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亮的灯

出租屋里亮的灯

作者: 琪琪思格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出租屋里亮的灯讲述主角叶楠徐紫的爱恨纠作者“琪琪思格”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1楼阳台的灯晚上七点十五叶楠的钥匙第三次卡进锁孔楼道里的声控灯“啪”地灭他啧了抬脚在水泥地上磕了磕鞋昏黄的光重新漫出照亮对面墙上泛黄的“文明租户”红绸锦旗——那是五年前贴边角卷得像片干枯的树钥匙终于拧动锁芯的瞬隔壁门“吱呀”开了条徐紫抱着个豁口的陶瓷碗探出马尾辫梢沾着点面“又加班?”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眼角还压着道红叶楠脱鞋的动作顿了...

2025-07-19 10:54:44

第1章 七楼阳台的灯晚上七点十五分,叶楠的钥匙第三次卡进锁孔时,

楼道里的声控灯“啪”地灭了。他啧了声,抬脚在水泥地上磕了磕鞋跟。

昏黄的光重新漫出来,照亮对面墙上泛黄的“文明租户”红绸锦旗——那是五年前贴的,

边角卷得像片干枯的树叶。钥匙终于拧动锁芯的瞬间,隔壁门“吱呀”开了条缝,

徐紫抱着个豁口的陶瓷碗探出头,马尾辫梢沾着点面粉。“又加班?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角还压着道红印。叶楠脱鞋的动作顿了顿。玄关鞋架第三层,

徐紫的白色帆布鞋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双深棕切尔西靴,鞋跟处的磨损比他的工装靴还厉害。

他喉结动了动,把“你今天没去画室?”咽了回去,换了句:“嗯,项目要收尾。

”出租屋在七楼,老式居民楼没电梯,水压总在晚高峰掉链子。徐紫转身回屋时,

叶楠听见她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跟着是一声轻呼——大概是热水器又没出热水。

他弯腰换鞋,鼻尖钻进股甜香,是徐紫烤饼干的味道,混着楼道里常年不散的油烟和霉味,

竟奇异地让人安心。这栋楼在老城区深处,墙皮剥落得像起了鳞,

三十六个房间挤着七十二个租户。叶楠住701,徐紫住702,中间隔着道薄薄的隔墙。

三年前他搬来那天,徐紫正蹲在楼道里给一盆多肉换土,浅蓝色连衣裙沾了不少泥点,

像幅被雨水打花的画。“701的?”她抬头时,阳光正从楼梯间的气窗斜切进来,

在她睫毛上投了圈金辉,“我住隔壁。”叶楠当时嗯了声,抱着纸箱匆匆进门。后来才知道,

徐紫是个自由插画师,昼伏夜出得厉害。有时他凌晨两点加完班回来,702的灯总亮着,

暖黄的光透过门缝钻出来,在走廊地板上投出道细长的光带,像根没燃尽的引线。

今天这光却透着点不同。叶楠煮面时,隔墙传来断断续续的争执声,

男人的嗓音混着徐紫刻意压低的反驳,像把钝刀在磨砂纸上蹭。他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

直到听见摔门声和下楼的沉重脚步声,才松了口气。“叮——”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

是项目经理发来的语音,背景音吵得像在菜市场:“小叶,明早九点带方案来甲方公司,

穿正式点。”叶楠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他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执行,

说白了就是给客户当孙子,给领导当跑腿。上个月刚谈成的大项目,

奖金被总监以“团队建设”的名义扣了大半,此刻冰箱里只剩半颗蔫了的生菜和两包速食面。

隔壁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椅子倒了。叶楠擦手的动作顿住,耳朵贴在墙上。

老式隔墙薄得离谱,徐紫掉支笔他都能听见,更别说现在这明显带着哭腔的抽噎。

他犹豫了三分钟,还是拎起桌上的两盒牛奶走了过去。702的门没关严,虚掩着露出道缝,

里面没开灯,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在地板上晃。徐紫蜷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个速写本,

肩膀一抽一抽的,脚边散落着几张画稿,上面的人物被戳得全是窟窿。

“那个……”叶楠敲门的手指悬在半空,“我煮了面,要不要……”话没说完,

徐紫突然抬起头。手机光映着她通红的眼,鼻尖也红通通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他要结婚了。”她突然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陈默,就那个……总来接我的,

你见过的。”叶楠当然见过。陈默,开辆黑色帕萨特,每次来都把车停在楼下那棵老槐树下,

按三声喇叭。徐紫总是跑着下楼,裙摆扫过楼梯扶手的铁锈,留下道浅白的印子。

上个月七夕,陈默还送了束红玫瑰,徐紫插在矿泉水瓶里,摆在两扇门中间的窗台,

花瓣落了三天才被清洁工扫走。“他说家里催得紧,那女生……是他妈妈同事的女儿。

”徐紫把脸埋进膝盖,声音闷在布料里,“我画了三年的婚房设计稿,

他今天说……用不上了。”叶楠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他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三年前徐紫搬来那天,拖着三个巨大的行李箱,累得在楼梯间直喘气。

叶楠帮她把最重的那个箱子扛上来,听见里面哗啦啦响,徐紫红着脸解释:“是画具,

还有……我攒的瓷砖样品。”她总说,等攒够了钱,就和陈默在城郊首付套两居室,

客厅要带落地窗,能看见日出的那种。叶楠见过她的设计稿,铅笔勾勒的线条温柔得很,

飘窗上摆着两盆多肉,和她现在窗台上那盆快枯死的一模一样。“要不……吃点东西?

”叶楠把牛奶放在鞋柜上,“我煮了番茄鸡蛋面,你不是说想吃吗?”徐紫抽噎声小了点。

上周她加班画稿到凌晨,敲叶楠的门借酱油,正撞见他对着锅铲发呆——那天是他生日,

公司发的蛋糕券过期忘了用,最后泡了碗泡面。徐紫当时塞给他半袋饼干,

说:“下次生日告诉我,我给你画张肖像当礼物。”此刻她抬起头,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有溏心蛋吗?”叶楠愣了愣,突然笑了:“必须有。

”厨房挤得转不开身,两个人并排站着,胳膊肘时不时撞在一起。叶楠煮面,

徐紫蹲在垃圾桶旁捡画稿,捡着捡着又掉眼泪。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

番茄的酸甜味漫出来,裹着水汽钻进鼻腔。“你说,”徐紫突然开口,

手指捏着张画稿的边角,上面是片星空顶的设计,“是不是我太天真了?

总觉得只要画得够好,日子就能像画里那样过。”叶楠把鸡蛋磕进锅里,蛋白慢慢凝固,

蛋黄像轮半沉的月亮。“我爸妈催我考公务员三年了,”他看着水面泛起的白沫,

“他们说在老家当个科员,比在这破出租屋里当社畜强。”徐紫没说话。抽油烟机嗡嗡转着,

窗外传来晚高峰的车流声,夹杂着楼下小超市的促销喇叭:“西瓜一块五一斤,

不甜不要钱——”叶楠把面盛进两个搪瓷碗,徐紫的碗里多了个溏心蛋。客厅没开灯,

两人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暖气管。面条热气腾腾,把两人的眼镜片都熏白了。“你知道吗,

”徐紫吸了口面,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我第一次见陈默,

就是在万柳塘的画展上。他站在我那幅《阳台的灯》前面,看了整整十分钟。

”那幅画叶楠也见过照片,徐紫的朋友圈背景就是。灰蓝色的夜空下,

一栋老楼的第七层亮着盏灯,窗台上摆着盆小小的多肉,光晕在窗玻璃上晕开,

像块融化的黄油。“他说,那盏灯像他小时候奶奶家的灯。”徐紫的声音轻下来,

“我当时就想,能看懂我画里光的人,一定很温柔。”叶楠低头吃面,没敢看她。

他想起自己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停留在半年前,是公司楼下的晚霞,

配文“今日份加班福利”。点赞的人里,有徐紫。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走着,

指向九点半。远处突然“砰”地一声炸响,是有人在放烟花。两人同时抬头看向窗外,

透过老式钢窗的铁栏杆,能看见几片金色的星火在夜空炸开,转瞬即逝。

“明天……我去把画室退了。”徐紫突然说,把最后一口汤喝完,

“反正也接不到什么单子了。”叶楠猛地抬头:“你不是说下个月有个绘本约稿吗?

”徐紫愣了愣,随即苦笑:“上周甲方说,想换个风格更活泼的画师。大概是我画的东西,

总带着股丧丧的劲儿吧。”叶楠没说话。他知道徐紫的画,总带着种淡淡的孤独,

却又在角落里藏着点温暖。就像她画过楼道里那只瘸腿的流浪猫,总在垃圾桶旁徘徊,

却在雪天里蜷成一团,守护着半块别人丢下的面包。“其实……”叶楠清了清嗓子,

“我公司最近要做个公益广告,关于老城区改造的,需要些插画。

如果你……”徐紫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真的?”她追问,

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你不是在哄我吧?”“骗你是小狗。”叶楠举起手,

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预算不高,可能……”“钱不重要!”徐紫打断他,

声音里带着哭后的沙哑,却透着股雀跃,“我可以画!我知道老城区那些巷子,

我画过好几次的!”她突然站起来,转身从画架上翻出个速写本,哗啦啦翻到某一页递过来。

泛黄的纸页上,是用铅笔勾勒的巷弄,晾衣绳上的白衬衫在风里飘,墙角的青苔漫上石阶,

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正踮脚够墙上的爬山虎,笔尖扫过的地方,藏着只小小的萤火虫。

“你看,”徐紫指着画,眼睛亮晶晶的,“这里的光,下午四点最好看。

”叶楠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下来。窗外的烟花又响了几声,

这次是红色的,映在徐紫的瞳孔里,像两簇跳动的小火苗。十一点十七分,

徐紫把叶楠送到门口。她眼睛还是红的,嘴角却扬着,像雨后初晴的天空。“谢谢你的面,

”她说,“溏心蛋煮得正好。”叶楠“嗯”了声,手放在门把上,

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我能看看你的其他画吗?关于老城区的。”徐紫笑起来,

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随时欢迎。”702的门关上时,叶楠听见里面传来拉窗帘的声音,

跟着是台灯亮起的轻响。他回到自己屋,站在窗边,看见隔壁的窗玻璃上,

映出个伏案的身影,台灯的光晕在夜色里晕开,像朵慢慢绽放的花。手机在桌上震动,

是项目经理发来的消息,催他明天别忘了穿西装。叶楠看着屏幕,突然笑了笑,

回了个“好”。他转身打开衣柜,最里面挂着套深灰西装,是去年公司年会买的,

只穿过一次。楼下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跟风说话。远处的居民楼亮着万家灯火,

星星点点的,在夜色里连成一片温暖的海。叶楠看着隔壁窗上那片小小的光晕,突然觉得,

这七楼的出租屋,好像也没那么难熬。凌晨一点零三分,叶楠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他侧耳听了听,是隔壁传来的,像铅笔划过纸张的轻响。他摸黑走到窗边,

看见702的灯还亮着,窗台上那盆快枯死的多肉,不知何时被移到了灯光最亮的地方。

叶楠笑了笑,回到床上。黑暗中,他仿佛能看见徐紫握着画笔的样子,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

把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光,一点点画出来。第2章 晨光里的画与谎清晨六点零七分,

第一缕阳光刚爬上对面楼顶的水箱,702的闹钟就响了。尖锐的电子音只持续了三秒,

被一声带着迷糊的闷哼掐断——徐紫把闹钟按在枕头底下,翻了个身,

脸埋进带着面粉味的抱枕。隔壁701,叶楠正对着镜子系领带。

深灰西装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是去年年会时租的,三百块一天,押金至今没从工资里抠出来。

他对着镜子扯了扯领口,镜中映出窗外的景象:老楼的排水管缠着枯黄的爬山虎,

三楼张阿姨晾的蓝白格子床单在风里晃,像面褪色的旗。“咔哒。”702的门开了。

徐紫顶着乱糟糟的马尾辫站在门口,手里攥着片烤焦的吐司,看见叶楠时,

嘴里的面包屑差点喷出来。“穿成这样……要去相亲?”叶楠系领带的手顿了顿。镜中,

徐紫的白T恤沾着点墨渍,牛仔裤膝盖处磨得发白,脚上趿着双粉色拖鞋,鞋跟断了一只,

用透明胶带缠了又缠。这模样和昨晚那个抱着画稿哭的姑娘判若两人,却奇异地让人放松。

“见甲方。”他转身拿公文包,“公益广告的事,我上午跟总监提一下,下午给你准信。

”徐紫嚼着面包点头,眼睛突然亮起来:“对了!我画了张草稿,你要不要看看?

”她转身跑回屋,很快拿着张速写本出来,纸页边缘还沾着点黄油。画上是条窄窄的巷弄,

青石板路被雨水打湿,泛着水光,巷口的路灯下,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帮老奶奶拎菜篮,

影子被拉得老长。“你看这光,”徐紫指着画,指尖在纸面轻轻点了点,

“用暖黄调会不会更好?既保留老城区的温度,又不会显得太刻意。”叶楠看着画,

喉结动了动。他想起昨晚徐紫说的“下午四点的光”,突然觉得,

这个总把自己关在屋里画画的姑娘,比谁都懂生活里藏着的那些温柔。“挺好的。

”他把画递回去,“我先上班了,晚上……一起吃晚饭?就当庆祝我们合作。

”徐紫的耳朵突然红了,低头盯着拖鞋:“啊?我晚上可能要……”“那就改天。

”叶楠打断她,怕她说出拒绝的话,转身快步下楼。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了又灭,

走到三楼时,听见七楼传来徐紫的喊声:“叶楠!领带歪了!”他抬手摸了摸领带,

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上午九点半,万柳塘大厦18层。叶楠站在总监办公室门口,

手心沁出细汗。门内传来总监和客户的笑声,

夹杂着“预算再加两成”“这个方案必须改”的字眼。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时,

正好听见客户说:“插画这块,我觉得还是用上次那个日本画师的风格,更国际化。

”叶楠的心沉了沉。他把方案放在桌上,指尖在“插画师:徐紫”那行字上顿了顿,

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中午十二点十七分,徐紫坐在画室的地板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邮箱里躺着三封退稿信,最新一封来自上周那个绘本甲方:“风格不符,抱歉。”她咬着唇,

点开徐紫的作品集,最新上传的那张《巷口的灯》下,只有两个点赞,一个是她自己,

一个是叶楠。手机突然震动,是叶楠发来的消息:“搞定了!下午三点带作品来公司详谈,

地址发你。”徐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差点撞翻身后的颜料架。

她翻出压在箱底的米白色连衣裙,是去年陈默送的生日礼物,只穿过一次。对着镜子梳头时,

看见鬓角有根白头发,拔下来时,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

已经熬了这么多个通宵。下午两点五十分,万柳塘大厦楼下。徐紫攥着画夹站在旋转门旁,

裙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她抬头望着这座玻璃幕墙的高楼,

突然觉得自己像粒误入天鹅湖的灰鸽子。“徐紫!”叶楠从里面跑出来,额角还带着汗,

“等久了吧?总监临时加了个会,刚结束。”徐紫摇摇头,跟着他往里走时,

听见前台小姑娘在小声议论:“那就是叶楠说的插画师?

穿得跟个学生似的……”她攥着画夹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会议室里,

总监正对着电脑抽烟,看见徐紫进来,眉头皱了皱:“小叶,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张总,这是徐紫,她的风格特别适合这次的公益主题。

”叶楠把画夹递过去,“您看看她的作品。”徐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张总翻画页的动作很慢,指尖在纸页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翻到《巷口的灯》时,

他突然停住,抬头看向徐紫:“这光……是你自己观察的?”“嗯。”徐紫的声音有点抖,

“老城区的路灯,下午四点到六点,光会变得特别柔和,能把影子拉得很长,

像……”“像小时候外婆家的院子。”张总突然笑了,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就用她吧。

预算按标准来,下周出成稿。”徐紫愣在原地,直到叶楠碰了碰她的胳膊,

才反应过来:“谢……谢谢张总!”走出大厦时,夕阳正把玻璃幕墙染成金红色。

徐紫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突然咯咯笑起来,转身对叶楠说:“我请你吃晚饭吧!

就上次说的那家面馆,他们家的溏心蛋绝了!”叶楠看着她飞扬的马尾辫,突然觉得,

今天这趟班,加得值。′晚上七点零三分,老槐树面馆里。徐紫把溏心蛋推到叶楠碗里,

自己埋头嗦面。窗外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她鼻尖投下圈淡淡的光晕。

“对了,”叶楠突然想起什么,“下周公司团建,去城郊的温泉山庄,你要不要一起?

就当……采风。”徐紫抬眼看他,面条还挂在嘴角:“团建带我去?不太好吧……”“没事,

就说是项目合作方。”叶楠搅着碗里的面,“那里有片老林子,据说早上有雾,

光透过树缝照下来,特别好看。”徐紫的眼睛亮了,像藏了两颗星星:“真的?

”“骗你是小狗。”叶楠笑了,想起昨晚自己说过同样的话。两人吃完面往回走时,

老城区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张阿姨在楼下遛狗,看见他们笑着打招呼:“小叶,

这是你女朋友啊?长得真俊!”徐紫的脸瞬间红透,摆手想解释,叶楠却抢先说:“是朋友,

一起搞项目的。”他看着徐紫松了口气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失落。走到七楼时,

看见702门口放着个纸箱,上面写着“画室用品”。徐紫踢了踢箱子,

声音低下来:“明天就去退租,省点房租。”叶楠看着她单薄的肩膀,

突然说:“我那屋还有个阳台,要不……把画架搬过去?反正我也不用。”徐紫猛地抬头,

眼睛里闪着惊讶:“可以吗?”“当然。”叶楠掏出钥匙开门,“不过得约法三章,

不能把颜料弄到我床单上,饼干渣不许掉在地毯上,还有……”“知道啦!

”徐紫笑着打断他,弯腰抱起纸箱,“我保证比你还爱干净!”她抱着箱子走进701时,

叶楠突然觉得,这间住了三年的出租屋,好像第一次有了家的样子。阳台的晾衣绳上,

挂着他昨天洗的工装衬衫,风一吹,和徐紫的白色连衣裙碰在一起,像两只依偎的鸟。

九点四十分,徐紫把画架支在阳台。叶楠靠在门框上看她调颜料,暖黄的灯光洒在她侧脸上,

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远处的居民楼亮着万家灯火,像片星星的海洋,

而他的出租屋里,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那盏灯。“你看,”徐紫指着窗外,“今晚的星星好亮。

”叶楠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夜空确实缀满了星子,其中一颗特别亮,像是在对着他们眨眼睛。

他转过头时,正好撞上徐紫的目光,两人都愣了愣,随即同时低下头,

空气中弥漫着颜料和洗衣粉混合的味道,温柔得让人不想说话。十一点零五分,

徐紫抱着枕头回702时,叶楠突然说:“明天……我帮你搬东西。”“嗯。

”徐紫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702的门关上后,叶楠站在阳台,

看着徐紫屋里的灯亮了很久。远处的万家灯火在夜色里明明灭灭,而他知道,

七楼的这两盏灯,今晚注定要亮到很晚。他摸出手机,给张总发了条消息:“张总,

关于公益广告的插画,我想推荐徐紫作为主笔,她的风格……”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

叶楠抬头望向星空,那颗最亮的星,好像离得更近了些。他突然开始期待明天,

期待徐紫把画架搬过来的样子,期待团建时老林子里的光,

期待……和这个总带着面粉味的姑娘,一起走过更多个有灯的夜晚。

第3章 阳台画架与未说出口的话清晨五点四十分,叶楠是被一阵窸窣声弄醒的。

不是隔壁的动静,而是来自阳台——那里昨晚刚搬进去徐紫的画架,

此刻正传来铅笔划过纸面的轻响,混着晨风穿过铁栏杆的呜咽,像首没谱的歌。

他揉着眼睛推开门,晨光正从阳台气窗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出块菱形的光斑。

徐紫背对着他坐在小马扎上,米白色连衣裙的后领沾着点钴蓝颜料,马尾辫歪在一边,

手里的铅笔在画纸上快速游走。画的是对面楼顶的水箱,晨雾在金属罐上凝成水珠,

顺着锈迹蜿蜒而下,像条银色的蛇。“早。”叶楠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徐紫手一抖,

铅笔在纸上划出道长痕。她慌忙转过身,晨光落在她脸上,

能看见眼下淡淡的青黑——显然又是通宵没睡。“啊……吵醒你了?”她把画纸往身后藏,

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我想着早上的光最干净,就……”“画得挺好。”叶楠走过去,

目光落在画纸上被划破的地方。那里正好是水箱的阴影处,突兀的长痕反倒像道裂开的光,

有种说不出的生命力。他想起徐紫总说“光里藏着故事”,突然觉得这话不假。

徐紫抿着唇把画纸收进画夹,转身时带倒了身后的颜料盒,钛白、赭石、群青混在一起,

在水泥地上洇出片狼藉。“呀!”她慌忙去捡,手指被玻璃碎片划了道口子,

血珠瞬间涌了出来。叶楠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往屋里走:“别动,我找创可贴。

”他的掌心很热,带着常年握鼠标磨出的薄茧,徐紫的手腕被他攥着,像被团温暖的云裹住,

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客厅茶几上还放着昨晚没收拾的泡面桶,叶楠翻箱倒柜找药箱时,

她盯着他皱巴巴的沙发套发呆——那是他刚搬来时买的,浅灰色,现在已经洗得发白,

边角还破了个洞,用同色线歪歪扭扭缝着。“找到了。”叶楠拿着创可贴回来,

蹲下身帮她处理伤口。指尖碰到她微凉的皮肤时,两人都顿了顿,

空气里飘着颜料和碘伏混合的味道,有点刺鼻,却奇异地让人安心。“谢谢。”徐紫抽回手,

低头看着创可贴上的小熊图案,突然笑了,“你一个大男人,创可贴还这么可爱。

”“楼下便利店只剩这种了。”叶楠站起身,耳尖有点发烫,“我去做早饭,煎蛋吃吗?

这次保证不焦。”七点十五分,两人坐在小餐桌旁吃煎蛋。叶楠的蛋煎得两面金黄,

徐紫的却故意留了溏心,用叉子戳破时,蛋黄流出来,浸得吐司片油亮亮的。

阳台上传来风吹画纸的声音,徐紫突然说:“团建的事,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

”叶楠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为什么?不是说想去看老林子的光吗?”“画稿得赶出来,

”徐紫搅着杯子里的牛奶,“张总说下周三要初稿,我怕来不及。而且……你们团建,

我去了也尴尬。”叶楠看着她低垂的眼睫,突然明白她没说出口的话。

自由插画师的身份像层薄壳,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稍微一点外界的目光,

就能让她缩回自己的壳里。“不尴尬,”他放下叉子,认真地说,“就当去采风,

我帮你扛画架。”徐紫的肩膀动了动,没说话,却把吐司上的溏心蛋悄悄推到了他盘子里。

上午十点零二分,叶楠在公司茶水间接水,听见两个同事在议论:“听说了吗?

叶楠带的那个插画师,是个没名气的自由职业者,总监居然同意了,肯定有猫腻。

”“我看是想蹭项目吧?公益广告虽然钱少,但能搭上咱们公司这条线,

以后接活可就容易了。”叶楠端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转身时正好撞见总监走过来,

手里拿着份文件:“小叶,公益广告的插画合同,你让那个徐紫尽快签一下,

甲方那边催得紧。”“好。”叶楠接过合同,指尖在“乙方”那栏顿了顿,“张总,

徐紫的风格很适合这个项目,我相信她能……”“我知道。”总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看过她的画,有灵气,但太嫩。让她跟着学学也好,以后有机会,

说不定能签进公司当驻场插画师。”叶楠的心猛地一跳,像是有朵烟花在胸腔里炸开。

他攥着合同跑回工位,立刻给徐紫发消息:“重大利好!总监说有机会让你进公司!

”消息发出去后,却石沉大海。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收到徐紫的回复,只有两个字:“再说。

”下午三点十七分,徐紫坐在叶楠的阳台画架前,对着空白画纸发呆。手机屏幕亮着,

是叶楠发来的消息,后面跟着个欢呼的表情包。她咬着唇,

手指在“再说”两个字上反复摩挲,直到纸面被眼泪打湿,才猛地抓起画笔。她画了片星空,

不是城市里被灯光污染的那种,而是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看到的,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钻,

银河清晰得能看见流淌的光。画的角落,有个小小的阳台,阳台上亮着盏灯,

灯下放着个画架,画架旁……站着两个模糊的人影。傍晚六点五十分,叶楠下班回来,

刚走到七楼就闻到股焦味。701的门虚掩着,徐紫正蹲在厨房地板上,

对着冒黑烟的平底锅发呆,脸上沾着点黑灰,像只刚偷吃完煤渣的小花猫。“你在做什么?

”叶楠冲过去关了火。徐紫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想给你做晚饭,

结果……”她指了指锅里的东西,黑乎乎一团,看不出原本是什么,

“本来想做你喜欢的番茄炒蛋,结果忘了放盐,又放多了糖,

最后……”叶楠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突然笑了,弯腰把她拉起来:“没事,我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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