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规则打败你

用你的规则打败你

作者: 邵虞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邵虞”的言情小《用你的规则打败你》作品已完主人公:邵虞诌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作为诌家嫡长我诌润却被庶弟陷逐出家门家那父亲冷语:“商道无你这般心慈手不配做诌家子” 我携母亲留下的唯一玉孤身北上年我垄断北地盐富可敌更掌控边关命脉弟大我轻装简从归满座宾客无人识我席正边关急报:“北地商王断绝盐铁供边军危在旦夕!” 满堂惊父亲手中酒杯落地我方缓缓起拾起酒杯递还:“父如今可何为真...

2025-09-29 17:15:13

作为诌家嫡长子,我诌润却被庶弟陷害,逐出家门。 离家那日,父亲冷语:“商道无情,

你这般心慈手软,不配做诌家子孙。” 我携母亲留下的唯一玉佩,孤身北上。 三年后,

我垄断北地盐铁,富可敌国,更掌控边关命脉。 庶弟大婚,我轻装简从归府,

满座宾客无人识我。 宴席正酣,边关急报:“北地商王断绝盐铁供应,边军危在旦夕!

” 满堂惊慌,父亲手中酒杯落地。 此时,我方缓缓起身,拾起酒杯递还:“父亲,

如今可知,何为真正的商道无情?” 满座皆惊,庶弟指我怒吼:“你这弃子,

怎配在此大放厥词?” 我轻笑一声,门外涌入十八黑衣护卫,手捧玉盒。

盒开——盐铁契约、边关商印、皇室特许,熠熠生辉。 “忘了告诉诸位,

”我轻抚手中玉佩,“北地商王,正是在下。”---朔风卷着雪沫,

像一把把冰冷的小刀子,刮过诌润单薄的肩背。他最后回头,

看了一眼那座朱漆大门、石狮镇守的诌府。门楣上“积善传家”的匾额,在阴沉的天光下,

字迹模糊,透着一股陈年的虚伪。三年前,他就是从这里被像驱赶野狗一样逐出来的,

带着一身莫须有的污名,和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里的那块温润玉佩。玉佩贴在心口,

隔着粗布衣衫,传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几乎要被这北地酷寒吞噬殆尽的暖意。“商道无情,

你这般心慈手软,优柔寡断,不配做我诌家子孙!”父亲诌明远冰冷的话语,

隔着三年的时光,依旧字字清晰,带着判决般的力道,砸在他耳膜上。那时,

他跪在祠堂冰冷的地砖上,周围是列祖列宗的牌位,森然肃穆,像无数双冷漠的眼睛,

注视着庶弟诌盛精心策划的“证据”,和他涕泪交加的“指证”。侵吞家族款项,

与对手暗通款曲……一桩桩,一件件,铁证如山。他辩白过,

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显得那么微弱无力。父亲的眼神里没有怀疑,

只有一种早已料定的、近乎厌倦的失望。那一刻,诌润明白了,不是证据有多确凿,

而是父亲,乃至整个诌家,

早已默认了诌盛才是那个更能带领家族在商场上搏杀、更符合他们“商道无情”信条的人选。

他这个嫡长子,那份不合时宜的、对老仆、对合作伙伴残留的那么一点点宽厚,成了原罪。

心慈手软?诌润扯了扯嘴角,一个近乎扭曲的弧度,融进呼啸的北风里。

他拢了拢身上那件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旧棉袍,转身,毫不犹豫地踏入了漫天的风雪。

北上之路,是拿血泪和性命一寸寸丈量出来的。盘缠微薄,很快告罄。

他做过码头扛包的苦力,沉重的麻袋压弯了他曾经握笔习字的脊梁,汗水混着咸腥的海水味,

浸透衣衫,晚上蜷缩在漏风的窝棚里,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他也曾跟着一支小商队当过记账先生,凭着早年在家中打下的底子,勉强混口饭吃,

却险些在戈壁上遭遇马贼,刀锋擦着脖颈过去的寒意,至今想起,喉头仍是一紧。病过,

在破败的驿栈里高烧不退,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以为自己就要悄无声息地烂死在那张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床板上。是一个路过行脚的老郎中,

用几味廉价的草药,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他攥着胸口那枚玉佩,

那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他不能死。至少,

不能死得如此卑微,如此不值。病愈后,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舔舐伤口,磨砺爪牙。

他开始更仔细地观察,更沉默地思考。他发现北地盐政混乱,官盐价高质劣,私盐横行,

但风险极大。他发现边关驻军物资匮乏,尤其是过冬的衣物和耐储存的粮草,朝廷调拨缓慢,

层层盘剥。他还发现,这里民风彪悍,但也直率,认准了的人,肯掏心窝子。机会,

藏在风险里,也藏在人心向背里。最初,他只是个小掮客,

凭着一点残存的书信往来能力和在底层摸爬滚打练就的察言观色本事,

在几个小盐枭和更小的边境屯长之间牵线搭桥,赚取微薄的佣金。他守信,答应的事情,

哪怕自己吃亏,也一定做到。他谨慎,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出口,必是深思熟虑。

他逐渐积累起一点名声,不是多大的名声,只是在某个不起眼的圈子里,有人知道,

找“诌先生”办事,稳妥。转机出现在一年后的冬天。

一场数十年不遇的暴风雪封锁了通往一处重要边寨的道路,官府的补给车队被困在半路,

寨中断粮断盐,人心惶惶。几个有门路的商人囤积居奇,将盐价抬到了天上去。

诌润当时手里刚好有一小批通过隐秘渠道弄来的青盐,数量不算多,但足以解燃眉之急。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趁机大赚一笔。连跟他合作的那个小盐枭都搓着手,眼睛放光,

盘算着能分到多少好处。诌润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的决定。他带着那批盐,

亲自冒着被风雪吞噬的危险,绕了一条几近废弃的猎道,送到了边寨。他没有抬高价格,

只按平时的市价,甚至略低了一些,卖给了寨子。条件是,

希望寨民能帮他保守这条隐秘通路的秘密,并且在来年开春,允许他在寨子附近,

以合理的价格收购他们采集的山货和皮草。寨主是个满脸风霜的老军户,

看着这个衣衫单薄、冻得嘴唇发紫,眼神却异常沉静的年轻人,沉默了许久,

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有种!这情,我们黑风寨记下了!”那一年冬天,

靠着诌润送来的盐,黑风寨熬了过来。来年开春,诌润如约而至,公平收购。他通过黑风寨,

又联系上了其他几个类似的边寨、屯堡。他的名声,不再仅仅局限于“稳妥”,

开始有了“义信”的味道。生意,开始像滚雪球一样扩大。他不再满足于倒买倒卖。

他利用积累的资金和越来越广的人脉,先是悄悄控制了几处产量不大、但品质极佳的小盐井,

改良了提纯技术,让他的盐色泽更白,味道更纯。他打通了关节,

从更远的、不受官方严格管控的矿区,以物易物,换来了质量上乘的生铁,

聘请被官府作坊排挤的落魄铁匠,打造农具、刀具,甚至,

开始小心翼翼地、极其隐秘地接触一些边军下层军官,

提供一些制式兵刃之外的、质量更好的定制铁器。过程绝非一帆风顺。有地头蛇来找过麻烦,

带着棍棒和狞笑,想把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吞掉。诌润没有硬拼,

他花重金请动了当地一位早已金盆洗手、却仍威望极高的老镖头出面说和,

又让出了部分利益,将潜在的敌人,变成了利益共同体的一员。也有官府的刁难,

小吏的勒索。他忍气吞声,该打点的,一分不少,甚至加倍。但他也留了后手,每一次打点,

每一笔非常规的支出,时间、人物、金额,都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

记录在一本看似普通的账册副本里。他像一只织网的蜘蛛,悄无声息,将金钱、人情、把柄,

编织成一张越来越坚韧、越来越庞大的网。三年。整整三年。北地的风沙,

磨砺了他原本俊秀的面庞,染上了古铜色的沧桑。

那双曾经被诌盛讥讽为“妇人之仁”的清澈眼眸,如今深不见底,偶尔掠过一丝锐光,

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他不再是那个被逐出家门的落魄嫡子。他是“北地商王”诌润。

一个神秘崛起,掌控着北地近四成盐铁交易,手握数条边关紧要商路,

连镇守边关的大将军都对他客客气三分的人物。他的产业,

触角早已延伸到皮草、药材、粮秣甚至车马行,形成了一个庞大而隐秘的商业帝国。

富可敌国,并非虚言。“东家,南边来的消息。”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他的心腹护卫首领,石猛。人如其名,像一块沉默坚硬的岩石,武艺高强,对他忠心不二。

诌润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庭院里一株耐寒的松柏上。“说。”“诌盛大婚,

日子定在下月初八。广发请柬,场面铺得极大。据说……连州府的大人都可能会赏光。

”石猛的声音毫无波澜,只是陈述事实。诌盛……大婚。诌润的指尖,

无意识地在窗棂上轻轻敲击了一下。那个曾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

在父亲面前“痛心疾首”指证他,转身却对他露出得意冷笑的庶弟。那个夺走了他的一切,

将他打入尘埃的人。三年了,他几乎快要忘记那张脸了。不,不是忘记。

是刻意地将那份恨意,沉淀到了心底最深处,用无数繁杂的事务、冷酷的算计、扩张的野心,

层层覆盖,让它发酵,让它成为支撑自己走下去的最黑暗也最强大的动力。

“新娘是哪家的小姐?”他问,声音平淡。“是……永州通判,周明达的嫡女。

”诌润轻轻“呵”了一声。永州通判,正六品的官身。诌家,一个商贾之家,

能攀上这样的亲事,看来他这三年,诌家在父亲的执掌和诌盛的“开拓”下,

果然更上一层楼了。想必,为了这门亲事,诌家没少砸银子,没少费心思打通关节吧。

用他当年被诬陷“侵吞”的那些“款项”吗?诌润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准备一下,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了。”石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立刻低头:“是。

带多少人?备什么礼?”“轻车简从即可。”诌润走到书案前,拿起那枚一直随身携带,

如今更显温润通透的玉佩,在指间摩挲着,感受那微凉的触感。

“礼物嘛……把我书房里那十八只黑玉盒子带上。”石猛身形微微一震。那十八只黑玉盒子,

里面装的,是东家这三年拼杀下来的大半壁江山,

是盐引、铁契、商路图、与边军往来的秘密文书,

甚至还有一道来自京城、由大内直接颁发的特许经营敕牒!那是身份的象征,是权力的凭证!

“东家,这……”石猛忍不住抬头。诌润抬眼看他,目光沉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诌家不是一直信奉‘商道无情’吗?我这次,

就去给他们好好上一课,什么叫真正的……商道无情。”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用我的规矩,回去给他们立立诌家的新家风。

”初八,江宁府。诌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车马从街口一直排到府门,

穿着崭新绸衫的小厮们引着客,唱喏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酒肉香气和喧闹的人声,

一派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诌润只带了石猛和另外两名扮作随从的护卫,

穿着半新不旧的青布长衫,混在络绎不绝的宾客中,走进了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府邸。

熟悉的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格局未变。陌生的是,里面往来穿梭的仆人,

几乎没一个认得他这张曾经的大少爷的脸。偶尔有几个在诌家待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

看到他那张与去世夫人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先是愣神,待要仔细分辨,

却被他那深沉莫测的眼神一扫,顿时心头一凛,不敢多看,慌忙低下头去做事。

没人注意到这个穿着寒酸、悄无声息走进来的年轻人。宾客们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今日的主角——新郎官诌盛,以及那位端坐在高堂之上,

满面红光、接受着各方恭维的诌家老爷,诌明远身上。诌盛穿着一身大红喜服,金冠玉带,

志得意满,正周旋在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中间,谈笑风生,顾盼自雄。

他比三年前更显富态了些,眉眼间的精明算计被眼前的得意掩盖了几分,

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倨傲,却是有增无减。诌明远端着酒杯,

与几位本地有头有脸的士绅和官员应酬着,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春风。攀上了周通判这门亲事,

诌家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从此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官场,再不是寻常商贾可比。

他目光扫过满堂宾客,一种家族兴盛、后继有人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诌润找了个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酒是上好的花雕,醇厚甘洌。

他却品出了一丝苦涩。这里的一切,这繁华,这热闹,这虚伪的奉承,

都曾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如今却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与他格格不入。仪式繁琐而热闹。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新娘盖着红盖头,身段窈窕,被喜娘搀扶着,步步生莲。

满堂的喝彩声,喧天的锣鼓唢呐声。诌润静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戏。

他看到父亲诌明远在接受新人跪拜时,眼角眉梢那掩不住的得意和欣慰。

他看到庶弟诌盛在掀起新娘盖头一角,与新娘饮合卺酒时,

那志得意满、仿佛天下尽在掌握的眼神。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的气氛到了最高潮。

觥筹交错,笑语喧哗。诌明远正举杯,

向主桌上一位据说是州府大人心腹师爷的中年文士敬酒,言辞恳切,极尽奉承。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慌乱,与这喜庆氛围格格不入的脚步声从大门外传来,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呼喊:“老爷!不好了!老爷!”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厅,脸色惨白如纸,汗水混着灰尘,在脸上冲出几道沟壑,

官帽都歪到了一边。满堂的喧闹声,像被一把无形的剪刀骤然剪断。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这个失态的管家。诌明远眉头一皱,放下酒杯,

不悦地呵斥:“混账东西!慌什么?没看见有贵客在吗?成何体统!

”那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老……老爷!

边关……边关八百里加急!北地……北地那位神秘的商王,

突然……突然断绝了所有对咱们南部三州乃至部分边军的盐铁供应!

说是……说是与我们诌家有过节!现在……现在各地分号库存告急,价格飞涨,

边军那边已经派人来问责了!说是……说是若不能尽快恢复供应,影响了边防,

就要……就要拿我们是问啊!”“哐当!”诌明远手中的白玉酒杯,脱手落下,

在地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碎裂声,在骤然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脸上的红光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身体晃了一晃,几乎要站立不住。

北地商王!那个近两年突然崛起,神秘莫测,掌控着北地盐铁命脉,

连朝廷都要让其三分的庞然大物!诌家何时得罪了这样的人物?这……这简直是灭顶之灾!

满座宾客,先是鸦雀无声,随即“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北地商王?我的天!

” “盐铁供应断了?这……这诌家是怎么惹上这等煞星的?” “边军问责?完了,完了,

这可是通天的大事啊!” “诌家这次……怕是要栽了!” 惊疑,恐惧,幸灾乐祸,

种种目光,瞬间聚焦在面无人色的诌明远和同样呆若木鸡的新郎官诌盛身上。

方才的喜庆祥和,荡然无存,只剩下山雨欲来的恐慌和压抑。就在这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角落那个不起眼的座位上,一直沉默的年轻人,缓缓地、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并不快,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踱步走到主桌前,

在诌明远空洞而惊恐的注视下,弯下腰,拾起了地上那片摔碎的酒杯残片,

指尖避开锋利的边缘,只用指腹拈着较为圆钝的一块。然后,他将那碎片,

轻轻放回到诌明远面前狼藉的桌面上。“父亲,”诌润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经过岁月磨砺后的沉稳,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关切,“酒杯碎了,小心扎手。”他顿了顿,

迎上诌明远骤然收缩、充满难以置信的瞳孔,继续用那平淡无波,

却字字诛心的语调说道:“如今,您可知,何为真正的商道无情?”满座皆惊!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穿着寒酸的年轻人。他是谁?

他叫诌明远……父亲?诌明远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后退一步,

手指颤抖地指向诌润:“你……你是……润……润儿?!”那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惊骇。

“诌润?!”一旁的诌盛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一把扯下胸前的大红绸花,

猛地冲上前,脸色因为极度的愤怒、嫉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而扭曲狰狞,

指着诌润的鼻子怒吼道:“是你?!你这个被家族驱逐的弃子!废物!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搞的鬼?!你在这里大放什么厥词!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子轰出去!

”诌润看着眼前这张因嫉恨而变形脸,忽然轻轻地笑了。那笑声很轻,带着一丝嘲弄,

一丝怜悯,还有一丝……尘埃落定的快意。他没有理会狂吠的诌盛,

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那些或惊疑、或审视、或茫然的面孔。也就在这时,大厅门口,

石猛带着十八名身着统一黑色劲装、神情肃穆、气息精悍的护卫,鱼贯而入。他们每人手中,

都捧着一只材质非凡、光泽内敛的黑玉长盒。十八人,步履一致,无声无息,

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镇住了在场所有蠢蠢欲动的诌家护院和宾客。不需要命令,

十八名护卫在诌润身后一字排开。“咔哒”一声轻响,十八只黑玉盒盖,被同时掀开。

刹那间,仿佛有宝光流溢!离得近的人,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玉盒之中,并非金银珠玉,

而是一份份卷起的契书,一枚枚造型古朴、却代表着无上权威的印章,

一卷卷用明黄绸缎书写的文书……盐引!密密麻麻,覆盖了北地各大盐场!铁契!

代表着几处重要矿源和作坊的归属!边关商路勘合!盖着将军府和州府的大印!

还有那最耀眼的——一道明黄色的特许敕牒,上面隐约可见的龙纹和朱红玺印,

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整个诌府大厅,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死一样的寂静。落针可闻。

只有人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诌润这才缓缓转过头,

再次看向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颤抖的诌明远和诌盛,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自己手中那枚温润的玉佩上,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忘了告诉诸位,”他顿了顿,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们口中那位断了诌家生路的‘北地商王’……”他抬起眼,眸光锐利如刀,扫过全场。

“正是在下。”这六个字落下,仿佛在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

瞬间浇灭了大厅里最后一丝侥幸与喧闹。

十八只黑玉盒里的契书、印章、敕牒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每一件都像一记重锤,

砸在众人的心上,也砸在诌明远和诌盛摇摇欲坠的尊严上。诌盛僵在原地,

手指还保持着指向诌润的姿势,脸色从通红转为惨白,再转为青灰,嘴唇哆嗦着,

却说不出一个字。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被他像蝼蚁一样踩在脚下、逐出家门的弃子,

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掌控北地盐铁命脉、连边军都要仰仗的商王!

那些他曾经讥讽的“心慈手软”,那些他以为的“自寻死路”,

原来都是对方卧薪尝胆的铺垫!他这三年的志得意满、风光无限,在对方如今的权势面前,

竟像个笑话。“不……不可能!”诌盛突然嘶吼起来,状若疯癫,

“你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废物,怎么可能成为北地商王?一定是假的!这些都是你伪造的!

你想骗我们,想夺回诌家的家业!”他说着,就要冲上前去抢夺那些黑玉盒,

却被石猛眼神一厉,上前一步拦住。石猛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让诌盛下意识地后退,

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伪造?”诌润轻笑一声,抬手示意护卫拿起那道明黄敕牒,

“这敕牒上的大内玺印,还有边关将军府的骑缝章,你若能伪造,不妨试试。再者,

北地盐铁断供的消息,不出三日,便会传遍江宁府乃至周边三州,到时候,是真是假,

自有分晓。”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进来的不是慌乱的管家,

而是两名穿着青色官服的差役,腰间挂着州府的令牌,神色严肃。“哪位是诌家主事人?

”为首的差役扫过全场,目光最终落在了还在颤抖的诌明远身上,“州府大人接到边关急报,

知晓北地商王断了诌家盐铁供应,特命我等前来询问,诌家究竟与商王有何过节?

若因私怨影响边防,后果自负!”诌明远闻言,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他这才彻底明白,诌润说的都是真的,

眼前的危机不是幻觉,而是足以让诌家满门倾覆的灭顶之灾。他抬头看向诌润,

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冷漠与失望,

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哀求:“润儿……爹错了……爹当年不该不分青红皂白,不该听信谗言,

把你赶出家门……求你,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救救诌家,救救爹啊!”满座宾客见状,

更是噤若寒蝉。州府差役都亲自上门问责,可见此事的严重性。此刻再看诌润,

没人再敢把他当成那个落魄弃子——眼前的年轻人,

分明是手握生杀大权、能决定诌家存亡的贵人!不少人悄悄调整坐姿,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只等着诌润开口,好上前攀附。1 旧案昭雪,

老仆泣诉当年事诌润的目光落在人群角落那个老仆身上时,那老仆身子猛地一缩,

头埋得更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在场众人顺着诌润的目光看去,有人认出这是诌家的老仆刘忠,在诌家待了三十多年,

当年诌润被诬陷时,他也是“证人”之一,曾说亲眼看到诌润深夜出入库房。“刘忠。

”诌润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无形的绳索,瞬间勒住了老仆的心脏。刘忠浑身一颤,

膝盖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只能勉强扶着身边的桌椅,颤巍巍地站起来。“老……老奴在。

”刘忠的声音嘶哑,不敢抬头看诌润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鞋尖,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诌明远和诌盛也察觉到不对,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当年陷害诌润的事,刘忠是关键人物之一,若是他反水,

后果不堪设想。“当年我被诬陷侵吞家族款项、暗通对手,你说,

你亲眼看到我深夜出入库房,还看到我将一箱‘赃款’运出府外,可有此事?

”诌润一步步走向刘忠,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今日当着满座宾客,

当着州府差役的面,你再把当年的话,说一遍。”刘忠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偷眼看向诌盛,却见诌盛正用眼神凶狠地瞪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说“敢乱说话,我饶不了你”,可再想到诌润如今的权势,

想到北地盐铁断供的危机,想到诌家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他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

“我……我没有……”刘忠突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老奴是被冤枉的!不,

是老奴冤枉了大少爷!当年的事,都是二少爷逼我的!”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

诌盛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刘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你别听他挑拨离间,故意污蔑我!”“二少爷,事到如今,您还想狡辩吗?

”刘忠抹了把眼泪,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恐惧,“当年您找到老奴,

说只要老奴帮您指证大少爷,就给老奴五十两银子,还让老奴的儿子去布庄当管事。

老奴家里穷,儿子又一直没正经活计,一时糊涂,就答应了您。

”“您提前把一箱假银子放在大少爷的房间里,

又让老奴在祠堂上谎称看到大少爷深夜出入库房。至于‘暗通对手’的证据,

也是您伪造的书信,逼着老奴在上面按了手印。老奴心里一直不安,这三年来,

每天都在愧疚中过日子,可又不敢说出来,怕您报复……”刘忠越说越激动,

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双手捧着递向诌润:“这是当年您给老奴的银子欠条,

上面还有您的亲笔签名,老奴一直留着,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向大少爷认错!”石猛上前,

接过欠条,仔细核对后,递给诌润。诌润展开欠条,上面的字迹正是诌盛的,虽然时隔三年,

墨迹有些褪色,但依旧清晰可辨。他将欠条递给州府差役,

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差役大哥,这便是当年诌盛陷害我的证据之一。”差役接过欠条,

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刘忠,以及脸色惨白、语无伦次的诌盛,

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脸色愈发严肃:“此事事关重大,待我回禀州府大人,再做定论。

不过眼下,诌家需先解决盐铁断供之事,莫要耽误边防。”诌明远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

他爬到诌润脚边,死死抓住诌润的裤脚,哭着说:“润儿,爹知道错了!爹不该偏听偏信,

不该冤枉你!求你看在你母亲的份上,看在诌家列祖列宗的份上,恢复盐铁供应,救救诌家!

只要你肯救诌家,爹愿意把诌家的家业全部交给你,让你做诌家的主事人!

”诌盛看着父亲把家业拱手让人,心里又急又恨,却不敢反驳。他知道,

现在只有诌润能救诌家,若是惹恼了诌润,别说家业,就连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诌润轻轻拨开诌明远的手,目光扫过满座宾客,最后落在诌家祠堂的方向,

声音带着一丝悠远:“我母亲生前最看重‘诚信’二字,她常说,商道虽险,

却不能失了本心,更不能为了利益,骨肉相残、诬陷忠良。可你们呢?为了家业,为了权势,

不惜编造谎言,将我逐出家门,让我母亲的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他顿了顿,

语气变得冰冷:“救诌家,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若是你们答应,我便立刻恢复盐铁供应,

还会帮诌家化解与州府、边关的矛盾;若是不答应,那诌家今日的下场,便是你们咎由自取。

”诌明远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答应!只要能救诌家,别说三个条件,

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我们都答应!”“第一个条件。”诌润伸出一根手指,

目光落在诌盛身上,“诌盛诬陷兄长、构陷忠良,败坏家风,即日起,

废除其诌家二少爷的身份,逐出诌家,永不得再踏入诌家大门一步。

当年他从老奴刘忠那里拿的五十两银子,以及这些年挥霍的家族款项,需在三日内还清,

否则,便交由官府处置。”诌盛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诌润:“大哥!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把我赶出家门!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会帮你打理家业,

我会赎罪的!”“赎罪?”诌润冷笑一声,“当年你把我赶出家门时,怎么没想过赎罪?

我在北地吃尽苦头,险些丧命时,你在诌家享受荣华富贵,怎么没想过赎罪?

这是你应得的下场,没有商量的余地。”石猛上前一步,对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立刻上前,架起还在哭闹的诌盛,就要往外走。诌盛挣扎着,哭喊着向诌明远求救,

可诌明远只是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他知道,这是救诌家的唯一机会,他不能因为诌盛,

毁了整个家族。“第二个条件。”诌润收回目光,看向诌明远,“父亲当年不分青红皂白,

偏听偏信,导致我蒙冤受辱,需在诌家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向我赔罪,

还要将当年的真相昭告江宁府所有商户,还我清白。”诌明远没有丝毫犹豫,

立刻答应:“好!我答应!明日我便去祠堂赔罪,后天就张贴告示,昭告天下,还你清白!

”“第三个条件。”诌润的目光变得坚定,“从今往后,诌家的家业由我掌管,

所有经营模式,都要按照我的规矩来。我要废除诌家之前‘唯利是图、无情无义’的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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