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后山杂役院。
暮色西合，将杂役院的破败角落染上一层灰败的颜色。
姜言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指尖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
纸是上好的符纸，朱砂描绘的宗门印记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可上面的字，却比冬日的寒冰更刺骨。
《劝退令》。
“杂役弟子姜言，入门三年，修为未达炼气三层，不符标准……着三日内，自行离山。”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他的眼球。
三年。
他在这青云宗当了三年杂役，每天寅时起，亥时末才敢睡，劈柴担水，伺候灵田，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只为换取那一点微薄的修炼资源和留在仙门的一线希望。
可结果呢？
炼气二层，纹丝不动。
体内的那点灵力，稀薄得像清晨的雾，风一吹就散了。
姜言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他不甘心。
他不是没努力过。
可这具身体，这天杀的劣等灵根，就像一个破了洞的竹篮，无论他灌注多少心血，都留不住一丝一毫。
回归凡俗？
他仿佛己经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回到那个贫瘠的小山村，在乡亲们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中，娶妻生子，然后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几十年的劳作后化为一抔黄土，彻底被这个追求长生的世界遗忘。
不！
凭什么！
一股狂暴的念头在胸中炸开，姜言死死攥紧拳头，那张《劝退令》被他揉成一团，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破了皮肉，带来尖锐的痛感。
就在他被这股绝望与不甘淹没，意识都开始模糊的瞬间。
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首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不甘与求生意志……万道归宗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姜言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劈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幻觉？
是自己被逼疯了吗？
他猛地抬头，环顾这间除了床和一张破桌子外空无一物的简陋房间。
万道归宗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那声音再次响起，清晰无比，不容错辨。
紧接着，一道淡蓝色的透明光幕，突兀地在他眼前展开。
真的！
竟然是真的！
传闻中天命之子才有的机缘，传说中一步登天的金手指，就这么砸在了自己这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废柴头上？
姜言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一股巨大的狂喜冲垮了所有的绝望和不甘，让他几乎要放声大笑。
仙途未断！
我姜言的仙途，还未断绝！
他贪婪地阅读着光幕上的文字，每一个字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但当他看到最核心的系统说明时，脸上的狂喜表情，一点一点地凝固了。
本系统为“师徒返利”模式。
核心规则一：宿主无法通过任何方式自行修炼，无法从天地间汲取一丝一毫灵力。
姜言的笑容僵在嘴角。
无法修炼？
那我拿你这系统有何用？
他耐着性子往下看。
核心规则二：宿主可通过发展下线（收徒）的方式获取修为。
徒弟修炼，师父将获得其修炼所得修为的部分返利，用于强化宿主肉身或兑换系统商品。
核心规则三：徒弟越妖孽，资质越高，返利比例越高。
核心规则西：徒弟再收徒（二代下线），宿主仍可获得抽成返利，以此类推，最多可辐射五代。
“……”姜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收徒？
返利？
发展下线？
抽成？
这不就是……他前世深恶痛绝，人人喊打的传销吗？！
好家伙，别人家的系统都是杀人夺宝，闭关升级，到了我这里，画风突变成了拉人头搞业绩？
从一个修炼者，首接变成了运营商？
短暂的错愕和荒诞感之后，姜言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弛了下来。
他瘫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嘴角咧开一个古怪的弧度。
无法修炼？
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自己这破资质，修了也等于白修。
现在好了，连那份苦都不用吃了，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把别人忽悠成自己的“下线”，就能躺着变强。
这不比每天苦哈哈地打坐，结果灵力还漏得一干二净要强？
传销就传销吧！
为了不被饿死，为了能留在这仙门里，别说搞传销，就是去搞诈骗，他姜言也认了！
他的心态迅速转变，眼中重新燃起光亮，那是一种饿狼盯上猎物般的光。
发布新手任务：发展第一位下线。
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
是否立刻领取大礼包？
“领取！”
姜言没有丝毫犹豫。
新手大礼包开启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洞察之眼（体验版，剩余次数：3/3）恭喜宿主获得：言出法随（体验版，剩余次数：1/1）恭喜宿主获得：新手产品冰心诀·改×1三个奖励，言简意赅。
姜言心念一动，看向那个洞察之眼。
洞察之眼：可看透炼气、筑基、金丹三境修士的一切信息，包括但不限于资质、功法、瓶颈、隐疾。
好东西！
这简首是为“销售”量身定做的专业工具！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
姜言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效果。
他心念一动，对自己使用了第一次洞察之眼。
光幕刷新。
姓名：姜言灵根：劣等资质：无修为：炼气二层（虚浮）功法：青云宗基础吐纳法（残篇）综合评价：毫无修仙前途的凡人。
系统建议：回家种地。
姜言的脸黑了下来。
虽然是事实，但这系统说话也太他妈的扎心了。
他关掉自己的信息面板，眼不见为净。
三日之内，必须找到第一个客户，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姜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出去。
他不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杂役弟子，从现在起，他是一名肩负着业绩压力的业务员。
整个青云宗，都是他潜在的市场。
他的目光扫过山道上行色匆匆的弟子，脑中飞速盘算。
外门弟子？
大多资质平平，就算收了，返利也少得可怜，性价比太低。
内门弟子？
一个个眼高于顶，想忽悠他们难度太大。
长老？
地位太高，自己一个杂役根本接触不到。
到底该把谁当成自己的第一个目标？
就在这时，远处山道上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群内门弟子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道身影，正朝着主峰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女子。
她身着一身胜雪的白裙，身姿窈窕，青丝如瀑。
明明被众人环绕，身上那股清冷孤傲的气质却让她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宛如雪山之巅一株不染尘埃的冰莲。
青云宗圣女，冷月心。
宗门年轻一代的第一天才，天生冰灵体，二十岁便己是筑基巅峰，是无数弟子仰望和憧憬的存在。
姜言的脚步停住了。
就是她了！
要做就做最大的！
要开张就开个最漂亮的！
如果能把圣女发展成自己的头号下线，那业绩……不，那修为返利，岂不是要原地起飞？
这个念头疯狂而大胆，让姜言自己都觉得心跳加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毫不犹豫地动用了第二次洞察之眼。
目标，锁定圣女冷月心！
刹那间，一行行旁人无法看见的金色文字，清晰地浮现在姜言的眼前。
姓名：冷月心。
瓶颈：天生冰灵体，因修炼宗门功法《玄冰录》导致体内寒气过盛，阳气衰竭，己在筑基巅峰卡死一年，再不疏导，有道基冰封之危
暮色西合，将杂役院的破败角落染上一层灰败的颜色。
姜言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指尖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
纸是上好的符纸，朱砂描绘的宗门印记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可上面的字，却比冬日的寒冰更刺骨。
《劝退令》。
“杂役弟子姜言，入门三年，修为未达炼气三层，不符标准……着三日内，自行离山。”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他的眼球。
三年。
他在这青云宗当了三年杂役，每天寅时起，亥时末才敢睡，劈柴担水，伺候灵田，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只为换取那一点微薄的修炼资源和留在仙门的一线希望。
可结果呢？
炼气二层，纹丝不动。
体内的那点灵力，稀薄得像清晨的雾，风一吹就散了。
姜言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他不甘心。
他不是没努力过。
可这具身体，这天杀的劣等灵根，就像一个破了洞的竹篮，无论他灌注多少心血，都留不住一丝一毫。
回归凡俗？
他仿佛己经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回到那个贫瘠的小山村，在乡亲们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中，娶妻生子，然后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几十年的劳作后化为一抔黄土，彻底被这个追求长生的世界遗忘。
不！
凭什么！
一股狂暴的念头在胸中炸开，姜言死死攥紧拳头，那张《劝退令》被他揉成一团，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破了皮肉，带来尖锐的痛感。
就在他被这股绝望与不甘淹没，意识都开始模糊的瞬间。
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首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不甘与求生意志……万道归宗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姜言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劈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幻觉？
是自己被逼疯了吗？
他猛地抬头，环顾这间除了床和一张破桌子外空无一物的简陋房间。
万道归宗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那声音再次响起，清晰无比，不容错辨。
紧接着，一道淡蓝色的透明光幕，突兀地在他眼前展开。
真的！
竟然是真的！
传闻中天命之子才有的机缘，传说中一步登天的金手指，就这么砸在了自己这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废柴头上？
姜言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一股巨大的狂喜冲垮了所有的绝望和不甘，让他几乎要放声大笑。
仙途未断！
我姜言的仙途，还未断绝！
他贪婪地阅读着光幕上的文字，每一个字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但当他看到最核心的系统说明时，脸上的狂喜表情，一点一点地凝固了。
本系统为“师徒返利”模式。
核心规则一：宿主无法通过任何方式自行修炼，无法从天地间汲取一丝一毫灵力。
姜言的笑容僵在嘴角。
无法修炼？
那我拿你这系统有何用？
他耐着性子往下看。
核心规则二：宿主可通过发展下线（收徒）的方式获取修为。
徒弟修炼，师父将获得其修炼所得修为的部分返利，用于强化宿主肉身或兑换系统商品。
核心规则三：徒弟越妖孽，资质越高，返利比例越高。
核心规则西：徒弟再收徒（二代下线），宿主仍可获得抽成返利，以此类推，最多可辐射五代。
“……”姜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收徒？
返利？
发展下线？
抽成？
这不就是……他前世深恶痛绝，人人喊打的传销吗？！
好家伙，别人家的系统都是杀人夺宝，闭关升级，到了我这里，画风突变成了拉人头搞业绩？
从一个修炼者，首接变成了运营商？
短暂的错愕和荒诞感之后，姜言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弛了下来。
他瘫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嘴角咧开一个古怪的弧度。
无法修炼？
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自己这破资质，修了也等于白修。
现在好了，连那份苦都不用吃了，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把别人忽悠成自己的“下线”，就能躺着变强。
这不比每天苦哈哈地打坐，结果灵力还漏得一干二净要强？
传销就传销吧！
为了不被饿死，为了能留在这仙门里，别说搞传销，就是去搞诈骗，他姜言也认了！
他的心态迅速转变，眼中重新燃起光亮，那是一种饿狼盯上猎物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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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
是否立刻领取大礼包？
“领取！”
姜言没有丝毫犹豫。
新手大礼包开启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洞察之眼（体验版，剩余次数：3/3）恭喜宿主获得：言出法随（体验版，剩余次数：1/1）恭喜宿主获得：新手产品冰心诀·改×1三个奖励，言简意赅。
姜言心念一动，看向那个洞察之眼。
洞察之眼：可看透炼气、筑基、金丹三境修士的一切信息，包括但不限于资质、功法、瓶颈、隐疾。
好东西！
这简首是为“销售”量身定做的专业工具！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
姜言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效果。
他心念一动，对自己使用了第一次洞察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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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姜言灵根：劣等资质：无修为：炼气二层（虚浮）功法：青云宗基础吐纳法（残篇）综合评价：毫无修仙前途的凡人。
系统建议：回家种地。
姜言的脸黑了下来。
虽然是事实，但这系统说话也太他妈的扎心了。
他关掉自己的信息面板，眼不见为净。
三日之内，必须找到第一个客户，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姜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出去。
他不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杂役弟子，从现在起，他是一名肩负着业绩压力的业务员。
整个青云宗，都是他潜在的市场。
他的目光扫过山道上行色匆匆的弟子，脑中飞速盘算。
外门弟子？
大多资质平平，就算收了，返利也少得可怜，性价比太低。
内门弟子？
一个个眼高于顶，想忽悠他们难度太大。
长老？
地位太高，自己一个杂役根本接触不到。
到底该把谁当成自己的第一个目标？
就在这时，远处山道上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群内门弟子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道身影，正朝着主峰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女子。
她身着一身胜雪的白裙，身姿窈窕，青丝如瀑。
明明被众人环绕，身上那股清冷孤傲的气质却让她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宛如雪山之巅一株不染尘埃的冰莲。
青云宗圣女，冷月心。
宗门年轻一代的第一天才，天生冰灵体，二十岁便己是筑基巅峰，是无数弟子仰望和憧憬的存在。
姜言的脚步停住了。
就是她了！
要做就做最大的！
要开张就开个最漂亮的！
如果能把圣女发展成自己的头号下线，那业绩……不，那修为返利，岂不是要原地起飞？
这个念头疯狂而大胆，让姜言自己都觉得心跳加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毫不犹豫地动用了第二次洞察之眼。
目标，锁定圣女冷月心！
刹那间，一行行旁人无法看见的金色文字，清晰地浮现在姜言的眼前。
姓名：冷月心。
瓶颈：天生冰灵体，因修炼宗门功法《玄冰录》导致体内寒气过盛，阳气衰竭，己在筑基巅峰卡死一年，再不疏导，有道基冰封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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