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被遗弃的女婴。生母听信大师谗言,说我是个灾星,会克得她豪门梦碎,
于是狠心将我丢在医院。十八年后,她为稳固地位,
豪掷千金为草包儿子请来一位能‘逆天改命’的金牌家教。当她看到我的脸时,
手中价值百万的爱马仕包砰然落地,脸色煞白:“怎么是你?那个被我扔掉的灾星?
”“叮咚——”我按响了那栋坐落在云山顶端、价值数亿的豪宅门铃。雕花铁门缓缓打开,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管家对我微微躬身:“是王娇老师吧?
夫人和少爷在客厅等您。”我点点头,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踏入了这个金碧辉煌的世界。脚下的羊毛地毯柔软得像是踩在云端,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的香薰味道,
与我和养母王妈挤在三十平米出租屋里的油烟味,是两个极端的世界。客厅中央,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珠光宝气的女人正蹲在地上,
近乎卑微地哄着一个瘫在沙发里、戴着耳机疯狂敲击键盘的少年。“嘉宝,我的心肝宝贝,
别玩了行不行?妈妈给你请的可是全省的高考状元,金牌家教!你只要好好听她的话,
期末考试超过你大哥一点点,爸爸就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那个叫林嘉宝的少年头也不抬,嘴里不耐烦地骂骂咧咧:“烦不烦啊!什么状元,
能帮我上王者吗?别耽误我打团!”女人,也就是我血缘上的母亲——曹锦绣,
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更浓的焦虑和讨好所取代。她还想再说什么,
管家适时地轻咳一声:“夫人,王老师到了。”曹锦绣立刻站起身,
脸上堆起一个标准化的、属于贵妇的优雅笑容,一边整理着自己并无一丝褶皱的裙摆,
一边朝我的方向看来。“王老师,辛苦你跑一趟,我们家嘉宝就是……”她的话音,
在看清我脸的一瞬间,戛然而止。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优雅和从容瞬间褪去,
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撕下了一张精美的面具。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嫌恶,
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她瞳孔紧缩,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着我,
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这奢华的空气。“怎么是你?!你……你不是……”我静静地看着她,
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价值百万的爱马仕铂金包“砰”的一声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的心脏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被至亲嫌恶的悲伤,
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的疏离。这张脸,这张和她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是她一生的噩梦,
也是我复仇的号角。“滚出去!”她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声音,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谁让你来的?马上给我滚!”我没有理会她的咆哮,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
我只是平静地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家教中介负责人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我用清晰、冷静的声音说:“喂,张经理吗?我是王娇。
云山别墅林家的这单,我不接了。对,麻烦您跟客户说一声,我觉得这家主人的品性,
有点问题。”说完,我挂断电话,拉起行李箱,转身就要走。“站住!
”曹锦绣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失措。她怕的不是得罪一个家教,
而是怕我这个“灾星”的再次出现,会像一个恐怖的诅咒,
应验十八年前那个“大师”的预言,将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她疯了一样地对管家喊道:“拦住她!快点拦住她!不能让她走!”管家虽然不明所以,
但还是尽职地张开双臂,拦在了我的面前。也就在这一刻,我脑海深处尘封的记忆,
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十八年前,曹锦绣还只是一个靠着年轻貌美,
从小三上位的女人。她费尽心机挤走原配,带着身孕嫁入林家,以为从此高枕无忧。然而,
在一次名流云集的酒会上,一位被奉为神明的“大师”在看过她的面相后,
断言她腹中怀的是个女婴,更是个天生的灾星,一旦降生,必会克得她家宅不宁,
最终豪门梦碎,一无所有。迷信又狠毒的曹锦绣对此深信不疑。于是,在我出生的那天,
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就让心腹将尚在襁褓中的我,像丢一件垃圾一样,
丢在了医院的消防通道里。是当时林家那个善良的保姆——王妈,我的养母,于心不忍。
她偷偷将我抱走,连夜辞去了林家的高薪工作,带着我回到了她贫穷的老家,
用她微薄的积蓄和无尽的爱,将我抚养长大。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价值百万的包,
没有奢华的别墅,只有王妈温暖粗糙的怀抱,和那间永远亮着一盏橘黄色小灯的出租屋。
思绪被一声急促的高跟鞋声打断。曹锦绣追了出来,
高定的裙摆在草坪上拖曳出一道狼狈的痕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脸上虽然依旧残留着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站住!
我不管你是怎么找上门来的,既然来了,就必须留下!”她喘着气,
努力维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儿子必须由你来教!让你一个穷学生进我们林家,
这是你的荣幸!”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网约车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我拉开车门,
坐了进去。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她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看着后视镜里她越来越小的身影,嘴唇微动,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的荣幸,
恐怕是你和他的灾难。”# 第2章 第二章:她的软肋车子驶离了那片富人区的压抑,
回到了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旧城区。我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浓郁的红烧肉香味扑面而来,
瞬间驱散了我心头所有的冰冷和戾气。“娇娇回来啦?快去洗手,
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王妈系着围裙,从狭小的厨房里探出头,
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我扔下行李箱,像个孩子一样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脸埋在她有些佝偻的背上,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混杂着皂角和油烟的味道,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妈。”我声音有些哽咽。“哎哟,我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了?
不是去当家教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受委屈了?”王妈立刻转过身,
紧张地捧着我的脸,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擦去我眼角的湿润。饭桌上,
我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王妈。我本以为她会暴跳如雷,会痛骂曹锦绣的无情,
但王妈听完后,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的心疼和愤怒,最终都化为了深深的担忧。
“娇娇,要不……这个家教咱们不当了。她……她不是什么好人,妈怕你吃亏。”“妈,
我没事。”我握住她颤抖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您放心,我能处理好。
”我以为这件事会就此打住,但我低估了曹锦绣的手段。第二天一早,
家教中介张经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与昨天的客气截然不同,他的语气强硬而冰冷:“王娇,
我不管你跟林夫人有什么个人恩怨,林家的这个单子,你必须接!不然的话,
你就等着被这个行业彻底封杀吧!我保证,以后没有任何一家机构敢用你!
”我心里冷笑一声,曹锦绣的动作还真快。用钱收买一个中介公司,
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挂了电话,我没有丝毫的恐慌和屈服。我意识到,
一味的软弱和退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既然他们要用规则来压我,
那我就用规则来反击。我打开电脑,开始着手搜集这家中介公司违规操作的证据。
凭借着当年参加信息学竞赛打下的底子,我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服务器漏洞。
阴阳合同、偷税漏税、克扣老师工资……一条条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证据,
被我悄无声息地下载、整理、加密。做完这一切,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是曹锦绣。
她约我在一家高档咖啡厅见面。这一次,她换了一副嘴脸,收起了所有的尖锐和刻薄,
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娇娇啊……”她笨拙地模仿着一个慈母的姿态,
眼神却依旧闪烁着算计,“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们之间血浓于水。
你就当……就当帮帮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好不好?他要是再考不好,
你爸爸就要彻底放弃他了。”说着,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崭新的一千元港币,
像打发路边乞丐一样,塞到我的面前。“这些钱你先拿着,就当是妈给你的零花钱。
以后只要你好好教嘉宝,妈不会亏待你的。”我看着那几张薄薄的钞票,笑了。那笑声很轻,
却像针一样,刺得曹锦ishuō的脸色瞬间僵硬。我没有碰那笔钱,只是端起面前的咖啡,
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复述着十八年前那段几乎被她遗忘的往事。
“十八年前,有个‘大师’说,你肚子里的女孩是个灾星,会克得你一无所有,豪门梦碎。
于是,你毫不犹豫地把我扔在了医院的角落里,任我自生自灭。”我的声音很平静,
却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你那么害怕我,怕我克你。现在,
又为什么非要把我这个灾星,千方百计地请回家里去呢?你就不怕,当年的预言成真吗?
”“你……你胡说八道!”曹锦绣被我戳穿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伪装的温情瞬间破碎,
恼羞成怒地低吼道,“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最近嘉宝他爸,
总拿他和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林宇比!林宇那个小畜生,从小就优秀,
现在更是进了公司核心部门!我请你来,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你是高考状元!
我是要借你的‘状元运’,给我儿子改运!你必须来,听到了没有!”原来如此。
她哪里是想弥补,她只是想利用我高考状元的“好运”和光环,当成一件趋吉避凶的法器,
来为她和她那个废物儿子在豪门争宠的战争中,增加一点可笑的筹码。
我心中最后一点对于“亲情”的荒谬幻想,也彻底破灭了。晚上回到家,
王妈看到我憔悴的脸色,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把我拉到床边,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旧皮箱。箱子打开,里面是她一沓沓用塑料袋包好的钱,有新有旧,
都是些零散的钞票,那是她给人当保姆、做钟点工,一分一毫攒下来的血汗钱。“娇娇,
这里是十万块钱,是妈给你攒的嫁妆。”她把箱子推到我面前,眼圈红红的,“咱们不怕她,
大不了,咱们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妈还能干活,还能养你。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我握住王妈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形、粗糙不堪的手,
那双手,曾经在我发高烧的夜里无数次探上我的额头,
曾经在我被同学嘲笑没有爸爸妈妈时紧紧抱住我。这双手,给了我全部的爱和温暖。
我用力摇了摇头,眼神前所未有地坚定。“妈,以前,是你保护我。”“这一次,
换我来保护你。”“我们不逃。该滚的,是他们。”一个周密而疯狂的计划,在我心中,
已然成型。# 第3章 第三章:猎人与猎物我主动联系了曹锦绣。电话里,
我的语气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被金钱诱惑后的犹豫和贪婪。“曹女士,
要我教林嘉宝也可以。”我顿了顿,抛出了我的诱饵,“不过,我的时薪,
必须是市场价的十倍。而且,要日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曹锦绣带着鄙夷和肉疼的冷笑:“呵,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
原来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好,十倍就十倍!只要你能让我儿子成绩上去,钱不是问题!
”她答应得如此爽快,正中我的下怀。我就是要让她觉得,我王娇,
不过是一个贪财又肤浅的普通女孩,和她一样,都是为了钱可以抛弃一切底线的人。
只有这样,她才会对我彻底放下戒心。“云山别墅天价家教”的事情,像一阵风,
很快就吹到了我那位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林盛的耳朵里。林盛,林氏集团的掌舵人,
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极度精明且自私冷血的商人。据我搜集到的资料,
他的人生信条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他对这个敢开口要十倍价钱的“高考状元”产生了兴趣,不动声色地派了他的私人助理,
去调查我的背景。我对此早有预料,甚至,这就是我计划中的一环。周一,我拉着行李箱,
第二次踏入了林家的大门。这一次,曹锦绣亲自在门口迎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她花大价钱买来的、可以带来好运的商品。
草包弟弟林嘉宝依旧是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我给他讲解最基础的函数题,
他却拿着手机在桌子底下偷偷刷跑车视频,嘴里还振振有词:“学这些有什么用?
以后我爸的公司都是我的,我只需要会签字就行了。”我没有像其他老师一样生气或指责他,
反而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甚至压低声音对他说:“其实我也觉得这些挺无聊的。
不过为了应付你妈,咱们还是装装样子。”一句话,就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
在曹锦绣面前,我则表现得极有耐心。她抱怨林嘉宝不听话,
我就附和着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这样,需要慢慢引导”;她炫耀新买的珠宝,
我就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羡慕和惊叹。我的“讨好”,让她原本就轻视我的内心,
更加放松了警惕。夜深人静,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我的猎杀时刻才真正开始。
我借口需要用电脑准备第二天的教案,进入了林嘉宝的书房。他的电脑是最新款的外星人,
配置顶级,可惜只被他用来打游戏。我熟练地插入一个伪装成普通U盘的微型硬件,
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几分钟后,一个无法被任何杀毒软件检测到的远程监控程序,
已经被我神不知鬼觉地植入了他的电脑。我不仅要报复,我更要拿到足以让他们这对母子,
连同这个看似固若金汤的豪门,一起万劫不复的铁证。猎人的陷阱已经布下,现在,
只需要等待猎物自己走进来。连续几天,我一边敷衍地给林嘉宝上课,
一边在深夜远程监控着他的电脑。很快,我就有了惊人的发现。
曹锦绣经常会用林嘉宝的电脑,登录一个极其隐秘的海外银行账户。她利用职务之便,
通过虚报采购成本、做假账等方式,像一只贪婪的蚂蚁,一点点地将林氏集团的资产,
转移到这个属于她和儿子的秘密“小金库”里。数额之大,触目惊心。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她每一次的转账记录、每一份伪造的合同,
都已经被我完整地截取、备份。这天晚上,我刚结束辅导,准备离开,管家却拦住了我。
“王老师,先生回来了,想见见您。”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林盛,这条真正的大鳄,
终于要亲自下场了。我被领进书房。林盛正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
保养得极好,一身剪裁合体的家居服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他知道了。他一定已经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份。
但他没有声张,脸上甚至带着和蔼的微笑,像一个关心晚辈的普通长辈。“王老师,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听锦绣说,你很优秀,是高考状元。家里条件怎么样?
父母是做什么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一次试探。我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扮演着一个涉世未深、被豪门气场震慑住的贫穷女孩。我用带着一丝怯懦的声音,
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说自己出身普通,养母身体不好,需要钱治病。
我的表演天衣无缝,但我能感觉到,他那双审视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我的脸。我心中冷笑。
真正的猎人已经入场了。在这场游戏中,我既是看似弱小的猎物,
也是另一个手持利刃、耐心潜伏的猎人。
# 第4章 第四章:魔鬼的交易曹锦绣对我越来越满意了。在她的世界里,
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我表现出的“贪婪”和“顺从”,
让她彻底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心。她甚至开始在她的阔太姐妹圈里炫耀,
自己如何用金钱“驯服”了一个桀骜不驯的高考状元,就好像在炫耀一只新买的宠物。
草包弟弟林嘉宝,在我的“精心辅导”下,表面上也安分了不少。
他不再当着曹锦绣的面打游戏,甚至偶尔还能拿起书本装模作样地看上几分钟。
这让曹锦绣在林盛面前挣回了不少脸面,走路都挺直了腰杆。
一切似乎都在我的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一边继续搜集着曹锦绣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证据,
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家教中介公司偷税漏税的材料,用匿名邮件发给了税务部门的举报邮箱。
我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一个能让曹锦绣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的时机。
我甚至天真地觉得,复仇比我想象的要简单。然而,我彻彻底底地低估了林盛,
那个我名义上的父亲,这头真正的、不动声色的恶龙。那天,我刚结束一天的家教,
走出林家别墅的大门。夜色已深,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
如同潜行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滑到我的身边。厚重的车窗缓缓降下,是林盛的司机,
一个表情冷硬如石雕的男人。“王小姐,林总请您上车。”不是“王老师”,
而是“王小姐”。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这不是试探,这是摊牌。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空间宽敞得惊人,
弥漫着一股昂贵的、混合着皮革与沉香的味道。林盛就坐在后座的另一侧,
手里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两颗光泽温润的文玩核桃,咔哒、咔哒的轻响,在死寂的车厢里,
敲击着我紧绷的神经。“王娇。”他率先开口,声音平淡,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令人窒息的压力。“高考状元,确实聪明。
在我家里待了不过半个月,就把曹锦绣那个蠢女人骗得团团转。
”我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没有说话。沉默,是此刻我唯一的武器。
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轻笑一声,将一份文件丢在了我面前的真皮座椅上。
“这是你那家家教中介的资料,老板姓张。三天前,
有人用一个境外的匿名邮箱向税务部门举报他偷税漏税,证据确凿,滴水不漏。他现在,
应该已经在里面喝茶了。”他又丢出另一份文件,上面打印着几张截图。
“这是你偷偷登录嘉宝电脑的IP记录和操作日志。还有你……用同一个匿名邮箱,
向几个知名财经记者发送匿名邮件的痕迹。邮件的附件,
是我太太曹锦绣女士的私人账户信息。”我的后背瞬间被一层冰冷的汗水浸湿。
我自以为隐秘的所有小动作,他竟然都了如指掌!他就像一张无形的网,
从我踏入林家的第一刻起,就把我牢牢地罩在了里面。“你很像我。”他终于抬眼看我,
那双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属于父亲的温情,
只有商人对一件趁手工具的欣赏,和毒蛇锁定猎物般的冰冷。“有野心,有手段,够狠。
比嘉宝那个废物强一百倍,甚至……比我那两个自以为是的前妻生的孩子,都有趣得多。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上他的目光,
声音因极力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林盛的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曹锦绣这些年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蠢。她和嘉宝,对我而言,
已经从一块还算体面的门面,变成了林氏集团发展的累赘和污点。而我,
需要一个干净利落的、能继承我一切的继承人。”我的心脏疯狂地擂动起来,血液冲上头顶,
一个荒谬、可怕,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他看着我震惊到失语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残忍的笑容。“你听懂了。
当年那个大师说你是灾星,会克得她豪门梦碎,一无所有。我不信命,但我信事在人为。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手应验这个‘预言’。”“帮我,”他一字一顿,
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魔鬼在我耳边的低语,“把曹锦绣和林嘉宝,从林家,从林氏集团,
彻彻底底地踢出局。让他们净身出户,永不翻身。”“事成之后,”他靠回椅背,
抛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筹码,“我会修改遗嘱。林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是你的。你会成为林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我唯一的、真正的继承人。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的亲生父亲。他不是来认亲的,他是来招募一把刀。
一把用来清理门户的、最锋利、最没有感情、也最不会反噬他自己的刀。
他甚至不在乎我是不是他的女儿,他只在乎我够不够狠,有没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十八年前,
我的母亲因为一句荒谬的谗言,将我视作灾星,弃如敝屣。十八年后,
我的父亲因为我的利用价值,要我亲手去毁灭我的母亲和弟弟,让我成为那个预言的执行者。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更悲凉的笑话吗?“怎么?”林盛看我久久不语,
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浓了,“不敢?还是觉得我在考验你?王娇,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要么,
你拿着你那些不痛不痒的证据,去跟曹锦绣那个蠢女人小打小闹,
然后被我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碾死。要么,就抓住我递给你的这架梯子,
站到所有人都需要仰望你的地方去。”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迎上他那双冰冷彻骨的目光。我感觉不到掌心的疼痛,也感觉不到后背的冷汗。
我一字一句地问他:“如果我帮你,你就不怕……我这个‘灾星’,连你也一起克了吗?
”林盛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畅快至极的大笑,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回荡,
震得我耳膜生疼。“哈哈哈哈!好!很好!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 第5章 第五章:与魔共舞我接受了林盛的交易。这不是选择,而是唯一的生路。
拒绝他的下场,他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想被碾死,
更不想让王妈的晚年在一片惶恐和躲藏中度过。既然他们把我拖入了这场肮脏的游戏,
那我就要成为制定规则的人。在宾利车压抑的沉香中,我冷静地提出了我的条件。
“我不要你的施舍,我要的是合作。”我直视着他,将他给我的压力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你需要我这把刀,我需要你的资源和保护伞。所有的计划由我来主导,
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为我打开方便之门。”林盛眼中的欣赏更浓了,
他点了点头:“可以。我喜欢聪明的合作伙伴。”我们的魔鬼契约,就此达成。
计划的第一步,是离间,也是摧毁曹锦绣最引以为傲的“小金库”。我回到林家,
继续扮演那个“贪财顺从”的家教。在一次看似不经意的闲聊中,
我“无意”间向曹锦绣透露,我有一个远房表哥在一家顶级的投行工作,
最近他们正在操作一个海外新能源项目,回报率高达百分之三百,而且稳赚不赔,门槛很高,
只对内部人员开放。“可惜啊,门槛就要五千万,我这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我故作向往又失落地叹了口气。贪婪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在她那颗空虚又愚蠢的心里疯狂生长。曹锦绣果然上钩了。
她旁敲侧击地向我打听项目的细节,我则故作为难,推三阻四,
最后才“勉强”答应帮她牵线搭桥。为了让她深信不疑,
林盛甚至真的安排了一个“投行表哥”和我演了一出双簧。
曹锦绣被那恐怖的回报率冲昏了头脑,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
孤注一掷地将她秘密小金库里多年来积攒的,那笔足以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巨款,
全部投进了这个由林盛亲手为她打造的、华丽的陷阱里。与此同时,
我的第二步计划也在同步进行。我将林盛给我的,关于曹锦绣生活奢靡的种种证据,
进行了巧妙的加工和剪辑。我没有直接将矛头指向她个人,
而是以一个“圈内观察者”的身份,匿名向几个影响力巨大的自媒体爆料,
深度揭露了顶级阔太圈内攀比成风、挥霍无度、价值观扭曲的现象。文章里,
曹锦绣“曹女士”作为其中的典型案例,
她拎着限量款包包在垃圾桶旁边摆拍、为了艳压闺蜜花八位数买一条项链只戴一次的故事,
被描绘得活灵活现。文章一出,立刻引爆了网络舆论。大众的仇富情绪被瞬间点燃,
“豪门寄生虫”、“毒害社会风气”的骂声铺天盖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曹锦绣初步败坏了她的路人缘,从一个令人艳羡的豪门贵妇,
变成了一个被群嘲的丑角。然而,就在我为计划的顺利推进而暗自得意时,一个意外,
却给了我沉重一击。王妈最近总是在咳嗽,尤其是在夜里,常常咳得喘不过气。我心中不安,
硬是拉着她去市里最好的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几天后,我拿到检查报告,
上面的结论却只是“慢性支气管炎,注意休养即可”。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
但看到王妈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复仇的火焰又一次占据了我的大脑,
让我暂时忽略了心中那一丝不祥的预感。我没有时间去深究,我必须加速我的计划。
对付林嘉宝,我改变了策略。我不再逼着他学习,
反而“鼓励”他去追求所谓的“自由”和“梦想”。“嘉宝,我觉得你妈对你太严了。
”我一边帮他打掩护,一边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你这个年纪,就应该活得精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