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活动时，竹马拉着校花把我的裤子扯了下来，将我推进鬼屋最恐怖的密室。
半裸的我被扮鬼工作人员围观拍照。我崩溃地问他为什么。
他搂着江雅轻松一笑：｢开个玩笑而已，江雅说想看看你吓哭的样子。
｣｢自己穿好裤子出来就行了。｣江雅，那个天天缠着竹马的校花。我在黑暗中颤抖了许久。
原来，我的尊严，是可以被人拿来取乐的。没再说什么，我只是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
填了转学申请，选择了千里之外的学校。竹马却慌了神。｢你为什么要转学？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读大学吗？｣｢嗯。｣01鬼屋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雾味。我被推倒在地的那一刻，冰冷潮湿的地板刺激着裸露的皮肤，
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自尊里。扮鬼的工作人员愣在原地，面具下的眼睛透露出不知所措。
有人小声嘀咕：｢这是节目效果吗？｣而我身后，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哄笑声如潮水般涌来。
｢快看啊，顾思念的内裤是粉色的！｣｢拍下来拍下来，发班群！｣｢哈哈哈，
青梅竹马这下成『青梅脱裤』了！｣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慌乱地想要站起来找回裤子，双腿却软得像棉花，被围观的人群挡住去路。
那条被扯下的牛仔裤就躺在三米外的地上，像一面倒下的旗帜。沈行止还搂着江雅的腰，
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仿佛刚才扯我裤子的不是他们。江雅的手轻轻搭在沈行止胸前，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思念，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沈行止皱眉，
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不就是个万圣节的恶作剧吗？你看人家老外玩得多开。
｣江雅娇笑着补充：｢就是啊思念姐，我们都是朋友，开个玩笑而已。你要是介意，
我给你道歉就是了。｣她嘴上说着道歉，眼里却满是得意的光，像猫抓到老鼠后的戏谑。
我颤抖着声音问：｢这就是你们说的玩笑？当众扒我裤子？｣声音破碎，像撕裂的布。
｢哎呀，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江雅撒娇地晃着沈行止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行止哥，
你快劝劝思念姐，她好像真生气了。｣沈行止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
那个眼神冷漠得让我心寒：｢顾思念，差不多行了。大家都在看着呢，你这样只会更丢人。
｣更丢人？我跪在地上，狼狈不堪，他却说我这样更丢人？02手指颤抖着，
我终于摸到了被扔在角落的裤子。布料上沾满了灰尘和不知名的污渍，我顾不上这些，
慌忙套上。拉链卡住了两次，我的手抖得厉害。推开人群跑出鬼屋时，
还能听到身后的议论声，像一把把刀子追着我。｢顾思念平时装得多清高，原来也不过如此。
｣｢沈行止真是够意思，帮女朋友整青梅竹马。｣｢什么青梅竹马，
人家江雅才是正牌女友好吗？｣｢刚才谁拍了视频？快发群里让大家乐乐！
｣我跑得踉踉跄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终于跑到洗手间，我扶着洗手台，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头发凌乱得像鸟窝，脸色苍白如纸，眼眶通红，
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口红花了，在嘴角晕开一片狼狈的红。十五年了。
我和沈行止认识十五年了。从幼儿园到大学，我们一直形影不离，像连体婴儿。
他是第一个在我生日时送我礼物的人。一个丑陋的泥娃娃，他说是自己做的。
是在我爸妈离婚时陪我躲在天台哭泣的人，他笨拙地拍着我的背说：｢没事的，还有我。
｣是发誓要永远保护我的人，十六岁那年，他挡在我面前，对欺负我的混混说：｢想动她，
先过我这关。｣可现在，他亲手撕碎了我的尊严，还觉得我小题大做。手机疯狂震动，
像发了疯的蜂鸟。我颤抖着打开，朋友群、系群、年级群、大学论坛，到处都是刚才的视频。
视频里，我像个小丑一样跌坐在地上，粉色的内裤在镜头下格外刺眼。有人还特意截图，
给我的脸打上马赛克，却把下半身放大。评论更是不堪入目：｢原来学霸也穿这么骚的内裤。
｣｢身材还不错，就是反应太大了，开不起玩笑。｣｢沈行止和江雅真是绝配，
顾思念就是个电灯泡。｣｢@顾思念 学姐，下次穿黑色的，更性感哦。｣我关掉手机，
整个人都在发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03回到宿舍，
推开门的瞬间，三个室友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她们的眼神复杂，有同情，有好奇，
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兴奋。｢思念，你还好吗？｣室友小陈小心翼翼地问，
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另一个室友赵楠欲言又止：｢那个视频...｣我摇摇头，
一言不发地钻进被子里。被子有洗衣粉的香味，我把自己裹成一个茧，试图隔绝外面的世界。
可是手机还在不停地响，震动声透过枕头传来，像催命符。我不想看，但还是忍不住打开。
沈行止发来了消息：｢别生闷气了，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江雅说她已经道歉了，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顾思念，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回个消息，别让我担心。
｣｢你这样子很幼稚，知道吗？｣我盯着这些消息，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他眼里，当众羞辱我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我的痛苦和难堪，都是我小题大做，是我太敏感，是我开不起玩笑。正想着，
江雅的消息也来了：｢思念姐，刚才真的对不起呀。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要不我请你吃饭赔罪？听说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韩料，
我们去试试？｣｢对了，刚才的视频我已经让人删了，你别担心。｣｢行止哥很担心你呢，
一直问我你怎么样了。｣删了？我苦笑着打开校园论坛，那个视频已经被顶到了热门第一，
评论过千，转发过百。标题还被改成了：爆料！某学院院花当众露底，现场不堪入目！
这就是她说的删了？我知道江雅在撒谎，她巴不得全校都看到我的丑态。04第二天，
我没有去上课。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昨晚一夜未眠，我躺在床上，
脑海里反复播放着那些画面。沈行止扯我裤子时的表情，江雅得意的笑容，
围观者的哄笑声...每一个细节都像烙铁，在我心上留下永远的疤痕。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沈行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三个月前，
他还会因为别人说我坏话而大打出手。那是在食堂，有个男生说我装清高，
沈行止二话不说就挥了拳头。｢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句不是，我打断你的腿。
｣他恶狠狠地说。明明一个月前，他还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那是深夜，
他喝醉了给我打电话：｢思念，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你最重要。｣可自从江雅出现后，
一切都变了。江雅是个标准的校花，肤白貌美大长腿，身材前凸后翘，性格活泼会撒娇。
刚转到我们系，就吸引了无数男生的目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包括沈行止。一开始，
沈行止还会跟我吐槽：｢这女的真做作，说话嗲得我起鸡皮疙瘩。｣他模仿江雅说话的样子，
把我逗得前仰后合。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主动帮江雅占座。
会在她撒娇时露出宠溺的笑，那种笑容我以前从未见过。会为了陪她逛街而放我鸽子，
事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一个女孩子逛街不安全。｣我问他：｢你喜欢江雅？
｣那天是在图书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别瞎想，
她就是个妹妹。｣妹妹？哪有抱着妹妹的腰不撒手的？
哪有为了妹妹的一个『玩笑』而羞辱青梅竹马的？哪有看妹妹的眼神，
比看了十五年的青梅还要温柔的？05中午，宿舍门被敲响。三声，停顿，再三声。
是沈行止独有的敲门方式。｢思念，是我。｣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没有应声，拉过被子蒙住头。｢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谈谈。｣还是沉默。｢思念，
你别这样。昨天的事...我知道玩笑开大了。｣玩笑？他还是觉得那只是个玩笑。｢开门，
别让我在女生宿舍楼下喊。你也不想再成为大家的谈资吧？｣这句话像一根刺，
准确扎进我心里。我挣扎着起身，打开门。门外的沈行止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
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他看到我的样子，皱起了眉：｢你怎么这副鬼样子？｣我确实狼狈。
一夜未眠，眼睛肿得像核桃，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进来说吧。
｣我让开身，声音沙哑。沈行止走进来，环视一圈空荡荡的宿舍：｢你室友呢？
｣｢上课去了。｣｢你怎么不去？｣我冷笑：｢你觉得我现在这样，怎么去上课？
｣昨晚的视频已经传遍全校，我要怎么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
沈行止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视频的事我会处理的，你别太放在心上。｣｢怎么处理？
全校都看到了。｣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那是你自己反应过度。
｣他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如果你当时笑一笑就过去了，哪会闹成这样？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所以，错的是我？
｣06｢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行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个动作我太熟悉了，
每次他心虚的时候都会这样。｢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对江雅偏见太深了。
｣｢她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谁知道你会...｣｢会什么？｣我打断他，
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会这么不识趣？会这么扫兴？会这么开不起玩笑？｣每说一个词，
我的心就沉一分。沈行止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张脸我看了十五年，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每一个细节。可此刻，
我却觉得无比陌生。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沈行止，
如果昨天被扒裤子的是江雅，你会觉得这只是个玩笑吗？｣｢那怎么可能！｣他立刻反驳，
声音大得吓人，｢我怎么会让人这样对她！｣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格外清晰。是啊，他不会让人这样对江雅。
但他却亲手这样对了我。原来在他心里，我和江雅是不一样的。江雅需要被保护，而我，
可以被羞辱。｢你走吧。｣我疲惫地说，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我想静静。
｣沈行止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他的手举起又放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丢下一句：｢晚上江雅生日派对，你来吗？｣我没有回答。
他自顾自地说：｢地址我发你微信，你最好来。毕竟...我们都是朋友。｣朋友？我苦笑。
原来十五年的青梅竹马，在他心里只是朋友。那些年少时的誓言，那些并肩走过的路，
那些只属于我们的秘密，都抵不过江雅的一个微笑。
07江雅的生日派对在校外的一家高档会所。我本不想去，
但下午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想知道昨晚的视频是谁主使的吗？
想知道沈行止为什么会帮江雅吗？今晚来会所，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个陷阱，
江雅不会这么轻易露出马脚。但我还是去了。我需要一个答案。为什么沈行止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要这样羞辱我？为什么十五年的感情，抵不过江雅的几个月？换了一身黑色连衣裙，
简单化了妆，遮住红肿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要体面，
哪怕心已经碎了，也要体面地面对。会所里很热闹，五彩的灯光晃得人眼花。
江雅穿着一身红色吊带裙，像个骄傲的公主，站在人群中央接受众人的祝福。
而沈行止就站在她身边，西装笔挺，帮她挡酒，照顾她的朋友。他们看起来真般配，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看到我来，江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随即换上了甜美的笑容：｢思念姐，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她快步走过来，
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那一刻，我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是迪奥的真我，
甜腻得让人作呕。｢快坐快坐，今天我生日，昨天的事就一笔勾销好不好？
｣她拉着我坐到沈行止身边，动作自然得像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沈行止看了我一眼，
眼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江雅已经在给我倒酒了，动作殷勤：｢来，思念姐，
我敬你一杯，就当是赔罪了。｣我看着那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酒杯很干净，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我知道，江雅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我。｢就是，顾思念，
别扫兴。｣旁边有人起哄，是江雅的跟班李筱。｢人家小雅都道歉了，你还端着干什么？
｣｢就是啊，都是同学，别那么小气。｣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劝我喝酒。
沈行止也皱眉看着我：｢思念，给点面子。｣面子？昨晚他扒我裤子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