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绝响典故

广陵绝响典故

作者: 紫金的神原弥生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广陵绝响典故男女主角一种嵇康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紫金的神原弥生”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卷:铁与弦第一章:狱中太始四洛阳的天深埋于地终日不见阳潮湿的霉味混杂着稻草腐烂的气息和绝望的味凝滞在阴冷的空气嵇康盘膝坐在冰冷的石板铁链缠绕着他的手腕与脚像几条冰冷的毒日夜吮吸着他的体三百多个日足以磨钝常人的感却磨不平他眉宇间的孤他的须发因缺乏打理而显得凌但那双眼依旧明亮如寒透着不容折辱的清他闭上世界便不再是这方寸囚笼...

2025-11-09 12:16:42

第一卷:铁与弦第一章:狱中太始四年,秋。洛阳的天牢,深埋于地底,终日不见阳光。

潮湿的霉味混杂着稻草腐烂的气息和绝望的味道,凝滞在阴冷的空气中。

嵇康盘膝坐在冰冷的石板上,铁链缠绕着他的手腕与脚踝,像几条冰冷的毒蛇,

日夜吮吸着他的体温。三百多个日夜,足以磨钝常人的感官,却磨不平他眉宇间的孤高。

他的须发因缺乏打理而显得凌乱,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寒星,透着不容折辱的清澈。

他闭上眼,世界便不再是这方寸囚笼。神思游于八极,他看见洛阳城东那片茂密的竹林,

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金辉。他听见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那是向秀沉默的陪伴,

是肌肉舒展、汗水挥洒的畅快。他闻到新酒的醇香,那是阮籍醉眼朦胧中,

与他论道玄言的酣畅淋漓。那些声音、气味和光影,构成一个自由而真实的世界,

与眼前这死寂的牢笼形成残酷的对比。然而,幻象褪去,现实是墙壁上渗出的水珠,

是角落里散发着馊味的饭食,是远处隐约传来的、其他囚犯的哀嚎,

以及自己身上囚服难以洗净的污渍。他缓缓抬起被镣铐束缚的手,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拨动。

没有琴,但《广陵散》的每一个音符,都已刻入他的骨血。指尖划过空气,

仿佛触到了无形的琴弦。商声激越,如荆轲易水悲歌;徵音慷慨,似聂政白虹贯日。

这曲子里,藏着一个时代的怨怒与一个士人的风骨。他在心中默奏,胸膛微微起伏,

仿佛那激昂的旋律正在他的血脉中奔流。狱卒例行巡查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打断了他的神游。那脚步声带着一种权力的、刻意的沉重,像是在提醒他,

谁才是这里的主宰。“嵇中散,”狱卒的声音带着一丝混杂着敬畏与怜悯的古怪腔调,

“今日……可需纸笔?” 这已是惯例的询问。这是上面交代下来的特殊待遇。

司马昭或许希望他写下悔过书,或是乞求宽恕的奏表。只要他肯低头,

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狱卒甚至暗示过,只需只言片语表示顺从,

或许就能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嵇康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不必。”脚步声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远去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牢房里重归死寂,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知道,

他拒绝的不是纸笔,是生路。但他嵇叔夜的生路,从不在于摇尾乞怜,不在于违背本心。

他想起自己曾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写下的:“欲离事自全,以保余年,此真所乏耳,

岂可见黄门而称贞哉!” 不能为了保全性命就像太监一样自称贞洁。言犹在耳,

岂能自食其言?第二章:竹林铁影记忆如同挣脱了牢笼的鸟,飞向数年前那个炎热的下午。

那是他人生中最快意的时光之一。竹林。风过处,万竿齐响,如环佩相击,清越入耳。

炉火正旺,发出“呼呼”的喘息,像一头被禁锢的野兽。向秀裸着上身,

汗水沿着精瘦的脊背流淌,在阳光下闪着光。他抡起铁锤,

有节奏地敲打着砧上一块通红的铁胚。叮——当——!声音清脆,富有韵律,传得很远,

仿佛在与风吟竹啸相和。嵇康则赤膊拉着风箱,

古铜色的皮肤在熊熊火光映照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

他手臂的肌肉贲张,每一次推拉,都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纯粹的力量感。

汗水从他额角滑落,滴在炙热的土地上,“滋”的一声化作白汽。这不是劳作,

而是一种修行,一种对身体的放逐与对精神的净化。在这里,没有经义的桎梏,

没有礼法的束缚,没有官场的倾轧,只有纯粹的力与火,汗与铁,以及朋友间无言的默契。

“叔夜,”向秀停下锤,用一块粗布毛巾擦了把汗,看着他,眉宇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

“钟会前日又向大将军进言,称你‘言论放荡,非毁典谟’。洛阳城中,流言蜚语颇多。

你……当真毫不介怀?”嵇康拉动风箱的手并未停下,火焰随着他的动作猛地蹿高,

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语气却依旧平静:“阮嗣宗口不臧否人物,犹且难免青白眼。我嵇康性情如此,嫉恶如仇,

遇事便发,他们若不来寻我的不是,反倒奇怪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炉中跳跃的火焰,

“这世间,附炎趋势者众,守真抱朴者寡。他们容不下异类,更容不下不肯同流合污的异类。

”“可是……” 向秀欲言又止,他知道嵇康的脾气,

但更清楚钟会之流的阴险与司马昭的猜忌。“子期向秀字,”嵇康打断他,

目光沉静地望向炉中那块正在变形的铁,“你看这铁,千锤百炼,去芜存菁,方能成器。

人亦如此。若为避祸而扭曲心性,磨平棱角,与这未曾锤炼的生铁何异?

终是一块不堪大用的废料罢了。我宁愿做那被锤断的铁,也不愿做那随波逐流的泥。

”向秀闻言,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他知道,这便是嵇康。他的骨头,

比这砧上千锤百炼的铁还要硬,他的灵魂,比这竹林间的清风还要自由不羁。劝他妥协,

无异于缘木求鱼。便在这时,竹林外的喧嚣打破了宁静。

马蹄声、车辕声、侍卫的呵斥声由远及近,像一阵不合时宜的雷雨。一片华丽的仪仗,

如同污浊的洪水,突兀地涌入了这片清幽之地。为首一人,高冠博带,袍服精致,面容白皙,

眉眼间尽是得意与算计,正是官居黄门侍郎、深得司马昭信任的钟会。他翻身下马,

动作刻意带着几分优雅,身后跟着一群幕僚和手持兵器的护卫,浩浩荡荡,

与这竹林、铁炉的质朴格格不入,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被泼上了一团浓艳而俗气的油彩。

钟会站定,目光带着一种优越感扫过打铁的二人,最终像钉子一样落在嵇康身上。

他脸上堆起程式化的笑容,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与招揽的意味。

“嵇叔夜,别来无恙?”钟会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情,试图打破这沉默,

“见君于此间操持贱役,何其清苦?以君之大才,若肯为朝廷效力,何愁高官厚禄?

”嵇康仿佛未曾听见,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瞥向钟会一眼。他依旧专注地拉着他的风箱,

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艺术品。向秀有些不安,放下铁锤,欲要起身招呼,

却被嵇康一个微不可察的眼神制止。向秀只得重新拿起铁锤,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

锤声变得迟疑而凌乱。炉火“噼啪”作响,汗水滴落在炙热的土地上,发出细微的“滋”声。

时间,在一种极度难堪的、充满张力的沉默中流逝。钟会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

像一张干裂的面具。他身后的随从们面面相觑,有人露出尴尬之色,有人则对嵇康怒目而视。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钟会何曾受过如此冷遇?他如今是司马昭眼前的红人,

权势煊赫,多少人想巴结尚且不及,门前车马络绎不绝。他今日乘肥衣轻,宾从如云地来访,

本意是彰显身份,折服这位名动天下的名士,将其收入麾下,

或许还能捞得一个“礼贤下士”的美名,为自己的政治资本再添一笔。岂料,

嵇康竟视他如无物,这比直接的辱骂更让他难堪。他站了许久,站得腿脚都有些酸麻,

那份刻意营造的从容终于被消耗殆尽,只剩下被彻底无视和羞辱的恼怒。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准备离去。

那华丽的袍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气急败坏的弧线。就在他即将踏上马车的那一刻,

嵇康才仿佛刚刚发现他的存在,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如古井深潭,不起一丝波澜,

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何所闻而来?

何所见而去?”这话问得极妙,看似平常寒暄,实则暗藏机锋,

直指对方来意——你听到什么风声关于我的名声而来?

又看到什么景象我的现状而去?充满了揶揄、不屑与哲学式的诘问。

钟会的背影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了一下。他停在原地,没有回头,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着车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羞辱感像毒火一样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

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语气中的羞愤、怨毒与刻骨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猛地钻进马车,用力摔下车帘。

仪仗队顿时一阵忙乱,护卫们簇拥着马车,狼狈而匆忙地离开了竹林,

留下了一片被践踏的草地、凌乱的车辙和污浊的空气。向秀忧心忡忡地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手中的铁锤无力地垂下:“叔夜,此人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今日如此折辱于他,恐生后患。

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嵇康放下风箱,拿起一旁的汗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语气淡然,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我视之如土偶木梗,何患之有?

心若不动,风又奈何?”他重新拿起铁锤,与向秀继续未完的活计。叮当之声再起,

似乎要将方才那场闹剧带来的污浊之气彻底敲碎、锻净。然而,一片无形的、致命的阴影,

已然投下,并且越来越浓重。祸根,便是在这阳光明媚、自由洒脱的竹林里,由他自己亲手,

以一种极致高傲的姿态,悄然种下。第三章:琴音心迹夜幕降临,竹林沉寂下来。

只有草庐中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与天边初升的星子遥相呼应。虫鸣唧唧,晚风送爽,

吹散白日的暑气。草庐内,一灯如豆。嵇康净手后,焚起一炉他自配的静心香,青烟袅袅,

散发出松柏与草本混合的清冽香气。他取出心爱的古琴“绕梁”,此琴音色清越透亮,

余韵绵长,是他最为珍视之物。他小心地将琴置于素雅的木案上。他的手指轻抚琴弦,

并未立刻弹奏。音乐于他,不仅是技艺,更是道。是沟通天地,安顿精神的桥梁,

是探寻宇宙玄理的一种方式。他著有《声无哀乐论》,坚信声音本是自然之物,

有其自然的和谐“律律”,其哀乐之情,源于听者之心,是人心附加于其上的属性。

此刻,他心中无悲无喜,唯有对那份自然和谐与内在真实的探求。

一曲《风入松》自指尖流泻。初时清微淡远,疏阔空灵,如松涛过耳,明月在天,

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飘渺。渐渐地,旋律转入深沉,

不自觉地带上了他白日里未曾显露的、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思绪。琴音如诉,

将他拉回到现实的纷扰与抉择之中。他想起了山涛,山巨源。那个他曾视为挚友,性情宽厚,

最终却选择投身司马氏阵营,并出于“好意”举荐他出仕接替自己职务的人。

那封《与山巨源绝交书》,他写得酣畅淋漓,列举“七不堪”、“二不可”,

极力表明自己不堪礼法约束,向往放任自然的本性。信中言辞激烈,

甚至不乏讥讽与自污之语。“……性复疏懒,筋骛肉缓,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

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

令胞中略转乃起耳……” 他刻意描绘自己不堪入目的生活习惯,

以此与官场的冠冕堂皇形成尖锐对比。他写下这些文字,并非全然出于对山涛个人的愤怒,

更深层的,是向整个司马氏集团表明自己决绝的、不合作的态度。

他并非不懂山涛或许有在乱世中保全他的好意,但他嵇康,宁可像玉石一样碎裂,

也绝不愿做一块完整的瓦片苟全。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封公开的绝交书,

斩断的不仅是一段曾经的友谊,更是与那个日益紧逼的权势世界的最后一丝牵连,

是宣告自己立场的一份战斗檄文。琴音变得激越起来,带着一种孤愤与决绝,

如寒风掠过高岗。他又想起了吕安。那个同样刚直不阿、才华横溢、视他为兄长的年轻人。

吕安之妻徐氏貌美,被其兄吕巽字长悌——一个投靠司马氏的小人——用药酒迷奸。

吕安得知后悲愤欲绝,欲要告官,找他商议。他因与吕巽亦曾有过交往,且顾及吕家声誉,

竭力劝止了吕安,希望家丑勿要外扬。岂料吕巽做贼心虚,竟恶人先告状,

利用司马昭提倡“以孝治天下”的幌子,反诬吕安“捶母”、“不孝”。而自己,

竟因为知晓内情,秉持道义,毅然挺身而出,

为吕安作证辩诬……“不孝”是司马昭用来打击政敌、标榜自身的最有力也最敏感的武器,

吕巺的诬告正中了当权者的下怀。一直伺机报复的钟会趁机在司马昭面前极力构陷,

新仇竹林之辱旧怨不合作态度一并清算,终致他身陷囹圄,

与吕安同罪……琴声在此处骤然变得急促、高亢,充满了不平之鸣,如同困兽的咆哮,

最终在一个撕裂般的音符上,戛然而止。余音在狭小的草庐中痛苦地回荡,

带着未尽的愤懑与苍凉。“父亲。”一个稚嫩而带着怯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嵇康从激烈的情绪中被唤醒,回头看去,是他十岁的儿子嵇绍。孩子站在门口,

小手不安地抓着门框,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恐惧和困惑看着他。

妻子曹氏魏武帝曹操的曾孙女,长乐亭主站在嵇绍身后,面容憔悴,

昔日的光彩被深深的忧惧所取代,眼中是化不开的阴霾。嵇康心中一痛,

如同被最锋利的针扎了一下。他平生任性自然,不畏权贵,笑对生死,唯独对家人,

心怀无尽的愧疚。他深知自己选择的道路如同悬崖行走,却终究连累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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