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炸了……苏晚晚提着价值三万块的高定裙摆，跑得像一只被撵出窝的鸡。身后，
一个两米高的巨型充气香蕉，正以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疯狂追杀。“警告！警告！
宿主偏离‘笨蛋美人’人设，触发一级惩罚：道具失控！”脑内的机械音让她头皮发麻。
她只是想喝口水而已！谁家笨蛋美人喝水会把自己锁在道具间啊？！眼看就要被香蕉创死，
苏晚晚急中生智，一脚踹开前方紧闭的大门——“砰！”聚光灯瞬间打在她脸上，
台下万千观众和评委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直播开始了。而她，
刚刚以一个标准的“平地摔”姿势，C位“出道”在了全国观众面前。
第一章 平地摔C位出道“砰！”一声巨响，伴随着木门被踹开的碎裂声，
在整个演播厅里回荡。我，苏晚晚，整个人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脸朝下，
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光洁如镜的舞台中央。完了。这是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价值三万块的高定礼服裙摆，因为我刚才亡命狂奔的动作，已经皱得跟咸菜干似的。
更要命的是，我感觉我的脸可能已经摔平了。聚光灯火辣辣地打在我身上，
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丝被烤焦的一点糊味。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现在的画面有多离谱。《星光Ascent 101》总决赛的开场直播，
所有选手都摆着酷炫的ending pose，结果从后台门里飞出来一个人，
直接五体投地，给全国观众拜了个早年。这个人，就是我。“警告！
宿主成功在全国直播中制造放送事故，‘笨蛋美人’人设深入人心，奖励积分100点。
”脑子里那个没有感情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我谢谢你啊！我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只想当场去世。这都什么事儿啊！不就是口渴想找口水喝，结果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道具间，
门还被反锁了。我对着门鼓捣了半天，结果一不小心碰倒了那个巨型充气香蕉的开关。
那玩意儿跟疯了似的追着我撞，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跑啊！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呃……导、导播？这是我们设计的特别开场吗？”主持人尴尬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他显然也懵了。特别开场？特别到能让我当场退赛的开场吗？
我经纪人王姐现在估计已经在后台准备掐死我了。
我能感觉到几百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错愕的，有幸灾乐祸的，
还有……茫然的。“苏晚晚？是苏晚晚！”“天啊，她怎么从后台摔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行为艺术？”观众席开始传来窃窃私语。我把脸埋在地板上，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现在我的表情一定蠢得惊天动地。“宿主，请在十秒内，
以符合‘笨蛋美人’人设的方式起身，并说出一句蠢话。任务失败，
将触发二级惩罚：当众打嗝一分钟。”我操。这狗系统是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打嗝一分钟？那我还不如继续趴着。我心里一边骂娘，一边开始思考对策。怎么办？怎么办？
笨蛋美人该怎么起身？直接爬起来？太普通了。哭？好像有点做作。有了！我缓缓地，
非常缓慢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我故意把头发拨得乱七八糟，遮住大半张脸，然后抬起头，
露出一双因为惊吓而水汽氤氲的眼睛。我没哭，但我眼里得有泪。这是技巧。我眨了眨眼，
让那点水光看起来更明显，然后用一种又软又糯，带着一点点刚睡醒的迷糊口气，
对着离我最近的评委席，小声问：“请问……我的床呢？”全场：“……”死寂。
比刚才还要死寂。连我脑子里的系统都沉默了两秒。“叮！恭喜宿主，超额完成任务！
‘惊天蠢话’效果拔群，奖励积分200点！笨蛋指数突破新高！”我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评委席上，坐着三个人。中间的是圈内金牌制作人秦深，以毒舌和专业闻名。
他此刻正皱着眉，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左边是天后级歌手张琳，她用手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想笑还是在震惊。
右边是顶流舞者陈默，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了研究和探索，
仿佛在看什么珍稀物种。“床？”秦深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冰碴子，
“苏晚晚，你是在梦游吗？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我当然知道！我比谁都知道！
但我不能这么说。我继续维持着我那茫然无辜的人设，歪了歪头，
眼神里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哲学思考。“这里……好亮啊。”我小声说，
然后伸手指了指头顶的聚光灯，“像个大太阳。”秦深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严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拍桌子让我滚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天后张琳终于忍不住了，她笑得花枝乱颤，“小姑娘，你太有意思了。你是叫苏晚晚是吧？
我记住你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姐，你可千万别记住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小透明，
混到合约结束回家继承我爸那小面馆。“导播！导播！镜头给苏晚晚一个特写！
”一个像是导演的人在后台用对讲机咆哮。下一秒，我的脸就被放大了，
出现在舞台两侧的巨型屏幕上。屏幕上的我，头发凌乱，眼神迷蒙，
脸颊因为刚才那一摔有点红，嘴唇微微张着，一副状况外的蠢样。但是……妈的，
这张脸是真能打。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屏幕上的我依旧美得让人说不出话。皮肤白得像瓷器，
五官精致得像是AI捏出来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圆，像小鹿一样，充满了无辜。
这就是我能在这个“神仙打架”的选秀节目里混到现在的唯一原因。
“哇——”观众席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惊叹声。“妈呀，摔成这样都这么好看？
”“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我刚才还以为她是个傻子，现在我宣布，她就是我老婆！
”“这个迷迷糊糊的样子好可爱啊！想rua！”弹幕肯定也炸了。我不用看都知道，
现在网上绝对是铺天盖地关于“苏晚晚平地摔”的讨论。“咳咳！
”主持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专业素养，他走上前来，想把我扶起来，“晚晚，没事吧？
地上凉，快起来。”我顺着他的力道，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还故意踉跄了一下，差点又摔倒。
“谢谢……谢谢哥哥。”我小声说。“好了好了，我们的选手苏晚晚可能是太紧张了，
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开场。”主持人打着圆场，“现在，让我们把舞台交给她，
接下来是她的个人solo舞台！”什么？！现在？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开什么玩笑？
我刚从后台死里逃生，现在就要我表演？我连自己要表演什么都快忘了！
我的solo曲目是一首快节奏的舞曲，舞蹈动作多到爆炸。我本来就记不全，
现在脑子一团浆糊，上去不是公开处刑吗？我求救似的看向舞台侧面。
我的经纪人王姐正站在那里，脸黑得像锅底，她对着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上！
去！”她的眼神告诉我，如果我今天敢退缩，明天她就敢把我打包送去非洲挖矿。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行，上就上。反正“笨蛋美人”的人设已经立住了，
再多一个“舞台废物”的标签也无所谓了。音乐的前奏已经响了起来。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舞台中央，努力回忆着舞蹈动作。然而，就在我准备摆出第一个起手式的时候，
脑子里的系统又响了。“叮！触发主线任务：灾难级舞台！
”“任务要求：在接下来的表演中，忘掉至少50%的舞蹈动作，抢拍三次，嘴瓢一句歌词。
”“任务奖励：积分1000点。失败惩罚：电击。”我：“……”你干脆直接电死我算了。
第二章 这也能涨粉？我站在舞台中央，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傻子。
动感的音乐前奏已经响了快十秒了，我却还像根木桩子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是我不想动，是我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还在循环播放。“忘掉50%动作，抢拍三次，
嘴瓢一句……”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我本来就记不全动作，现在它让我忘掉一半？
那不就等于让我上去扭秧歌吗？还有抢拍和嘴瓢……这不就是纯纯的舞台事故大合集？
“警告！宿主再不开始动作，将视为消极怠工，直接执行惩罚。
”冰冷的机械音让我打了个哆嗦。电击……我上次体验过一次，
只是因为人设维持得不够“笨”，多说了一句有逻辑的话，就被电得浑身抽搐，
差点口吐白沫。那滋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试了。妈的，拼了！不就是丢人吗？
反正脸已经丢到姥姥家了，不差这一次。音乐的鼓点重重落下，我终于动了。
我努力回忆着练习室里扒下来的动作，然后……在脑子里随机删除一半。左手抬起，
右手……嗯，右手忘了，那就随便挥一下吧。一个帅气的转身，我转了……一圈半，
然后因为重心不稳，华丽丽地踉跄了两步。台下观众席一片死寂。
我能感觉到评委席上秦深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剜在我身上。我豁出去了。
系统不是要我抢拍吗？好！音乐还在一个慢节奏的过渡段，我猛地一个甩头，
开始做下一个八拍的动作。结果就是，我一个人在台上疯狂甩手甩脚，
而音乐还慢悠悠地“咿咿呀呀”。画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噗……”我好像听到了观众席有人笑出了声。紧接着，是越来越多压抑不住的笑声。
“她在干什么？跳大神吗？”“我的天，这是总决赛的水平？节目组是没钱请人了吗？
”“虽然但是……她瞎几把乱跳的样子，为什么有点好笑？”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煎鸡蛋了。我一边跳，一边在心里默数。抢拍一次，完成。
接下来是第二次。我瞅准一个节拍，又提前冲了出去，一个滑步差点把自己绊倒。抢拍两次，
完成。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喝醉了酒在舞池里撒欢的疯子。终于到了唱歌的部分。
我拿起麦克风，深吸一口气。“夜晚的星星~像你的眼睛~”一开口，我自己都惊了。
这破锣嗓子是谁的？因为紧张和刚才的剧烈瞎几把运动，我的声音又干又涩，
还带着一点颤抖，完全不在调上。车祸现场，绝对的史诗级车祸现场。
我看到评委席上的天后张琳，已经从捂嘴笑变成了扶着额头，一脸的不忍直视。
秦深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那简直是黑洞，能吸收一切光线。只有陈默，
还是一副研究员的样子，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跟着我的“魔鬼步伐”点了点头。哥，你别这样，
我害怕。“你是天边的云~飘~飘~飘进我心里~”来了，嘴瓢的机会来了。
我故意把“飘”字唱得含糊不清，
听起来就像……“你是天边的猪~”唱完我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苏晚晚啊苏晚晚，
你真是个天才。这下好了，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不仅舞跳得烂，唱歌跑调，还眼神不好，
把云看成猪。“噗——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不是嘲笑，
就是纯粹的，觉得好笑的笑。整个演播厅快被笑声的声浪给掀翻了。
我看到前排有个大哥笑得捶着大腿，眼泪都出来了。我：“……”毁灭吧，赶紧的。
我硬着头皮，把剩下那段本来就不怎么会的舞蹈，跳得更加稀烂。忘动作，抢拍，同手同脚，
我把一个偶像能犯的舞台错误，来了个全家桶。终于，三分钟的音乐结束了。
我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摆了一个自以为很酷，
但实际上因为体力不支而摇摇欲坠的ending pose。全场安静了三秒，然后，
爆发出了比刚才更热烈的掌声和笑声。掌声？我没听错吧？我这种灾难级的表演，
居然有掌声？“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灾难级舞台！人设‘舞台废物’已解锁！
奖励积分1000点！目前总积分：1300点。”“检测到宿主引发全场爆笑，
‘笨蛋美人’人设获得意外加成，‘搞笑女’潜质被发掘，额外奖励积分500点！
”我听着脑子里的提示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主持人强忍着笑意走上台，
拍了拍我的肩膀。“感谢……感谢苏晚晚给我们带来的……呃，非常特别的一段表演。
”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那么现在，让我们来听听评委老师的点评。”来了，审判时刻。
我认命地看向评委席，准备接受秦深的狂风暴雨。秦深拿起了麦克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看了我足足十秒，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里发毛。我以为他要开骂了。结果，
他开口第一句是问旁边的陈默：“你录下来了吗？”陈默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录了，
高清的。”秦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苏晚晚。”“在！”我吓得一个立正。
“我从事这个行业十年，看过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个舞台。”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是第一个，让我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起的人。”我：“……”“说你没练吧，
你好像又记得几个动作。说你练了吧，你跳得还不如我楼下广场舞大妈。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唱歌，KTV水平都抬举你了。气息不稳，音准全无，还有，
猪是什么东西？”秦深眉头紧锁，“你对着猪找灵感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声辩解，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是装的，但也有点真的。
太丢人了。“但是，”秦深话锋一转，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有但是？“但是，
”他指了指舞台侧面的大屏幕，上面正显示着实时的网络投票数，“你的票数，
在刚才三分钟内，涨了五十万。”什么？我猛地抬头看过去。大屏幕上，我的名字后面，
那个长长的数字，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向上滚动。本来我排在十几名，
属于淘汰边缘。现在，我的排名一路飙升，冲进了前五！“这不科学！
”我身边的主持人都惊呆了，脱口而出。是啊，这太不科学了！我表演烂成这样，
不掉粉就不错了，怎么还涨了这么多票？“我们来看看实时弹幕。”主持人赶紧控场，
示意导播切画面。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滚过。“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这是哪里来的活宝？”“前面的表演看得我昏昏欲睡，苏晚晚一上来我精神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她好认真地在搞笑啊！我宣布，
从今天起我就是她的颜粉兼乐子粉了！”“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很可怜吗？
明明那么努力想跳好，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前面的加一！
她最后那个快哭出来的表情，我心都碎了！宝贝别哭，妈妈给你投票！
”“她把‘云’唱成‘猪’的时候，我正在喝水，现在我室友正在帮我擦显示器。
”“苏晚晚同手同脚、苏晚晚把云看成猪、苏晚晚问床在哪已经上热搜了，
爆了！”我看着那些弹幕，整个人都傻了。这……也行？我辛辛苦苦练习，结果没人看。
我摆烂乱跳，反而爆火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咳。”秦深清了清嗓子，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苏晚晚，我不管你是真的笨，还是在故意设计。你的表演，
从专业角度看，是零分。但是从舞台效果和观众反应来看，你成功了。”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我很好奇，下一次，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说完，他放下了麦克风，
不再看我。我心里一沉。秦深这话，听起来是给了我一线生机，但实际上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如果我下一次表现得太好，就会坐实“故意设计”的罪名。
如果我还像这次一样烂，观众总有一天会审美疲劳。这“笨蛋美人”的路，
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走。我鞠了一躬，失魂落魄地走下舞台。刚到后台，一个身影就冲了过来。
“苏晚晚！”是林菲菲，我们这群练习生里公认的实力ACE，
也是这次C位的最有力竞争者。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里冒着火。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第三章 你是故意的！林菲菲的手抓得我很疼。
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那张平时总是带着高傲笑容的漂亮脸蛋，
此刻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你说话啊！苏晚晚！”她拔高了声音，
引得周围还没上场的选手和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我该说什么？说我是被系统逼的？谁信啊。
说我就是这么笨？我自己都不信。我挣了挣，没挣开，只能继续我那套“笨蛋”演法。
我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声音软软的：“菲菲，你……你弄疼我了。”“疼？
”林菲菲冷笑一声，抓得更紧了，“你知道我在练习室里流了多少汗吗？
你知道为了一个动作我对着镜子练了上千遍吗？凭什么？凭什么你上去瞎跳一通，
就能拿到那么多票？！”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我理解她。真的，我太理解她了。
如果我是她，我可能已经冲上去撕烂我的嘴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拼尽全力，
却默默无闻。有的人，比如我，靠着一张脸和一堆离谱的失误，就能轻松收割人气。
“我……我没有……”我低下头，做出委屈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有好好练习，可是我一上台就紧张，
脑子一片空白……”我说的是实话，但没人信。“紧张？一片空白？
”林菲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在开场时说自己找床，也是紧张？你把歌词唱成猪，
也是紧张？苏晚晚，你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她越说越激动，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在骂。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摔倒，故意出丑，你就是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博眼球！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inud。“菲菲说得好像有道理啊，正常人谁会失误成那样？
”“可是苏晚晚看起来不像那么有心机的人啊，她平时就呆呆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道呢？”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动物，每一句议论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王姐在哪？
公司的人呢？怎么还不来救我？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哎，
干嘛呢干嘛呢？都围在这儿干嘛？马戏团表演啊？”赵小棠挤了进来，
她是我们这批练习生里出了名的直肠子，也是为数不多真心对我好的人。
她一把挥开林菲菲的手，把我拉到她身后。“林菲菲，你有什么毛病？在这儿撒什么疯？
”赵小棠双手叉腰，像个护崽的母鸡，“晚晚表演得怎么样，有评委和观众打分，
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赵小棠，这没你的事！”林菲菲看到她，火气更大了，
“我在跟她说话！”“跟她说话？你那叫说话吗？你那叫审问犯人！”赵小棠翻了个白眼，
“人家晚晚招你惹你了？她票数高，是观众喜欢她，你有意见，你去跟观众说啊，
在这儿欺负一个比你排名低的人，算什么本事？”赵小棠这话，直接戳中了林菲菲的痛处。
林菲菲实力强，人气也高，一直稳居前三。
但她就是超不过那个常年霸榜第一的“天选之女”。而我，一个吊车尾，
现在居然靠着一场事故冲到了她前面，她怎么可能甘心。“我欺负她？”林菲菲气得发笑，
“你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赵小棠，你别被她骗了！
”“我乐意被骗，怎么了？”赵小棠梗着脖子，“晚晚就是单纯，就是笨，
那也比你这种心思歹毒，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强一百倍！”“你！”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
王姐终于姗姗来迟。“吵什么吵！都想上热搜是吧？”王姐踩着高跟鞋，气场两米八，
一过来就一人给了一个“眼刀”。她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回去再收拾你”，然后转向林菲菲，脸上挤出一个职业假笑。“菲菲啊，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比赛就是这样，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晚晚这次是意外，
大家也看到了，她自己也吓得不轻。你作为姐姐，应该多关心她，怎么还在这儿说她呢？
”王姐不愧是金牌经纪人，三言两语就把林菲菲的“质问”定性成了“不懂事”。
林菲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再闹下去对自己没好处。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不屑，然后冷哼一声，转身走了。一场风波暂时平息。王姐挥了挥手，
示意周围看热闹的人散开，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进了没人的化妆间。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苏晚晚！”王姐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你长本事了啊！啊？
敢在总决赛直播上给我玩平地摔？”“王姐，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闭嘴！
”她根本不听我解释，“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现在，你给我听好了！”她走到我面前，
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火了，你知道吗？以一种我从业十几年都没见过的离谱方式火了！
”“你那几个热搜，现在挂在榜一榜二榜三，‘爆’了好几个！
公司公关部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我有点懵。这么夸张？“公司连夜开会，
决定了你接下来的路线。”王姐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笨蛋美人’人设，
给我坐稳了！”“什么？”我愣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苏晚晚，
一个长得好看但脑子不太好使，干啥啥不行，但运气好到爆棚的笨蛋。”王姐说，
“你不能说一句有逻辑的话，不能做一个聪明的举动，你吃饭会掉筷子，走路会平地摔，
说话颠三倒四，懂吗？”我懂了。公司这是要榨干我“笨蛋美人”的最后一点价值。
他们要把我打造成一个彻底的，纯粹的，供人取乐的“小丑”。“可是王姐，
这样下去……”“没有可是！”王姐打断我，“苏晚晚，你别忘了你签的合同！
你爸那家小面馆欠的五十万，是公司帮你还的！你想毁约，可以，拿五百万违约金来！
”五百万……我到哪里去弄五百万？我爸妈就是普通工薪阶层，我爸那个小面馆，
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赚几千块。当初他生病，急需用钱，
我走投无路才签了这家公司的霸王合同。我没有选择。“我……我知道了。”我低下头，
声音艰涩。“知道就好。”王姐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晚晚，你别怪我。这也是为你好。
你没实力没背景，想在这个圈子混下去，只能靠这张脸和这个人设。你只要乖乖听话，
公司不会亏待你。等热度过去了，再想办法转型。”她画的饼，我一个字都不信。
等热度过去，我就会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无人问津。“叮！
触发长期任务：维持‘笨蛋美人’人设。”“任务要求：在所有公开场合，严格遵守人设，
任何偏离行为都将受到惩罚。”“任务奖励：根据人设维持程度，每日发放积分。
任务失败：无，因为你不敢失败。”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
像是在给我此刻的处境盖上了一个绝望的印章。我的人生，好像从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起，
就成了一个笑话。王姐又交代了几句，什么多跟赵小棠走近，显得你人缘好，离林菲菲远点，
免得被她算计之类的话，然后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化妆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得不像真人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这张脸，是我的幸运，
也是我的诅咒。“晚晚？你在里面吗？”赵小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赶紧擦了擦眼角，
吸了吸鼻子，打开门。“小棠。”“你没事吧？”赵小棠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王姐没骂你吧？林菲菲那个疯女人，你别理她，她就是嫉妒你！”看着她真诚的眼神，
我心里一暖。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赵小棠是我唯一的光。“我没事。”我摇了摇头，
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小棠。”“嗨，咱俩谁跟谁啊！
”赵小棠大大咧咧地搂住我的肩膀，“走，快到公布下一轮规则的时候了，我们赶紧过去。
”她拉着我往主舞台走。我跟在她身后，心里五味杂陈。对不起，小棠。我可能，
也要开始骗你了。我们回到舞台上，所有晋级的选手都到齐了。林菲菲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看都没看我一眼。主持人拿着手卡走上台，宣布了下一轮的比赛规则。“恭喜各位，
成功进入下一赛段！接下来的挑战，将是团队战！”“我们将根据刚才的排名，
由第一名开始，依次选择自己的队友，组成三人小组，在一周内，
共同完成一个全新的舞台作品！”团队战？我心里咯噔一下。千万别……“现在，
让我们有请本场个人票数排名第一的选手——苏晚晚！上前来选择你的队友！
”主持人的声音，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我的头顶。我？第一名？我僵硬地抬起头，
看向大屏幕。在所有名字的最顶端，我的名字和照片，闪闪发光。后面的票数，
是一个我数不清有多少个零的恐怖数字。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包括林菲菲。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箭，直直地射向我。我感觉我的腿，又开始软了。
第四章 和死对头一队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到了一个摇摇欲坠的断头台上。台下是万千观众，
台上是几十个虎视眈眈的练习生，而我，这个新鲜出炉的人气第一，
手里却握着决定别人生死的铡刀。选队友。这简直是给我出的天大的难题。我的人气是泡沫，
是靠着出糗换来的，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论实力，我连给在场的大部分人提鞋都不配。
现在让我这个“废物”来选队友？选谁谁倒霉啊！“苏晚晚？可以开始选择了。
”主持人看我半天没反应，笑着提醒我。我能怎么选？我下意识地看向赵小棠。
她正拼命地对我使眼色，指了指她自己，又指了指另一个实力很强的vocal。
那意思很明显：选我！再选个大vocal！我们带你飞！这是最稳妥，也是最聪明的选择。
赵小棠性格好，跟我关系近，能包容我。再加一个实力唱将，
我们这个组的短板就能被最大程度地弥补。但是……我脑子里的系统，会让我这么轻松吗？
“叮！触发选择任务！”果不其然。“选项一：选择赵小棠及另一位实力选手。
任务奖励：积分100点。人设契合度：低。系统评价：无聊的常规选择，无法制造爆点。
”“选项二：选择林菲菲。任务奖励：积分1000点。人设契合度：高。
系统评价：宿敌同队，火花四溅！观众最爱看的修罗场！干得漂亮！
”我：“……”我就知道！这狗系统唯恐天下不乱！让我选林菲菲？
那个刚才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我，指着我鼻子骂我“下三滥”的林菲菲？我们俩分在一个组，
那不叫“火花四溅”，那叫“火星撞地球”！练习室的房顶都得被我们掀了！
可是……1000积分的诱惑太大了。积分可以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东西，
比如“体力补充剂”、“临时记忆胶囊”之类的保命道具。我刚才那一通折腾，
体力早就透支了，急需补充。而且，系统评价里那句“无法制造爆点”让我很在意。
王姐说了，公司要我维持热度。如果我选了最安全牌，舞台平平无奇，观众很快就会腻了。
到时候，没有价值的我，下场会是什么样？我不敢想。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得手心生疼。
干了！富贵险中求！不就是修罗场吗？我连巨型香蕉的追杀都挺过来了，还怕一个林菲菲？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我。
我跳过了赵小棠期待的眼神，直接落在了队伍末尾的林菲菲身上。她正抱着手臂，
一脸“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选”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挑衅。她大概觉得，
我绝对不敢选她。我就是要反其道而行。我拿起麦克风，用我那又软又糯的声音，
清晰地说道：“我选……林菲菲。”话音落下，全场哗然。“什么？她选了林菲菲？
”“疯了吧！她们俩刚才在后台差点打起来！”“这是什么神仙操作？相爱相杀的剧本吗？
我爱看！”主持人也懵了，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确定吗晚晚？
你确定要选择林菲菲作为你的第一位队友？”“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附送一个自以为很甜美，但可能在别人看来很傻的笑容。林菲菲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从不屑，到错愕，再到震惊，最后变成了铁青。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苏晚晚，
你什么意思？”她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因为……因为菲菲你跳舞很厉害呀。
”我歪着头，一脸天真地说，“我想跟你学习。”这理由，无懈可击。又蠢又真诚。
林菲菲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在全国直播的镜头前，她能说什么？说“我不想跟你一队，
因为你是个废物”？那她苦心经营的“高冷努力ACE”人设就全崩了。
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看到她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啊。”那表情，像是要吃了我。我心里一阵暗爽。让你骂我！
让你看不起我！现在，你不得不跟我这个“废物”绑在一起了！“叮！恭喜宿主完成选择！
修罗场剧本开启！奖励积分1000点！”“检测到林菲菲怒气值爆表，
‘笨蛋克星’效果触发，额外奖励积分200点！”听着脑子里的提示音，
我感觉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刚才摔的那一下都不疼了。“好的！
那么林菲菲就成为了苏晚晚小队的第一位成员！”主持人高声宣布，强行把气氛拉了回来，
“那么晚晚，你还要选择第二位队友。”我还有一个名额。我毫不犹豫地看向赵小棠。
她还愣在原地，显然没从我选林菲菲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小棠。”我叫了她一声。
她猛地回神，一脸复杂地看着我。“我……我选赵小棠。”我说。赵小棠的表情更复杂了。
她大概在想：你选了林菲菲那个火药桶，现在又拉我下水？姐妹，你这是想让我去当炮灰吗？
但当着镜头的面，她也不能拒绝。她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走了出来，站到我身边。“好了！
我们的‘神颜笨蛋’、‘实力ACE’、‘直爽甜心’组合正式成立！”主持人很会起名，
“真是让人期待她们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啊！”是啊，太让人期待了。我都能预见到，
未来一周的练习室，将会是怎样的人间地狱。分组结束，我们被带到各自的练习室。一进门，
赵小棠就把我拉到角落。“晚晚，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她压低声音，
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选谁不好，你选林菲菲？你不知道她多讨厌你吗？
你这是引狼入室啊！”“我……”我能怎么说？“我知道她厉害，你想抱大腿，
但你也不能找个定时炸弹啊！”赵小棠急得直跺脚，“我们接下来一个星期还怎么过啊！
”“对不起，小棠……”我只能道歉。“算了算了，选都选了。”赵小棠摆了摆手，
又恢复了她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是敢欺负你，
我第一个不答应！”看着她维护我的样子，我心里又暖又愧疚。而另一边，
林菲菲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她把包往地上一扔，就开始自顾自地压腿、拉伸，
完全把我和赵小棠当成了空气。那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整个练习室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我和赵小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咳，”我清了清嗓子，
决定打破这尴尬的沉默，“那个……我们……我们来选一下歌吧？
”节目组给了我们几首备选曲目，风格各异。林菲菲停下动作，
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有什么资格选歌？”我：“……”好家伙，直接开怼了。“林菲菲，
你怎么说话呢？”赵小棠立刻炸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林菲菲站起身，走到我们面前，
眼神轻蔑地从我身上扫过，“让她选？她会什么？是会唱还是会跳？
选一首儿歌让她上去念歌词吗？”这话太伤人了。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别太过分了！
”赵小棠挡在我面前。“我过分？”林菲菲冷笑，“真正过分的是她！
靠着装疯卖傻抢了别人的位置，现在还要来拖累我们！苏晚晚，我告诉你，
这次要是拿不到第一，我跟你没完！”说完，她直接从平板上选了一首难度最高的舞曲，
扔到我们面前。“就这首。你们没意见吧？”那首歌，节奏快得吓人，
舞蹈动作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别说我了，就连赵小棠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难了吧？”赵小棠说。“难？难才好。”林菲菲盯着我，眼神冰冷，
“我倒要看看，有些人，这次要怎么‘不小心’地失误。”她的意思很明显。
她选这首最难的歌，就是为了逼我。如果我跳得下来，就证明我以前是装的。
如果我跳不下来，那我在舞台上就不是“可爱的小失误”，而是纯粹的“拖后腿”，
会被骂得更惨。她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我看着平板上那密密麻麻的舞蹈动作分解，
感觉眼前一黑。这地狱模式，正式开始了。第五章 练习室风暴接下来的几天，
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炼狱”。林菲菲简直把我当成了她毕生的仇人。“苏晚晚！
手抬高！你是没吃饭吗？”“腿！腿伸直！你那是腿吗？是面条吗？”“这个动作是这样吗？
你眼睛长哪儿去了？！”“猪都比你学得快！”练习室里，充斥着她尖锐的咆哮。
她把我和赵小棠当成了新兵蛋子，而她，就是那个最严苛的魔鬼教官。赵小棠还好，
她本身就有舞蹈功底，虽然辛苦，但基本能跟上。而我，就成了那个被重点“关照”的对象。
一个简单的wave，我学了两个小时，还是做得像触电一样。一个旋转，
我不是转多了就是转少了，每次都把自己转得晕头转向，一屁股坐在地上。“起来！
谁让你坐下的！”林菲菲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咬着牙，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脚踝因为反复的跳跃已经肿了起来，膝盖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我真的尽力了。我晚上回宿舍，等她们都睡了，
偷偷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体力补充剂”和“临时记忆胶囊”。前者能让我不至于累垮，
后者能让我在短时间内记住那些复杂的动作。可即便如此，我的身体还是跟不上。
我不是专业的舞者，我的身体没有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很多需要力量和柔韧性的动作，
我根本做不到位。“菲菲，你让她休息一下吧，她快不行了。”赵小棠看不下去了，
帮我求情。“休息？”林菲菲冷笑，“比赛会因为她不行就暂停吗？
观众会因为她不行就同情她吗？赵小棠，你别圣母心泛滥了，我们是一个团队，她拖后腿，
死的就是我们三个！”赵小棠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我知道，林菲菲说的有道理。
她只是太想赢了。可是，她的方式，真的让我快要崩溃了。“对不起……”我低下头，
小声道歉。“我不要听对不起！”林菲菲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晚晚，
我再教你最后一遍，你要是再做错，今天就别想吃饭了！”她放慢了动作，
一个节拍一个节拍地分解。我瞪大了眼睛，拼命地记。脑子里的记忆胶囊在发挥作用，
我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音乐响起。我跟着她跳。抬手，转身，下蹲，跳跃……这一次，
我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出错。虽然动作还是有些僵硬，但至少，都在点上。跳完，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像一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赵小棠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晚晚！
你做到了！”林菲菲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真的能学会。她盯着我看了好几秒，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冰冷所取代。“勉强跟上了而已，
离标准还差得远。”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去喝水了，“休息五分钟，然后继续。
”虽然她嘴上还是那么刻薄，但我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松动。我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赵小棠赶紧拿了水和毛巾过来。“晚晚，你太棒了！”她兴奋地说，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看林菲菲那表情，都傻眼了！”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跟上这几分钟，我付出了什么。系统商城里的积分，
已经快被我花光了。“叮！检测到宿主在林菲菲的高压训练下，舞蹈能力有微弱提升，
偏离‘舞台废物’人设。”“警告！请宿主立刻进行人设修正，否则将触发惩罚！
”我心里一沉。来了，这该死的系统。它不允许我变好。“修正方式：在接下来的练习中，
‘不经意’地摔倒一次，并说出一句蠢话。”我真的想骂人。
我好不容易才让林菲菲对我稍微改观一点，现在又要我“作妖”？可是，电击的滋味，
我不想再尝了。五分钟后，练习继续。林菲菲让我们跟着音乐合练一遍。
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我一边要想着舞蹈动作，一边还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摔倒”。
这个摔倒，还不能太假，要看起来像是真的体力不支或者没站稳。
音乐到了一个快速旋转接跳跃的段落。机会来了。就在我旋转之后，
我故意让自己的重心偏了一下，然后“啊”地一声，整个人朝着旁边的赵小棠倒了过去。
赵小棠被我撞得一个趔趄，我们俩像滚地葫芦一样，摔成一团。音乐戛然而止。“苏晚晚！
你又在搞什么鬼！”林菲菲的怒吼声差点掀翻屋顶。“对不起！对不起！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扶赵小棠，“小棠你没事吧？”赵小棠揉着被我撞到的胳膊，
龇牙咧嘴：“我没事……你怎么样？没摔到吧？”“我没事……”我站起来，
一脸愧疚地看着林菲菲，“我……我刚才头有点晕……”林菲菲的脸黑得像锅底。
她刚刚对我产生的一点点信任，在这一摔之下，荡然无存。
她的眼神又变回了那种“我就知道你是装的”的鄙夷。“头晕？”她冷笑，
“我看你是脑子晕吧？”我还没来得及执行任务的第二步——说蠢话。
脑子里的系统就开始倒计时了。“10，9，8……”我急了。怎么办？说什么蠢话？
我看着怒气冲冲的林菲菲，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担心的赵小棠，脑子一抽，
脱口而出：“我……我可能需要充点电……”全场死寂。赵小棠：“……啊？
”林菲菲：“……”连系统都沉默了。“叮！恭喜宿主！
‘我需要充电’被评为年度十佳蠢话！人设契合度MAX！奖励积分800点！
”我：“……”我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说的是什么鬼东西啊！林菲菲看着我，那眼神，
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傻子了，而是在看一个外星生物。她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