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大概:“我穿成虐文女主时,男主正为白月光发疯。系统说只要让他爱上我,就能回家。
五年,我治好他的疯病,他终于单膝跪地求婚。戒指套上指尖那刻,系统警报炸响:警告!
原女主意识苏醒!所有被篡改的记忆碎片般扎进脑海。他眼神骤变,
温柔化为暴戾:“偷来的婚戒,戴着可舒服?”钻石突然生出倒刺,狠狠绞紧我的手指。
骨骼碎裂声中,我听见他温柔呢喃:“我的禾禾...该回来了。”濒死时,
我看到他胸口钻出一条血红的系统寄生虫。它舔着染血的戒指轻笑:“情感收割完毕,
该换宿主了。”远处,真正的女主苏禾微笑着抚摸顾西洲的脸:“亲爱的,该醒了。
”---1.宴会厅里的空气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水晶吊灯的光芒泼洒下来,
落在锃亮的银质餐具上,折射出无数晃眼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的焦香,
还有一丝若有似无、几乎被彻底掩盖的玫瑰甜腥气。我站在人群中央,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件借来的华服披在身上五年,此刻紧绷得快要裂开。顾西洲就在我身边。
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包裹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像一尊精心雕琢的冷玉神像。五年。
整整五年。我从一个顶着“林晚”躯壳的闯入者,
一个需要系统冰冷提示音指引着如何呼吸、如何微笑的提线木偶,终于熬到了今天。五年前,
系统在我意识深处点亮,冰冷的光屏隔绝了绝望:目标:顾西洲。
初始状态:因白月光苏禾‘死亡’陷入严重创伤性心理障碍,伴暴力倾向。
终极任务:使其对宿主产生‘爱’的情感,判定成功即可回归原世界。
警告:失败或宿主死亡,意识将彻底抹除。那时的顾西洲,
像一头关在笼子里、被毒刺反复扎伤的困兽。砸碎的酒杯在墙壁上留下猩红的泼墨,
咆哮声能震碎玻璃。而我,顶着苏禾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小心翼翼地靠近,
笨拙地模仿着系统资料库里关于苏禾的一切——她喜欢的鸢尾花香氛,
她说话时微微拖长的尾音,她看人时那种带着点朦胧雾气的眼神。
每一次靠近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模仿都让我灵魂深处泛起冰冷的恶心。我不是苏禾,
我只是一个卑劣的窃贼,偷取着她的皮囊和名字,只为了活下去,只为了回家。
2.无数次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冷汗浸透睡衣,
提升至67%...目标攻击频率下降...宿主存活率提升至82%...是这些数字,
这些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进度条,支撑着我一次次从顾西洲暴戾的阴影里爬出来,
擦掉嘴角的血迹,重新戴上那张名为“苏禾”的面具,挤出温柔的笑。终于,
像用砂纸打磨一块顽石,棱角被一点点磨平。他砸东西的次数少了,看我的眼神里,
那层厚厚的、凝固的冰壳底下,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属于人类的困惑和探寻。
他会在我泡了他讨厌的茉莉花茶时,不再一把掀翻茶几,而是皱着眉头,沉默地推开。
会在深夜噩梦惊醒时,不再对我拳脚相加,只是蜷缩在床角,像一头迷路的小兽,
发出压抑的呜咽。那时,我会按照系统精准的指令,模仿着苏禾安抚他的方式,
轻轻拍着他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3.每一次这样的“进步”,
都伴随着系统面板上那个冰冷的爱意值百分比向上跳动一下。那数字每一次微小的攀升,
都像在啃噬我残存的自我。我是谁?是林晚,还是苏禾的影子?
这被偷来的、建立在另一个人巨大痛苦之上的“温情”,真的能算爱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必须回家。而现在,这一切的煎熬和卑劣,似乎终于要走到尽头。
顾西洲就在我面前。他微微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遮住了那双曾经让我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的、暴戾的眼睛。此刻,
那里面盛满了某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光。他慢慢屈膝,单膝点地,
昂贵的手工西裤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压出一道优雅的折痕。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连背景那支演奏着舒缓爵士乐的乐队也识趣地停了。所有的目光,
或艳羡、或嫉妒、或纯粹看戏,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灼热得几乎要烫穿皮肤。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我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擂动着肋骨,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
4.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穿着华美的礼服,
脸上挂着精心练习过无数遍的、属于“苏禾”的、恰到好处的羞涩与惊喜。
他的目光专注得惊人,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晚晚。
”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沙哑的磁性,穿透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那是我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带着一种不真实的陌生感。五年了,他第一次,
如此清晰、如此郑重地,叫出这个名字。不再是那个被诅咒的“禾禾”。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发热。是解脱?是荒谬?
还是终于被认可的、一丝微弱的窃喜?无数情绪像沸腾的开水,在胸腔里翻涌冲撞,
几乎要将我撕裂。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缓缓抬起手,
掌心托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郑重。
盒盖被轻轻打开——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黑色的天鹅绒衬垫上。5.主钻硕大得惊人,
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像一颗被凝固的星辰。它在宴会厅辉煌的灯光下,
折射出无数道璀璨夺目的光芒,冰冷、坚硬、价值连城。光芒刺得我眼睛有些发痛。
它像一件完美的战利品,宣告着我这场漫长而卑劣的战役,终于取得了胜利。
系统那冰冷而熟悉的电子音,几乎在戒指光芒映入我眼帘的同一刹那,
毫无预兆地在我脑海深处炸开!不再是平板的提示,
而是尖锐得如同指甲刮过玻璃的、最高级别的警报:警告!警告!
检测到强烈异常意识波动!来源:原主苏禾!数据流冲突指数突破阈值!
核心记忆防火墙遭受冲击!启动紧急预案失败!重复,启动紧急预案失败!
警告——尖锐的蜂鸣声瞬间撕裂了我所有的意识!
、那枚璀璨的钻戒、整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所有的一切都开始疯狂地扭曲、旋转、碎裂!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带着冰冷的恶意和撕裂灵魂的痛楚,像无数把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脑海!——不是花园里的初遇!是冰冷的雨夜!十五岁的苏禾浑身湿透,
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肮脏的巷口垃圾箱旁,像一只被抛弃的、濒死的小猫!是顾西洲,撑着伞,
带着一身干净清冽的少年气息,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笨拙地擦掉她脸上的泥水,
眼神里没有丝毫嫌弃,只有纯粹的、明亮的担忧。“别怕,没事了。
” 少年的声音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那件外套残留的温度,
成了苏禾此后生命里唯一的光源。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不是系统告诉我的、那场精心设计的花园邂逅!——不是顾西洲为苏禾挡刀!
是十七岁的苏禾!瘦弱得像根芦苇,却像疯了一样扑向那个举着刀冲向顾西洲的混混!
刀锋撕裂皮肉的声音沉闷得令人作呕!滚烫的血溅了顾西洲满脸!他抱着她软下去的身体,
嘶吼声像是从地狱里传来,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眼睛,
第一次被彻骨的恐惧和绝望填满!那刻在骨头里的恐惧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才是他后来疯狂偏执的根源!不是系统灌输给我的、那场英雄救美的桥段!
6.——苏禾没有背叛!没有跟什么所谓的富二代私奔!是顾西洲那个掌控欲极强的母亲!
是她!她无法容忍自己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被一个出身卑微的孤女迷住!
是她找人伪造了照片和所谓的“证据”,是她亲手策划了那场致命的车祸!她以为苏禾死了,
却没想到苏禾只是被秘密藏了起来,成了植物人!顾西洲看到的“背叛”,
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用来摧毁他心智的弥天大谎!是系统,是它联手顾母,掩盖了真相,
篡改了记忆,把顾西洲彻底逼疯!而我,
不过是他们用来“治疗”这个疯子的、一个顶着苏禾皮囊的工具!“呃啊——!
”剧烈的头痛让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礼服布料,黏腻冰冷。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才勉强将那声更凄厉的痛呼压了回去。“晚晚?” 顾西洲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他依旧单膝跪在那里,托着戒指盒的手稳稳当当,只是那双刚才还盛满温柔虔诚的眸子,
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变化。那层温情的薄冰下面,
有某种更冷硬、更危险的东西在翻涌、在苏醒。他微微蹙起了眉,视线牢牢锁在我的脸上,
像是在审视一件突然出现瑕疵的珍贵藏品。那眼神,不再是看“晚晚”,
不再是看那个他以为的、被他亲手从黑暗中拉出来的“林晚”。
那眼神……像是在透过我的皮囊,看向更深、更黑暗的地方。我心脏骤然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