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风偷了我的稿子！”我在南京看到了琅琊王氏！王强那嗓子劈进我耳朵里时，
我正端着那杯冷透的茶。全场目光砸过来，带着刺。李墨那张老脸在灯下泛青，
手指头快戳到我鼻尖：“年轻人，手脚不干净？”我手心的汗渗进茶杯纹路里。百口莫辩。
昨天王强亲口说借鉴我的构思，今儿就成我偷他的？这笔会才开场，雾还没散，
脏水先泼满身。张宇那小子缩在角落，眼神躲闪。肯定有鬼。我攥紧茶杯，骨节发白。
这委屈咽不下去！“证据呢？”我声儿稳，心里火已经烧到喉咙。王强甩出一叠纸。
那分明是我废稿的涂鸦，角上竟有他的批注红印。见鬼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们算计我。
五百字不到，我成了过街老鼠。身败名裂就在眼前。
501字李墨忽然按住王强胳膊：“先别下定论。”他转头看我，目光沉沉的，“林风，
你解释解释。”我心头一缓。还有转机？立马抓住机会：“那稿子是我上个月废案，
不知怎会到王老师手里。我可以当场默写情节脉络作证。”王强脸色一变。
我捕捉到他腮帮子紧了紧。有戏！我趁热打铁要求去他房间对质。
800字走廊雾气漫进来，灯忽闪。我瞥见窗玻璃上映出张宇半张脸，
他嘴角那抹笑还没收住。阴森森的。刚推开王强房门，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李墨倒在那儿，眼珠子瞪着天花板，血从他七窍里往外涌。脖子里扎着个纸人，
黄符纸哗啦啦响。1000字第二章“报警！快报警！”有人扯嗓子喊。电话那头忙音。
雾太大了，警车进不来。所有人困死在这鬼地方。我蹲下去探李墨鼻息。凉透了。
那纸人脸上两点朱砂，活像真眼盯着我。我后颈汗毛立起来。张宇带头搜我身，
说我嫌疑最大。王强扑上来揪我领子，被我反手拧住腕子。怪了，我哪儿来这么大力气？
一推他就跄出去老远。“都别动！”我吼出声自己先愣住。体内有股热流在窜。
趁乱我溜进李墨房间。日记本就摊在桌上，
墨迹还没干透：“…古宅那本书不能看…看了就忘不掉…它在叫我…”什么东西在叫？
我太阳穴突突跳。走廊尽头白影一晃。我追过去，只看见墙上那幅古画。
画里仕女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我贴过去看，画中溪水突然泛起红光。
第三章再睁眼我坐在笔会客厅里。王强那嗓子又劈过来：“林风偷了我的稿子！”我手一抖，
茶洒了满身。又回来了？李墨还好好站着，纸人还没出现。但下一秒他就得死。
这次我死死盯住李墨。他刚要开口，窗外雾里猛地探出个东西——两只硕大的幽绿眼睛，
一眨就消失。几乎同时李墨倒地，血又从同样地方涌出来。纸人依旧扎在他脖子上。
我僵在那儿，浑身发冷。第几次了？这是第几次循环？为什么只有我记得？
第四次循环时我发现了规律。每次李墨死前我都能预判0.5秒，身体反应快得不像话。
在古宅被那只从墙里伸出的手抓住时，我竟一个翻身拧断了它。虽然它很快化作黑烟散了。
古籍碎片上写着：“血祭邪神，混沌重生”。我盯着那扭曲字迹，
脑子里闪过张宇躲闪的眼神。第四章回到笔会我直接揪住张宇衣领：“那本书在哪儿？
”他脸唰的白了。王强从后面扑过来帮我，却突然把什么往我口袋里塞。
我反应极快扣住他手腕——是张黄符纸，和案发现场一模一样。“是你在搞鬼！
”张宇反而指着我尖叫，“每次循环你都更强了！你就是邪神容器！”所有作家围过来，
眼神恐惧又厌恶。我被孤立在中央。百口莫辩。王强突然狞笑：“他说得对。
只有杀了你循环才会结束。”他掏出小刀刺过来。我侧身避开，徒手劈在他后颈。
他软倒前嘶喊：“主人需要祭品…”主人？我扯开他衣领，胸口赫然刻着蠕动着的符文。
第五章地下室比想象中更腥臭。王强在那儿画好了血阵，嘴里念念有词。张宇被绑在柱子上，
已经昏死过去。“你来了。”王强回头看我，眼球全黑了，“就差最后一个祭品。
”他割开手掌，血滴在阵眼。地面开始震动，那半人半蛇的怪物从血泊里爬出来，
鳞片挂着黏液。我掉头就跑。怪物追着我撞穿墙壁。在它利爪快抓到我后背时，
我猛地回身——时间好像慢了下来，我能看清它每片鳞片的颤动。一拳砸在它七寸，
绿色脓血喷溅。它惨叫，
声喊：“铜镜…井里有铜镜…”第六章茶馆老者给我续茶的手在抖：“镇邪铜镜在赵家古井，
但取了它，镇压的邪物也会醒。”“已经醒了。”我盯着窗外越来越浓的血雾。
取镜过程顺利得诡异。井里浮着个檀木盒，打开那刻我听见无数惨嚎。铜镜背面刻着北斗，
正面照出我布满血丝的眼。回到笔会时，王强已经和怪物完全融合。
三米高的身躯堵住整个走廊，蛇信嘶嘶：“把镜子给我！”我举镜照过去。
金光迸射中怪物皮肉融化，却突然伸手掐住我脖子。窒息感淹没我之前，
我咬破舌尖血喷在镜面上。“以血还血！”我吼出声。镜光暴涨，怪物在尖叫中瓦解成灰。
第七章王强尸体旁，张宇悠悠转醒。血雾开始消散。“结束了？”他虚弱地问。我点头，
握紧铜镜。窗外阳光穿透雾气。但镜面突然裂开条缝。里面映出的天空还是血红色的。
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钟鸣，和循环开始时一模一样。张宇看着我，
忽然露出个极诡异的笑：“你以为，真的结束了吗？
”我低头看向铜镜——裂缝中渗出黑色的血，缓缓组成四个字：第四次祭奠。
浑身血液瞬间冻住。难道我经历的这一切，才是真正的祭品？张宇那笑容咧到耳根，
血糊糊的手突然抓住我脚踝：“想不到吧老弟！咱俩才是祭品！”我抬脚就把他踹飞三米远。
铜镜哐当砸在地上，裂缝里汩汩冒黑血。远处钟声越来越响，震得我脑仁疼。
“搁这儿跟我玩无限流呢？”我捡起铜镜往裂缝处呸了口唾沫，“告诉你，
老子在晋江混的时候你还在起点蹭免费章呢！”黑血突然凝固。镜面泛起涟漪，
现出李墨那张老脸：“林风...我们都被骗了...”我反手把镜子扣地上：“装神弄鬼！
真要献祭早该在我第一次循环时就动手，拖到现在分明是能量不够！”整个屋子突然静止。
飘在半空的纸人定住，窗外血雾凝固成胶状。王强的尸体突然坐起来鼓掌：“精彩！
终于有个带脑子的！”我抄起旁边太师椅砸过去：“都给老子现原形！
”太师椅穿过王强身体砸在墙上。所有景象开始褪色，就像劣质墙纸剥落。
最后露出个纯白房间，张宇被绑在仪器上翻白眼，李墨正在操控台前手忙脚乱。
“虚拟现实体验馆？”我看着周围闪烁的电极片，“就这？
想测试新型写作辅助系统...需要收集作家在极端情境下的创作潜能...”“收集你妹！
”我扯掉头上的传感器，“把我吓尿裤子的数据卖多少钱？说！”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
真正的警察破门而入时，
李墨还在狡辩：“这是合法实验...”我指着监控屏幕：“合法到要搞出人命？
张宇都快吐白沫了！”突然整个大楼震动。
天花板掉下块牌子——番茄小说×起点联合实验室。
穿西装的男人冲进来鞠躬：“林老师对不起！我们想打造全网最炸裂的创作AI，
需要您这样的顶尖作家提供情绪样本...”我默默掏出手机录像：“来，对着镜头说，
你们怎么非法拘禁、精神虐待、侵犯著作权...”这时张宇突然挣脱束缚跳起来，
抢过话筒大喊：“老铁们！这都是剧本！我们现在在拍番茄年度大戏《我在笔会当冤种》！
双击666刷个火箭！”警察手里的手铐哐当掉地上。我深吸一口气，
捡起铜镜碎片走向李墨：“知道为什么你们的AI写不出好小说吗？”碎片抵在他脖子上，
我笑得特别慈祥：“因为真正的好故事，都是拿命换来的。”镜面突然迸发强光。
在所有人尖叫声中，我看见自己化作漫天星辰，每个光点都是一行文字。最后消失前，
我对着镜头比了个耶：“下本书见。记得投月票。”强光吞没整个实验室的瞬间，
我听见李墨发出公鸡打鸣般的尖叫。无数文字从天花板倾泻而下，
把穿西装的领导砸成了表情包。“要文斗不要武斗！”张宇抱着头满地打滚，“我招！
我全招！其实我们都在楚门的世界！”警察同志默默收起手铐，掏出瓜子开始嗑。
我在强光中缓缓升起，头发无风自动。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变成宋体五号字。“停停停！
”李墨扑到控制台前疯狂按按钮，“情节暴走了！主角要突破次元壁了！”太迟了。
我的右手已经变成“他坚定地说”五个大字，左腿正在化作“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这？
”我剩下的嘴发出冷笑，“老子在番茄写文的时候，你们还在拼多多砍价呢！
”整个实验室开始像素化。墙壁变成word文档界面，地板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注释符号。
张宇突然跳起科目三：“家人们谁懂啊！下头作者直接掀桌了！
装的男人跪地痛哭：“投资三个亿的全息写作系统...”我甩出变成“修长手指”的右手，
在空中划出金光闪闪的弹幕：就这？就这？李墨眼镜片啪嚓碎裂：“不可能！
你怎么能反向操控系统...”“没想到吧老弟？”我打了个响指，
四周顿时响起抖音热门BGM，“在座各位都是我在评论区抽的幸运读者！
”所有人低头看向自己，果然都变成了第XX楼网友的标签。警车突然化作七彩祥云，
警察同志摘下警帽露出狗头特效：“汪！本次直播带货到此结束！
”只有张宇还在垂死挣扎：“我不服！
这不符合番茄算法...”我缓缓掏出散发着金光的U盘：“认识吗？
晋江祖传的防盗章生成器。”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成404错误页面。在彻底消失前，
我朝镜头比心：“记住，真正的be美学是——断更。”下一秒，我坐在电脑前，
文档光标疯狂闪烁。屏幕上跳出血红大字：检测到非法创作行为，
系统将在10秒后自毁门外传来房东砸门声：“林风！欠了三个月房租还敢通宵码字？
”我微笑着按下关机键。黑屏倒影里，我身后站着纸扎般的李墨，
他嘴唇不动地发出机械音：“第108次循环，启动。”房东把门砸得震天响时，
我盯着黑屏里李墨的倒影笑了。“第108次？”我转身揪住他纸扎的衣领，
“那你肯定记得第107次我是怎么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李墨的机械音卡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