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遇遇——初二(3)班的橡皮擦上初二(3)班的教室飘着粉笔灰，
在九月的阳光里缓慢沉降。林小满把抹布拧到半干，
第三次偷瞄斜后方那个空位——班主任说今天会有转学生来填补这个空缺。"小满，
你的值日表。"前桌王莉把皱巴巴的纸条拍在她桌上，"你真倒霉，
居然要和新转学生坐同桌。"她故意拖长声调，"听说那家伙是从省重点转来的，
上次数学竞赛拿了全市第一呢。"小满的手指无意识绞着抹布边缘。
她低头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那里有块不易察觉的墨渍——。"报告！
"教室后门突然传来响亮的声音。所有人齐刷刷回头，讲台上站着个穿黑色运动外套的男生，
校服领口歪斜地露出一截银色十字架挂坠。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提着鼓鼓囊囊的书包，
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是刚淋过雨。班主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程野同学，
你就坐..."她扫视教室，目光落在林小满身上，"就坐第三组最后一排吧。
"小满感觉全班的目光突然都黏在自己身上。她慌忙把抹布叠成方块，
却在起身时碰倒了桌角的玻璃杯。水渍在练习册上蔓延，墨迹像朵丑陋的花。"需要帮忙吗？
"程野已经站在她旁边，书包随意丢在地上。他伸手抽走她手里的抹布，
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小满闻到他袖口传来的松木香，混着一点雨水的凉意。
"谢谢..."她盯着他修长的手指擦过自己课桌边缘，
突然注意到他虎口处有道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像被什么利器划过。
程野把湿抹布搭在窗台晾衣杆上，转身时校服下摆扫过她的手腕。
小满低头发现自己的橡皮正躺在过道中央，而他已经蹲下身去捡。
黑色运动裤的膝盖处露出半幅卡通补丁——是《灌篮高手》里流川枫扣篮的剪影。"给。
"他把橡皮递过来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小满触电般缩回手，
橡皮"啪"地掉在地上。这次它滚到了前排女生的椅子底下。"真笨。"程野低声说，
却突然笑了。小满这才发现他笑起来时右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像盛了半勺阳光。
他弯腰捡橡皮的姿势让她想起校门口那棵总是弯着枝桠的老槐树。值日生的秘密放学铃响后，
程野把扫帚往墙角一靠："喂，草莓橡皮。
"小满正在擦黑板的手顿了顿——她明明记得自己把橡皮收进了铅笔盒。"找到了。
"他从书包里掏出那块黄色橡皮，上面还沾着一点蓝墨水渍。小满这才想起早上，
橡皮被他借走了。"谢谢。"她伸手去接，却被他躲开了。程野转着橡皮说："作为交换，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总用草莓图案的文具？"他的眼睛在夕阳里变成琥珀色，像融化的太妃糖。
小满的脸突然烧了起来。那块橡皮是她昨天特意去学校小卖部买的，
因为程野校服上别着的挂饰也是草莓图案——她昨天假装捡笔时瞥见的。
"没有为什么..."她声音越来越小，手指绞着裙摆上的蝴蝶结。程野突然凑近，
她闻到他呼吸间淡淡的薄荷糖味道。"骗人。"他轻声说，指尖点在她铅笔盒上，
"我也喜欢草莓味的东西。"小满猛地抬头，正对上他促狭的笑容。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把夕阳剪成碎片洒在他们之间。雨天的秘密周五放学时突然下起暴雨。
小满站在教学楼屋檐下，看着雨水在水泥地上溅起水花。她没带伞，
而程野的书包早就不见了——他总是这样，说走就走。"一起走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野举着把黑色折叠伞，袖口还滴着水。
小满注意到他今天换了件白色衬衫，领口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锁骨处一小片阴影。伞不大，
他们不得不靠得很近。小满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雨水和油墨的气息，
听见他心跳声透过湿透的白衬衫传来。路过奶茶店时，程野突然停下脚步。"要喝什么？
"他晃了晃手机，"我请客。"玻璃门上凝结的水珠模糊了倒影，
小满看见自己泛红的脸颊和他侧脸的轮廓重叠在一起。"三分糖珍珠奶茶。"她脱口而出，
随即愣住——这是程野上周在走廊随口提过的口味。他挑眉笑了，
转身时书包上的挂件叮当作响——是个小小的银色印有草莓橡皮擦造型的挂件。雨越下越大，
伞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小满悄悄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
却看见他右肩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程野突然转头："你上次说想看的《哈利波特》DVD，我借到了。"路灯亮起的瞬间，
小满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珠，在暮色里像闪烁的星子。她突然明白，
经常借她橡皮的人已经悄悄填满了她整个初二的夏天。那天晚上，
小满在日记本上写道："程野今天又借了我的橡皮，可是..."墨水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
像不小心打翻的草莓酱。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摇晃着，把"可是"两个字遮得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
程野在自己的笔记本角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女孩——她正踮着脚偷瞄同桌的课桌抽屉，
旁边标注着："第7次确认橡皮位置"。
本——初二(3)班的橡皮擦下程野第一次向林小满“借橡皮”是在开学第三周的周三。
那天数学课上，李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几何题，要求同学们用铅笔和直尺作图。
小满翻遍了笔袋，却发现自己的橡皮不知何时不见了。她悄悄瞥了一眼斜对面的程野，
他正低头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草莓图案的橡皮，
在纸上轻轻擦除多余的线条。——那块橡皮，和她丢失的那块一模一样。“程野。
”她犹豫着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抬起头，目光从草稿纸移到她脸上，
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了？”“我的橡皮……好像不见了。”她攥着铅笔，指尖微微发白。
他“哦”了一声，随手将那块橡皮丢了过来。小满下意识接住，指尖碰到他的指腹，
像被静电轻轻刺了一下。“谢、谢谢。”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橡皮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甚至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松木香。——他总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
却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后来，小满才发现，
程野“借橡皮”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她明明记得自己带了橡皮，
他还是会状似无意地问：“能借我橡皮吗？”而她，总是无法拒绝。她不知道的是，
程野的铅笔盒里，其实躺着三块一模一样的草莓橡皮。小满有个素描本，藏在书包最底层。
封皮是深蓝色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
里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各种速写——课堂上走神的同学、操场上奔跑的流浪猫，
还有……程野的侧脸。第一次画他，是在开学第二周的体育课。那天，班级在操场集合，
程野被体育老师叫去搬篮球。小满坐在树荫下，百无聊赖地翻着课本，
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身影。他跑动时，黑色运动外套的衣角扬起，
露出腰侧一片冷白的皮肤；他低头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半的眼睛，
但那微微抿起的嘴角，却让她莫名想起冬天里未化的雪。她鬼使神差地掏出素描本，
迅速勾勒出他的轮廓。——线条有些生涩，但大致的神韵已经出来了。后来，
这个习惯渐渐成了她的秘密。每当程野不注意的时候，
他低头写字时的专注神情、他笑起来时右颊的酒窝、他皱眉思考时的样子……她的素描本里，
程野的侧脸越来越多，而她的橡皮，也越来越多地“借”给他。初二的生活平淡而规律，
而“借橡皮”成了程野和小满之间微妙的默契。——早上见面时，
程野会状似随意地问：“今天带橡皮了吗？”——午休时，
他会突然凑过来：“能借我橡皮吗？我这块用钝了。”——放学时，
他会在收拾书包时随口问：“要不要一起回家？顺便……借我橡皮？
”小满知道他在故意找借口接近她，但她并不讨厌。相反，她甚至有些期待。这天，
数学小测，小满的橡皮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她急得手心冒汗，
草稿纸上的线条被擦得模糊不清。就在这时，一支铅笔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忘了带橡皮？
”程野压低声音，指尖夹着那块熟悉的草莓橡皮。她接过橡皮，指尖碰到他的手背，
像被电流轻轻击中。“谢谢。”她小声说。他笑了笑，没说话，低头继续做题。
小满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解题时习惯性咬笔帽，眉头微皱，
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鬼使神差地摸出素描本，
在草稿纸背面迅速勾勒出他的侧脸。——线条比以往更流畅，神态也更自然。
她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直到程野突然转头：“你在画什么？”她慌乱地把素描本合上，
脸颊发烫：“没、没什么！”他挑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哼一声，
转回头继续做题。素描本的秘密，最终还是暴露了。那天，小满去办公室送作业，
回来时发现自己的书包拉链开了。她心里一紧，赶紧翻找素描本——果然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猛地回头，发现程野正拿着她的素描本，
指尖轻轻翻动着页面。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还给我！”她伸手去抢，但他轻松避开了。
“画得不错嘛。”他慢悠悠地说，目光落在其中一页——那是她画的他低头解题的侧脸，
线条细腻，神态逼真。“谁让你偷看的！”她又羞又恼。他笑了笑，忽然凑近，
几乎和她鼻尖相抵：“那你为什么要画我？”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冲破胸腔。
“我、我只是……”她语无伦次，大脑一片空白。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把素描本扔回给她：“下次别画了。”说完，他转身离开，黑色运动外套的衣角在风中扬起。
小满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生气了吗？但她翻开素描本，
发现最后一页多了一行字：“下次画我笑起来的样子。”字迹潦草，却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从那天起，程野依然会“借橡皮”，但次数明显减少了。而小满的素描本里，
起来的样子、他微微皱眉的样子、他低头写字时睫毛低垂的样子……她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
但她偷偷画下的每一笔，都成了她和他之间最隐秘的羁绊。直到某天放学，
程野突然问她：“你为什么总画我？”小满愣住，心跳如擂鼓。他盯着她，
目光认真：“是因为喜欢吗？”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手指紧紧攥着素描本的边缘。
“我……”话还没说完，程野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了，不逼你回答。
”他转身离开，黑色运动外套在夕阳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小满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
心跳如雷。——他知道了吗？但她没有回答，而他也没有再问。只是从那天起，
程野“借橡皮”的次数，又变多了。运动会上的意外初二的运动会总是格外热闹。
九月的阳光炽热而明亮，操场上彩旗飘扬，各班整齐列队，口号声此起彼伏。
林小满站在初二(3)班的队伍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下摆。她不太擅长运动，
但每年的运动会，班级都需要有人参加趣味项目——今年，她被分配到了“两人三足”。
“别紧张。”程野站在她旁边，嘴角挂着懒散的笑，“就当是散步。”她抬头看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阳光照在他身上，
像是镀了一层金边。“我才不紧张。”她嘴硬道，耳尖却悄悄红了。他轻哼一声，没拆穿她。
运动会进行到下午，程野参加了男子4×100米接力赛。小满原本只是远远地看着，
但当程野作为最后一棒冲出去时，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他跑得很快，步伐稳健，
手臂摆动有力，眼看就要超过前面的选手——“砰！”一声闷响，程野突然摔倒在地。
全场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呼。小满几乎是本能地冲了出去。
她的运动鞋踩在塑胶跑道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程野蜷缩在地上，
手肘和膝盖都擦破了皮，鲜血渗出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你怎么样？”她蹲下来，
声音发颤。他抬头看她，额头上全是汗，嘴角却扯出一抹笑：“摔得有点疼。
”她伸手想扶他起来，却被他躲开了。“别碰。”他咬牙道，“疼。”她僵在原地，
不知所措。这时，班主任李老师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男生。程野被架起来时，
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小满。”他轻声叫她。“嗯？！。”她赶紧点头。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皱着眉被扶走了。运动会第二天，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小满坐在教室里，盯着自己桌上的作业本发呆。今天轮到她收数学作业，
但程野的座位空着——他昨天摔伤后，被家长接回家休息了。“小满。
”王莉戳了戳她的胳膊，“李老师让你把作业本送到程野家。”她愣了一下：“我？
”“不然呢？他受伤了，总不能让他自己来学校吧？”小满只好点头。放学后，
天空开始下雨，起初只是零星的小雨，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小满站在教学楼门口，
望着灰蒙蒙的天，咬了咬牙，撑开伞冲进了雨里。程野家住在学校附近的老小区，楼层不高，
但楼梯狭窄昏暗。小满爬到三楼时，衣服已经湿了一半。她敲了敲门，没反应。再敲一次，
还是没人应。“程野？”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门突然开了。程野靠在门框上，
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还滴着水。他的膝盖和手肘都包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
但看到她时，眼睛还是亮了一下。“你怎么来了？”他声音沙哑。“李老师让我送作业本。
”她举起手里的本子，雨水顺着伞尖滴落，在地上溅起小水花。他侧身让她进来，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你发烧了吗？”她注意到他脸颊泛红，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没事。”他避开她的手，“只是有点热。
”她皱眉：“你烧糊涂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他没拦她，
只是看着她在狭小的客厅里忙碌，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要来？”她端着水杯走回来，
愣了一下：“李老师让我来的。”“撒谎。”他轻哼一声，“你明明担心我。
”她的脸瞬间红了，把水杯塞给他：“喝吧。”他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
像被电流击中般微微一颤。程野的烧一直没退。小满守在他家，看他吃了药，
又给他换了湿毛巾。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但眉头依然紧锁。“疼吗？
”她轻声问。他没睁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犹豫了一下，
伸手碰了碰他的纱布：“这里疼吗？”他睁开眼，目光落在她指尖，
忽然笑了：“你很担心我？”她慌乱地缩回手：“别自作多情。”他低笑一声，
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无法挣脱。“小满。”他叫她的名字，
声音比平时低沉。“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她愣住，心跳骤然加速。
他盯着她，眼神认真：“是因为喜欢我吗？”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她的反应，忽然轻笑一声，松开了手：“算了，不逗你了。
”她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他又说：“不过……”“什么？”他没回答，
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运动会后不久，初二学年结束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初三很快也过去了。他们考上了不同的高中。分别那天，小满站在校门口，
看着他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马路对面的私家车。“喂。”他突然回头，冲她挥了挥手，
“记得想我。”她抿着唇，点了点头。“寒假见。”他说完，转身上了车。——原来，
有些告别，早就悄悄注定了。中考结束后的暑假，林小满和程野的关系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考上了家附近的一所普通高中，而程野则因为父母工作调动，去了市重点中学。
两人偶尔在QQ上聊天，但话题总是匆匆带过，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隔阂横亘在他们之间。
分别那天，小满站在校门口，看着程野拖着行李箱走向马路对面的私家车。
他穿着新学校的校服，肩上背着黑色的双肩包，背影挺拔而陌生。“喂。”他突然回头，
冲她挥了挥手，“记得想我。”她抿着唇，点了点头。“寒假见。”他说完，转身上了车。
车子开走后，她站在原地，望着扬起的尘土，忽然想起他摔伤时，
她冒雨送作业本的那个下午。——原来，有些告别，早就悄悄注定了。高一开学后的第二周，
小满放学后路过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程野坐在靠窗的位置，
手里捧着一杯奶茶，低头翻看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她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在这儿？”她问。他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等你。
”她皱眉：“什么？”“每周五晚自习后，我都会来这里喝奶茶。”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三分糖珍珠奶茶，你呢？”她这才想起，
自己每次放学后也会来这里买一杯双倍奶盖去冰的奶茶。“所以……这是我们的暗号？
”她问。他轻哼一声：“不然呢？难道要我像初中那样，天天找你借橡皮？”她忍不住笑了。
高中的课程比初中难了许多，尤其是数学和物理。程野在市重点，学习进度比小满快很多，
但他总是抽空整理笔记，拍照发给小满。“这道题你看看。”他在QQ上发来一张照片，
笔记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解题步骤，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小满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忽然发现扉页上画了一只简笔画的小猫，旁边写着：“给小满，送你的橡皮”她忍不住笑了，
回复道：“谢谢”他回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临近，
小满的压力越来越大。某天晚上，她熬夜复习到凌晨，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
发现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是程野发来的：“睡了吗？”她揉了揉眼睛，回复道：“还没，
太困了。”“坚持住，考完请你喝奶茶。”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忽然打下一行字：“你呢？
你那边也这么难吗？”消息刚发出去，他就回复了：“还行，就是物理有点难。
”“那你也加油。”“嗯，一起加油。”她盯着这句简单的回复，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周五放学后，小满像往常一样走进奶茶店，果然看见程野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今天怎么这么早？”“提前放学。”他推过一杯奶茶，“给你的，
双倍奶盖去冰。”她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像被电流击中般微微一颤。“谢谢。
”她轻声说。他笑了笑：“不用谢，反正我也得喝一杯。”她低头喝了一口奶茶，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上周寄给你的笔记收到了吗？”“收到了。”他点头，
“你写的字比我的好看多了。”她忍不住笑了：“少来，你明明是在讽刺我。
”他摇头：“真的，你的字很工整，看着很舒服。”她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说：“程野，
你是不是在追我？”他愣住，随即笑出声：“你终于发现了？”她脸一红，
低头喝奶茶：“少自作多情。”他低笑一声，没再说话。高一学年结束，
程野和小满的关系依然停留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阶段。暑假前夕，程野约小满见面。
“寒假可能不能见面了。”他说，“我爸妈打算让我去国外参加冬令营。”她愣住：“多久？
”“一个月。”她点点头：“哦，那……注意安全。”他盯着她看了很久，
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满，等我回来。”她抿着唇，点了点头。“寒假见。
”他说完，转身离开。她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中考后的那个下午。——原来，
有些告别，从来都不是终点。高二那年，程野和小满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
虽然他们依然每周五在奶茶店见面，但程野开始在QQ上给她发早安晚安，
偶尔还会分享自己学校的趣事。“今天我们班有个男生向暗恋的女生表白了。
”他在QQ上写道，“结果那女生直接拒绝了，说‘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小满忍不住笑了：“然后呢？”“然后他哭了一下午。”她回复道：“活该。
”他回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高二的笔记里，程野开始在扉页画更多的简笔画。
有时是一只慵懒的猫，有时是一颗歪歪扭扭的爱心，还有一次，他画了两个小人，
手牵着手站在奶茶店门口。小满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忽然回复道：“你画画水平进步了。
”“那当然。”他回道，“毕竟我可是未来的艺术家。”她忍不住笑了。高三那年，
学业压力陡增。程野和小满依然会互相寄送笔记，但聊天内容渐渐少了。某天晚上，
小满复习到深夜，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
是程野发来的：“别太累，记得休息。”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回复道：“嗯，你也一样。
”他回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高三寒假，程野从国外回来，第一时间约小满见面。
“考完试一起去旅游吧。”他说，“我想带你去海边。”她愣住：“我们……”“试试看？
”他轻声问。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点头：“好。”高考前最后一次见面，
程野和小满依然坐在奶茶店的老位置。“考完试，我们就正式在一起。”他说。她抿着唇，
点了点头。“嗯，说定了。”高考结束后，程野和小满约在奶茶店见面。“我觉得我考上了。
”他笑着说，“那所我们一直说好的大学。”她愣住：“真的？”“嗯。”他点头，“你呢？
”“我也可以。”他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小满，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她红着脸点头：“好。
”录取那天林小满刷新着教育考试院的官网，手指微微发抖。
当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那所梦寐以求的大学录取名单上时，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考上了！"她尖叫着抱住妈妈，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与此同时，
程野正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录取结果。他反复刷新页面，
确认自己真的被那所大学录取后，立刻拨通了小满的电话。"喂，你看到了吗？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兴奋。"看到了！我们居然真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小满的声音带着哽咽，"程野，我们终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笑着接过她的话，"周末我带你去吃那家你一直想去的日料店庆祝？""好！
"她迫不及待地答应，完全忘记了今天还要和支教社团的学长学姐们见面的事。
开学报到那天，林小满拖着行李箱站在文学院迎新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特意提早到校，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程野。然而直到安顿好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