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进入大学快一两个月了，钟宁还是有点无所适从。什么都想做，又不知道做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没时间做。室友薛一一看她无聊拉她去音乐学院的迎新音乐会，
一直只顾着学习的钟宁也决定附庸风雅一次。她们坐在观众席前排中间位置，
不仅可以很好的欣赏音乐，还可以很好的欣赏帅哥。音响有点大声，本来有点不能忍受，
但是视线转到大提琴手英俊专注的脸上的时候，一切声音好像都被降噪处理了，
只剩低沉优雅的大提琴声。一向充满探究精神的钟宁觉得自己还需要近距离了解一下。
好像是找到事做了。02音乐会结束之后，薛一一拉着钟宁去后台，
她男朋友张文井也是乐团成员。钟宁看到刚刚的大提琴手在和薛一一男朋友聊天，
她们过去之后，两人也正好聊完，大提琴手看了她们一眼走开了。
钟宁以为自己是超绝不经意的看了那人背影一眼，却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薛一一笑着说：“想加他好友吗？我让我男朋友推给你。
”反应过来的钟宁不好意思的说：“只是看看帅哥而已啦……”“那以后有的看，
帅哥叫任九霄，跟我们一个专业。”钟宁不小心说出声：“那不用转专业就能经常见到了。
”薛一一笑的更开了：“看到个帅哥你就要改变人生方向啊，花痴！
再说了可不是你想转就能转专业的。”“随便想想而已嘛。
”随便想想的人下周一上课就见到了，钟宁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好运在的。钟宁去上课都很早，
一般坐前排，还会帮薛一一占位置，上课时全神贯注，很少关注外物。
即便是周一这种政治理论课，也是如此。只是这次她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
在闪闪发光似的，影响着她的思绪。再次超绝不经意的回头，捡起故意掉下来的笔，
任九霄沉静地坐在她后面几排低着头，并没有看她。所以不是别人的目光影响她的心绪，
是她自己的心在动。后面是两节专业公共课，这次她选择了坐在后排，只要不用心听课，
就能清晰的看到前面同学的笔记本屏幕。所以她就看到了任九霄偶尔切换的游戏页面，
指节分明的细长手指在键盘上流畅地操作，
一会儿按着上课老师教的代码一会儿操纵着游戏人物。
薛一一突然凑过来说：“别以为自己聪明就不认真听课哦。”“没有啦，我才不聪明，
这门课简单一些嘛，你看前面的人还在玩游戏呢。”钟宁给自己找补。
薛一一往前看了半天才发现是任九霄后台挂着游戏，“你这次不占前排就是为了看他，
不要太沉迷啊我说！再说了人家不听课和你不一样的……”钟宁看她着急了，
小声回道：“没有沉迷，薛妈妈放心！我就是看他玩那游戏好玩，多看了几眼，
我现在好好听课，下课再看！”平常薛一一为人和善处事周全，很照顾身边人，
被调侃是薛妈，钟宁这次也是自然的叫出来了。“乖孩子，要言行一致啊。
”言行一致的钟宁在下课后继续看起了那款游戏的相关信息，
然后鼓起勇气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和任九霄搭讪：“同学你也玩这款游戏啊，我也玩，
你在哪个区服，呀，是长风破浪会有时，我也是这个区服的，这么有缘加个好友吧！
”任九霄抬起头，面容无波的听钟宁说完，又面容无波的回答：“可以，你叫什么。
”帅哥冷静的好像问问题都不带问号，不是冷漠不是疏离，
钟宁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远离人烟的感觉，更加神秘吸引人了。两节课上完还没下载完游戏，
此时还没建号的钟宁，一边心里吐槽什么破游戏安装包这么大，
一边想好了说辞：“我准备玩个新门派，原先的号卖掉了，我们先加微信吧，
建好新号我加你！”一旁的薛一一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这么短时间就熟悉了游戏相关信息，
还编了个故事加别人微信，学习好真是干什么都会成功的。03晚上做完各种大作业小作业，
才上游戏，在新手村摸索了半天，经历了几次轻功摔死地图迷路之后，
钟宁最终打开了网站买了个号。登上游戏之后，号已经满级了，
钟宁自信满满地在输入框里输入任九霄发来的游戏名，九霄，点击添加好友。过了几分钟，
没有任何提示，钟宁撑着下巴，随意的敲击着鼠标，想要不要给任九霄发个消息问一下呢，
还没有想出个结果，不小心点击了通过申请，被组进了一个队伍。
然后钟宁就看见自己周围几个游戏人物头上的名字变了颜色，
一个叫“请正对目标”的人头上冒出个文字气泡：“师妹，怎么不去练武又在挂机，
你这样怎么跟我一起打出排名名扬天下？”钟宁才发现这个号还有师徒关系，
还没打字说明情况，看到发言框的上面队伍频道有人说话。
好马无好鞍：师妹不是说要跟我和三师兄一起组固定队的吗，怎么又要跟小师弟一起打排名？
临风：你们先看看她的装备够干嘛的，进去竞技场被人一招就秒了，是奶妈就要抢啊。
烟雨行：好了，小师妹刚玩就是需要时间提升的，小师妹现在首先需要做任务提升装备，
所以要不……改个名字吧。钟宁这才注意到这个号的名字，夺命母猩猩，啊啊啊，
顶着这个名字要怎么名扬天下！钟宁随后做出了进游戏以来最快的操作——改名，
改成了鹤唳晴空。然后赶忙打字解释：其实我是买的号。
接下来她就看到聊天栏里都在发这句其实我是买的号，疑惑这是什么游戏机制吗，
一句话要重复几十次才行。临风：恰恰相反，其实大家都穷的买不起键盘，
只能用鼠标复制粘贴参与这个游戏这样子。
烟雨行：临风你就别骗队伍频道和世界频道都还分不清的萌新了。
原来钟宁不小心把发言发到了世界频道。烟雨行作为师父很尽职尽责，
知道钟宁不是钱多人傻，是什么都不懂，才花两三百买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号之后，
教了她很多东西，包括开语音聊天这种基础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下次做什么决定前跟老玩家先了解一下，免得上当受骗。
开了语音才知道烟雨行是女生，正好钟宁也想有个懂的人教她玩玩这游戏。
于是她们继续了这段师徒关系，做起了日常任务。做任务走到半路，
钟宁发现游戏人物动不了了，看了下电脑，还好不是网络卡了，是被打了。还不知道怎么玩，
钟宁准备哪个技能亮了按哪个，然后她就看见技能栏哪个都不亮。
然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出现了一堆红名人物，几秒钟后师徒几人全部躺倒在地。
临风：一个师门，真是整整齐齐的。鹤唳晴空：是不是还有个师兄叫‘兵器不趁手’？
临风：不在线的也想喊过来一起躺？真的要这么追求整整齐齐吗？鹤唳晴空：不是，
我刚刚被打的时候，按不出技能，游戏一直提示“好马无好鞍，兵器不趁手”，
所以猜测是不是……请正对目标：名字是师父帮我们想的，我们都是刚玩游戏没多久，
竞技时问题很多，就用这种方式记下来。烟雨行：我说我只是让他们记住问题，
没让他们这么取名你信吗……真的是很会思考的师门。钟宁复活到了复活点之后，
在一堆人名中精准发现了九霄，兴冲冲的去密聊打招呼，
结果消息如同发过去的好友申请一样，很久没有收到回复。鹤唳晴空：师父，
你不是说密聊会响吗？我游戏是不是哪里没设置对，怎么都不响的？
临风：这个萌新真是孺子可教，游戏还不会玩，已经会常规玩法——说骚话了。
钟宁觉得这个玩法名字怎么怪怪的，理解为自文人骚客化用而来好了。
烟雨行：不要再打击我可爱的萌新徒弟了，徒弟，肯定不是没有人密聊你它才不响的，
肯定是出bug了，这个游戏bug就是很多的，没准下次上线就好了。
准备继续做任务的时候，依然有敌对阵营在打架，关于游戏也已经从师父那里学了很多，
钟宁决定到此为止，明天再战。04接下来好多天，钟宁都没在上课的时候见过任九霄，
明明辅导员刚开学的时候就强调要严格遵守各项纪律，也不知道他怎么请的到这么久的假。
哦，开学的纪律宣导他就没来。薛一一说他跟自己不一样，怎么这么不一样。
周五晚上的时候，钟宁雷打不动的做完了作业看了会儿书，
又开始不知道干嘛的时候登上了游戏。一上线就收到了九霄的密聊回复，
师父说的果然是对的，再上线游戏bug就修好了！钟宁开心的跟师父分享：师父，
游戏bug真的修好了，他回我了！烟雨行：……傻徒弟！该怎么跟你解释，
不过你终于上线了，上线就好，还以为你被亲友不回密聊打击的不玩了。他回你什么？
鹤唳晴空：他回我说，不是本人。烟雨行：……傻徒弟，你说的这个亲友叫什么名字，
看能不能喊来一起玩。鹤唳晴空：他游戏名九霄，但是我还什么都不会，
喊来只能一起挂机做日常任务，会不会不太好呀？烟雨行：是他！冒昧的问一下，
你怎么认识的？鹤唳晴空：我们是同学，但是不太熟。在烟雨行的介绍下钟宁才知道，
九霄在游戏里不一般，既不是竞技场排名选手也不是打本高手，
不是帮会帮主也不是阵营指挥……所以他怎么不一般的呢，他“投资”了好几个阵营帮会，
是阵营的幕后“老板”，阵营打架的时候喜欢站在山顶上围观。鹤唳晴空：很奇怪的爱好啊，
那他真的很不一般哎。烟雨行：……傻徒弟，你不会更喜欢了吧，信我，我真的不是在夸他。
钟宁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只是玩玩游戏什么的……烟雨行：okok，你想玩什么，
师父都可以教你。鹤唳晴空：那我想学一下怎么加入九霄的九霄这个帮会。
语音频道里沉默了一下，烟雨行笑了一下，说可以可以，那就从加帮会这个最基础的教起。
钟宁听了这个笑声，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师父的宠溺，
对百度上所说的“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有了一丝代入感。
九霄这次观赏打架之余通过了好友申请，但是却拒绝了帮会申请。看着站在山上不动的九霄，
钟宁密聊了过去。鹤唳晴空：hi，
加帮会但是你怎么能替别人拒绝呢站在山上的人终于回了：你加长风或者破浪那个帮会很好，
拒绝了也给指了条明路。烟雨行师父邀请她加帮会，她可都没有同意呢。
不是本人也没什么意思了，钟宁转而又去找师父和师门兄弟姐妹玩。
兵器不趁手师兄这次在线了，好奇宝宝一样问题很多。“师妹你怎么加入破浪帮会了，
这个帮会要求很多的。”“因为长风不让我进。”“这几个帮会都是阵营帮，
要求多还经常打架。师妹你要不要改跟我们一个系列的名字，一个师门整整齐齐的。
”“为什么我们师门都这么追求整整齐齐……”“师妹改嘛。”“还不太会玩，
以后喜欢什么再改吧。”“那跟我们一起去擦地板吗？”“我们师门这么善良，
集体去做清洁吗？算志愿者时长吗？”“不是我们主动做的，
竞技时我们会被对面打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美其名曰擦地板。
”“真的‘美’吗我很怀疑”……04游戏很快乐，
烟雨行从担心这个新手徒弟哪天不适应跟上个号主一样不告而别，
到担心她游戏上瘾荒废学业了，对此钟宁的回答是：我不会上瘾啊，我天天玩也没有上瘾。
话虽如此，钟宁一直保持着先做好正事再玩的习惯，快到期末周了，
即使周末也会去图书馆认真学习看书之后再玩游戏。这个周末10点才到图书馆，
钟宁也不着急，慢悠悠的，一辆车也慢悠悠的超过了她，停到了图书馆门口。
钟宁好奇的看了一眼，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任九霄。一个学期没见过几次的任九霄。
每次出现都会让钟宁忍不住关注的任九霄。陪游戏里的九霄“站岗”站多了，侧面也看多了，
看真人竟然幻视游戏画面，刀锋般的下颌，英俊的面孔，冷淡又有点疏远整个世界的表情。
任九霄真人也没这么帅吧。钟宁得出一个结论，p图真是有必要的，
见多了p图再见真人都会有高p滤镜了。看到人走进图书馆钟宁才继续，穿过广场走上楼梯，
进了图书馆。任九霄从二楼逛到六楼都没有位置坐，返回二楼的时候看到了自习区的钟宁。
钟宁，是挺奇怪的一个人，她一见到自己，就跟其他人一样，想要搭上关系，
目的性从眼睛里就能透出来，可她又没有那么着急，
加了联系方式除了一句“你好 我是你的同学钟宁“，
没有更多的聊天；每次上课见面都来硬找话题聊几句，双眼专注意图明显，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坐回去上课；追到游戏里，每次上线都能找来，
却只陪自己站一会儿就又去自己玩。欲擒故纵吗？坐在对面之后，
她抬头提醒：“同学……呃，是任九霄同学，这个位置是我室友预约的，
还有5分钟才满10分钟，10分钟没人你才能坐哦。”任九霄表情僵住，
看到是自己了还继续说，都主动坐到她对面了，她还在欲擒故纵？“你室友来了再说。
”任九霄淡淡说完看着对面，她竟然不管自己又低下头去看她的书，再三的欲擒故纵？
“你在看数学专业的书？”钟宁摇头小声回答：“这是咱们专业以后会学的课程，
比较感兴趣，我就先看看。”咱们专业几个字加了重音“数学不错的话，
有没有考虑过一起打比赛？”钟宁再次摇头：“咱们学校的协会我没进去，后来就没想过了。
”“我组了个队，还差一名队友，水平可以的话可以联系我。下学期一起参赛。
”钟宁惊喜的差点没控制住音量：“真的吗？参加竞赛？和你一起？”任九霄觉得有点乏味，
转头看了看窗外，回答：“看你水平了。”然后起身走了。钟宁很开心，
终于找到相处的机会了。连薛一一再次周末放她鸽子都没在意了。接下来的日子，
钟宁游戏也不玩了，每天上完课就回寝室刷题看书。认真学起来竞赛相关，还是很累的，
没有交流和指导，偶尔也很焦虑，但她甘之如饴。期末周过完，
婉拒了薛一一一起出去玩的邀请，直接回家，继续废寝忘食的刷题。连成绩出来都没在意，
还是薛一一给她发消息她才知道自己专业第一，薛一一无奈：“行吧，
这劲头好歹是用在学习上了，即使是为了男人也能接受”。成绩出来几天后，
任九霄联系了她：“你学习进度怎么样？”每天昼夜不分的刷题比赛，
憔悴的钟宁收到消息立马焕发光彩，当然没有！钟宁认真做某件事就会很专注，
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做，收到消息才想起来，困倦的去洗洗脸才回消息。“没有参加集训，
只是线上刷题，大概1800的水平，好像不太行。”“为什么这么久没联系我？
拉你进队伍群吧。”进了群，在学长的认可称赞中，
钟宁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高中老师说的那样，“女生没男生聪明”“女生学理科后劲不足”，
也没有校队说的那样“女生没有基础跟不上”“你瘦瘦弱弱的体力都不够”。
自己的这个水平好像还挺有天赋。临近春节，钟宁才休息了几天，水平稳步提升。
开学后这个队伍线下聚在一起的时候挺多，钟宁觉得任九霄好像不再那么疏离，
偶尔他还会邀请大家一起去他别墅区的家里练习。“是他不想来学校才让你们折腾去找他吧，
还去那么远。”薛一一如此“诋毁”道。“我们为什么不去学校模拟比赛呢？
快比赛了时间也挺紧张的。”再一次见到任九霄的时候钟宁“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
学长有点惊讶。任九霄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她，一丝愠怒一闪而过：“我最近身体不舒服，
不想传染同学。”钟宁为自己没有关注到队友身体情况而感到抱歉，
后面的比赛中主动承担了更多。很快比赛时间到了，有曾经得过个人赛国奖的学长在，钟宁，
依然很紧张，没办法，只要在乎就会紧张。任九霄倒是很轻松，即使他还在病中，状态不好，
但他信任队友。比赛时，钟宁和学长轮流开题，任九霄读题，
偶尔在旁边说动态规划还是贪心算法，其余两人都没注意到，能理解，即使男的，
生病了也会状态不好体力不好声音小。紧张的氛围持续到结束，钟宁的确感觉很累，
学长也没好到哪去，只有任九霄午饭都没吃，状态也没有很差。
最后结束时队伍保持住了第二名，金牌！三人激动的差点抱在一起，任九霄看着两人，
以怕传染感冒为由，击掌欢呼结束了庆祝。05好不容易比完预赛，钟宁决定休息几天。
看着和任九霄的聊天界面，进度又停滞了。叹口气，钟宁上了游戏，
可能虚拟世界会更放得开一点？上线之后，发现任九霄竟然也在线，
钟宁立刻去他常在的山头找他。这次任九霄终于不再那么疏离，开始回应钟宁的一些闲聊。
鹤唳晴空：你身体好些了吗？这几天跟学长一起去看望你一下？”九霄没同意也没拒绝，
但是手机上给她发了个地址，是另一个在市区的地址。鹤唳晴空：高处不胜寒，
站在这病好的慢，我们一起去做做慈善吧，
让佛祖保佑身体健康九霄可能想到了现实生活中参加的慈善活动，
略有兴趣的问道：做什么慈善鹤唳晴空：去竞技场给对面送分？你放心不会破坏游戏机制，
我们凭自己的本事去送九霄大概是无语了一分钟才回复：看阵营打架，
这个视角很好鹤唳晴空：可是山下打架的人都看不见，都只剩名字和血条了啊，哦，
还有个帮会名九霄：这样就很好看，他们就像一群蝼蚁，我只要给他们一些微不足道的奖励，
再编一些江湖义气的故事，就能看到他们互相拼杀钟宁有些被震惊到，玩pvp穷三代，
他们师门也经常去打架混一些阵营帮会奖励，这样温暖的师门在他眼里怎么能是一群蝼蚁？
好歹也是勤劳的小蜜蜂吧，九霄大佬，为谁辛苦为谁甜啊？
鹤唳晴空：所以阵营两边你都“资助”了，为了享受这种玉帝视角，以万物为蝼蚁？
九霄：玉帝视角？对，九霄云上的九霄，是玉帝视角钟宁又明白了一点，
他给帮会取名九霄还不让其他人进，并不是自恋，是为了游戏名和帮会名一上一下，
寓意着站在九霄云上的九霄，还不让其他人跟他一样处九霄之上，是特别自恋。
钟宁为了窥探远离人烟的男神的内心世界，来到游戏每天陪着站岗，终于是得到了一些回报。
对任九霄的认识又多了一点。但她想不明白，对任九霄的新认识，应该内心有一些决断的，
但是她又无法下定决心，只是自恋而已吧，重要吗？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啊。站完岗，
钟宁发现师父和几位师兄师姐都在线，就组了他们，师父同意了进组，
只有师父和临风师兄在。烟雨行：你师兄师姐们都在竞技场，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竞技场？
临风：听师父说你跟九霄一起参加了什么比赛所以这么久没上线鹤唳晴空：是啊，唉！
烟雨行：怎么了，徒弟弟，怎么叹气，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临风：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烟雨行：=-=，临风，
不要随时随地接烂梗了好吗钟宁觉得一两句话说不清，拉着师父去了语音频道。
讲了自己来游戏的初衷，又说了最近不上不下的情况，隐去了任九霄做阵营双边金主，
还把其他人看做蝼蚁的想法。烟雨行疑惑道：“怎么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
你去尬聊每次都会跟你聊天，还主动邀请你组队打比赛，
你很久不跟他联系他也会主动联系你，你太专注竞赛不关注他状况，他还会不高兴。
”奇怪了，师父说的每句都对，怎么又好像都不对。自己真的这么说的？
怪不得薛一一说自己恋爱脑，言词里都会给喜欢的人加滤镜啊。好像看到了钟宁的纠结，
烟雨行说：“你们后续还会再一起参加决赛，再继续看看，可能会有新进展呢。
”“可是我们好像只是有事才会聊天，我一直是做哪件事就单纯做哪件事，不想掺杂太多。
他也不太主动联系我。”“你刚刚说想送他件礼物感谢他邀请你组队，
那趁这个机会多增加一些交流，也不耽误正事。”“对，送他什么好呢，我好像不太了解他。
”“你说他是学校乐队的大提琴手，送松香吧，还可以定制刻字，他用得上，
还可以纪念初遇的心情。”“这个建议好！师父教的真多！
”烟雨行可爱的笑了笑：“毕竟是师父嘛！”06拉学长一起去的时候，学长无可无不可的，
看了眼钟宁准备送的礼物，还刻了几朵层叠的云。钟宁挺满意的，除了有意义之外，
上千块的礼物对钟宁来说还是要努努力的。任九霄开门看到是他们的时候，
有点没准备好的无措感，在他脸上很少见的表情。这套房子不是很大，进到了客厅，
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位大佬，气定神闲的看着一个笔记本，那种新闻里大佬们开会都会带着的，
单位发的笔记本。原来不是做做样子，这种笔记本上面真的会记东西。“爸，
这是我一起打比赛的队友，这次我得了金牌。”说到最后一句，任九霄很认真。
任父抬眼看着他们，笑了笑，威严比笑意更甚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打过招呼还没落座，钟宁说是庆祝得奖把礼物拿出来送给任九霄，
任九霄随意的说了声谢谢便将礼物更随意的放到了茶几上，注意力还在任父那边。
任父又开口道：“小同学你们太破费了，九霄给你们添麻烦了，给你们的也都是辛苦费，
你们用在自己身上就好了。”任九霄听了脸色青白，学长有点讶异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钟宁想解释：其实只有我一个人破费。
但是有个更令她想不通的事情：所以任九霄有给学长“赞助”？
那为什么还让我那么辛苦的练习，你知道日夜不分刷题的痛苦吗？几人静默了半天，
任父见此留下一句“你们同学好好聊聊”就去了书房。任九霄又开始一贯的高冷沉默，
只不过这次的表情像是在思考。钟宁努力找话题，任九霄“嗯”了几句之后，
也起身留下一句“你们聊”去了书房，书房门关上之前，
只隐约听到他说了一句“我可以凭自己的努力……”也没什么好聊，
学长示意两人先回学校吧，探望之旅就这么仓促的结束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像是任九霄的待客之道啊。”薛一一奇怪的问。“一一，你对任九霄好像更熟一点？
”钟宁从迎新音乐会上注意到任九霄开始，
两人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在台上做偶像一个在台下遥望”的状态，
钟宁也没想过通过薛一一男朋友去了解更多，打破这种平衡。
今天她突然想全局的去了解一下。“只有一点了解吧。”薛一一边化妆边回答。
“他父亲是不是很厉害很严格啊？他得了金牌他父亲都没有要夸他的意思。
”钟宁趴在椅背上思索。薛一一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停住思索片刻觉得全部说完更简单：“他父亲是很厉害，你见到了应该也能感觉到，
位置不低。但是不夸他不是因为这个，我觉得他爸可能不希望他这么高调吧，
你跟他一起打比赛，说实话，你就没有感觉他实力不够嘛？他爸都给他规划好路线了，
他应该是叛逆期延迟到了吧，非要另辟蹊径证明自己，名不副实又这么高调怕是不好。
”钟宁的脑子接收信息缓慢，因为这番话正在慢慢修改她的认知。
她不想给自己喜欢的人负面的评价。不对，“那他自己怎么考进这个学校的？
也需要一些天赋吧？”“你以为他是普通考进来的吗”，
薛一一又开始一边化妆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他凭大提琴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