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下班回到家，发现全家人正围着养子林宇，庆祝他拿到了千万投资。
我妈把刚炖好的燕窝端到他面前。“宇儿真是争气啊，这燕窝是妈专门为你炖的。
”转头看见我，她皱着眉嫌弃道：“废物，别在客厅杵着，碍眼。
”“天天也不知道在什么垃圾厂子上班，我看也就赚个破几千块钱，真不如林宇。
”我在心里默默想：他那点钱有什么好显摆的，我负责的反卫星导弹项目成功后，
刚拿奖金，也是几个亿！要不是保密协议，真想告诉他们我赚的钱够买他公司几十次！
客厅瞬间安静了......1我放下工具包，准备去洗手。林宇笑着招呼我，“哥，
听说你们厂最近效益不好，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份工作？”“我一个朋友开了家电子厂，
普工月薪五千。”五千？我上个月的保密津贴都不止这个数。
还不算项目奖金和特殊补贴。我妈立刻附和，看向我：“对对对，林默，
你都**十了，不能像个废物一样了，老在小厂混日子。”“你看看你弟弟，
年纪轻轻就管理千万项目，你就不能争点气？”千万项目？他那点钱有什么好显摆的，
我负责的反卫星导弹项目成功后，刚拿奖金，也是几个亿！要不是保密协议，
真想告诉他们我赚的钱够买他公司几十次！我爸突然放下茶杯，茶水溅出来一些。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林洁也停下了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
“爸妈，你们怎么了？”林宇不解地问。我妈摇摇头，“没事，可能是累了。
”但她看我的眼神，从嫌弃变成了困惑。他们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林宇的投资有问题吧？算了，不关我事。我转身往卫生间走。
身后传来林宇的声音：“哥，你考虑一下啊，我朋友那边急着招人。
”他是真觉得我需要他介绍工作？还是单纯想看我笑话？我妈突然开口：“林默，
你在那个厂到底是做什么的？”这还是她头一回主动问我工作的事。以前她只会说我没出息，
在小厂混日子。“技术员。”我简单回答。“技术员？”林宇笑了，“哥，
技术员工资能有多少？”比你那千万投资实在多了。
你那千万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呢。我爸、我妈、林洁全瞬间脸色难看。
客厅瞬间安静了。气氛变得有些诡异。2“什么技术？电子元件？还是机械加工？
”林洁突然开口。她眼神里带着审视。他们要是知道我研究的是导弹制导系统，
估计下巴都要掉下来。不过说了也是白说，我签了终身保密协议。
违约金够买他们这套房子十次。我爸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茶杯里的水洒在桌上。
他盯着我，眼神复杂得像在看陌生人。林洁眼神一厉，身体前倾。“二姐，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皱眉。“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好像变了。”她意味深长地说。
变什么变，我一直都这样。只是你们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林宇笑着打圆场：“可能是哥工作压力大吧。”“普工能有什么压力？”我妈嗤笑一声。
“不就是拧拧螺丝，搬搬货吗？”压力确实大，下个月要进行导弹实弹发射测试。
要是这次测试失败，整个项目就要推迟两年。国防部那边催得紧，
说周边局势不稳定。我妈脸色瞬间煞白。她张了张嘴，“导、导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但还是被我爸听见了。我爸一个眼神扫过去，我妈立刻闭嘴。但她看我的眼神，
从嫌弃变成了震惊，又变成了怀疑。客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林宇还在那里自说自话：“哥，我那朋友的厂子福利特别好，包吃包住，还有年终奖。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总比现在强吧？”年终奖？
我去年的项目奖金就够他公司发三年年终奖了。还包吃包住，
我们单位食堂都是A级标准，营养师配餐。林洁突然站起来，“我去倒杯水。
”她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我爸咳嗽一声，“林默，你明天休息吗？”“不休，
要去单位加班。”“加班？”我妈冷笑，“小厂还有加班费？”加班费倒是其次，
主要是导弹姿态控制系统还有bug。必须在发射前解决，不然会偏离目标三百米。
三百米的误差，够让整个项目组回家种地了。我爸的茶杯啪地一声差点掉在桌上。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复杂。3当天晚上，
林宇敲开了我的房门。“哥，能聊聊吗？”他坐在我床边，眼神闪烁。“你工作的那个单位，
是不是很特殊？”我翻了页手里的技术文档，没搭理他。林宇这小子肯定听到我的心声了。
但涉及国家机密的事，就算是家人也不能说。保密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
泄密者最高可判无期。“哥，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他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而且爸的公司就是做军工材料的，说不定还能帮到你。”帮我？
他爸那破公司做的是民用铝合金，连军工边都沾不上。我们项目用的材料，
都是航天科工集团特供的。我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事，不该问就别问。”“为了你好，
也为了这个家好。”林宇脸色变了。“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站起来，语气有些冲。
“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在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上班吧？”我要是真把工作内容告诉他，
全家都得进去。保密法不是开玩笑的。上个月隔壁组有个人，
就因为跟女朋友多说了两句，直接被调离岗位。现在还在接受审查。“林默，
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林宇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不就是在小厂上班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以为你是谁？国家干部？”国家干部倒不至于。
但我的保密等级确实比一般公务员高。我合上文档，平静地说：“出去吧，
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单位处理姿态控制系统的问题。”林宇愣了愣。
“姿态控制系统？”他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变成了嘲讽。“哥，
你编故事也编得像样点行吗？”“姿态控制系统，你以为你在航天院工作呢？”算了，
跟他说不清楚。反正下个月实弹测试成功后，新闻联播会播的。
到时候看他什么表情。“随便你怎么想。”我起身去开门。林宇站在原地，
脸涨得通红。“林默，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愤怒地摔门而去。走廊里传来他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像是在跺脚。
这小子脾气还挺大。不过也好，省得他老缠着我问东问西。我关上门，继续看文档。
姿态控制系统的第三组参数还需要优化。明天要跟总工汇报进度。房间外面，
隐约传来林宇和林洁说话的声音。“二姐，我哥肯定有问题。”“他说什么姿态控制系统，
还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林洁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先别声张。
”“我已经让人去查他工作的那个单位了。”查就查吧。反正你们什么都查不到。
我们单位连工商注册信息都是保密的。我戴上耳机，屏蔽掉外面的声音。但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4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出门上班。刚走到客厅，我妈突然从厨房冲出来，
一把拦住我。“林默，昨晚妈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她脸上堆满笑容，
跟昨天那个冷嘲热讽的人判若两人。“今天别去厂里了，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说要给我做饭。昨天肯定听到我的心声了。不过想套我话，
门都没有。这演技要是放在八十年代，怎么着也能混个最佳女配角。“不用了妈，
我要加班。”我婉拒。我妈笑容僵在脸上，“加班也不急这一天吧？”“你看你这孩子，
天天往单位跑，身体要紧啊。”要紧个屁。她关心的是我到底在什么单位。
昨天还说我一个月三千块，现在就关心起我身体了。我爸也从书房走出来，
手里拿着份文件。“林默，爸爸公司最近接了个军工项目，你能不能帮着看看？
”“你不是搞技术的吗，给爸参谋参谋。”他把文件递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试探。
他居然想让我泄露机密帮他中标。林建国是真不怕全家一起蹲大狱。他那破公司，
连军工项目的边都摸不着。这文件上写的标准，还是十年前的老版本。“爸，
我不懂军工，帮不了。”我推开那份文件。我爸脸色一沉，
“你昨天不是说什么导弹姿态控制系统吗？”“怎么突然就不懂了？”好家伙，
果然是来套话的。还导弹姿态控制系统，说得跟真的似的。林洁从楼上下来，
一身职业装，妆容精致。“大哥，爸是为你好。”“他的项目要是成了，
给你安排个好职位不是轻轻松松？”“总比你现在那个破厂强吧？”破厂。行，
你继续说。等下个月新闻联播播出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叫破厂。就在这时，
我的电话响了。是研究所的保密电话，专线号码。“林工，紧急任务，立刻回所。
”电话那头是安全处张处长的声音，语气严肃。“第三组参数出现异常波动，
总工要求所有人员到位。”我心里一紧。看来不是小问题。参数异常波动，
可能影响弹道计算。“我有急事，先走了。”我拿起包就往外走。“等等！
”我妈想拦住我。我侧身闪过，“真的很急，改天再说。”“林默！”我爸喊了一声，
“你就不能为这个家考虑考虑吗？”为这个家考虑？
二十多年你们什么时候为我考虑过？现在知道我可能有点用了，
就想起来我是家人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林洁的声音：“林默到底在哪上班？
”“我要查一查。”“这么神神秘秘的，肯定有问题。”林宇也凑上去，“二姐，
我昨晚就让人去查了。”“等消息吧，最迟下午就有结果。”查吧。能查出来算我输。
我走到小区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等在那里。车牌号是军A开头的特殊号码。
张处长从车里探出头，“林工，上车。”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启动的瞬间，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林洁站在阳台上。她正拿着手机拍照。拍就拍吧。
这车牌你要是能查出来归属，我当场把手机吃了。5我赶到研究所，
总工程师陈老已经在会议室等着。“小林，导弹制导系统测试出现偏差，需要重新调整算法。
”“下周就要实弹测试，时间很紧。”陈老递给我一份报告，上面全是复杂的数据。果然，
姿态控制模块还是有问题。看来这周又得通宵了。我接过报告，快速扫了一眼参数。
第三组数据的波动幅度超出了预设阈值0.3个百分点。别小看这0.3，在导弹飞行中，
这点偏差能让弹头落点偏移几百米。“陈工放心，我三天内给出解决方案。”我保证道。
陈老拍拍我肩膀，“辛苦了小林。”“这次任务完成，我给你申请二等功。
”二等功倒是其次。关键是别让导弹掉下来砸了自己人。我抱着报告回到工位，
旁边几个同事已经开始加班了。老王端着保温杯走过来，“林工，又是通宵节奏啊。
”“我老婆说再这么下去，她要来单位门口举牌抗议了。”老王这话说了三年了。
他老婆要真来，保安第一个不答应。与此同时，林家。
林洁通过关系开始调查我的单位信息。她找了三个在工商局、人社局的朋友，全都碰了壁。
“怎么可能，就连军工企业的员工信息我都能查到。”“林默这个单位到底什么来头？
”她坐在沙发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爸沉着脸，“会不会真的是……”他没说完，
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林宇不甘心，“不可能，他一个高中毕业的人，
怎么可能进那种单位？”“肯定是在吹牛！”“说不定就是找了个关系，
弄了辆假军车来装样子。”林洁皱眉，“我拍的车牌照片发给朋友了。
”“他说这个号段确实是军队序列，但具体归属查不到。”“系统显示权限不足。
”我爸猛地站起来，“权限不足？”“小薇，你那个朋友什么级别？
”“他在车管所当副主任，正处级。”林洁说。客厅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连正处级都查不到的车牌，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我妈想起我那天的心声，
声音颤抖：“万一是真的呢？”“万一林默真的在那种单位工作……”她话没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