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死了在外地该去奔丧吗

姑父死了在外地该去奔丧吗

作者: 觉之

都市小说连载

“觉之”的倾心著秀英姑夫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第一章:噩耗消息是村东头的二婶子在小卖部门口喊出来声音尖利得像把刀划破了七月闷热的午德福上吊了!快来人啊!当时我正蹲在石阶上给妈打电听筒里还飘着地里玉米该打药的念冷不丁听见这声手机啪地掉在泥水溅起的泥点沾湿了裤我愣在那耳朵里嗡嗡作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脑子里横冲直姑夫王德那个总是佝偻着背却从不喊累的男那个走路一瘸一拐却总抢着干重活的男怎么...

2025-07-21 16:48:54

第一章:噩耗消息是村东头的二婶子在小卖部门口喊出来的,声音尖利得像把刀子,

划破了七月闷热的午后。"德福上吊了!快来人啊!"当时我正蹲在石阶上给妈打电话,

听筒里还飘着地里玉米该打药的念叨,冷不丁听见这声喊,手机"啪"地掉在泥水里,

溅起的泥点沾湿了裤腿。我愣在那里,耳朵里嗡嗡作响,

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姑夫王德福,那个总是佝偻着背却从不喊累的男人,

那个走路一瘸一拐却总抢着干重活的男人,

怎么会...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他晒得黝黑的脸庞,那脸上总挂着憨厚的笑容,

眼角的皱纹像干涸的土地一样龟裂着。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跑了起来,

拖鞋不知什么时候跑丢了一只,脚底板被石子硌得生疼却浑然不觉。

村道两旁的玉米叶子刮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痕,火辣辣地疼。远远地,

我看见姑夫家的院门大敞着,几个邻居站在门口交头接耳。我挤进人群,

眼前的景象像一记闷棍砸在头上——大姑跪在堂屋地上,哭得浑身打颤,

后脑勺的白发黏在汗湿的脖颈上,像一蓬乱草。堂屋的八仙桌腿歪了条,

桌上那碗绿豆面还冒着热气,半截腌萝卜泡在汤里,

竹筷子斜斜插在砖缝里——准是姑夫临了掀翻桌子时带下去的。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墙角,那把锃亮的镢头还靠在那里,

木柄被姑夫的手掌磨得油光水滑。前阵子麦收,我还看见他扛着它在地里转,

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就着风哼《朝阳沟》,"亲家母你坐下,咱们说说知心话",

调子跑了八丈远,却听得人心里暖烘烘的。"人呢?"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二婶子指了指东厢房,我这才注意到厢房的门紧闭着,几个男人面色凝重地站在门口。

我踉跄着走过去,推开门的一瞬间,浓烈的醋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扑面而来。

姑夫静静地躺在门板上,脖子上那道紫红色的勒痕触目惊心。他的眼睛半睁着,

似乎还有话要说,嘴角却诡异地微微上扬,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脚下翻倒的板凳上,

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脚印,那是他人生最后的印记。我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三十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我的理智。第二章:回忆姑夫这辈子,

就没直起腰杆活过。三十岁那年,村里修水库,他为了多挣几个工分,

主动去最危险的崖壁上打炮眼。那天下午,一块松动的岩石突然滚落,

把他砸下了十几米深的基坑。等人们把他挖出来时,右腿已经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我记得小时候问过他:"姑夫,你腿疼不疼?"他总是一边揉着膝盖一边笑:"疼啥疼,

习惯了。"可那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骗不了人。夏天最热的时候,他的右腿会肿得发亮,

像根灌满水的皮管子;冬天冷得结冰,那条腿又会变得僵硬,

走路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可就是这样一条腿,硬是撑起了一个家。三个孩子里,

老大王建军是大姑前夫留下的,进门时还攥着半截啃剩的玉米棒,怯生生躲在大姑身后。

姑夫蹲下来——他那时还能勉强蹲下——掏出块水果糖,"以后跟我姓王",说得斩钉截铁。

那块糖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自己舍不得吃,在口袋里揣了半个月,都化了形状。

供孩子们读书那几年,他三轮车后斗里永远装着蛇皮袋,收工路上见了塑料瓶就停下来捡。

夏天正午的太阳能把人烤出油来,他拖着那条残腿,在垃圾堆里翻找能卖钱的东西。

有一次我看见他中暑晕倒在路边,手里还紧紧攥着几个塑料瓶,像是攥着孩子们的未来。

老大考大学那年,录取通知书来的当天,姑夫连夜进了山。三天后他回来时,

背上捆着几十根毛竹,手上全是血泡。那个夏天,我们家院子里永远飘着竹篾的清香,

姑夫从早到晚编竹筐,手上的血泡破了又结,最后变成厚厚的老茧。卖筐的钱加上借遍全村,

愣是凑够了学费。送老大去省城那天,姑夫穿了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

在火车站不停地嘱咐:"好好学,别惦记家里。"火车开动时,我看见他偷偷抹眼泪,

那条残腿在月台上不安地抖动着。老二王建国从小调皮,初中毕业就闹着要去南方打工。

姑夫蹲在门槛上抽了半宿烟,第二天一早,把家里唯一值钱的牛卖了。"拿着,穷家富路。

"他把钱塞给老二时,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闺女王秀英是姑夫的心头肉。她出嫁那天,

姑夫躲在灶房喝闷酒,喝醉了就抱着那件没送出去的红棉袄哭。那棉袄是他攒了两年钱买的,

秀英嫌土气,死活不肯穿。第三章:破碎可这两年,孩子们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越飞越偏。老大在城里开出租,本来日子过得去,去年却撞了个横穿马路的老太太。

医药费、赔偿金像无底洞,姑夫把存折给了他,老大红着眼睛说:"爸,这钱我不能要,

这是你和妈的养老钱。"姑夫硬是把存折塞进他口袋:"拿着,先把人家的事解决了。

我和你妈还硬朗着呢。"后来听说赔的钱不够,老大偷偷把姑夫给的婚房卖了。那天晚上,

我路过姑夫家,听见他在院子里编竹筐,编着编着就哭了起来,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闷闷的,让人听了心碎。老二在南方跟人合伙开饭店,

被人骗了本钱,欠下一屁股债。上个月他打电话回来要钱,声音里带着哭腔。

姑夫二话不说把宅基地抵押了,村里人都劝他:"德福啊,那是祖业!

"他摇摇头:"祖业比不上儿子要紧。"那天夜里,我听见姑夫和大姑在屋里吵架。

"那是咱家最后一头牛啊!"大姑哭着说。"孩子在外头有难处,咱不能不管。

"姑夫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决。第二天一早,我看见姑夫一瘸一拐地去镇上汇款,

背影瘦小得像片枯叶。汇款单上写的是两万,可我知道,他口袋里只剩下回去的车票钱了。

最让姑夫揪心的是闺女秀英。去年春节她回来,眼圈肿得像桃儿,躲在厨房里跟姑夫哭诉,

说婆家嫌她生不出儿子,天天打骂她。姑夫听完,转身进屋,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布包,

里面是他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拿着,过不下去就回家。"姑夫把钱塞给闺女,

自己转身蹲在灶房抽了半包烟。我看见他粗糙的手指颤抖着,烟灰掉在裤子上都没察觉。

秀英走时,姑夫站在村口一直望,直到那辆破三轮车消失在尘土里。

他的右腿在寒风中不自觉地抖动着,像棵枯死的老树。第四章:终结出事那天早上,

姑夫还在院里编竹筐。大姑说他比往常多劈了两捆柴,劈柴刀"哐哐"砍在木桩上,

震得窗台上的搪瓷缸子直晃。那声音里带着股狠劲,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劈碎。

晌午吃饭时,他突然说街口超市的醋在搞活动,"买一送一,快去",推着大姑往外走。

大姑嗔他"越老越抠",临出门时回头看,见他正把晒好的干辣椒往布袋里装,

背影在日头底下缩成一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大姑拎着醋瓶子回来,院门从里面插死了。

她拍了半天门没动静,心里发慌,绕到后墙,踩着柴垛往院里看。这一看,

魂都飞了——东厢房的梁上悬着个黑影子,晃晃悠悠的,像片枯叶。醋瓶子摔在地上,

褐色的液体漫过门槛,大姑瘫在地上喊人,声音劈得像被撕开的布。邻居们撞开门时,

姑夫歪在绳套里,脚下的板凳翻倒着,凳面上还有他歪歪扭扭的脚印。我后来才知道,

就在那天上午,老二又打来电话,说高利贷的人要剁他的手。姑夫去镇上借钱,

跑遍了所有亲戚,最后连五十块都没借到。回家的路上,

他去了趟卫生院——那是他第三次卖血,医生警告过他贫血严重,再卖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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