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梧桐树叶在晚风里沙沙作响，把便利店的霓虹切成碎光，第 17 次闪烁时，
碗夏蕊的帆布鞋后跟已经踮得快要抽筋。她伸直胳膊，
指尖离那个卡在树杈上的塑料袋还有两厘米 —— 那袋子印着银蓝色的星空图案，
是她中午在文创店软磨硬泡才买到的限量款，店员说这料子特殊，
能装下比看起来多三倍的东西。“再高一点点……” 她咬着牙蹦了一下，
帆布包带子顺着肩膀滑下来，里面的钥匙串叮叮当当撞在路灯杆上。“喂，
你在给 UFO 挂导航牌吗？”一个男声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碗夏蕊吓得手一缩，
差点从路边的台阶上摔下去。她扭头看见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生，
手里举着个捞鱼用的折叠网兜，正眯着眼睛往树顶上瞅。他头发有点乱，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直晃，嘴角撇着，像是觉得眼前这场景荒诞又有趣。“关你什么事？
” 碗夏蕊把帆布包拽回肩上，“那是我的袋子，拿下来就行。”男生挑了挑眉，
视线扫过路边的扫帚堆，抄起一根最粗的竹扫帚杆：“我看你蹦得快缺氧了，行善积德。
” 他举起杆子往树杈上捅，动作倒是干脆，就是准头差了点，连续两下都戳在空处，
反倒震得更多梧桐絮飘下来，像小雪花似的落在两人头发上。“往左边点！左边！
” 碗夏蕊急得直跺脚，“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总比某人够不着还嘴硬强。
” 男生偏过头，扫帚杆突然往右边一歪，精准地勾住了塑料袋的提手。他刚要得意地挑眉，
那袋子突然 “刺啦” 一声裂开个大口子，
—— 半包纸巾、一个没拆封的创可贴、还有颗用糖纸包着的话梅 —— 噼里啪啦掉下来，
砸在两人脚边。塑料袋像只泄了气的气球，慢悠悠飘落到地上。
碗夏蕊盯着那堆散出来的东西，又看看男生手里还举着的扫帚杆，突然笑出声来。
她笑得肩膀直抖，指着他头发上沾着的梧桐絮：“你现在像只刚从树洞里钻出来的刺猬。
”男生低头扯了扯头发，发现絮状物粘了满手，脸瞬间沉下来：“你还好意思笑？
要不是你非要够那破袋子 ——”“破袋子？” 碗夏蕊立刻不笑了，
弯腰捡起那颗滚到脚边的话梅，“这袋子三十块呢！你赔得起吗？
”“三十块买个装话梅的袋子？” 男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举着扫帚杆的手差点没稳住，“你怕不是被文创店老板灌了迷魂汤？
”两人就着满地梧桐絮吵了起来。碗夏蕊说他毁了艺术品，
男生说她智商税交得太勤快；她骂他扫帚杆用得比金箍棒还烂，
他回敬说她踮脚的样子像只抢不到食的火烈鸟。吵到后来，便利店的老板娘探出头看了两眼，
又缩回去继续数钱，大概是觉得这俩年轻人的肺活量比空调外机还能吵。
最后还是一阵风吹过，把破掉的塑料袋吹到了马路对面，两人追了两步，
看着它被一辆路过的自行车碾扁，才总算停了嘴。“我叫碗夏蕊。” 她气呼呼地抹了把脸，
摸到一手的梧桐毛，“记住这个名字，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男生把扫帚杆扔回原处，
拍了拍手上的灰，网兜往胳膊上一搭：“徐明野。” 他顿了顿，扯了扯嘴角，“放心，
看见你我绕着走，省得被传染智商税。”说完他转身就走，连帽衫的帽子被风吹得鼓起来，
像只灰扑扑的大兔子。碗夏蕊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蹲下去捡那半包被摔得皱巴巴的纸巾，突然发现刚才掉出来的创可贴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上面印着小熊图案，是她最喜欢的那款。她刚要伸手去够，草丛里突然窜出只橘猫，
叼着创可贴就往巷子里跑。碗夏蕊 “哎” 了一声追上去，跑过拐角时，
隐约听见徐明野在前面的路灯下笑，那笑声混在晚风声里，像颗没拧紧的汽水盖子，
冒出点刺刺的甜。2.三天后的早晨，碗夏蕊蹲在巷口的花坛边，
对着那只叼走创可贴的橘猫喋喋不休。她把刚买的金枪鱼罐头倒在纸盘里，
指尖戳着猫脑袋：“你说你，偷什么不好偷创可贴，难道你也懂小熊图案的治愈力？
”橘猫懒得理她，埋头吃得正香，尾巴尖却得意地翘起来，扫得旁边的三叶草沙沙响。
碗夏蕊这才发现，猫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项圈，上面挂着片塑料牌，
印着潦草的字迹：“橘座，暂居 3 栋天台”。“原来你有家啊。” 她戳了戳猫肚子，
“那还来抢我的创可贴，过分了啊。”话音刚落，头顶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天台栏杆上。碗夏蕊吓了一跳，抬头看见 3 栋楼顶探出个脑袋，
灰色连帽衫，手里还举着个铁皮饼干盒。“橘座！你又跑下去骗吃的？
” 徐明野的声音顺着风飘下来，带着点气急败坏，“我刚开的猫罐头你不吃，
非要去蹭别人的？”碗夏蕊瞬间瞪圆了眼睛，抓起手边的空罐头盒就想往上扔：“徐明野？
这猫是你的？”“不然呢？” 徐明野把饼干盒往栏杆上一放，胳膊撑在上面往下看，
“我捡的流浪猫，养了半个月，感情深着呢。” 他顿了顿，突然笑起来，“怎么，
你这是被我的猫给碰瓷了？”“什么碰瓷？” 碗夏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
“它偷了我的小熊创可贴！”“哦那个啊。” 徐明野挠了挠头，“我昨天看见它叼回来，
还以为是你给的见面礼呢。” 他从栏杆上直起身，转身在天台角落里翻了翻，
举着片小熊创可贴晃了晃，“在这儿呢，要还你？”碗夏蕊看着那片被猫叼过的创可贴，
突然觉得有点别扭，摆摆手：“算了，送它了。” 她弯腰抱起橘猫，
猫舒服地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不过你得管好你的猫，别老到处偷东西。”“知道了，
管家婆。” 徐明野把创可贴塞回口袋，从饼干盒里拿出颗奶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
“对了，那天的袋子钱，我赔你。” 他从口袋里摸出三张十块的纸币，
叠成小方块往楼下扔。纸币打着旋儿飘下来，刚好落在碗夏蕊脚边。她弯腰捡起来，
指尖触到纸币上还带着点温度，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的笑声。“谁要你的钱。
” 她把钱塞回口袋，抱着猫往自己家楼栋走，“就当是给橘座的精神损失费了。
”徐明野在楼顶 “嘿” 了一声：“你这是转性了？不骂我智商税了？”碗夏蕊没回头，
举起空罐头盒挥了挥：“再废话我就把你的猫炖了！”走进楼道时，
她听见徐明野在楼顶笑得直咳嗽，还有橘猫 “喵呜” 的抗议声。
怀里的猫突然挣扎着跳下去，往 3 栋跑了回去，碗夏蕊看着它的背影，
摸了摸口袋里的三十块钱，突然觉得这钱有点烫手。下午碗夏蕊去超市买东西，
在宠物区看到了同款的小熊创可贴，忍不住拿了两盒。结账时，排在她前面的人突然转身，
灰色连帽衫，手里拿着包猫粮，还有一沓不同颜色的瓶盖。“这么巧？
” 徐明野挑眉看着她手里的创可贴，“买这么多，打算批发给流浪猫？”“要你管。
” 碗夏蕊把创可贴往购物篮里塞了塞，“你买这么多瓶盖干嘛？又想粘拖鞋？
”“什么拖鞋。” 徐明野晃了晃手里的瓶盖，“这是艺术品原料，懂不懂？
” 他拿起个蓝色的汽水瓶盖，对着灯光看了看，“我打算做个风铃，挂在天台。
”碗夏蕊嗤笑一声：“用瓶盖做风铃？不怕吵死邻居？”“那叫艺术的噪音。
” 徐明野把瓶盖放进购物篮，“比某些人对着猫讲冷笑话好听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猫讲冷笑话？” 碗夏蕊瞪他。“橘座说的。
” 徐明野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购物篮里的猫粮，“它回来学给我听了，
说你讲的笑话比罐头还干。”两人又开始拌嘴，从冷笑话的优劣吵到瓶盖风铃的可行性，
直到收银员忍不住提醒：“麻烦两位快点结账，后面还有人呢。”徐明野先结了账，
拎着袋子站在门口等她。碗夏蕊付完钱出来，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是个用红色瓶盖做的小戒指，
边缘被打磨得很光滑，上面还粘着片干花。“赔你的袋子。” 徐明野挠了挠头，
耳朵有点红，“手工粗糙了点，凑合用。”碗夏蕊愣了愣，接过戒指戴在手指上，
大小居然刚刚好。红色的瓶盖在阳光下闪着光，干花的香气若有若无，
像是把整个春天都揉进了这小小的圆环里。“还行吧。” 她别过脸，
假装看路边的公交车站牌，“比你的拖鞋强。”徐明野笑起来，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
投下淡淡的阴影：“那是，我可是有艺术细胞的。”公交车来了，碗夏蕊抬脚要上车，
徐明野突然在她身后喊：“喂，晚上来天台看橘座不？我做了新的猫爬架。
”碗夏蕊回头看他，他站在超市门口的阳光下，连帽衫的帽子滑下来，露出乱糟糟的头发，
像个没睡醒的大男孩。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看在橘座的面子上。”公交车开走时，
碗夏蕊从车窗里往后看，徐明野还站在原地，手里转着那个装瓶盖的袋子，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路边的花坛里，和她刚才蹲过的地方重合在一起。
她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瓶盖戒指，突然觉得，这个下午好像有点甜，
像徐明野嘴里的那颗奶糖，慢慢在心里化开来。3.傍晚的风带着点槐树花的甜香，
碗夏蕊站在 3 栋楼下，仰头看天台的方向。夕阳把云朵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
有几只鸽子从楼顶飞过去，翅膀划破金红色的光。她攥了攥帆布包的带子，
里面装着给橘座带的小鱼干，还有那三十块钱 —— 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还给徐明野。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忽明忽暗像恐怖片场景。碗夏蕊摸着扶手往上走，
每踩一级台阶都发出 “吱呀” 的响声，到五楼时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像是金属在碰撞。她加快脚步推开天台门，看见徐明野正站在栏杆边，手里拿着根细铁丝，
把瓶盖一个个串起来。“你来了。” 他头也没回，指尖灵巧地穿过一个绿色的啤酒瓶盖，
“橘座在那边晒太阳呢。”碗夏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橘猫正蜷在一个旧纸箱里，
肚子鼓得像个小皮球，大概是刚吃完罐头。她走过去把小鱼干倒在旁边的碟子里，
猫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又把头埋回爪子里。“它对你倒是挺放心。
” 碗夏蕊戳了戳猫耳朵，“就不怕我真把它炖了？”“它精着呢。
” 徐明野放下手里的铁丝，转身从身后拖过个麻袋，哗啦一声倒出一堆瓶盖，
五颜六色滚了一地，“知道谁给的罐头多。” 他盘腿坐下，开始分拣那些瓶盖，
按颜色排成几排，像铺开的彩虹碎片。碗夏蕊在他旁边坐下，帆布包放在腿边。
天台角落里堆着些旧家具，一张掉漆的木桌，两把摇摇晃晃的塑料椅，大概是住户扔上来的。
墙根处长着几丛杂草，开着细小的白花，被风吹得轻轻摇晃。“你真要做风铃啊？
” 她看着那些瓶盖，有可乐的红色，雪碧的绿色，还有些印着外文的，
大概是从进口超市捡的。“不然呢？” 徐明野拿起个透明的矿泉水瓶盖，对着夕阳看，
“你看这弧度，透光的时候像小太阳。” 他把瓶盖递给她，“试试？”碗夏蕊接过来，
果然看见阳光透过塑料，在手背上投下圆圆的光斑，暖融融的。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玩的万花筒，也是这样把细碎的光变成星星。“还行吧。
” 她把瓶盖还给他，从包里掏出那三张十块钱，“这个还你。”徐明野挑眉：“怎么，
突然跟我算清账了？”“本来就不该要你的钱。” 碗夏蕊把钱往他面前推了推，
“那天是我自己没拿稳袋子。”“送出去的钱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徐明野把钱又推回来，
手指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他抓起个蓝色瓶盖盖住钱，
“就当是请你看风铃的门票。”碗夏蕊看着那个圆滚滚的蓝色瓶盖，突然觉得脸红，
赶紧转移话题：“你捡这么多瓶盖，花了多久？”“大半年吧。” 徐明野数着手里的瓶盖，
“有时候在路边看见，有时候去便利店问老板要。有次为了个限量版的樱花瓶盖，
跟小学生石头剪刀布赢来的。”“幼稚。” 碗夏蕊嗤笑，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那小孩没哭？”“哭了，我把手里的棒棒糖给他了。” 徐明野拿起铁丝穿了个红色瓶盖，
“你别笑，这叫策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慢慢暗下来。远处的路灯亮了，
像撒在地上的星星，楼下行人和车辆的声音变得模糊，只剩下风吹过天台的声音，
还有橘猫偶尔的呼噜声。徐明野串瓶盖的动作很专注，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
碗夏蕊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他耳朵尖上有颗小小的痣，像不小心沾上去的墨点。“喂，
你看什么呢？” 徐明野突然转过头，吓了她一跳。“没、没什么。
” 碗夏蕊慌忙看向别处，“看你的风铃什么时候能做好。”“快了。
” 他举起手里串好的一截铁丝，上面挂着七八个瓶盖，“再加点装饰就行。
”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打开来里面是些干花和彩色的细带，“早上在花店捡的，
老板说蔫了没用了。”碗夏蕊看着那些干枯的小雏菊和薰衣草，
突然想起他给的那个瓶盖戒指上的干花。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戒指上的花瓣，
已经变得脆生生的，却还留着点淡淡的香。“你还挺会捡东西。” 她小声说。“那是，
生活处处是宝藏。” 徐明野拿起朵干雏菊，用胶水粘在一个黄色瓶盖上，“就像捡到橘座，
捡到你 ——” 他突然停住，耳根一下子红了，“我是说，捡到跟你吵架的机会。
”碗夏蕊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头去逗猫，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猫尾巴，
橘猫不满地 “喵” 了一声，跳起来往远处跑。两人看着猫的背影，谁都没说话，
天台的风好像突然变得黏稠起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对了，你给猫讲的冷笑话，
再讲一个听听。” 徐明野突然开口，声音有点不自然。碗夏蕊愣了愣，
清了清嗓子：“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徐明野的眼睛，
“因为它有太多的问题。”徐明野沉默了两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直拍大腿：“这什么啊？比橘座的呼噜声还冷。”“要你管。” 碗夏蕊嘴上说着，
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总比某些人用瓶盖做拖鞋强。”“那是艺术实验。” 徐明野反驳，
笑声还没停，“再说了，那拖鞋我就穿了一次，卡在旋转门里被保安大叔笑了一整天。
”他说起那天的糗事，说保安以为他是故意搞行为艺术，还让他登记姓名和联系方式，
结果他写了 “徐明野，职业：瓶盖艺术家”。碗夏蕊听得直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有几缕贴在脸颊上，徐明野伸手想帮她拨开，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假装去捡掉在地上的铁丝。天色完全黑下来时，风铃总算做好了。
徐明野把它挂在天台中央的挂钩上，一串瓶盖在风里轻轻摇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不算清脆，却意外地好听。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塑料圆片在月光下闪着光，
像一串被冻住的彩虹。“怎么样，好听吧？” 徐明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这可是独一无二的限量版。”“还行。” 碗夏蕊仰头看着风铃，
“就是不知道邻居会不会投诉。”“投诉了我就说是风吹瓶盖的自然现象。
” 徐明野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靠在栏杆上，“你看，那边的路灯坏了一盏，像个独眼龙。
”碗夏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盏路灯不亮了，旁边的那盏却格外亮，
把路面照得一半明一半暗。有个晚归的人骑着自行车从下面经过，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
又突然变短，像在跳奇怪的舞。“你每天都来天台吗？” 她问。“差不多，看看星星，
串串瓶盖。” 徐明野从口袋里掏出颗奶糖，递给她，“橘子味的，要吗？
”碗夏蕊接过来剥开糖纸，甜味在舌尖慢慢散开。她想起下午在超市，他也是这样含着颗糖，
说话带着点黏黏的甜。“你很喜欢吃奶糖？”“嗯，小时候蛀牙，我妈不让吃，
现在报复性消费。” 他自己也剥了一颗放进嘴里，“你呢？为什么喜欢给猫讲冷笑话？
”“因为没人听我讲啊。” 碗夏蕊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以前跟室友讲，
她们都说我笑点奇怪，后来就只能跟猫说了。” 她顿了顿，侧过头看他，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还行。” 徐明野含糊地说，嘴角却带着笑，
“比我听过的大部分笑话强。”两人靠着栏杆说了很多话，从喜欢的电影说到讨厌的蔬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