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半透明的扇形，霓虹灯折射在积水里像打翻的颜料。
林默把警车停在警戒线外时，雨水正顺着圣玛利亚教堂的哥特式尖顶往下淌，在石雕天使的脸上冲出一道泥痕。
"这疯子把尸体当艺术品展览呢。
"法医老周掀起警戒线，手套上的反光条在雨幕里一闪一闪。
林默踩过浸透雨水的鸢尾花，花瓣黏在靴底发出细微的破裂声。
教堂大门推开时，潮湿的玫瑰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十二盏烛台环绕着祭坛，第三具尸体被钉在仿制的《最后的审判》壁画前，雪白的长裙下摆浸在血泊里，宛如一朵正在融化的红莲。
"死者苏娜，25岁，市美术馆策展人。
"实习警员的声音在发抖，"和之前两起一样，后颈有注射痕迹，死亡时间..."林默的呼吸突然凝滞。
烛光摇曳中，死者左手无名指缺失的切口刺入眼帘——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搭档老秦被捞上岸时，右手同样少了无名指。
"林警官，这个您得看看。
"技术科的小吴举起证物袋，银色十字架在塑封膜下泛着冷光。
翻转的瞬间，林默看到背面蚀刻的拉丁文突然瞳孔收缩：Ecce Homo。
"看哪，这人。
"突然响起的女声让林默猛地转身。
黑色羊绒大衣裹着清瘦的身影跨过光与暗的交界，女人胸前的银质怀表链随着步伐轻晃，"《约翰福音》第十九章第五节，彼拉多将戴荆冕的耶稣示众时说的话。
""苏瑾博士，犯罪心理顾问。
"她伸出戴着黑色蕾丝半指手套的手，指尖悬停在他警徽前零点一秒，"顺便说，烛台摆放角度和提香原作差了4.5度，凶手对艺术史的了解...不及对解剖学精通。
"唱诗班席位突然传来机械转动的轻响。
林默闪电般拔枪上膛，却在瞄准十字架背面的微型摄像头时僵住——猩红的光点正对着他眉心规律闪烁。
解剖室的荧光灯管在凌晨两点发出蜂鸣。
林默盯着冷藏柜上凝结的水珠，老周的声音隔着口罩闷闷传来："血液检测出X-23成分，和上个月码头区发现的走私药品同源。
这玩意能让人产生强烈忏悔欲，二战时纳粹..."柜门滑开的瞬间，白雾涌出。
林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默把警车停在警戒线外时，雨水正顺着圣玛利亚教堂的哥特式尖顶往下淌，在石雕天使的脸上冲出一道泥痕。
"这疯子把尸体当艺术品展览呢。
"法医老周掀起警戒线，手套上的反光条在雨幕里一闪一闪。
林默踩过浸透雨水的鸢尾花，花瓣黏在靴底发出细微的破裂声。
教堂大门推开时，潮湿的玫瑰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十二盏烛台环绕着祭坛，第三具尸体被钉在仿制的《最后的审判》壁画前，雪白的长裙下摆浸在血泊里，宛如一朵正在融化的红莲。
"死者苏娜，25岁，市美术馆策展人。
"实习警员的声音在发抖，"和之前两起一样，后颈有注射痕迹，死亡时间..."林默的呼吸突然凝滞。
烛光摇曳中，死者左手无名指缺失的切口刺入眼帘——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搭档老秦被捞上岸时，右手同样少了无名指。
"林警官，这个您得看看。
"技术科的小吴举起证物袋，银色十字架在塑封膜下泛着冷光。
翻转的瞬间，林默看到背面蚀刻的拉丁文突然瞳孔收缩：Ecce Homo。
"看哪，这人。
"突然响起的女声让林默猛地转身。
黑色羊绒大衣裹着清瘦的身影跨过光与暗的交界，女人胸前的银质怀表链随着步伐轻晃，"《约翰福音》第十九章第五节，彼拉多将戴荆冕的耶稣示众时说的话。
""苏瑾博士，犯罪心理顾问。
"她伸出戴着黑色蕾丝半指手套的手，指尖悬停在他警徽前零点一秒，"顺便说，烛台摆放角度和提香原作差了4.5度，凶手对艺术史的了解...不及对解剖学精通。
"唱诗班席位突然传来机械转动的轻响。
林默闪电般拔枪上膛，却在瞄准十字架背面的微型摄像头时僵住——猩红的光点正对着他眉心规律闪烁。
解剖室的荧光灯管在凌晨两点发出蜂鸣。
林默盯着冷藏柜上凝结的水珠，老周的声音隔着口罩闷闷传来："血液检测出X-23成分，和上个月码头区发现的走私药品同源。
这玩意能让人产生强烈忏悔欲，二战时纳粹..."柜门滑开的瞬间，白雾涌出。
林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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