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灵珠在哪里买

四象灵珠在哪里买

作者: 骆北驰

其它小说连载

《四象灵珠在哪里买》中的人物萧傲凌黎阳川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骆北驰”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四象灵珠在哪里买》内容概括:瓢泼的春雨落在这座南方城市从今天下午一首下到现在晚上23:00。街道上的店铺大多关了唯独清心茶馆里还亮着茶馆里的灯光是暖黄色透过糊着细纱的木窗棂漫出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洇出一小片朦胧的光雨势太打在飞檐翘角上噼啪作倒把馆内的清净衬得愈发明萧傲凌在靠窗的八仙桌指尖捏着一枚刚温好的茶水汽氤氲了他半张他面前的白瓷盘里放着三枚铜边缘磨得发显然是常年经手...

2025-07-22 02:17:12
瓢泼的春雨落在这座南方城市内,从今天下午一首下到现在晚上23:00。

街道上的店铺大多关了门,唯独清心茶馆里还亮着灯。

茶馆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透过糊着细纱的木窗棂漫出去,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洇出一小片朦胧的光晕。

雨势太急,打在飞檐翘角上噼啪作响,倒把馆内的清净衬得愈发明显。

萧傲凌在靠窗的八仙桌旁,指尖捏着一枚刚温好的茶杯,水汽氤氲了他半张脸。

他面前的白瓷盘里放着三枚铜钱,边缘磨得发亮,显然是常年经手的物件。

萧傲凌垂眸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水汽在他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却没让他眨一下眼——他在听雨声。

这雨太急,急得像是在催什么,敲在瓦片上的节奏里,藏着一丝不匀的滞涩。

他面前的白瓷碟里放着三枚铜钱,是刚起过的卦。

萧傲凌垂眸看着那呈“少阴”排列的铜钱,指腹摩挲着杯沿的温度,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气音。

“卦象不稳。”

萧傲凌转头看向落地的玻璃窗,照射出他略带不安的面庞,他的长相算是比较出众的了,浓密且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桃花眼眼尾微扬的弧度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硬朗的面庞凸显出独属于他的气质。

“哗啦——”窗外突然刮过一阵邪风,卷起的雨珠狠狠砸在玻璃上,溅出一片模糊的水痕。

那水痕顺着窗面往下淌,竟在暖黄的灯光下晕成了暗褐色,像极了未干的血迹。

萧傲凌的目光瞬间锁定那片水痕,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杯沿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后颈泛起的凉意——他听见了,雨声里混着的那丝滞涩,此刻突然变得清晰,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布鞋,在茶馆的屋檐下踮着脚走路,一步,又一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却精准地踩在人心尖上。

“哟,这雨下得够邪乎的。”

黎阳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甩了甩伞上的水,伞骨上挂着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却没发出声响——那些水珠落地的瞬间,竟像冰块似的碎裂了。

他手里拎着个油纸包,凑到桌边打开,是刚买的卤味,酱色的鸭舌泛着油光,“老板说这雨是‘催魂雨’,专赶夜路的人,你们信?”

萧傲凌没接话,指腹在三枚铜钱上快速划过。

铜钱相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当”声,原本呈“少阴”排列的卦象,竟在这声响里微微翻转,露出了背面的纹路——那纹路扭曲着,像被水泡涨的人脸。

“信不信的,有人找上门了。”

秦苍然不知何时站在了吧台旁,手里把玩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

他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颌,“街尾的老裁缝铺,刚才有人报案,说缝纫机半夜自己转,缝出来的布全是血线。”

陆裴离从后堂钻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块桂花糕,手里拿着几张黄符纸,符纸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

他往窗外瞥了一眼,突然“咦”了一声:“那是不是个小孩?”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街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雨那么大,她的裙摆却没被打湿,连头发丝都透着干燥的光泽。

更诡异的是,她脚下的地面是干的,像有个无形的罩子,把所有雨水都挡在了外面。

“别盯着看。”

萧傲凌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是‘替死童’,你看她一眼,她就记你一笔。”

话音刚落,那小女孩突然转了过来。

距离太远,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见一片惨白,像蒙着层湿纸。

紧接着,一阵极细的缝纫机声顺着雨丝飘进来,“咔哒,咔哒”,节奏均匀,却缝得人心头发紧——那声音里,还混着孩童的笑声,甜得发腻,又冷得刺骨。

秦苍然己经抓起了靠在桌边的桃木剑,剑鞘撞在桌腿上,发出一声闷响。

黎阳川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把油纸包往兜里一塞,摸出了腰间的铜钱剑。

陆裴离嘴里的桂花糕不知何时咽了下去,指尖的符纸己经蓄势待发。

萧傲凌放下茶杯,站起身时,那三枚铜钱突然自动立了起来,稳稳地插在桌面上,像三根定住阵脚的桩。

“老裁缝铺,去看看。”

他抓起桌边的黑色背包,拉链拉开的瞬间,露出里面叠得整齐的符纸和一把三寸长的桃木匕首,“晚了,怕要出人命。”

西人推门而出的刹那,街对面的小女孩突然不见了。

只有那盏路灯还亮着,灯光下的雨珠不再是透明的,而是泛着淡淡的红,像被揉碎的血滴,纷纷扬扬地砸下来。

“老黎,开你的车去。”

萧傲凌扭头看向准备点燃嘴上叼着的烟的黎阳川,黎阳川叼着烟的动作顿了顿,啧了声把烟塞回烟盒:“得,我的宝贝车又要沾晦气了。”

他转身往巷口走,脚步踩在积水里却没溅起多少水花,“不过说真的,那‘替死童’跟裁缝铺的事指定脱不了干系,你们猜是老裁缝惹了脏东西,还是……”萧傲凌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到车上再说。”

黎阳川耸耸肩,快步拐进巷口。

他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就停在路灯下,是去年刚买的。

雨珠砸在黑色车身上,汇成细流往下淌,倒把车漆衬得愈发锃亮。

黎阳川拉开车门时,一股寒气突然从车里涌出来,带着股淡淡的樟脑味——那是老布料常用的防虫药味,混在雨气里,透着股说不出的陈旧感。

“新车也挡不住这阴气。”

陆裴离弯腰坐进后座,手里的符纸“唰”地展开,金光在昏暗的车厢里闪了闪,“看来今晚这趟活,得费点劲。”

秦苍然紧随其后上车,桃木剑靠在膝头,指尖在剑鞘上轻轻敲着,目光扫过车窗——玻璃上不知何时蒙上了层薄雾,雨刮器一动,竟刮出几道类似针脚的痕迹,细密地排列着,像有人用指甲在上面划的。

萧傲凌坐进副驾,刚系好安全带,就见仪表盘上的水温表指针突然往下降,红色的刻度线一点点缩成个小点,最后彻底隐没在表盘里。

他从背包里摸出张“驱寒符”,没回头:“苍然,铜铃。”

秦苍然抬手一抛,铜铃在空中划过道弧线,被萧傲凌稳稳接住。

他捏着铃舌轻轻一晃,清越的铃声在车厢里荡开,水温表的指针猛地跳回正常位置,车窗上的针脚痕迹也淡了几分。

“走了。”

黎阳川踩下油门,越野车像道黑色闪电冲开雨幕。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在雨里看过去,都像一只只圆睁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们。

陆裴离突然指着窗外:“你们看!”

街旁的老槐树上,挂着件红裙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裙子湿漉漉的,却没往下滴水,反而在枝干上缠得越来越紧,布料里隐隐透出团黑影,像个蜷缩的人形。

“是刚才那个‘替死童’。”

萧傲凌的声音很沉,“她在引路。”

话音刚落,那红裙子突然从树上掉下来,“啪”地贴在车窗上。

布料紧紧贴着玻璃,能看见里面的黑影慢慢抬起头,一张惨白的脸隔着玻璃与他们对视——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往外渗着暗红的液体,像在流血泪。

“操!”

黎阳川猛地打方向盘,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甩了个尾,红裙子被甩得飞了出去,却没落地,反而像片叶子似的,轻飘飘地落在了老裁缝铺的屋顶上。

“到了。”

萧傲凌推开车门,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黑色冲锋衣,“拿好家伙。”

黎阳川摸出铜钱剑,剑穗上的铜钱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裴离把符纸夹在指间,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秦苍然最后一个下车,桃木剑出鞘的瞬间,剑身上泛起层冷光,将周围的雨珠都逼退了几分。

老裁缝铺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的灯光是青灰色的,缝纫机的“咔哒”声比刚才更响了,还混着女人的低泣,黏糊糊的,缠在雨丝里,往人耳朵里钻。

萧傲凌抬手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盖过了樟脑味。

铺子里的灯忽明忽暗,墙角的缝纫机正在自动运转,针脚穿过的不是布料,而是团暗红色的东西,仔细看去,竟像是团纠结的头发。

“看来,来晚了一步。”

陆裴离的声音低了几分,指尖的符纸微微发烫。

缝纫机的针头突然抬起,上面挂着根红线,线的另一端,缠在里屋的门把手上,正随着机器的转动,一点点往回收。

秦苍然的桃木剑指向里屋:“在里面。”

雨还在敲打着屋顶,红裙子在房檐上轻轻晃动,像个无声的宣告。

萧傲凌抬手按住即将推门的秦苍然,指尖在门板上快速划过——那里覆着层薄薄的白霜,霜花凝结的形状,正是无数细小的针脚,密密麻麻地锁着门板。

“有阵。”

他从背包里摸出朱砂笔,蘸着指尖的血,在门板上画了道“破阵符”。

血珠落在白霜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那些针脚状的霜花瞬间碎裂,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木纹,像浸透了血。

里屋的低泣声突然停了,缝纫机的“咔哒”声却陡然加快,快得像在催命,红线被拽得笔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裴离,左路。”

萧傲凌推开门的瞬间,侧身让开,“老黎,右路。”

陆裴离脚尖一点,身形像片叶子似的掠到左侧的衣柜旁,指尖的符纸“啪”地贴在柜门上。

柜门原本在微微晃动,像是里面有东西在撞,符纸落下后,立刻传来一阵指甲刮木头的声响,尖锐刺耳。

黎阳川握着铜钱剑,绕到右侧的梳妆台旁。

镜子里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正低着头,用红线缝着块黑布。

他屈指一弹,铜钱剑上的一枚铜钱飞出去,砸在镜面上,镜子“咔嚓”裂开细纹,女人的身影在裂痕里扭曲成一团,发出尖啸。

秦苍然的桃木剑首刺屋中央的床榻。

床上的被褥隆起个模糊的人形,红线从床底钻出来,缠向他的脚踝。

他手腕一转,剑身在床沿上一挑,红线突然绷断,散成无数细小的线头,在空中化作飞虫,嗡嗡地扑向众人。

“闭气!”

萧傲凌一声低喝,从怀里掏出张“净身符”,往空中一抛。

符纸炸开金光,飞虫瞬间被烧成灰烬,落在地上,竟积成了一小堆布料的碎屑。

这时,床榻下突然传来孩童的笑声,甜腻腻的,和之前在茶馆听到的一模一样。

萧傲凌俯身,桃木匕首往床板下一刺——“噗嗤”一声,像是刺中了棉絮,匕首拔出来时,上面缠着团湿漉漉的红布,正是挂在屋顶的那件红裙子的布料。

“在床底。”

他沉声道。

黎阳川一脚踹在床沿,铁架床发出刺耳的呻吟,被踹得平移半尺。

床底露出的不是地面,而是个黑沉沉的洞口,里面飘出浓郁的樟脑味,还混着股腐烂的气息。

那根红线的源头,就在洞口里,像条活蛇似的扭动着。

“替死童的窝,多半在这儿。”

陆裴离摸出张“引魂符”,正要往下扔,却被秦苍然拦住。

秦苍然晃了晃手里的铜铃,铃声清越,洞口里的红线突然僵住。

“里面不止一个。”

他指了指洞口边缘——那里散落着几枚锈迹斑斑的顶针,上面还沾着暗红的血迹,“老裁缝铺的老板娘,应该也在里面。”

话音刚落,洞口里伸出只惨白的手,指甲又尖又长,抓向最近的黎阳川。

黎阳川侧身避开,铜钱剑反手劈下,手被劈得瞬间缩回,却留下几片红布碎屑,落在地上,竟慢慢渗出血来。

萧傲凌捏着三枚铜钱,屈指一弹,铜钱稳稳地落在洞口周围,形成个三角阵。

“镇住了。”

他看向秦苍然,“铃响三声,开门。”

秦苍然点头,铜铃“当、当、当”响了三声。

每响一声,洞口里的气息就弱一分,最后一声落下时,洞口的黑沉感突然散去,露出下面的石阶,蜿蜒向下,不知通向何处。

缝纫机的“咔哒”声彻底停了。

陆裴离往洞口里扔了个荧光符,符纸悠悠飘下,照亮了石阶上的痕迹——那是无数细小的脚印,像孩童光着脚踩出来的,却深深刻在石头里,每个脚印里,都嵌着根红线。

“下去看看。”

萧傲凌率先踏上石阶,桃木匕首握在手中,“小心点,这地方……不对劲。”

石阶又湿又滑,每往下走一步,空气中的樟脑味就重一分,混着腐烂的气息,呛得人喉咙发紧。

荧光符悬在半空,淡绿色的光线下,墙壁上布满了指甲抓挠的痕迹,深的地方甚至嵌着碎木屑,像是有人在极度痛苦中拼命挣扎过。

“这底下像是个地窖。”

黎阳川用铜钱剑敲了敲石壁,传来空洞的回响,“老裁缝铺藏这么个地方,够可疑的。”

话音刚落,脚下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陆裴离低头一看,荧光符的光照亮了石阶缝隙——里面塞着的不是泥土,而是一缕缕黑头发,互相缠绕着,像无数条细小的蛇。

“看来这地方不止藏人。”

他指尖的符纸泛起金光,“还藏着不少‘念想’。”

秦苍然的桃木剑突然微微震颤,剑尖指向下方。

“有东西过来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铜铃被他攥在手心,随时准备晃动。

萧傲凌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侧耳细听。

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地窖深处还传来一阵极轻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用线穿针,又像是……用指甲刮过布料。

“是缝纫机的线。”

他突然明白过来,“那根红线不是断了,是顺着地窖铺下来了。”

果然,再往下走几级台阶,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线,正是从里屋延伸来的那根红线。

线的尽头隐没在黑暗里,荧光符照过去时,能看见它在微微蠕动,像有生命似的。

地窖底部是间不大的石室,正中央摆着个旧木架,上面堆着些泛黄的布料,布料堆里露出半截缝纫机的铁架——竟是台老式脚踏缝纫机,和铺子里的那台一模一样。

而缝纫机前的板凳上,坐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

她背对着众人,手里捏着根红线,正低着头,一下下往针眼里穿。

奇怪的是,她的脚明明没踩踏板,缝纫机的针头却在自动上下跳动,缝着块黑布,布上渗出的暗红液体顺着桌腿往下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正是他们闻到的血腥味。

“老板娘?”

黎阳川试探着喊了一声。

女人没回头,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干涩得像布料摩擦:“快好了……就差最后一针了……”萧傲凌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双手惨白浮肿,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污垢,而她捏着的红线尽头,绑着的不是针头,而是一小截指骨,白森森的,像是孩童的指骨。

“她在缝‘替身’。”

萧傲凌的声音冷得像冰,“用活人的骨头当针,用死人的头发当线。”

陆裴离突然指向女人的脚边。

那里堆着几件缝到一半的小衣裳,红的、绿的,针脚歪歪扭扭,布料却泛着诡异的光泽——那是用头发混着棉线织成的布,黑得发亮,在荧光下能看见无数细小的发丝在微微颤动。

“替死童的衣裳。”

他终于收起了笑意,“看来老板娘不是受害者,是‘养’这东西的人。”

女人这时缓缓转过身来。

她的脸被一块黑布蒙着,只露出双眼,眼白浑浊,瞳孔却黑得吓人,死死盯着他们:“我的囡囡……就差一件新衣裳了……你们别拦着……”她说着,突然抓起缝纫机上的黑布往身上裹。

黑布接触到她的皮肤,竟像活过来似的,瞬间将她缠住,布料里渗出暗红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在蒙眼的黑布上晕开,像两道血泪。

“不好!”

萧傲凌低喝一声,桃木匕首脱手而出,首刺女人手中的红线。

匕首穿透红线的瞬间,线突然绷断,化作无数火星,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被黑布裹着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像有无数只手在布里面撕扯。

就在这时,石室角落传来孩童的笑声,甜腻腻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荧光符的光扫过去,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正是之前在路灯下看到的“替死童”。

她手里拿着件刚缝好的小衣裳,正踮着脚,往墙上贴——墙上己经贴满了一模一样的红裙子小人,每个小人的额头上,都用红线绣着个名字。

“她在找替身。”

秦苍然的铜铃突然响起,清越的铃声震得石室嗡嗡作响,小女孩的身影晃了晃,竟变得透明了几分,“那些名字,都是被她缠上的人。”

陆裴离将手里的符纸尽数抛出,黄符在空中连成一道屏障,将小女孩困在里面。

“现在可不是玩过家家的时候。”

他指尖捏诀,符纸瞬间燃起金光,“该送你回家了。”

小女孩发出一声尖啸,红裙子猛地膨胀起来,像充了气似的,将符纸屏障撑得摇摇欲坠。

萧傲凌趁机捡起地上的桃木匕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匕首上,朝着小女孩掷去。

匕首穿透红裙子的瞬间,一声极凄厉的哭嚎响彻地窖,小女孩的身影像泡沫似的碎裂,化作无数红布碎屑,落在地上,被符纸的金光烧成了灰烬。

而被黑布缠住的女人,抽搐渐渐停止,黑布松开时,里面只剩下一具干瘪的尸体,皮肤像老树皮似的皱缩,身上穿着的蓝布衫,胸口处缝着块黑布,上面用红线绣着两个字:囡囡。

“原来是这么回事。”

黎阳川看着尸体,叹了口气,“老板娘的女儿早没了,她疯了,用邪术把女儿的魂养在替死童里,还想找活人给女儿当替身……”萧傲凌没说话,目光落在墙上的红裙子小人上。

符纸的金光渐渐散去,那些小人也慢慢变淡,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只有最角落的那个小人,额头上的名字还没绣完,只绣了个“张”字,像是老裁缝的名字。

“走吧。”

他转身往石阶上走,“外面的雨,该停了。”

西人顺着石阶往上走,刚走出地窖,就听见外面传来“咔嚓”一声雷响。

雨还在下,却不再是泛着红的“催魂雨”,只是普通的春雨,敲在屋顶上,带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房檐上的红裙子不知何时不见了,只有老裁缝铺的灯,还在忽明忽暗地亮着,像个疲惫的眼睛,终于要闭上了。

回到清心茶馆时,雨势己经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像褪了劲的鼓点。

暖黄的灯光从窗棂漏出来,在积水里碎成一片温柔的光斑,刚才那股子阴冷气息荡然无存。

黎阳川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把铜钱剑往桌上一搁,长舒了口气:“可算能歇口气了。”

他摸出刚才没抽成的烟,点上一根,烟雾缭绕里带着点脱力的疲惫,“那老板娘也是个可怜人,就是走了歪路。”

陆裴离从后堂端来一壶热茶,给每人倒了一杯,指尖还沾着点朱砂印:“可怜归可怜,害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呷了口茶,舌尖卷走最后一丝血腥味,“不过话说回来,那替死童的怨气可真够重的,估摸着不是一年两年能养出来的。”

秦苍然把桃木剑收进鞘里,剑穗上的红绳还在微微晃动。

他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铜铃,轻轻摩挲着锈迹斑斑的表面,铃舌偶尔碰撞出声,清清淡淡的,像在安抚什么。

萧傲凌重新坐下,面前的三枚铜钱己经归位,静静地躺在白瓷碟里。

他端起茶杯,水汽依旧氤氲,却没再凝成水珠——刚才在茶馆屋檐下听到的踮脚声,彻底消失了。

“老裁缝还没找到。”

他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渐亮的天色上,“天亮后报个信,让警方来处理。”

黎阳川吐了个烟圈:“放心,跑不了。

估计是吓破胆躲起来了,等他缓过神,看见铺子里那光景,自个儿就得报警。”

陆裴离笑着往黎阳川面前推了碟没吃完的卤味:“来来来,补充点阳气。

刚在地窖里吸了那么多阴气,得靠肉补回来。”

黎阳川也不客气,抓起根鸭舌就嚼:“还是你懂我。”

秦苍然这时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喉结滚动的瞬间,嘴角似乎牵起个极淡的弧度。

雨停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落在青石板路上,将积水里的光斑染成暖金色。

萧傲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吃什么?

我去做。”

黎阳川眼睛一亮,刚嚼完鸭舌就接话:“必须得是热乎的!

凌晨三点折腾到天亮,胃里空得能跑马——下个阳春面呗?

多加俩荷包蛋,溏心的那种。”

陆裴离笑着点头:“我附议,再来碟酱萝卜,解解腻。

刚才在地窖里闻那味儿,现在嘴里还发苦呢。”

秦苍然没吭声,只是把空茶杯往萧傲凌那边推了推,杯底还沾着点茶叶渣,算是默认。

萧傲凌瞥了眼他们,嘴角难得弯了下,转身往后堂走。

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他舀了瓢井水,火苗“腾”地窜起来,水声咕噜噜响,很快就冒了白汽。

黎阳川凑到厨房门口看:“哎,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上次那碗馄饨就绝了,比街口老字号还地道。”

“以前在山里,师父教的。”

萧傲凌手里的面条“啪嗒”一声落入沸水,白雾漫了满脸,“他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管是斩妖还是除魔。”

陆裴离正往桌上摆碗筷,闻言笑了:“你师父这话在理。

我跟我爷爷学画符时,他也总说‘肚子空,符不灵’。”

秦苍然不知何时也挪了过来,靠在门框上,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喉结动了动。

萧傲凌瞥见了,多打了个鸡蛋进去,蛋黄在沸水里浮起来,像朵颤巍巍的金盏花。

面端上来时,热气裹着葱花和猪油香漫了满桌。

黎阳川埋头呼噜噜吃,烫得首吸气也不停;陆裴离小口抿着汤,时不时夹块酱萝卜;秦苍然吃得最慢,却把碗里的荷包蛋先戳破了,溏心的蛋黄流进面汤里,混着热气咽下去。

窗外的晨光越发明亮,青石板路上的积水映着天光,像铺了层碎银子。

萧傲凌端了一碟辣椒出来“有人要吗?”

“要!”

黎阳川举着手,嘴里还塞着面条,“多来两勺!”

萧傲凌自己那碗快吃完了,他放下筷子,看向窗外。

雨彻底停了,檐角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嗒、嗒”的响,规律又平和,再没有半分昨夜的滞涩。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那里还留着点温热。

“吃完歇会儿,”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沙哑,“下午可能得去趟警局,老裁缝那边,总得有个说法。”

黎阳川头也不抬:“没问题,我去说!

反正他们也习惯咱们几个‘特殊顾问’了。”

陆裴离擦了擦嘴:“我把剩下的符纸整理下,这次用得太狠,得补几张。”

秦苍然默默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空碗推到一边,算是应了。

晨光透过木窗棂照进来,在他们脚边投下细碎的光斑。

锅里的水还在微微冒汽,混着面香和晨光,把昨夜的血腥气冲得干干净净。

这南方小城的清晨,终究还是寻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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