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插曲世上姻缘都难说

上错花轿嫁对郎插曲世上姻缘都难说

作者: 民间诡异故事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上错花轿嫁对郎插曲世上姻缘都难说》是民间诡异故事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讲述的是杜冰雁李玉湖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第一章:扬州双殊途同嫁大唐开元年扬州城以其“扬一益二”的富庶与繁雄踞东运河之舳舻千帆影如织;街市之商铺鳞次栉人流如笙歌拂时值暮桃李芳菲已唯剩绿柳成芍药初为这座水郭名城平添几分秾丽与慵然在这满城的生机勃勃之城东那座最为轩昂气派的宅邸——杜虽则张灯结披红挂筹备着千金出阁的盛内里却弥漫着一股难以化开的压抑与哀绣楼“栖...

2025-10-21 22:48:10

第一章:扬州双姝,殊途同嫁大唐开元年间,扬州城以其“扬一益二”的富庶与繁华,

雄踞东南。运河之上,舳舻千里,帆影如织;街市之间,商铺鳞次栉比,人流如潮,

笙歌拂天。时值暮春,桃李芳菲已尽,唯剩绿柳成荫,芍药初绽,

为这座水郭名城平添几分秾丽与慵懒。然而,在这满城的生机勃勃之下,

城东那座最为轩昂气派的宅邸——杜府,虽则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筹备着千金出阁的盛事,

内里却弥漫着一股难以化开的压抑与哀愁。绣楼“栖雁阁”内,熏香袅袅,陈设精雅。

杜家千金杜冰雁端坐于梳妆台前,宛如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两名手艺娴熟的梳头娘姨,

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及腰的青丝,每一梳都极尽轻柔,

仿佛怕惊扰了这位即将出阁的小姐。镜中映出的容颜,确乎当得起“沉鱼落雁”之誉。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肌肤莹润胜雪,一双秋水般的明眸,

本应流转着诗书浸润出的灵慧光华,此刻却盛满了与这满室喜庆格格不入的彷徨与凄楚。

她怔怔地望着镜中那个凤冠霞帔、妆容完美的自己,感觉陌生而又遥远。“小姐,您瞧,

这牡丹髻可好?正衬您这顶珍珠冠。”娘姨陪着小意,轻声问道,杜冰雁恍若未闻,

目光掠过窗外那方被楼阁切割的天空。几只燕子轻盈地掠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的心,

却像被无形之锁困在这金丝笼中,挣脱不得。她想起月前,父亲杜知微,

这位扬州城首屈一指的盐铁巨贾,是如何带着复杂的神情,向她告知这门婚事的。“冰雁,

”父亲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滞重,“柳州齐家,你是知道的,家资巨万,

与为父生意上多有往来。他家三公子天磊……品貌原是极好的,

只是……只是近年来身子骨弱了些。齐家老太太爱孙心切,想着办场喜事,

借你的福气去冲一冲,或能转危为安……”“冲喜”二字,如同冰水浇头,

让她瞬间通体生寒。她杜冰雁,自幼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延请名师,

教导诗书礼仪、琴棋书画,原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被当作一味“药引”,送去一个陌生之地,

陪伴一个据说已病入膏肓的夫君。那齐三公子齐天磊,她偶闻其名,

只知是齐家最受宠的幼孙,却从未得见。所有关于他的消息,都笼罩在“病弱”的阴影之下。

未来等待她的,是守活寡?是早早披上丧服?还是在那豪门深宅中,看尽人情冷暖,

寂寞终老?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在她精心描绘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不能哭出声,不能让父母更加忧心。父亲拍板这门亲事,

固然有商业联姻、巩固家势的考量,但何尝不也存着一丝侥幸,

希望齐公子真能因冲喜而好转,女儿能得个如意郎君?母亲这几日,

背着她不知抹了多少眼泪,却还要强颜欢笑,打点嫁妆,唯恐有一丝不周,

让女儿在婆家受委屈。“小姐,吉时快到了。”贴身丫鬟云翠红着眼圈,

捧来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声音哽咽。杜冰雁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悲恸强行压下。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过桌上那架她平日最爱的焦尾琴,琴弦冷涩,已无声响。

她又瞥见案头未完成的工笔花鸟画,那朵牡丹,才勾勒出半片花瓣,怕是再也无法完成了。

此去柳州,山高水长,这些陪伴她度过无数闺中时光的雅趣,只怕也要就此封存。“知道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母亲杜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见女儿盛装之下更显苍白的小脸,

眼泪立刻滚了下来。她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

泣不成声:“我的儿……苦了你了……到了那边,万事小心,孝敬翁姑,

体贴……体贴夫君……”千言万语的叮嘱,到了嘴边,却只剩下这些苍白无力的话语。

她知道,女儿的前路,迷雾重重,吉凶难料。杜冰雁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这是她最后的避风港。她贪婪地汲取着这片刻的温暖与安宁,仿佛要将这一切刻入骨血。

良久,她才轻轻挣脱,用帕子替母亲拭去泪水,强挤出一丝微笑:“娘,勿要伤心。

女儿……女儿会好好的,这话,是说给母亲听,又何尝不是欺骗自己?门外,

迎亲的乐声由远及近,喧闹的锣鼓、嘹亮的唢呐,声声撞击在杜冰雁的心上。

那本是喜庆的象征,此刻听来,却如同催征的号角,宣告着她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的终结。

盖头缓缓落下,遮住了她的倾世容颜,也遮住了眼前的一切光明。眼前只剩一片刺目的红。

她被搀扶起来,一步步走出栖雁阁,走下绣楼。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府门外,

人声鼎沸,看热闹的街坊邻里挤得水泄不通。赞叹杜家嫁妆之丰厚,

羡慕杜小姐福气之好的声音不绝于耳。谁能知,这流光溢彩的凤凰霓裳之下,

包裹的是一颗怎样惶惑与悲凉的心?在喜娘和丫鬟的搀扶下,杜冰雁拜别了父母。隔着盖头,

她能看到父亲微颤的手和母亲压抑的抽泣。她深深下拜,行了人生中最沉重的大礼。然后,

她被人引导着,坐进了那顶八人抬的、缀满锦绣流苏的奢华花轿。轿帘放下,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仿佛隔绝了她与过往的一切联系。轿子被稳稳地抬起,开始前行,

轻微的摇晃,如同她漂泊不定的命运。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密闭空间里,杜冰雁终于不再忍耐,

泪水如同决堤之洪,无声地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绣着并蒂莲的袖口。

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未来的路在哪里?幸福又在何方?这一切,

都如同轿外陌生的街道,模糊不清,吉凶未卜。与城东杜府的雅致奢华不同,

城西武师李奎的家,则透着一股习武之家的简朴与硬朗。青砖垒砌的院墙高大结实,

黑漆大门上的铜环擦得锃亮。院内,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角落里的石锁、沙袋无不昭示着此间主人的身份。此刻,这座平日充满呼喝练武声的宅院,

也同样被大红的喜字和彩绸装饰起来,只是这抹强装点的喜庆,

丝毫无法化解弥漫在空气中的愤懑与无奈。新房内,李玉湖早已自己扯下了繁复的珠翠头面,

将那顶沉甸甸的凤冠扔在梳妆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她身上大红的嫁衣虽然穿着,

却被她揉搓得有些褶皱。她不像杜冰雁那样静坐垂泪,而是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小兽,

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双英气勃勃的秀眉紧紧蹙起。“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嫁给他袁不屈!”她猛地站定,一拳捶在身旁的梨木桌案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他分明就是没安好心!想起当年在咱们家学艺时爹您对他严厉了些,他如今当了将军,

翅膀硬了,就要娶我回去羞辱!这叫什么事儿!”李奎,这位身材魁梧、面容黝黑的汉子,

此刻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唉声叹气:“玉湖啊……爹……爹也知道委屈你了。可……可那是袁大将军啊!圣旨赐婚,

媒妁之言,咱们……咱们怎么能抗旨不遵?那是要杀头的!”“杀头就杀头!

”李玉湖杏眼圆睁,声音清脆却带着怒火,“总好过去他府里受那窝囊气!爹,您想想,

他当年在我们家,那是何等境况?饭都吃不饱,衣服都打着补丁。您看他根骨好,收他入门,

虽说严厉,那也是为了他好!他倒好,如今功成名就,不想着报答师恩,反而要来报复了?

娶我?我看他是想把我娶回去,关在深宅大院里,慢慢折磨!

”她脑海中已经勾勒出袁不屈的形象:必然是满脸横肉,目光阴鸷,仗着权势,

对她颐指气使,动辄打骂。她自幼随父习武,性格爽朗如男子,最受不得这种拘束和委屈。

想到未来要在那样的夫君手下讨生活,看人脸色,她只觉得一股浊气堵在胸口,憋闷得难受。

“唉,话也不能这么说……”李奎搓着手,试图安慰女儿,也安慰自己,

“或许……或许袁将军他……他只是念着旧情……”“旧情?”李玉湖冷笑一声,打断父亲,

“他若有旧情,就该送来厚礼,报答爹的授艺之恩,而不是一纸婚书,强娶您的女儿!

这分明就是打我们李家的脸!”她越想越气,一把抓起桌上那方大红盖头,用力撕扯着,

仿佛那盖头就是袁不屈本人一般。柔软的绸缎在她手中发出“刺啦”的声响,却坚韧不断,

更添她的烦躁。“小姐,您快别这样……”丫鬟小喜战战兢兢地在一旁劝道,“吉时快到了,

迎亲的队伍眼看就要来了,您这样……这样不合规矩……”“规矩?什么狗屁规矩!

”李玉湖怒道,“我李玉湖行事,只问心中痛快!让我去受气,门都没有!”她说着,

目光瞥向墙上挂着的宝剑,甚至闪过一丝“不如仗剑闯出去”的念头。李奎看出女儿的冲动,

急忙起身拦住她面前,苦口婆心:“玉湖!我的好女儿!你可千万不能胡来!

抗旨是灭门的大罪!爹知道你委屈,可……可事已至此,

或许……或许那袁将军并非如我们所想那般不堪?你去了,好好与他相处,

说不定……”说不定什么?”李玉湖眼圈一红,倔强地别过头去,“爹,您就别骗自己了。

他就是为了报复。”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女儿这一去,

怕是再也难回扬州,难见爹娘了。您和娘……要多保重……”说到最后,

那强装的强硬终于土崩瓦解,露出了女儿家的脆弱与不舍。她毕竟才十六岁,对未来,

对那个传闻中冷酷威严的将军,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李奎见女儿如此,心中更是刀绞般疼痛。

他何尝不知女儿此去凶多吉少?可他一个小小的武师,如何能与朝廷大将、圣旨赐婚相抗衡?

他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老泪纵横:“是爹没用……护不住你……”父女二人相对无言,

唯有沉重的呼吸和压抑的悲戚弥漫在空气中。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管家在门外高声道:“老爷,小姐,迎亲的队伍到巷口了!”李玉湖浑身一颤。她猛地抬手,

用袖子狠狠擦去眼角的湿润,深吸一口气,重新将那股泼辣与倔强武装起来。她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那些人面前哭。她抓起被扔在桌上的凤冠,胡乱戴在头上,

又一把从丫鬟手中夺过盖头,自己蒙在头上。“走吧!”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亮,

却多了一丝决绝的意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李玉湖倒要看看,

他袁不屈的将军府,是不是龙潭虎穴!”她挺直了脊梁,在丫鬟的搀扶下,大步向外走去。

步伐依旧带着习武之人的稳健,但那大红盖头之下,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手,

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李宅门外,迎亲的阵仗同样不小。虽无杜家那般极尽奢华,

却也军容整肃,透着一股武将之家的威严。鼓乐喧天,鞭炮齐鸣。李玉湖拜别父母时,

隔着盖头,她能感受到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的颤抖,听到母亲压抑不住的痛哭声。

她心一横,重重磕了三个头,朗声道:“爹,娘,女儿去了!你们保重!

”没有更多的依依惜别,她毅然转身,在喜娘的引导下,

坐进了那顶四人抬的、装饰着红色流苏的花轿。轿帘落下的瞬间,外界的光亮与喧嚣被隔绝。

轿子被抬起,开始前行。轿子里的李玉湖,一把扯下盖头,大口喘着气。

她没有像杜冰雁那样默默垂泪,而是紧紧握住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愤怒、不甘、恐惧、对父母的眷恋……种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冲撞。

她悄悄掀开轿窗的帘角一角,向外望去。

熟悉的街道、店铺、邻居们或同情或好奇的脸庞一一掠过。她知道,每前进一步,

就离家乡远一步,离那个未知的、充满恶意的命运近一步。

“袁不屈……”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仿佛那是什么咒语,“你最好别太过分!否则,

我李玉湖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你好过!”然而,在这色厉内荏的狠话背后,

一丝属于少女的茫然与无助,依旧悄然浮上心头。前路漫漫,等待她的,究竟会是什么?

两支迎亲队伍,一东一西,抬着两位心境迥异却同样悲苦的新娘,

在扬州城繁华的街道上迤逦而行。杜家的队伍,极尽排场。前有开道锣鼓,

后有绵延的嫁妆队伍,檀木箱笼披红挂彩,琳琅满目,引得沿途百姓啧啧称羡。

花轿装饰得如同一个移动的锦绣华屋,轿夫步伐沉稳,力求不让轿中的贵人感到一丝颠簸。

乐手们卖力地吹奏着《百鸟朝凤》、《鸾凤和鸣》等喜庆曲牌,唢呐高亢,锣鼓喧天,

将气氛烘托得热闹非凡。然而,这所有的喧嚣与奢华,传入杜冰雁的耳中,

都化作了刺耳的噪音。她端坐在轿中,身形僵硬,双手紧紧交握在膝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泪水已经止住,但那份深切的悲凉已浸入骨髓。她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美丽木偶,

被这华丽的仪仗簇拥着,走向一个她全然不愿面对的未来。她的思绪飘得很远,

想起读过的那些诗词歌赋,里面描绘的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美好,与她此刻的境遇相比,

是何等的讽刺。她的一生,难道就要这样,在“冲喜”的名义下,

无声无息地埋葬在陌生的齐府深宅了吗?李家的队伍,则又是另一番气象。

虽无杜家嫁妆之丰厚,但迎亲之人多是军旅出身,步伐整齐,纪律严明,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乐声也显得更为刚劲,少了些婉转缠绵。花轿朴素结实许多,轿夫的脚步更快,

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意味轿中的李玉湖,早已没了新嫁娘应有的娇羞与安静。

她烦躁地扯着嫁衣的宽大衣袖,又忍不住一次次掀开轿帘窥视外面。

看着熟悉的街景不断后退,她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如同野火般燃烧。她不甘心就这样认命,

不甘心去那个想象中冰冷压抑的将军府。她甚至几次生出跳轿逃跑的冲动,

但一想到抗旨的后果会牵连父母家人,又只能硬生生按捺下来。

她像一只被激怒却又被困住的鸟儿,焦躁地扑腾着翅膀,却找不到出口。

她在心里一遍遍演练着见到袁不屈后该如何应对,是直接质问?是拔剑相向?

还是……可她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再泼辣大胆,对那未知的权势与深宅,

也存着本能的畏惧。两条原本平行的线路,在命运的巧妙安排下,于城郊的一个岔路口,

交汇了。杜家的队伍欲出城往南,取水道赴柳州;李家的队伍则需出城往西,经陆路往边关。

两支庞大的队伍在此相遇,难免有些拥挤混乱。双方的吹鼓手似乎较上了劲,

你方吹罢我登场,锣鼓唢呐之声震耳欲聋。轿夫们小心翼翼地避让着,唯恐冲撞了对方。

也正是在这人声鼎沸、乐声嘈杂的岔路口,坐在各自花轿中的杜冰雁和李玉湖,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悲伤。

杜冰雁听着窗外那属于别人的、同样喜庆却更显刚硬的乐声,

想到这世上不知还有多少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的女子,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她紧紧攥住了袖中暗藏的一枚羊脂白玉佩——那是母亲偷偷塞给她的,说是能保平安。

冰凉的玉佩,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与依靠。李玉湖则在那喧嚣的鼓乐声中,

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不再窥视窗外,颓然靠坐在轿壁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逃,逃不掉;抗,抗不了。难道真的只能认命吗?她抬起手,

看着自己因常年练武而略带薄茧的手指,这双手能舞动长剑,能开硬弓,

此刻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一滴滚烫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眼角,

迅速被她用袖子擦去,留下一点湿痕。短暂的混乱之后,两支队伍各自调整好方向,

继续前行。杜家的花轿朝着烟雨朦胧的南方而去,李家的花轿则奔向落日余晖映照下的西方。

不同的方向,看似不同的命运轨迹。轿中的两位姑娘,一个将温婉的泪水咽进肚里,

化作无声的哀怨;一个将倔强的泪水逼回眼中,燃成不屈的火焰。她们都以为,

自己正在走向那既定的、充满阴霾的未来。谁也不知道,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雨,

即将在不久之后降临,彻底打败她们的人生轨迹,将这两条原本平行的红线,

戏剧性地缠绕在一起,谱写出一段流传后世的奇缘。命运的帷幕,已然拉开。真正的故事,

才刚刚开始。第二章:庙宇避雨,乾坤挪移两支迎亲队伍,一南一西,抬着各自的心事,

迤逦行出了扬州城。城外的景致,与城内的繁华喧嚣截然不同。官道两旁,阡陌纵横,

绿意盎然,远山如黛,碧空如洗。若在平日,这该是一派令人心旷神怡的田园风光。

杜家的队伍,沿着运河堤岸向南而行。轿夫们步履稳健,力求平稳,

生怕颠簸了轿中那位娇贵的“冲喜新娘”。乐手们许是吹打得累了,乐曲声也稀疏了不少,

只剩下零星的锣鼓和唢呐,在空旷的田野间显得有几分单调和寥落。轿中的杜冰雁,

透过轿帘的缝隙,望着窗外那悠悠的运河水,水面在日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舟楫往来,

橹声欸乃。这水,也曾流淌在扬州城外,如今却要载着她奔赴完全陌生的柳州。她的心,

如同这河水一般,看似平静,内里却藏着无尽的幽深与流向远方的无奈。

她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那枚羊脂白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定,却也更添离愁。

李家的队伍,则踏上了西行的官道。道路不如运河堤岸平坦,偶有坑洼,轿身便是一阵摇晃。

轿夫们脚程快,带着行伍之人的利落。乐声也早已停歇,只剩下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在黄土官道上扬起淡淡的尘埃。李玉湖在轿中被颠得七荤八素,

心中那点离愁别绪早被这颠簸搅得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旺盛的怒火和对未来更深的抵触。她再次掀开轿帘,

看着道旁飞速倒退的树木和远处起伏的山峦,只觉得天地虽大,却无她李玉湖立锥容身之地,

一股悲凉夹杂着愤懑,堵得她心口发疼。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方才还是晴空万里,

烈日灼人,不过顷刻之间,天色竟骤然暗了下来。

大片大片的乌云如同泼墨般从天边急速涌来,迅速吞噬了湛蓝的天空。狂风乍起,

卷起地上的沙尘枯叶,打得轿帘噗噗作响。道旁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

枝叶发出哗啦啦的哀鸣。“要下大雨了!”队伍中有人惊呼。话音未落,

一道刺目的闪电如同银蛇般撕裂了昏暗的天幕,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仿佛就在头顶炸开。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先是稀疏而沉重地砸在轿顶、地面,

发出“噼啪”的声响,旋即就变成了密集的雨帘,瓢泼一般,天地间瞬间白茫茫一片。“快!

找个地方避雨!”两边的领头人几乎同时喊出了这句话。杜家的管事焦急地四处张望,

运河边无处可避,唯有前方不远处,隐隐可见一座庙宇的轮廓矗立在雨幕之中。

“前面有座庙!快过去!”队伍立刻慌乱起来,轿夫们也顾不得平稳了,

抬着花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庙宇狂奔。乐手们手忙脚乱地保护着乐器,

嫁妆队伍更是人仰马翻,狼狈不堪。李家的军官同样发现了那座庙宇,指挥着队伍加速前进。

“全军加速!到前面庙里避雨!”军令如山,队伍立刻收缩,

护卫着花轿在泥泞的道路上冲刺。第二节:古庙相逢,

咫尺天涯这座庙宇不知供奉的是何方神祇,年久失修,早已荒废。墙垣斑驳,漆皮剥落,

殿前的香炉也布满了青苔,显得破败而冷清。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中,

它却成了两支队伍唯一的庇护所。杜家的队伍先一步赶到,仓皇涌入了并不宽敞的庙门,

将花轿停放在尚且完好的主殿檐下。众人挤作一团,拍打着身上的雨水,

整理着湿漉漉的衣衫和凌乱的仪仗,殿内顿时充满了嘈杂的人声和湿漉漉的水汽。

几乎就在杜家队伍刚刚安顿下来的瞬间,李家的队伍也赶到了。军官一看殿檐下已被占据,

只得指挥众人将花轿停放在紧邻主殿的侧殿回廊下。两队人马,近百号人,

瞬间将这荒僻的古庙塞得满满当当。混乱,是此刻唯一的主题。

杜家的仆从多是商贾之家出身,虽慌乱却还守着些规矩,尽量聚拢在一处,低声交谈,

目光不时好奇地打量着旁边那群军汉。李家的兵士则纪律性更强些,虽也避雨,

却依旧保持着基本的队形,只是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环境和不远处的杜家人。

双方的领头人——杜家管事和李家军官,互相打量了一下,出于基本的礼节,

隔着雨幕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但也都无意深谈。此刻,谁也无暇他顾,

只盼着这雨快点停歇,好继续赶路。而这场命运戏剧的核心,

那两顶几乎一模一样、披红挂彩的大红花轿,则被分别安置在了主殿檐下和侧殿回廊。

它们相距不过十余步,中间隔着倾盆的雨帘和忙碌杂乱的人群,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轿中的两位新娘,对此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杜冰雁在轿子剧烈奔跑和颠簸时,

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抓住了轿厢内的扶手。此刻轿子停稳,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雨声、雷声,

以及鼎沸的人声,她心中更是惶惑不安。这荒郊野庙,混乱的人群,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她不敢出声,也不敢掀帘窥视,只能更加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屏息凝神,祈祷雨快些停,

灾难快些过去。外界的一切喧嚣,于她而言,只是这不幸日子里又一场令人心惊的插曲。

李玉湖则是在轿子狂奔时差点被甩出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心头火起。雨声如擂鼓,

人声似鼎沸,她好奇心大盛,极想看看外面究竟是何光景。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

新娘子不可轻易抛头露面。她只能竖起耳朵,努力分辨着外面的动静。

她似乎听到有另一批人马的声音,不同于自家队伍的整齐,显得更为杂乱些。

“莫非还有别的队伍也在此避雨?”她心中暗忖,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未深想。

她的注意力,更多被这该死的天气和憋闷的轿子占据,只觉诸事不顺,烦躁不已。

第三节:仓促起行,阴差阳错夏日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约莫半个时辰后,

雨势逐渐减弱,由瓢泼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中雨,最终,乌云散开,天空重新露出了亮色,

一道绚丽的彩虹挂在天边,空气中也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雨停了!快,

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两边队伍的领头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指令。耽搁了行程,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吉时已误,但若能尽快赶到下一站,或许还能弥补。顿时,

庙内刚刚平复下去的秩序再次被打乱。杜家的仆从们急忙整理仪仗,清点嫁妆箱笼,

轿夫们也赶紧检查轿杠、轿身是否完好。李家的兵士们则迅速整队,

军官大声催促着动作要快。人群穿梭,呼喊声、催促声、器物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场面比刚才避雨时更加混乱。两位新娘也被各自的喜娘和丫鬟提醒,坐稳扶好,准备起轿。

就在这片极度的混乱之中,那决定命运的一刻,悄然降临。杜家的两个轿夫,急于跟上队伍,

看到廊下那顶华丽的花轿,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家小姐的,喊了一声“起轿嘞!”,

便熟练地抬起轿杠,稳稳地将轿子抬了起来,汇入了正在向外移动的杜家队伍。

几乎是同一时间,李家的两个轿夫,也因军官的连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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