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都不是。"林峰攥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手指把纸边捏出了褶皱。"什么不是？
"苏婉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油渍。"孩子。"林峰抬起头，"三个孩子，
没一个是我的。"苏婉手里的锅铲掉在了地上。"大后天是思思的生日宴，"林峰站起来，
"你是现在说，还是等你爸妈、我爸妈、我哥他们都来了再说？"1."你发什么疯？
"苏婉捡起锅铲，关了火，"哪来的什么鉴定？""上周你带悦悦去医院验血，
"林峰把报告摊在餐桌上，"我让护士多留了点。三个孩子的头发、血样，我都取了。
""你偷偷验我孩子的DNA？""我孩子？"林峰冷笑，"你自己看看，
排除率99.99%，三份报告，一个结果——我不是他们的生父。"苏婉的脸白了。
"说话。""实验室弄错了。""弄错三次？"林峰拿起手机，"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
打给鉴定中心？""你想干什么？""我想知道，"林峰一字一顿，"十年了，
我每天加班到半夜给你们赚奶粉钱，周末陪孩子上培训班，去年你妈住院我拿出全部积蓄，
结果你告诉我，我养了三个野种？""你说什么？！"苏婉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砸过来。
林峰侧身躲开，杯子在墙上摔得粉碎。"爸爸，妈妈，"思思从房间里跑出来，
"你们别吵了，我考了满分！""回房间！"两人同时吼道。思思愣在原地，
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思思，"林峰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蹲下，"爸爸不是冲你凶。去房间，
把弟弟妹妹看好，别出来。""哦。"思思抹着眼泪往回走。"等等，"苏婉突然开口，
"来，让妈妈抱抱。""不用了，"林峰拦住，"72小时，给你72小时想清楚。
大后天中午12点，两家人都会来给思思过生日。到时候你不说，我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林峰拿起车钥匙往外走。"你去哪儿？""酒店。这个家，
我现在看着恶心。"砰。门关上了。苏婉瘫坐在沙发上，手机响了。"姐，
后天的酒店我订好了，四桌够吗？"是她弟弟。"够了。"苏婉挂了电话，盯着地上的报告。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苏婉，我看到林峰了，他在我酒店开房。""林涛？
""嗯，我哥的样子很不对，"林涛压低声音，"他知道了？"苏婉没说话。"完了，
"林涛说，"他要是闹起来，我们俩都死定了。"2.第二天一早，林峰直接去了公司。
"林总，昨晚的方案......"助理小王拿着文件跟进来。"放桌上。""林总，
您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出去。"小王刚走，手机就响了，是妈妈。
"小峰啊，后天思思生日，你准备什么礼物了？""还没想好。""那我和你爸准备一套书，
你看行吗？""行。""对了，你哥说要给思思一个大惊喜，还让我们保密，"妈妈笑着说，
"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林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妈，我问你个事。""什么？
""当年我结婚的时候，你和我哥，是不是劝过我？""哎哟，都十年前的事了，提它干吗？
""你就说是不是。""是啊，"妈妈叹气,"当时你哥说苏婉那姑娘眼神不对，
让你再考察考察。但你非要娶，我们能怎么办？""他怎么看出来的？""谁知道呢，
你哥那个人心眼多。不过你别多想，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三个孩子多热闹。""挺好。
"林峰挂了电话。中午,苏婉打来电话。"我们谈谈。""谈什么？""你想听什么，
我都告诉你。""行，晚上七点，老地方。""什么老地方？
""你和林涛约会的那个咖啡厅。"林峰挂断。手机又响，这次是林涛。"弟，我是你哥。
""我知道。""你嫂子跟我说了，"林涛顿了顿，"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哦？
那是哪样？""晚上见面说。""不用了，后天生日宴上说。""你疯了？当着爸妈的面？
""对啊，一家人就该敞开了说。"林峰挂断。第三个电话是岳父打来的。"小峰啊，
后天我和你妈要早点到，帮忙布置一下。""不用了，爸，您和妈妈正常时间来就行。
""那怎么行？""有些事，"林峰说,"得等大家都到了再说。""什么事？
""一个惊喜。"岳父笑了："你这孩子，还卖关子。"3.晚上七点，林峰准时到咖啡厅。
苏婉已经在了，旁边坐着林涛。"你也来了？"林峰看着林涛。"我必须来，"林涛站起来，
"弟，你听我解释。""坐。"林峰拉开椅子，"我倒要听听,你们能编出什么故事。
""不是编，"苏婉说,"是真的。""哪个真的？思思是你们的？浩浩是？还是悦悦是？
"林涛脸色难看："就思思。""哦，"林峰点点头，"那另外两个呢？
""浩浩是......"苏婉咬着嘴唇,"是我高中同学。""名字。""张磊。
""悦悦呢？""是......"苏婉看向林涛。"也是我。"林涛说。
林峰笑了："所以，老大老三是你的，老二是野男人的。我是什么？备胎？提款机？
还是冤大头？""当时你在国外出差，"苏婉说,"我和你哥喝多了。""喝多了两次？
""思思那次是意外，"林涛说,"悦悦那次是......""是什么？""是我找的她。
"苏婉低着头。"为什么？""因为你不行。"咖啡杯摔在地上。"你说什么？
"林峰站起来。"你结婚五年才有思思，"苏婉也站起来,"医生说你精子活力不足，
我等不了了。""所以你找我哥？""他主动的，"苏婉说,"他说反正都是林家的种。
"林峰看向林涛："你就是这么当哥的？""我也是为你好，"林涛说,"你看，
现在不是有三个孩子吗？爸妈多高兴。""为我好？"林峰笑了,"那浩浩呢？
那个张磊又是怎么回事？""那是报复，"苏婉说,"我发现你哥在外面也有女人，
我气不过。""所以你去找了初恋？""对。""就一次？"苏婉不说话了。"说！
""三年。"林峰坐回椅子上，整个人都在抖。"三年里，你们在我床上，在我家里，
给我戴了三年绿帽子？""我们后来断了，"苏婉说,"他出国了。
""然后你又回来找我哥，生了悦悦？""那时候我想要个女儿。""你想要就要？
"林峰看着她,"你把我当什么了？""当老公，当孩子的爸爸，
"苏婉突然哭了,"我没有对不起你，孩子我在养，家我在持，床我也在陪，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什么？""我说，"苏婉擦着泪,"这十年我没出去工作，
没和别的男人暧昧，我守着这个家，我有什么错？
""那三个孩子......""孩子怎么了？他们叫你爸爸，你就是爸爸。血缘重要吗？
"林峰看着她，突然就笑了。"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说,"我居然想了一整天，
该怎么原谅你。"4."后天的宴席取消吧。"林峰站起来。"不行，
"林涛说,"爸妈都准备好了。""那就办，"林峰说,"我也准备了个惊喜。
""你想干什么？"苏婉脸色变了。"给孩子过生日啊，"林峰说,"顺便宣布点事情。
""林峰，你要是敢乱说，"林涛威胁道,"我就告诉爸妈,是你不行在先。""你说啊，
"林峰看着他,"我也想知道，爸妈听到这个消息，会先打死你还是她。""林峰，
"苏婉突然跪下了,"我求你了，为了孩子。""起来。""我不起，
"苏婉抱着他的腿,"思思马上上初中了，浩浩才七岁，悦悦还那么小，你要是离婚，
孩子怎么办？""孩子？"林峰甩开她,"谁的孩子？""是你的，
"苏婉哭着说,"你养了他们十年，喂奶换尿布陪写作业，你就不是父亲吗？"林峰愣住了。
"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婉说,"思思最崇拜你，浩浩晚上做噩梦只找你，
悦悦每天在幼儿园跟小朋友炫耀爸爸有多厉害。你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
""他们可以找亲爸。"林峰转身要走。"亲爸？"苏婉突然笑了,"张磊已经结婚了，
有自己的家。你哥呢？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谁会要他们？只有你。"林峰停住了。
"你想想思思，"苏婉站起来,"每次学校开家长会，她都要拉着你的手，
骄傲地说'这是我爸爸'。你想想浩浩，上次他在学校打架，
你训他的时候他哭着说'我只听爸爸的话'。还有悦悦，她画的全家福上，你是太阳。
""别说了。"林峰捂着耳朵。"你舍得吗？"苏婉走到他面前,"十年了，
他们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舍得吗？"林峰看着她，突然就笑了。"你知道吗，
"他说,"刚才那一瞬间，我差点就信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林峰点头,"但你唯一没说的真话是——你怕离婚后,没人养你了。"苏婉脸色白了。
"后天见。"林峰走了。5.第二天,家里异常安静。苏婉坐在客厅，手机响个不停。"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