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深山研学失踪,我哭着找他要救援费。他却搂着小三冷笑:“你女儿死了清净,
别想骗我一分钱!”他为帮小三保研,公然抢走女儿主刀医生。甚至将女儿遗体捐赠,
都只因他认定死的是我的女儿。我请求他参加女儿的葬礼,他也不耐烦:“死个拖油瓶而已,
没完没了了?”直到我的女儿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彻底疯了!1再婚时,
就知道老公萧乘风有个女儿,叫曦曦。和我的女儿朵朵同岁,只是曦曦腼腆不爱说话。
为了照顾她俩,我辞了工作,当起了全职妈妈。一开始,萧乘风对我还算体贴,
每月三万的家用准时到账,从不过问开销。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了。今年开始,
家用突然缩水到三千。这天,萧乘风难得早早回家,就说他给两个女儿报了研学团。“五天,
费用五万。”他口气随意得像花了五块钱。“她们两个还小,万一出点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萧乘风立刻沉下脸,语气嘲讽:“有专业的老师团队跟着,
不比你自己天天带着两个孩子强?这事就这么定了,研学老师明天会上门来接。
”“都快要上小学了,正好培养一下她们的独立性。”“等她们回来自己上学了,
你也能出去找个班上。”我这才听明白。原来,他是嫌我不赚钱。曦曦是他的女儿,
他都不愿意花时间陪伴,至于我的女儿朵朵,更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他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当初追求我也是这副模样。那天他彻夜未归。第二天,
研学团的老师准时上门。可临行前,我的女儿朵朵却发烧了。
考虑到这个研学旅行几个月才有一次,为了不浪费机会,我只能让曦曦一人前往。
曦曦离开时,她死死拽着我的衣角,眼睛里全是惊恐:“妈妈,我可不可以不去呀。”“乖,
爸爸的一片心意,我们去试试,就五天,妈妈很快就去接你,好不好?
”老师微笑着牵过曦曦的手。曦曦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直到车门关上。
2曦曦离开后的第一天,家里安静得让人心慌。我忍不住给带队老师发了条微信,
询问曦曦的情况。等了很久,那边才回复了一张模糊的集体照:“一切正常,
曦曦妈妈请放心。”照片里孩子们都笑着。可我却发现,角落里的曦曦,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这叫我怎么放心?到了第三天下午,天气阴沉得厉害。突然,
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吓得朵朵一哆嗦。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的心猛地一跳,立刻接通。
“是曦曦妈妈吗?”是那个领队老师的声音,带着哭腔,慌得不成样子:“不好了,出事了,
曦曦她不见了!”手机差点从我手里滑落,我猛地攥紧:“什么叫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让孩子们自由活动一会,嘱咐过不要走太远了,等老师喊集合的时候,
就找不到曦曦了!我们把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老师语无伦次,
背景音是其他孩子嘈杂的哭声和叫喊声。“找啊,继续找,报警找啊!”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全身都在发抖。强撑着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来帮我照顾朵朵,我得去找曦曦。
我把朵朵塞给刚赶到的妈妈,就立即开车前往研学团的地方。期间,我打给了萧乘风,
他有钱,那我们可以找最专业的救援队去救曦曦。我颤抖着用蓝牙拨打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有女人的娇笑声,但我现在没心思追究。
曦曦的事情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乘风,出事了,
女儿失踪了!”那头顿了一下,随即是更加不耐烦的嗤笑:“时月,
你女儿那边有专业的老师跟着,你别在这疑神疑鬼的,浪费我时间了!
”他以为我说的是朵朵!“不是朵朵!是曦曦!老师跟我说她不见了。我需要十万,
我得请最好的救援队过去!”“曦曦?”他似乎是愣了一下,但很快,
怀疑和嘲讽再次占据上风:“呵,时月,你为了要钱,真是什么谎都敢编!
我花五万找的研学团,老师和服务都是顶级的,孩子有老师全程跟着,能出什么事?
”旁边有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插进来,带着讥讽:“哎呦,乘风哥,
嫂子这是不知道现在赚钱有多难,居然开口就是十万,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的呀,
这也太不为你考虑了。”“而且我侄子参加那个研学团回来后,可懂事了,
这效果是我亲眼见证的,人家机构靠谱得很呐。”萧乘风像是找到了佐证,
语气更冷:“听见没?别没事找事,我没空陪你发疯。”“萧乘风,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是曦曦,不信你可以问老师啊。”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他挂断了电话,
他应该是跟老师确认去了。等他确认完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没想到仅仅一分钟,
他就回拨过来,对我破口大骂:“研学团的负责人说孩子好得不行了,还发大合照我了!
我告诉你时月,要钱一分没有!你女儿死了更清净,别再来烦我!”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甚至都没跟直接带队的老师多确认看看。等我再回拨过去,已关机。
3等我驱车赶到研学团所在地方,心凉了半截。
老师说她们已经在第一时间组织了搜救队进行了搜救工作。
但老师口中的搜救队也就附近村民。一支手电,一根木棍,就是全部装备。
和专业的搜救队差远了。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我还是跟着搜救队一起寻找。“曦曦,
妈妈来了!你应一声啊!”我嗓子很快喊哑了,也没得到回应。晚上又下起了雨,
气味被冲得一干二净。等警察带警犬到来也嗅不到曦曦的气味。
每一分钟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夜晚的深山更是恐怖,周围是无尽的黑暗。
村民劝我回去等消息,我死咬着牙摇头。毕竟我是曦曦的妈妈,我怎么能走?隔天,
雨终于小了些。我们终于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岩石裂缝附近,找到了曦曦。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石头上,浑身湿透,沾满泥污。“曦曦,妈妈来了!你看看妈妈!
”我颤抖着抱起她。她后脑勺还有干涸的血迹,村民说肯定是下雨滑下来的时候撞到头了。
“快!叫救护车!快啊!”我对着洞外的村民嘶吼,声音破碎不堪。山路崎岖,
救护车无法直接开到跟前。村民们帮忙,用临时制作的担架,抬着曦曦,
以最快速度往山外赶。终于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孩子肺部感染,体温很高,
最麻烦的是头部有伤,怀疑脑部损伤,必须立刻手术!家属先去办一下手续,预缴费用。
”我看着那张十万块的缴费单,手抖得厉害。我再一次拨通了萧乘风的电话,
几乎是哀求:“乘风,我找到曦曦了,但是她情况很不好,需要立即动手术,十万,
就十万块钱!”那边沉默了几秒,我以为他终于信了。然而,
传来的却是嘲讽和厌恶:“时月,你还没完没了了?那个小野种命还挺硬?这么多天都没死?
”“萧乘风!是曦曦!是你的女儿曦曦!她快死了!”我对着话筒崩溃大哭。
“死了也是她的命。哼,我没钱!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原来,
一个人真的可以冷漠至此。曦曦毕竟是我带着长大的,我不能看着她死。
没办法我只能向自己的爸爸妈妈求助。她们可怜我这个继女,很快就把钱打过来了。交完费,
我我跑回手术室门口,曦曦已经被推去做术前准备了。手术室门上的灯亮起了“准备中”。
快了,就快了。我在冰冷的走廊长椅上坐下,眼睛死死盯着那盏灯,心里一遍遍祈祷。
时间过得很慢。十分钟,二十分钟,可灯依然亮着,还是“准备中”。为什么还没开始?
我心急如焚,拉住一个护士:“护士,请问我女儿的手术为什么还没开始?”护士愣了一下,
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记录板,表情有些困惑和尴尬。“原定的医生他做另一台手术去了。
”“另一台手术?可不是我们先约的吗!我女儿情况危急,等不了的!
”“医院就没安排其他医生来做手术吗?”我着急的追问。
“脑外科的刘主任是我们院这方面的权威,这手术只能他来做。
”“那为什么刘主任不给我女儿做手术?”“不好意思,具体安排我们也不清楚,
是上面的通知。”护士眼神躲闪,匆匆走开了。上面的通知?什么意思?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4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发疯似的冲向脑外科主任办公室。
我必须问个明白!快到办公室门口时,里面传出的谈笑声却像一盆冰水,瞬间将我浇透。
是萧乘风的声音!还有几次打萧乘风电话时,他旁边的女声!“淸妍你放心,
等刘主任帮你教授手术做完,你这保研肯定稳了!”“谢谢乘风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这刘主任这么难约你都帮我约到了,等教授好了,别说保研了,连我以后得工作都稳了。
”“乘风哥,你这人情,我林淸妍这辈子可能都还不完了。”娇滴滴的女生原来叫林淸妍。
“怎么会,你有的是办法还。”没等他们话说完,我一把推开门。萧乘风西装革履,
怀里抱着林淸妍,两人正在忘情的接吻。他们风流快活突然被我打断,很是不悦。
萧乘风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先是惊讶,随即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嫌恶:“时月?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还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疯!”“我不是来抓奸的。刘主任呢?
我来找他的。”林淸妍轻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炫耀和轻蔑:“嫂子,刘主任呀,
他正在做手术。”“跟谁?”我想知道是谁比曦曦的命更紧急吗?
“刘主任跟谁做手术和你有什么关系?时月,你看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模样,丢死人了,
还不快回家!”这时林淸妍插话:“刘主任呀,正在跟欧阳教授做手术,
他可是重要的学术权威,他的健康关乎多少科研项目,当然是他的手术更紧急更重要呢。
”她说着,更紧地挽住萧乘风的手臂:“再说了,我的保研可全指望欧阳教授帮忙呢。
”我瞬间全都明白了。萧乘风他动用了他的关系和金钱,截走了本该救他女儿的医生,
只是为了林淸妍铺路!“萧乘风你还是人吗?你女儿等着刘主任救命!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把她救命的医生抢走!你要她死吗!”我扑上去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放手!你他妈疯了!”萧乘风狠狠甩开我,
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门框上。他眼神冰冷至极,仿佛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陌生人。
“你女儿死了那是她命不好!你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话音未落,
他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一巴掌,打碎了我对他最后一丝幻想。“萧乘风!
你不是人!那是你亲女儿啊!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歇斯底里地哭骂着,却无济于事。
我被他们喊来的两个保安拖出办公室,像扔垃圾一样扔出了医院大楼。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看着那扇亮着灯的手术室窗户,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曦曦还在里面等着。
等着一个永远不会来的医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护士面色沉重地停在我面前。“对不起,
我们尽力了。延误太久,孩子没能抢救过来。”5“没能抢救过来”。我没有哭,没有喊,
只是怔怔地看着护士开合的双唇,仿佛听不懂这句最简单的话。
我已经忘了我是怎么回的病房。曦曦躺在那里,小小的身体被白色的床单覆盖着。
她再也回不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传来熟悉的、不耐烦的脚步声。萧乘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