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你配合我演场戏，咱们假离婚。"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笑出声。
上辈子的我为了这句话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妥协了。这辈子？
我二话不说掏出户口本："不用演戏，我们真离。"顾城南瞬间愣住，
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大概没想到，向来温顺的军嫂会如此干脆利落。
11978年10月，秋风萧瑟。我坐在部队家属院的小屋里，看着对面穿着军装的男人。
顾城南，25岁，团参谋长，我的丈夫。"苏晚，你听我说，这次假离婚是为了工作需要。
"他的语气很轻，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菜。"上面要派我去南方执行任务，单身更方便。
你放心，等我回来就复婚。"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上辈子的我信了这话，
乖乖配合演戏。结果呢？他在南方遇到了县长的女儿林清雅，两人情投意合。
我成了最大的笑话。"你考虑得怎么样？"顾城南见我不说话，语气有些不耐烦。我站起身，
走到柜子前翻出户口本。"不用考虑，我同意。"顾城南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但很快恢复正常："那就好，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不用明天，现在就去。
"我拿起外套往身上套，动作利索得连我自己都惊讶。"苏晚？""怎么，你后悔了？
"我回头看他，眼神清澈得像镜子。上辈子的我太蠢了，总以为隐忍就能换来幸福。
这辈子我要活得明白些。顾城南皱了皱眉，大概是觉得我今天有些反常。"没有，
只是觉得你太着急了。""我不着急，我只是想早点解脱。"这句话让他愣了一下。
我没有再多说，直接推门而出。秋天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
部队家属院里很安静，偶尔有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我走得很快，顾城南在身后跟着。
"苏晚，你慢点。""我不慢。"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民政局离家属院不远，
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顾城南大概在想这次任务的事情，
我在想重生后的人生规划。1978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起。我有上辈子的记忆，
知道哪些生意能做，哪些机会不能错过。这次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活得精彩。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女人，戴着老花镜。"离婚？"她抬头看了看我们，
"你们还这么年轻，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商量？""没有问题，就是不合适。
"我回答得很干脆。顾城南在一旁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那填表吧。
"工作人员递过来两张表格。我接过笔，在离婚原因那栏写下：性格不合。
顾城南写的是：聚少离多，感情淡了。看到他的理由，我忍不住笑了。
上辈子他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他说是为了工作，为了革命事业。现在倒是诚实了。
"都填完了？""填完了。"工作人员检查了一遍，在离婚证上盖了章。"从今天起，
你们就正式离婚了。"我接过离婚证，心情意外的轻松。"那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要离开，
顾城南突然叫住我："苏晚，等等。""还有事？""你...你真的不等我回来？
"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这个男人长得确实不错，身材挺拔，五官端正，
很有军人的气质。上辈子的我被他的外表迷惑，以为嫁给他就是嫁给了爱情。现在看来，
不过如此。"顾城南，我们已经离婚了。""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他的话，
"你去南方好好工作，我会在这里过我自己的生活。"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顾城南的声音："苏晚，你变了。"是啊，我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为了男人可以放弃一切的傻女人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很好。
十月的天空很蓝，白云朵朵，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重生的感觉真好。回到家属院，
我开始收拾东西。既然已经离婚了，我就不能再住在这里。好在东西不多，
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正在收拾时，隔壁的王嫂敲门进来。"小苏，
刚才看到你和城南去民政局了，是不是办什么手续？"王嫂是个热心肠，平时对我很照顾。
"王嫂，我和他离婚了。""什么？"王嫂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离婚？为什么？
""性格不合。"我继续收拾着衣服，语气很平静。"你们俩好好的，怎么会性格不合？
"王嫂一脸不相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就是不合适。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王嫂，我要搬出去了，以后有缘再见。""小苏，你别冲动，
年轻人吵架是正常的...""王嫂，我没有冲动。"我提起行李箱，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王嫂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走到门口。"王嫂，
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说完我就出门了。提着行李箱走在家属院里，
我感受到了许多目光。有好奇的，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我都不在乎。
上辈子我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活得战战兢兢。这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走到院门口，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但那都是过去了。从今天起，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2我带着行李箱走到了县城里。1978年的县城还很小，
主要就是一条街道，两旁是低矮的房屋。我需要找个地方住下来。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
县城里有个招待所，虽然条件简陋，但总比露宿街头强。招待所在县政府旁边，
一个两层的小楼。"同志，住店吗？"前台是个年轻的女孩，看到我提着行李箱，主动询问。
"是的，要一个单间。""单间一晚两毛钱，押金五毛。"我掏出钱递给她。
女孩给了我一把钥匙："二楼202号房间。"房间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桌子，
一个洗脸盆。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放下行李箱，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现在我需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上辈子的我是个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没有收入，
完全依靠丈夫生活。这辈子我要改变这一切。我想到了一个机会。1978年，
个体经营刚刚被允许，很多人还不敢尝试。但我知道，这是发家致富的最好时机。
我决定做小生意。但是做什么呢？我想起了上辈子听说的一个故事。
有个女人在县城里卖糖葫芦，生意特别好，后来开了好几家店。糖葫芦的成本不高，
利润却很可观。而且制作简单，我完全可以学会。想到这里，我心情激动起来。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县城里转了一圈。果然在菜市场附近看到了几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生意确实不错，
排队买的人很多。我暗暗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制作过程。山楂洗净，用竹签串起来，
然后放在熬好的糖浆里滚一圈，就成了。看起来确实不难。我买了一串尝尝，味道很甜，
但是糖浆有点厚重。如果能改良一下，味道会更好。回到招待所，我开始制定计划。
首先要找到山楂的货源，然后学会熬糖浆，最后找个合适的地方摆摊。这些都需要钱。
我数了数手里的钱，总共有五十块。这是我结婚时攒的私房钱，
本来想着以后用来买点好东西。现在看来，这就是我创业的启动资金。我走出招待所，
开始在县城里寻找山楂的货源。问了几个人，都说要去乡下才能买到便宜的山楂。
我决定明天去乡下看看。正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喊我："苏晚？"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的同学李美花。"美花？""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李美花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你怎么在县城里？""我...我搬到县城来了。
""搬来了？为什么？"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不会是和顾参谋长吵架了吧？
"李美花是个很机灵的女孩，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们离婚了。""什么？
"李美花的声音很大，引来了路人的注意。"你们离婚了？为什么？""算了，不说这些了。
"我不想多解释，"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在县里的纺织厂上班。"李美花拉着我的手，
"苏晚，你真的离婚了？""真的。""那你现在住哪里？""招待所。""那不行，
太贵了。"李美花想了想，"要不你来我家住吧，我一个人住，有地方。""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助。"李美花很坚持，"走，我带你去看看。
"李美花的家在县城的西边，是一个小院子。院子不大，但是很整洁。屋子里有两个房间，
一个厨房。"你可以住这个房间，我住那个。"李美花指着左边的房间说。房间虽然简单，
但是比招待所温馨多了。"美花，谢谢你。""谢什么，我们是朋友。
"李美花帮我把行李搬进来，"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每个月给我五块钱房租。""没问题。"这个价格比招待所便宜多了。安顿好住的地方，
我的心情更加轻松。晚上，李美花做了两个菜，我们一起吃饭。"苏晚，你打算做什么工作？
""我想做点小生意。""小生意？"李美花有些意外，"做什么生意？""卖糖葫芦。
""糖葫芦？"李美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确定？""确定。"我很认真地说，
"我观察过了，糖葫芦的生意很好做。""可是你会做吗？""不会可以学。
"我的坚定让李美花有些意外。"那你需要多少钱？""不多，五十块应该够了。
""五十块？"李美花皱了皱眉，"太少了吧？""不少了，我计算过。
"我向她解释了我的计划。山楂的成本大概是五分钱一斤，糖的成本是两毛钱一斤。
一斤山楂大概能做二十串糖葫芦，每串卖五分钱。扣除成本，每串能赚三分钱。
如果一天能卖一百串，就能赚三块钱。一个月就是九十块钱。"真的能赚这么多？
"李美花听了我的计算，有些心动。"当然，不过这只是理论值，实际可能会有差别。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明天就去乡下采购山楂。"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李美花看着我，
眼神有些复杂。"苏晚，你变了。""是吗？""以前的你很温柔，很依赖别人。
现在的你很独立，很有主见。"我笑了笑："人总是要成长的。""那你后悔离婚吗？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一会儿。"不后悔。""为什么？""因为我发现，
我可以一个人生活得很好。"李美花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夜深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计划。重生的第二天，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这种感觉真好。
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李美花还在睡觉，我悄悄离开了家。我要去乡下采购山楂。
县城外面就是农村，我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来到了最近的一个村子。村子里有很多果树，
山楂树也不少。我找到了村长，表明了来意。"你要买山楂？"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看起来很和善。"是的，我想做点小生意。""那你要多少？""先要一百斤试试。
"村长想了想："一百斤啊，我给你算便宜点，四分钱一斤。
"这个价格比我预期的还要便宜。"那就一百斤。"我痛快地答应了。村长叫来几个村民，
帮我挑选山楂。"姑娘，你选的山楂要新鲜的，太软的不行。"一个大婶热心地提醒我。
"谢谢大婶。"我仔细挑选着，都是又红又硬的山楂。装了满满三个麻袋，称了一下，
正好一百斤。"四块钱。"我掏出钱递给村长。"姑娘，这些山楂你怎么运回去？
"村长看着三个麻袋，有些担心。"我雇个车。""用不着雇车，我儿子有自行车，
让他帮你运回去。""那太谢谢您了。"村长的儿子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很热情。
"姑娘，你要做糖葫芦？""是的。""那你会做吗？""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小伙子笑了："我媳妇会做，要不要让她教你？""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小伙子的媳妇叫桂花，是个很朴实的女孩。"做糖葫芦很简单，
主要是熬糖浆的技巧。"桂花一边说一边演示。"火候要掌握好，糖浆熬得太嫩了不行，
太老了也不行。"她舀了一勺糖浆，放到冷水里，"像这样能拉出丝来就正好。
"我仔细地看着，把每个步骤都记在心里。"然后就是蘸糖浆，要快，不然糖浆就凝固了。
"桂花拿着串好的山楂，在糖浆里快速地转了几圈。"这样就好了。
"一串红亮亮的糖葫芦就做好了。我尝了一口，味道很好。"桂花，谢谢你。""不客气，
都是女人，应该互相帮助。"桂花又教了我几个小技巧，比如怎么让糖浆更透明，
怎么让糖葫芦更脆。学会了技巧，我就要回县城了。小伙子帮我把山楂运到县城，
我付了他五毛钱的辛苦费。回到家，李美花已经上班去了。我开始准备做糖葫芦的工具。
锅子、勺子、竹签、糖，这些都要准备。我去了县城的杂货店，买了一口小铁锅，
花了三块钱。竹签是自己削的，找了一些竹子，一根一根地削。糖买了十斤，花了两块钱。
算下来，成本还在我的预算内。下午，我开始试着做糖葫芦。第一次熬糖浆，火候没掌握好，
糖浆太嫩了，蘸不上。第二次火候太大，糖浆烧焦了。第三次，终于成功了。
看着自己做出来的糖葫芦，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我一共做了五十串，准备明天去卖。晚上李美花回来了，看到我做的糖葫芦，很惊讶。
"你真的做出来了？""是啊，尝尝看。"我递给她一串。李美花咬了一口，
眼睛亮了："很好吃啊，比外面买的还好。""真的吗？""真的，你这个糖浆熬得很好，
不会太甜。"得到朋友的肯定，我更有信心了。"明天我就去卖。""在哪里卖？
""菜市场门口。""那里竞争很激烈啊。""没关系，我的糖葫芦味道好，不怕竞争。
"李美花看着我，又说了一遍："苏晚，你真的变了。""我变成什么样了？
""变得很有勇气。"第二天一早，我就提着做好的糖葫芦去菜市场了。
菜市场门口确实有几个卖糖葫芦的，生意都不错。我在稍微偏一点的地方摆了摊。
"卖糖葫芦咯，新鲜的糖葫芦！"我学着别人的样子吆喝。刚开始没有人来买，我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一个大婶走过来。"姑娘，糖葫芦多少钱？""五分钱一串。""让我尝尝。
"大婶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味道不错，给我来两串。"有了第一个顾客，我的信心大增。
接下来陆续有人来买，到了上午十点，我已经卖了二十串。正在高兴，突然有个男人走过来。
"你是苏晚？"我抬头一看，是顾城南。他穿着便装，脸色不太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卖糖葫芦。"我的回答让他愣了一下。"你怎么能在这里卖糖葫芦？""为什么不能？
""你是军官的妻子...""前妻。"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
"顾城南的脸色更难看了。"苏晚，你怎么能这样？""我怎么了？
""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我笑了："你的面子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让顾城南彻底愣住了。"苏晚，我明天就要去南方了。""祝你一路顺风。
"我继续招呼客人，完全没有理会他。顾城南站在那里，脸色青白交替。"苏晚，
你真的不等我回来？""我为什么要等你？"我头也不抬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没有可是。"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顾城南，
你想要的自由我已经给你了，现在请你也给我自由。"顾城南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你变了。""是的，我变了。"我很坦然地承认，"我变得不再愚蠢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顾城南。他站在那里，久久不语。最后，他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没有任何不舍。上辈子的我会哭会闹会挽留。
这辈子的我只想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中午的时候，我的糖葫芦卖光了。算了算，
一共卖了五十串，收入两块五毛钱。扣除成本，净赚一块八毛钱。第一天的生意就这么好，
我很满意。回到家，李美花还没有下班。我开始准备明天的糖葫芦。这次我做了八十串，
准备明天多卖一些。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我的糖葫芦生意越来越好，每天都能卖光。
一个月下来，我赚了五十多块钱。这在当时是很不错的收入了。更重要的是，
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我不再是依附于男人的附属品，我是独立的个体。这种感觉真好。
4一个月后，我的糖葫芦生意已经在县城里小有名气了。每天都有固定的客人来买，
还有人专门推荐朋友来。"苏晚的糖葫芦就是好吃，糖浆熬得恰到好处。"听到客人的夸奖，
我心里很高兴。这天中午，我刚卖完糖葫芦准备回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王嫂。
"小苏？"王嫂看到我，很惊讶。"王嫂，您怎么在这里？""我来县城买点东西。
"王嫂走过来，看着我的摊子，"你在卖糖葫芦？""是的。""这...这不太好吧？
"王嫂的表情有些复杂，"你怎么能做这种生意？""为什么不能？"我收拾着摊子，
"我靠自己的劳动赚钱，很光荣。""可是你是军官的妻子...""前妻。"我纠正她，
"我和顾城南已经离婚了。""我知道，但是你们不是假离婚吗？"王嫂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原来大家都知道是假离婚。"王嫂，离婚就是离婚，没有真假。""小苏，
你这样会让城南很难堪的。""他难不难堪与我无关。"我提起摊子，"王嫂，我还有事，
先走了。""小苏，等等。"王嫂追上来，"你这样不对，城南马上就要回来了。
""他回来了又怎么样？""你们不是说好了要复婚吗？"我停下脚步，看着王嫂。"王嫂，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复婚。""可是...""没有可是。"我的语气很坚定，
"我不会和他复婚的。"王嫂的表情很震惊。"小苏，你不能这样，城南是个好人。
""好人？"我笑了，"王嫂，
您觉得一个为了所谓的工作方便就要妻子配合假离婚的男人是好人吗？
""这...这是为了工作需要。""如果工作需要，我就应该牺牲自己的尊严吗？
"我的话让王嫂说不出话来。"王嫂，我现在过得很好，请您不要再劝我了。
"说完我就走了。回到家，我把今天的收入算了一下。八十串糖葫芦，全部卖完，
收入四块钱。扣除成本，净赚两块八毛钱。这个收入在当时已经很不错了。
我把钱装进一个小盒子里，这是我的积蓄。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块钱了。李美花下班回来，
看到我在数钱。"今天收入不错啊。""是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苏晚，你真厉害。
"李美花坐在我旁边，"我都有点羡慕你了。""羡慕我什么？""羡慕你的勇气。
"李美花叹了口气，"我在纺织厂工作，每天都是重复的工作，很无聊。
""那你也可以出来做生意啊。""我不敢。""为什么不敢？""我怕失败。"我看着她，
认真地说："美花，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我没有你这么聪明。""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是敢不敢的问题。
"我拉着她的手，"如果你真的想做生意，我可以帮你。""真的吗？""当然。
"我们聊了很久，最后李美花决定和我一起做糖葫芦生意。"我们可以分工合作，
你负责制作，我负责销售。""好主意。"有了李美花的帮助，我的生意可以扩大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乡下采购山楂。这次我们买了两百斤，准备做更多的糖葫芦。
村长看到我们，很高兴。"姑娘，你又来了？""是的，这次要得多一些。""那太好了，
我们村的山楂正愁卖不出去呢。"村长给了我们更优惠的价格，三分钱一斤。
我们高兴地接受了。回到县城，我们开始分工合作。李美花负责串山楂，我负责熬糖浆。
两个人的效率确实比一个人高很多。一天下来，我们做了一百五十串糖葫芦。第二天，
我们分别在县城的两个地方摆摊。我在菜市场门口，李美花在学校门口。
结果两个摊子的生意都很好。到了晚上，我们的糖葫芦全部卖完了。"苏晚，
我们今天赚了多少钱？"李美花兴奋地问。我算了一下："一共卖了一百五十串，
收入七块五毛钱，扣除成本，净赚五块钱。""太好了！"李美花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们平分，每人两块五毛钱。""真的吗？""当然，我们是合作伙伴。"李美花拿着钱，
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苏晚，谢谢你。""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就这样，
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一个月后，我们每天能卖两百串糖葫芦。
收入也稳定在每天六块钱左右。平均每人每天能赚三块钱。这在当时是很高的收入了。
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我们不再是依附于别人的女人，
我们是独立自主的个体。这种感觉真好。一天下午，我正在摆摊，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城南。他穿着军装，从南方回来了。他走到我的摊子前，看着我做糖葫芦。
"你还在做这个？""是的。"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工作。"苏晚，我回来了。""我看到了。
""我们谈谈吧。""没什么好谈的。"我继续招呼客人，完全没有理会他。
顾城南站在那里，脸色很难看。"苏晚，你这样让我很难堪。""你的面子关我什么事？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顾城南，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可是我们说好了要复婚的。""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的话让他愣住了。
"苏晚，你不能这样。""我哪样了？""你这样会让别人笑话我。""那是你的问题，
不是我的问题。"我收拾着摊子，准备离开。"苏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不好。
"我提起摊子，"顾城南，我们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因为我们不合适。
"我看着他，"你需要的是一个依附于你的女人，而我要做的是独立自主的个体。
""我可以改变。""太晚了。"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走了几步，
我回头看了一眼。顾城南还站在原地，脸色很难看。我知道，这次的分别是真正的告别。
从此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我的新生活，正式开始了。5顾城南回来后，
经常出现在我摆摊的地方。他不说话，就是远远地看着我。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
这样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苏晚，那个人又来了。"李美花小声地提醒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顾城南。"不用管他。"我继续手里的工作。
但是顾城南的存在确实影响了我的生意。有些客人看到他，会好奇地询问。
"那个当兵的是谁？""不认识。"我敷衍地回答。中午的时候，顾城南终于走过来了。
"苏晚，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我正在数钱，头也不抬。"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因为我们没有关系。"我收拾着摊子，
"顾城南，你能不能别再来了？""为什么？""你影响我做生意了。
"这句话让他愣了一下。"苏晚，你真的只关心这个小生意？""是的。"我看着他，
"这个小生意能让我养活自己，比什么都重要。""我可以养活你。""我不需要。
""为什么？""因为我要自己养活自己。"顾城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苏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