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大院里，我跳冰河逼我妈交出家里唯一的缝纫机票。她哭着把票塞我手里，
我心中狂喜：老东西，还不是斗不过我！下一秒，我被人从水里捞起，
扔在一具浑身湿透的“男尸”旁边。我妈抹着泪对全村人宣布：我闺女命硬克夫，
今天就让她跟这水鬼配个冥婚，冲冲喜！我吓得魂飞魄散，黄花大闺女要嫁给死人？
更恐怖的是，那“死人”突然睁开眼，冲我阴森森一笑。他是我前世为了返城名额，
亲手推下山崖的初恋！正文**第1章 冥婚**冰冷的河水顺着我的裤管往上爬，
刺骨的寒意让我牙关打颤。但我心里是热的。我妈，李秀莲，终于怕了。
她抱着那张薄薄的缝纫机票，哭得撕心裂肺：“红啊！你快上来！妈给你！妈什么都给你！
”我泡在水里，心里冷笑。“票给我，我就上来。”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兴奋的。李秀莲踉跄着跑到河边，
把那张我梦寐以求的票据塞进我僵硬的手里。我抓紧了。成了！老东西，还不是斗不过我！
我心中狂喜，正准备往岸上爬，后脖颈突然被人一把揪住。力道之大，
我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提溜起来，然后重重摔在雪地上。旁边，
还躺着一具浑身湿透的“男尸”。他面色青紫，嘴唇发白，显然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
我吓得想尖叫，却被冻得发不出声音。村长王大拿背着手，领着几个壮汉围了上来，
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李秀莲抹了一把眼泪，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赵红，
你不是总说我偏心你弟，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他吗？”我梗着脖子：“难道不是吗？
这缝纫机票，能换一个回城指标，你不给你儿子，难道给我这个迟早要嫁出去的闺女？
”“说得好。”李秀莲点点头，指着地上的“男尸”，“那你今天就嫁出去。
”她转向围观的村民，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闺女赵红，命硬，克亲！
为了张票就敢跳冰河！今天正好，河神爷送来一个女婿，我看这后生也是个没家的，
就让他俩配个冥婚，冲冲喜！省得她再去祸害别人！”冥婚？！我脑子“嗡”的一声，
血液都凉了。让我跟一个死人结婚？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秀莲这招够狠的。
”“对付这种不孝女，就得用狠招！为了张票连命都不要，以后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就是，嫁个死人，看她还怎么作妖！”隔壁的张大娘凑上来，一脸幸灾乐祸：“哎呀，
红啊，你也别怪你妈。你妈这也是为你好，这男娃长得周正，死了也比村里那些歪瓜裂枣强。
你这辈子也算有个伴了。”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秀莲：“你疯了！我是你亲闺女！
你让我嫁给一个死人？”“亲闺女？”李秀莲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为了票就跳河要挟我的亲闺女？我李秀莲没你这种闺女！”她一挥手：“王村长，开始吧！
误了吉时就不好了！”王大拿清了清嗓子：“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几个膀大腰圆的大娘冲上来，死死按住我的胳膊和腿。“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救命啊！
”我拼命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她们把我拖到那具“男尸”旁边，强行按着我的头往下拜。
“一拜天地！”我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雪地上。“二拜高堂！
”我的头被转向李秀莲的方向，又是一下。我看到她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夫妻对拜！
”我的脸被强行扭向那具“男尸”，一股混合着河水腥气和腐烂气息的味道冲进鼻腔。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我叫赵红，我重生了。
我不能就这么栽了！我还要回城，我还要去找陈哥，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就在我屈辱的泪水即将落下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
不属于一个死人。我惊恐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那具“男尸”，
那个我以为已经死透了的男人，竟然睁开了眼。他看着我，嘴角咧开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媳妇，别来无恙啊。”这张脸……这张化成灰我都认识的脸！陆怀川！前世为了返城名额，
被我亲手推下山崖的初恋！他……他也重生了？！**第2章 情书**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陆怀川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死在千丈崖下，尸骨无存吗？为什么他会从河里被捞上来，
还成了我“冥婚”的对象？李秀莲和王村长也愣住了。“活了？这……这水鬼活了！
”一个村民尖叫起来。人群一阵骚动。李秀莲最先反应过来，她冲过来，
一把抓住陆怀川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活了！太好了！神仙显灵了！
我闺女的喜事冲得好，把死人都冲活了！”她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村民们大喊：“看见没有！
我闺女是福星！不是灾星！”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手脚冰凉。
我妈……她早就知道陆怀川没死！是她救了他！
这一切都是她和陆怀川联合起来演给我看的一场戏！陆怀川撑着地，慢慢坐了起来。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那笑容意味深长。“媳妇，还不扶我起来？
”几个大娘回过神，推搡着我：“快，快扶你男人回屋！新婚之夜，可不能在外面冻着。
”我被半推半就地架着，和陆怀川一起被送进了我家那间又小又破的偏房。
这就是我们的“婚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
李秀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红啊，你跟女婿好好过日子！别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豆大的火光跳跃着，映着陆怀川湿漉漉的脸，忽明忽暗。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声音发颤，“陆怀川，你别乱来！杀人是犯法的！”“犯法？
”他低笑出声，胸膛震动，“赵红，你跟我谈犯法？”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头看他。“把我推下山崖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犯不犯法？”一瞬间，
前世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千丈崖边，他满眼错愕和不信，问我：“红红，为什么？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哦，我说：“陆怀川，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那个返城名额，是我的！”回忆像一把刀，在我脑子里搅动。我重生回来，
只想着怎么算计李秀莲，怎么夺走缝纫机票，却完全忘了他！我以为他早就死透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死不承认，“你认错人了！”“认错人？
”陆怀川松开我，走到那张破旧的桌子前。他从湿透的怀里，
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他一层层打开，里面是我前世写给他的那些信。
“1977年3月5日。”他拿起第一封，用他那独有的，清朗又带着一丝嘲讽的嗓音念道，
“‘怀川哥，今天在公社见到你，你穿着白衬衫，站在人群里，好像会发光。
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我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了。
这是我写给他的第一封情书。前世，我为了追他，为了让他心甘情愿把返城名额让给我，
写了整整一年的情书。那些我自己都快忘了的，虚情假意的文字，此刻从他嘴里念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怀川哥，你真好，
你把你的肉包子给了我，自己却饿着肚子。你放心，等我以后回了城，
我天天给你买肉包子吃。’”“‘怀川哥，他们都说我是个乡下丫头，
配不上你这个京城来的知青。但我不怕，我相信，我们的爱可以战胜一切。
’”他一封一封地念着，不急不缓。我从最初的震惊和羞耻，到后来的麻木。“别念了！
”我终于崩溃，冲过去想抢走那些信。他轻易地躲开，反手抓住我的手腕，
将我死死按在墙上。“怎么？不敢听了？”他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赵红，
你演得真好。我差点就信了。”“我差点就信了，你会陪我一辈子。
”**第3章 绿茶登门**我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那双曾经温柔看过我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陆怀川，你放开我！”我挣扎着，“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你现在想怎么样？”“想怎么样？”他冷笑，“我想让你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什么滋味。”“你做梦！”我咬牙切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回城！你拦不住我！
”“回城？”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去找那个叫陈哥的小混混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连陈哥都知道！他到底还知道多少？看着我惊恐的表情，
陆怀川的眼神更冷了。“赵红，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他松开我，
拉开距离，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纸。是我偷偷填好的返城申请表。上面，“申请理由”一栏，
我写着：回城照顾年迈病重的父母。多么讽刺。我为了回城，连父母的健康都可以诅咒。
“还给我！”我扑过去抢。他手一扬，我扑了个空。他当着我的面，慢条斯理地，
将那张承载我所有希望的申请表，撕成了碎片。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绝望的雪。
“不——！”我尖叫着，跪倒在地，想把那些碎片拼起来，却只是徒劳。“陆怀川！
我杀了你！”我疯了一样朝他冲过去，对他又抓又咬。他任由我发泄，一动不动，
直到我筋疲力尽，瘫软在他怀里。“闹够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趴在他胸口，
绝望地哭着。我的回城梦，碎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怀川哥哥，你在里面吗？我……我给你送了点吃的。
”是王大拿的女儿，王丽。我记得她，前世就一直跟在陆怀川屁股后面，像只苍蝇一样烦人。
陆怀川看了我一眼，走过去打开了门。王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站在门口，
看到屋里狼狈的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她故意忽略我，把碗递给陆怀川，
声音甜得发腻：“怀川哥哥，你刚从水里上来，肯定冷坏了。快，喝碗鸡蛋羹暖暖身子。
这是我特意让我妈给你做的。”她说着，还“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家今天杀了鸡，
这可是用的土鸡蛋，可金贵了。”说完，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半委屈半懂事地开口：“对不起啊，红姐姐，我不知道你也在……我……我只准备了一碗。
要不……要不你先吃？”这绿茶味，冲得我脑仁疼。我还没开口，陆怀川就接过了碗。
“谢谢你，丽丽。你有心了。”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和。王丽的脸瞬间红了，
羞涩地低下头：“怀川哥哥，你跟我客气什么。”她又瞟了我一眼，
带着几分挑衅：“怀川哥哥，我听说……你跟红姐姐结婚了？还是……冥婚？
”她故意把“冥婚”两个字咬得很重。“是啊。”陆怀川舀了一勺鸡蛋羹，吹了吹，
然后……递到了我嘴边。我愣住了。王丽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媳妇，张嘴。
”陆怀川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还要我喂你？”他挑眉。我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温热滑嫩的鸡蛋羹顺着喉咙流下，
暖了我的胃。陆怀川收回勺子，自己吃了一口，然后看向王丽，
笑得人畜无害：“我媳妇身体弱，见笑了。以后这种粗活，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行。
”王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吞了只苍蝇。她不可思议地握住陆怀川的胳膊，
声音都在发抖：“怀川哥哥，你……你怎么能吃她的口水？
她……她就是个为了回城不择手段的坏女人！”“她是坏女人，那也是我媳妇。
”陆怀川轻轻拨开她的手，态度疏离，“王丽同志，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跟我媳妇，
要休息了。”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王丽所有的不甘和怨毒都关在了门外。我看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他这是……在帮我？他把空碗放到桌上，回头看我，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
“别多想。”他冷冷地说，“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他指着我。“你，
现在是我的东西。”**第4章 裁缝培训班**“你的东西？”我气笑了，“陆怀川，
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我不是皇帝。”他走到我面前，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但在这个屋子里，我说了算。”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被我捏得发皱的缝纫机票。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撕了我的返城申请，现在是要毁掉我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吗？
“你不是想要它吗？”他把票递到我面前。我警惕地看着他，没有接。“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给你，你就拿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过来。这张票，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
我不能让它也被毁了。我紧紧攥着票，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怀川，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恨我，我知道。你想报复我，我也认了。但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你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有意思。”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非常有意思。”“你！”我气结。“赵红，你这么想回城，是为了什么？”他突然问。
“为了过好日子！为了吃饱穿暖！为了不再看人脸色！”我吼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够。”他摇头，“城里就能吃饱穿暖了？城里就不用看人脸色了？你那个陈哥，
能给你什么？他自己都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混混。”“你胡说！陈哥才不是混混！
他对我很好！”我嘴硬道。“好？”陆怀-川嗤笑一声，“把你骗去卖了，换几瓶酒喝，
这就是对你好？”我浑身一震。前世，我跟陈哥私奔到城里，他一开始确实对我不错。
但很快，他就露出了真面目，堵伯、酗酒，没钱了就打我，
最后甚至想把我卖给一个老男人当老婆。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事，
陆怀川怎么会知道？“你……你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淡淡地说，
“赵红，你就是个好逸恶劳的白眼狼。你想要的不是好日子，你只是想不劳而获。
”他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心里。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因为他说的，全都是事实。
“我不是！”我苍白地反驳，“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待在乡下！”“不想待在乡下，
就凭自己的本事走出去。”他指了指我手里的缝纫机票，“你不是想要它吗？那就用它，
去学会怎么养活自己。”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票，不明白他的意思。“明天开始，
你去公社的裁缝培训班上课。”我猛地抬头：“什么？我不去！我不会做什么裁缝！
”“你没有选择。”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凭什么？！”我尖叫起来，“这是我的票！
我想用它换回城指标！我不要当什么破裁缝！”“就凭这个。”他突然出手，
一把将我扛了起来，扔到那张硬邦邦的土炕上。我吓坏了：“陆怀川，你放开我！
你这个疯子！”他欺身而上，用身体将我死死压住。“赵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脸离我极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血丝，“是乖乖去上课，还是想试试别的？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身上游走。我吓得魂飞魄散，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去！
我去还不行吗！你放开我！”我哭喊着。他停下动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愤怒，
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他慢慢从我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记住你说的话。”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我以为他要离开，心里刚松了一口气，
却看到他走到门口，从外面拿了一把大锁。“你要干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用那把大锁，从外面锁住了门。“陆怀川！你放我出去！”我冲到门口，
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在你学会听话之前，就待在里面好好反省。
”他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去告你！”“告我？好啊。
”门外传来他的一声轻笑，“你去告诉他们，我把我新婚的媳妇锁在屋里，教她怎么做人。
你猜，村里人是会帮你，还是会帮我？
”**第5章 踩缝纫机的白眼狼**我在那间黑屋子里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
李秀莲只从门缝里塞进来两个冷硬的窝窝头。我饿得头晕眼花，终于认清了现实。硬碰硬，
我斗不过陆怀川。这个男人，比前世更狠，也更懂得如何拿捏我的软肋。第二天一早，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陆怀川端着一碗稀饭和一碟咸菜走进来。“吃了它，
我送你去培训班。”他把碗放到桌上。我看着那碗能照出人影的稀饭，胃里一阵抽搐。
“我要吃肉包子。”我抬眼看他，带着最后一丝倔强。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我以为他生气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真的提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回来了。“吃吧。
”他把包子放到我面前。我愣住了。他竟然真的给我买了。我拿起包子，
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或许是饿得太久，我竟然觉得这是我两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吃完饭，他像押送犯人一样，一左一右地“护”着我，往公社走去。一路上，
村民们对我指指点点。“哟，这不是赵家那个跳河的闺女吗？还真嫁给那个水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