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6年成了白月光

我穿书五年攻略佛子，他却为白月光挡刀，转头我被疯批权臣捡走了。你疯了？凌筝！

放着光风霁月、为你还俗的国师大人不要，去跟那个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

闺蜜小桃抓住我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我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的凉意。光风霁月？

我抚上左臂那道狰狞的疤痕，火烧火燎的痛感仿佛还在，他的『光风霁月』，

是留给他心尖上的白月光的。当燃烧的房梁砸下来时，他毫不犹豫地用后背为她撑起一片天。

而我呢？我抬眼看她，一字一句地问，他推开我，任由我被火棍贯穿手臂的时候，

又算什么？五年，小桃。我像个最虔诚的信徒，追了他整整五年，

最后连他选择题里的一个选项都算不上。小桃的脸色白了，

嘴唇翕动：可……可是裴烬……他是活阎王啊！京城里三岁小儿听了他的名字都止啼！

他手上沾满了血！是啊，他手上沾满了血。我收回手，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可他用那双沾满血的手，在乱葬岗的泥水里抱起了半死不活的我。

他用那双沾满血的手，笨拙地为我挑掉鱼刺，擦去眼泪。他用那双沾满血的手，

拔刀指向所有非议我的人，对全世界宣布——我顿了顿，

想起那个疯批男人眼中的偏执与温柔，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我捡到的人，

就是我的命。谁敢动一下，我便屠谁满门。』小桃，我看着她震惊的眼睛，轻声说，

一个把我推向地狱，一个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你说，我该选谁？1木屋在燃烧。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梁柱，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浓烟呛得我眼泪直流。凌筝！

若宁！晏寂的声音穿过火海，带着一丝急切。我心中一喜，

挣扎着想从被倒塌木架压住的腿边爬开，朝他伸出手。晏寂！我在这里！

他就站在我和华妃华若宁的中间，离我们不过几步之遥。那身雪白的僧袍在火光映照下，

像是随时会羽化的神祇。华若宁也哭喊着：晏寂哥哥，救我！我们的呼救声混在一起。

我看见晏寂的目光越过了我，没有丝毫停留，直直地落在了华若宁身上。那一刻，

时间仿佛被拉长。他毫不犹豫，像一支离弦的箭，扑向了华若宁的方向。轰——！

头顶的主梁再也支撑不住，带着万钧之势砸了下来。晏寂用他清瘦却坚实的后背，

死死地将华若宁护在了身下。而我，被他冲过来时带起的劲风推倒在地。手肘磕在碎石上，

一阵钻心的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根烧得通红的木棍从旁边滚落，

直直地贯穿了我的左臂。滋啦——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几乎晕厥。我死死咬着牙，看着远处被侍卫们从废墟中扶起的晏寂。

他第一时间检查着怀里华若宁的状况，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慌乱。若宁，你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华若宁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梨花带雨：我没事……晏寂哥哥，

你……你的背……他的后背被砸得血肉模糊。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眼中只有他的青梅竹马。一个被侍卫擒住的黑衣刺客，啐了一口血沫，

朝着晏寂的方向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国师大人，您那位声称非你不嫁的凌姑娘，

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他像是说一个天大的笑话。生死关头，您的选择，倒是诚实得很啊！

那笑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

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五年了。我像个最虔诚的信徒，追随他五年。陪他走过风霜雨雪，

为他研读诘屈聱牙的佛经，甚至为了让他避开史书上记载的死劫，不惜以身犯险。我以为，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原来，在他心里，我连一个备选项都算不上。也好。

我看着远处那对在众人簇拥下宛如璧人的身影，心中一片冰冷的死寂。这场跨越千年的单恋，

该结束了。我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系统，启动『回家』程序。2回到伽蓝寺，

我的贴身丫鬟小桃哭着为我处理伤口。姑娘，您这伤……怎么弄的？佛子大人呢？

他怎么能让您伤成这样！我疼得嘴唇发白，却笑了笑：他忙着呢。

忙着照顾他心尖上的人。小桃气得直跺脚：姑娘！您就是太好性儿了！这五年来，

您为他做了多少事，全寺上下谁不知道？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您！我没说话，

只是让她拿来一个箱子，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我亲手为他抄写的经文，

我熬了几个通宵为他修补的孤本，还有那件……我原本以为很快就能穿上的，

绣着并蒂莲的嫁衣。每一样，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小桃慌了。回家。我声音很轻，小桃，等我走了，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吧。

不行！小桃扑过来抱住箱子，眼泪掉得更凶了，姑娘，您别说气话！

佛子大人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心里是有您的！不然……不然那晚他中了药，

怎么会偏偏找了您……我苦笑。是啊，他中了药，为了不玷污他高贵纯洁的白月光，

才选择了我这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解药。正僵持着，门外传来通报声。凌姑娘，

华妃娘娘前来探望佛子。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华贵的身影已经绕过屏风，径直走了进来。

华若宁换了一身宫装，神色倨傲，名为探望，实为示威。她看了一眼我包扎着的手臂，

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得意，随即又换上悲悯的神情。哎呀，凌姑娘也受伤了？

都怪本宫，连累了你和国师大人。她嘴上说着抱歉，却没有半分歉意。我懒得理她，

继续收拾我的东西。她也不恼，自顾自地走向晏寂的禅房，那熟稔的样子，

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晏寂哥哥，我给你带了宫里最好的金疮药。我不想听，

可他们的声音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耳朵。若宁，夜深了，你不该来。

晏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透着一丝无奈的纵容。我担心你。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若不亲眼看看，如何能安心？我站在门外，像个多余的笑话。忽然，

禅房里传来一声惊呼，似乎是华若宁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

一枚精致的白玉菩提根雕刻从她袖中滑落，滚到了我的脚边。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那是我。

那是我利用作为文物修复师的专业技术，耗时整整三个月，

将晏寂无意中丢弃的一颗有裂纹的菩提子，精心修复、打磨、雕刻成的莲花状。

我记得我把它送给他时，还开玩笑说：这叫『妙手回春』。我能修复文物，

也能修复你的烦恼。他当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收下了。我以为他不喜欢，

没想到……没想到，他转手就送给了华若宁。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和屈辱冲上头顶，

烧掉了我最后一丝理智。我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一把从地上捡起那枚菩提雕刻。

我的东西，凭什么给她？我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晏寂，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晏寂，

我五年的心血，在你眼里就这么廉价吗？可以随意转赠给你放不下的人？

华若宁被我吓了一跳，躲到晏寂身后，委屈地开口：凌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这……这是晏寂哥哥送我的……晏寂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看着我，

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凌筝，不得对娘娘无礼。他先是维护了华若宁，

然后才看向我手中的菩提雕刻，语气淡漠得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这枚菩提子，

是我五年前为若宁祈福时所刻，你出现之前就有了。你若喜欢，我改日再为你做一个。

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原来，我耗尽心血修复的、视若珍宝的，

只是他为别人准备的旧物。我连个替代品都不是。我只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我看着他，

忽然就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不必了。我将那枚菩提雕刻狠狠砸在地上，

白玉应声而碎。你的东西，我嫌脏。3皇帝的赐婚圣旨下来时，

我正跪在大殿冰冷的金砖上。国师晏寂，护驾有功，朕心甚慰。闻汝为女史凌筝动了凡心，

破了佛戒，特准汝还俗，并赐婚于凌氏，择日完婚，钦此——尖细的嗓音在大殿里回响。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探究，有鄙夷。我身前的晏寂，

身体猛地一僵。我能感觉到，他在震惊，在挣扎。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出于责任，

他沉默了片刻，终是准备叩首。臣……等等。我站了起来，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打断了他。民女凌筝，拒不领旨。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晏寂猛地回头，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慌乱。凌筝，你在说什么？他压低声音，

带着一丝警告。我没有看他，而是直视着龙椅上那个深不可测的帝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说，国师大人清心寡欲，一心向佛，是民女痴缠，错付了五年光阴。如今幡然醒悟，

不愿再耽误国师的修行。我顿了顿，转向晏寂，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此生，

我绝不嫁晏寂为妻。凌筝！他失态地叫出我的名字，眼尾泛起可疑的红色。

我却不再看他，只是平静地补充完最后一句话。另外，民女并非此界中人，不日即将远行。

国师大人的恩、大人的情、大人的责任，都与我无关了。我要回家了。当晚，

伽蓝寺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我站在我住了五年的禅房里，启动了回归程序。

警告：能量剥离将对宿主精神体造成不可逆损伤，可能导致记忆缺失，是否继续？

继续。倒计时开始，10，9，8……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无数根无形的线拉扯，灵魂仿佛要被撕裂。剧痛中，

我仿佛看到了晏寂。他疯了一样冲回寺庙，推开我的房门，看到的却只是人去楼空。桌上，

静静地躺着一本我遗落的笔记。那是我用现代的简体字，记录了五年点滴，

也记录了他未来命运的本子。他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就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历史记载，北齐国师晏寂，为废妃华氏求情，触怒龙颜，被处以剔骨之刑，死于二十五岁。

我必须救他。我仿佛能看到他那张清冷如玉的脸上，血色褪尽，如遭雷击。晏寂，

我为你而来。如今，我为你而去。从此，我们两不相欠。3，2，1……传送开始。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好像听到了系统最后一声刺耳的警报。警告！

时空坐标紊乱！传送失败！4暴雨如注。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时空乱流中甩了出来，

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重重地摔在泥泞的地上。冷。刺骨的冷。我挣扎着睁开眼，

四周是乱石和荒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这里……是乱葬岗？回归失败了？

我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自己的名字叫凌筝，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那人一身玄色飞鱼服，腰间挎着一柄狭长的绣春刀，刀尖还在滴着血。他脚边，

躺着几具刚被了结的尸体。他缓缓转过身，雨水顺着他俊美却冷酷的脸颊滑落。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多情的，

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寒冰和戾气。他发现了我。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我吓得想跑，身体却不听使唤。他蹲下身，

冰冷的刀鞘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

玩味中带着一丝残忍。哪来的小野猫？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让我不寒而栗。

从天而降，是来给本使……送人头的？我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好冷，好冷。求生的本能让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他温热的衣角。那块布料，

是我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他的动作明显地顿了一下。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里，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他盯着我抓着他衣角的手，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挥刀砍断我的手。他却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

几分兴味。罢了。他收回刀，俯身将我从泥水里打横抱起。他的怀抱并不温暖，

甚至带着雨夜的凉意和血腥气，却意外地……很稳。看着还算干净，带回去养着。

我听到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对身后赶来的下属吩咐。正好，我那院子，缺个喘气的。

5我被带回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府邸。醒来时，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我记得那个男人，那个在乱葬岗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