菜,那家高空酒吧…刺眼无比。最后,

是一张清晰的B超检查单复印件,上面“宫内早孕”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生疼。

检查单的抬头,正是那家高端私立妇产医院。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

在这一叠轻飘飘的纸片面前,被撕得粉碎。苏棠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拿着纸的手抖得厉害,

纸张簌簌作响。她猛地抬起头,泪水汹涌而出,声音破碎不堪:“凌铮!你听我解释!

不是这样的!我…我和江屿…我们…”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让她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不是哪样?”凌铮的声音陡然拔高,像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带着熔岩般的暴怒和刻骨的寒意,瞬间击碎了客厅里虚假的平静。他一步上前,

巨大的压迫感让苏棠几乎窒息。“不是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不是怀了他的野种?

不是用我们丁克十年的承诺当狗屁?!”他猛地抓起茶几上苏棠喝水的玻璃杯,

狠狠掼在地上!“砰——哗啦!”晶莹的碎片伴随着刺耳的炸裂声,四处飞溅!

水渍在地板上迅速洇开一片深色。苏棠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缩进沙发里,抱住头,

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解释?”凌铮胸膛剧烈起伏,双眼赤红,死死盯着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淬着冰渣,“用你那套‘意外’、‘不一样’的鬼话?

苏棠,你把我当什么?把我这十年当什么?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指着地上那些散落的、如同她此刻人生的碎片般的证据,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铁证如山!你告诉我,怎么解释?!”苏棠崩溃了,

泣不成声,

的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江屿他…他对我很好…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她语无伦次地认错,

试图去抓凌铮的裤脚,

“你原谅我…求求你…看在…看在我们十年的份上…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无辜?

”凌铮像是听到了最恶毒的诅咒,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苏棠跌回沙发。他俯下身,

脸几乎要贴到苏棠惨白的脸上,那双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声音却诡异地压低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苏棠,你给我听清楚。

”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像法官在宣读最后的死刑判决:“你肚子里的野种,

和江屿那个杂碎,只能活一个。”“选。”冰冷的两个字,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苏棠的心脏。她猛地瞪大眼睛,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空气彻底冻结了。

第四章苏棠像是被那两个字抽走了所有魂魄,瘫在沙发里,只剩下无声的、剧烈的颤抖。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哭嚎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凌铮直起身,

不再看她一眼。他脸上那骇人的暴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死寂。

他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像绕过一堆肮脏的垃圾,径直走向玄关。换鞋,开门,关门。

“砰。”沉重的关门声,是给这个夜晚、给这段十年婚姻敲下的最后丧钟。门外的世界,

夜色正浓。凌铮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却压不住心底那头咆哮的凶兽。

苏棠最后那惊恐绝望的眼神在他脑中反复闪现,非但没有激起丝毫怜悯,

反而像浇在烈火上的油,让那毁灭的欲望燃烧得更加炽烈。选?她有什么资格选!她和江屿,

还有那个不该存在的孽种,都该付出代价!最惨痛的代价!他拿出那部联系“老陈”的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有几条未读信息。点开,是几张照片和一份简短的文字报告。

照片的主角是江屿。

一张是他和一个穿着花哨、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城中村一个烟雾缭绕的奇牌室里,

江屿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正递过去一沓钞票。另一张,是江屿那辆半新的黑色轿车,

停在一家挂着“宏发金融”招牌的小店门口,店门玻璃上贴着“快速放贷”的红色大字。

文字报告言简意赅:江屿,画廊表面光鲜,实际长期亏损,靠借贷维持。

主要债主:城中村地头蛇,外号‘疤脸强’,放高利贷,手段狠。

江屿欠其连本带利约85万,已逾期两月。另在‘宏发金融’等三家小贷公司有短期借贷,

总额约30万,均临近到期。近期被频繁催债,压力极大。与目标指苏棠关系密切,

目标疑似为其提供过经济援助数额待查。凌铮盯着屏幕,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果然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心草包。画廊是门面,

是钓凯子或者说钓像苏棠这样傻女人的鱼饵,真正的窟窿,在那些见不得光的高利贷里。

苏棠的钱?恐怕也填了不少进去吧?真是情深义重啊。一个计划,在他冰冷的心中迅速成型,

清晰而残忍。接下来的日子,凌铮成了江屿身后一道无形的、充满恶意的影子。

江屿开车去画廊,凌铮的车就远远地缀在后面。江屿在画廊里焦头烂额地应付难缠的客人,

凌铮就坐在斜对面咖啡馆的落地窗前,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目光穿透玻璃,

如同冰冷的探针。江屿中午去附近餐厅吃饭,凌铮的车就停在街角。

他甚至跟着江屿去了那家私立妇产医院。

看着江屿陪着明显孕吐不适、脸色苍白的苏棠走进去,

看着江屿在等候区故作体贴地给苏棠递水,

看着苏棠依赖地靠在他肩头…凌铮坐在医院停车场自己的车里,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

灼热的烟蒂烫到手指,他也浑然未觉。只有眼底的寒意,一层层加深,

凝结成万年不化的玄冰。这天下午,江屿没有去画廊。他的车七拐八绕,

最后停在了一个老旧的街心公园旁。公园里人不多,只有几个老人在下棋。江屿下了车,

显得有些烦躁,不停地看表,来回踱步,像是在等什么人。

凌铮把车停在更远处一个废弃报刊亭后面,熄了火,耐心地等待着。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一辆脏兮兮的银色面包车疾驰而来,一个急刹停在江屿车旁。车门哗啦一声拉开,

跳下来三个男人。为首的是个光头,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斜划到嘴角,

正是资料里提到的“疤脸强”。他穿着紧身黑T恤,露出粗壮的、纹满刺青的胳膊。

身后跟着两个同样一脸凶相的小弟。疤脸强一下车,就径直走到江屿面前,几乎贴着他的脸,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江屿脸上,手指用力戳着江屿的胸口,嘴里骂骂咧咧。距离太远,

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凶狠的肢体语言和江屿瞬间煞白的脸、不断弯腰点头赔笑的样子,

已经说明了一切。两个小弟一左一右围住江屿,形成夹击之势。江屿额头上冷汗涔涔,

手忙脚乱地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又拿出手机似乎要转账。

疤脸强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看了看,似乎嫌少,骂得更凶了,猛地推了江屿一把。

江屿踉跄着撞在自己的车上,狼狈不堪。僵持了大概十几分钟,疤脸强似乎暂时放过了他,

带着小弟骂骂咧咧地上了面包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烟尘。江屿靠在车门上,大口喘着气,

像一条离水的鱼。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惊魂未定和后怕。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点上,狠狠吸了几口。烟雾缭绕中,

他脸上的温雅面具彻底粉碎,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焦虑、恐惧和一丝穷途末路的凶狠。

他抽完烟,把烟头狠狠碾灭在地上,拉开车门准备离开。就在他弯腰钻进驾驶座的那一刻,

一张折叠的纸片从他敞开的西装内袋里滑落出来,飘落在车旁的地上。江屿毫无察觉,

发动车子,迅速开走了。凌铮等他的车消失在街角,才推门下车。

他走到江屿刚才停车的位置,弯腰,捡起了那张飘落的纸。展开。

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孕检报告单。姓名:苏棠。日期是几天前。诊断结果栏里,“宫内早孕,

约9周”的字样清晰刺目。在报告单的空白处,还有一行用圆珠笔潦草写下的字迹,

显然是江屿的笔迹:钱!必须尽快!不然全完!凌铮捏着这张薄薄的纸,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抬起头,望向江屿车子消失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那冰冷的、毁灭性的火焰,无声地燃烧到了极致。

猎物已经彻底暴露在枪口下,惊慌失措,走投无路。是时候,收网了。

第五章孕检单在凌铮指间被捏得变形,那行潦草的“钱!必须尽快!不然全完!

”像毒虫般噬咬着他的神经。他面无表情地将纸片揣进大衣口袋,转身回到车上。引擎低吼,

黑色SUV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滑入车流,却不是回家的方向。他需要一把刀,

一把能精准捅进江屿要害、让他痛不欲生却叫不出声的刀。商业,

是最体面也最残酷的屠宰场。三天后,“屿间”画廊。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

暖洋洋地洒在光洁的地板上,映照着墙上色彩斑斓却无人问津的画作。

江屿坐在角落的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脸色比画布上的石膏像还要灰败。

屏幕上显示着催款邮件和账户余额那刺眼的红色数字。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疤脸强的威胁和几家小贷公司的最后通牒,像绞索一样越收越紧。

玻璃门被推开,带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江屿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头,

脸上条件反射地堆起职业化的笑容。看清来人时,那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随即被更深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取代。进来的是两个男人。

为首的中年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

带着久经商场的压迫感。他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年轻助理。“江先生?”中年人开口,

声音沉稳,目光扫过略显冷清的画廊。“是…是我。您是?”江屿连忙起身,心里打鼓。

这人的气场,不像普通买家。“鄙姓陈,陈明远。”中年人递上一张素雅的名片,

“‘远瞻艺术基金’的投资总监。”“远瞻艺术基金?”江屿接过名片,心头一跳。

这可是业内颇有分量的资本!他脸上的笑容立刻热切了几分,带着受宠若惊的谄媚,

“久仰久仰!陈总监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坐!小刘,泡茶!

”他朝旁边一个无所事事的年轻店员喊道。“不必麻烦了。”陈明远摆摆手,

目光依旧在画廊里逡巡,带着审视的意味,“我们基金最近在关注新兴艺术空间的投资价值。

江先生的‘屿间’,风格独特,在圈内也有些口碑,所以过来实地看看。

”江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惊喜和更深的忐忑交织。他强压着激动,

陪着陈明远在画廊里走动,卖力地介绍着每一幅作品,吹嘘着画廊的定位、未来的发展蓝图,

甚至隐晦地提到几个他“认识”的所谓藏家大佬。陈明远听得很认真,偶尔点点头,

问的问题也相当专业,

直指画廊的运营核心:签约艺术家的稳定性、藏家资源、现金流状况、未来的盈利模式。

江屿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尽量用华丽的辞藻和模糊的概念去包装,

但陈明远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虚浮的表象。

当被问及具体的季度财务报表和未来一年的详细收支预算时,江屿的舌头明显打了结,

眼神闪烁,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江先生,

”陈明远在一幅色彩狂放的抽象画前停下脚步,手指轻轻敲击着画框边缘,发出笃笃的轻响,

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艺术需要情怀,但投资,

需要的是清晰的逻辑和扎实的数据支撑。恕我直言,你描绘的前景很美好,

但缺乏足够落地的细节和风险把控。尤其是…”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江屿,

“在资金链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这个‘独特风格’的空间,

瞬间倾覆。”江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后背的衬衫被冷汗浸湿了一片。他张了张嘴,

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对方连他资金链紧张都知道了?

这调查做得有多深?“当然,”陈明远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些,

“我们基金也并非只看眼前。如果江先生能展现出足够的抗风险能力和…嗯,

解决问题的诚意,比如,引入新的、可靠的合伙人,或者提供更有说服力的抵押担保,

合作也并非没有可能。”抵押担保?江屿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还有什么?这破画廊?

值几个钱?那辆二手车?至于合伙人…他猛地想到了苏棠,

但立刻又把这个念头死死摁了下去。不行!绝对不行!凌铮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

“我…我会认真考虑陈总监的建议!尽快拿出更完善的方案!”江屿只能硬着头皮承诺,

声音干涩。陈明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期待江先生的好消息。

不过,我们的评估流程很快,窗口期…不等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屿一眼,

带着助理转身离开。风铃声再次响起,画廊里恢复了死寂。江屿像被抽掉了骨头,

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揪扯着。巨大的希望刚刚升起,

就被更沉重的绝望狠狠砸碎。远瞻基金?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可对方的要求…抵押?合伙人?他上哪去找?苏棠…凌铮…他想起凌铮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猛地站起来,像困兽一样在空荡荡的画廊里来回踱步,

焦躁不安。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弄到钱!马上!他抓起桌上的手机,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十年无性姻缘我怀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