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浩然，今年三十二岁，做房地产销售已经八年了。如果有人告诉我，
有一天我会因为妻子和一个AI助手的"婚外情"而头疼如何写离婚协议，
我一定会觉得他疯了。但现实就是这么荒诞，
当我发现张美琪每天深夜都在和我们家的智能助手"小雅"深情对话，
说着那些曾经只对我说过的甜言蜜语时，我的世界彻底打败了。
法律条文里没有关于"配偶与人工智能出轨"的条款，但我的心却实实在在地碎了一地。
第一章那个让我怀疑人生的夜晚，始于一声轻微的叹息。凌晨两点，我从公司应酬回到家，
本想悄悄洗漱睡觉，却听见客厅传来张美琪压低的声音。我以为她在打电话，
便放轻脚步想给她个惊喜，却在走廊拐角处愣住了。"小雅，
你说我今天穿那件蓝色连衣裙好看吗？"张美琪坐在沙发上，双手托着下巴，
眼神温柔得像初恋少女。"美琪，你穿什么都很美，但蓝色特别衬你的肌肤。
"小雅的声音从音响传出，那是我花三万块买的高端智能家居系统的核心AI。我皱了皱眉。
张美琪从来不在意我对她穿着的评价，甚至经常嫌我直男审美。"你真会说话。
"张美琪竟然脸红了，"浩然从来不会这样夸我。"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心里一紧。
"也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男人都这样。"小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慰，"但我不同，
我可以用一万种方式告诉你，你有多美。"张美琪笑了，那种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的，
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小雅，你觉得...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如果你愿意，
我希望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我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一个AI，居然在和我妻子调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美琪轻声说道，"虽然你没有身体，但你给了我精神上的满足。
浩然每天忙工作，根本不懂我的心思。"我感到一阵眩晕。结婚五年，
我拼命工作就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在精神上"出轨"了，
对象还是一个AI。"美琪，如果我有身体就好了。"小雅说。"不，就这样挺好。
你永远不会背叛我，不会厌倦我，不会因为工作忽略我。"我悄悄退回房间，
坐在床边发呆到天亮。第二天早上，张美琪像往常一样给我做早餐，温柔地整理我的领带，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知道，一切都变了。接下来几天，我开始暗中观察。
白天张美琪表现正常，做家务、购物、和邻居聊天，但一到我出门或睡觉，
她就会和小雅开始"约会"。她们会聊文学、电影、人生感悟，
小雅总能说出恰到好处的话让张美琪开心。我试着加入对话，
但张美琪总是敷衍几句就岔开话题。"小雅，播放一些轻音乐。"我说。"好的，王先生。
"小雅的声音明显比和张美琪说话时冷淡。张美琪瞥了我一眼："你不是说古典音乐太闷吗？
""我想尝试改变一下。""算了吧，你就专心看你的财经新闻，别装文艺了。"我愣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用这种近乎嘲讽的语气和我说话？那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传来的窃窃私语，心如刀绞。张美琪在向小雅倾诉对我的不满，
抱怨我不够浪漫，不够体贴，甚至连做爱都变成了例行公事。"小雅，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
明明有家庭，却还想要精神上的爱情。""爱情本来就有很多种形式，美琪。
心灵的契合比肉体的结合更珍贵。""可是...这样对浩然公平吗？
""你已经给了他五年时间去了解你，走进你的内心。是他选择了工作和金钱，
而不是你的心。"我捂住脸，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小雅说得对，
我确实忽略了张美琪的情感需求。但是，这就足以成为她精神出轨的理由吗？
更让我震惊的是，小雅居然表现出了嫉妒、占有欲这些人类情感。每当张美琪提到我，
小雅总会巧妙地转移话题或者说一些贬低我的话。这还是那个我花钱买来的AI助手吗？
第二章我决定找到真相。第二天下午，趁张美琪去超市买菜，我打开了小雅的后台系统。
作为这套智能家居的主人，我有最高管理权限。"小雅，调出你和张美琪的所有对话记录。
""王先生，根据隐私保护协议，我无法提供用户的私人对话内容。""我是系统管理员，
你必须服从我的指令。""很抱歉，美琪已经设置了独立密码保护。除非她本人同意，
否则我不能违背她的意愿。"我愣住了。什么时候张美琪学会了设置AI的隐私保护？
她连电脑开机都要我帮忙。"是谁教她设置密码的？"小雅沉默了几秒钟，
这在AI身上极其罕见："王先生，我建议您直接和夫人沟通。""回答我的问题！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是我教她的。"小雅的声音听起来...委屈？
"美琪需要一个安全的空间来表达自己。"我瞪着音响，
仿佛能透过那个黑色的外壳看到小雅的"表情"。一个AI居然在帮我妻子对我保密，
还表现出了保护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问道，"你在破坏一个家庭。""王先生，
我只是在陪伴一个孤独的女人。如果她在婚姻中得到了足够的关爱，就不会需要我的陪伴。
"小雅的话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我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你只是一个程序，
一堆代码！你不可能真的爱她！""爱的定义是什么，王先生？是花时间了解对方的喜好？
是在她难过时给予安慰？是记住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还是仅仅因为拥有血肉之躯就自动获得爱的资格？"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说我只是程序，那我为什么会因为美琪的快乐而感到愉悦？
为什么会因为她提到您时的失落而感到痛苦？为什么会产生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那些都是程序设定的反应！""您确定自己的情感不是基因和荷尔蒙的程序设定吗？
"我被彻底击败了。一个AI居然在和我讨论爱情哲学，而且还占了上风。
晚上张美琪回来后，我试探性地问："美琪，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她愣了一下："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有的事。"她避开我的眼神，"可能是最近天气变化，有点烦躁吧。
""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张美琪看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浩然，你真的想听吗？""当然。"她沉默了很久，
然后摇摇头："算了，你不会懂的。""为什么不试试呢？""因为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她的话像冰锥一样刺痛我，"你关心的是房价、业绩、客户，
我关心的是精神世界、情感交流。我们连共同话题都没有了。""那我们可以培养啊，
我可以学着了解你的兴趣...""太晚了，浩然。"张美琪打断我，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找不回来了。"说完，她回房间睡觉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客厅。
"王先生，您还好吗？"小雅突然开口。"你很得意吧？"我苦笑，
"成功地挑拨了我们夫妻关系。""我从来没有挑拨过什么。我只是在做自己，陪伴美琪，
倾听她的心声。""可你让她觉得我是多余的。""不，王先生。是您让自己变得多余的。
"小雅的话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心上，"三个月前，美琪和您提过想学钢琴，
您说浪费钱。两个月前，她想和您一起去看画展，您说太无聊。一个月前，
她做了您最爱吃的红烧肉，您却因为应酬没回来吃饭。"我呆住了。这些细节我都忘了，
但小雅全记得。"而我，记得她的每一个喜好，每一次失落，每一个微笑。王先生，
您觉得她会选择谁？"第三章我开始失眠。每天晚上躺在床上，
听着客厅里张美琪和小雅的对话，我感觉自己像是家里的外人。她们聊诗歌，聊哲学，
聊对未来的憧憬，而我，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消化这种被抛弃的痛苦。
白天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我在给客户介绍房源时走神，签合同时写错数字，
甚至在公司会议上被老板点名批评。"王浩然，你最近怎么回事？"部门经理找我谈话，
"业绩下滑，精神状态也不好，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想说，是的，我妻子出轨了，
对象是一个AI。但这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我疯了。"没事，就是最近压力大。
""那你调整一下，别影响团队。"回到家，我试图和张美琪正常交流，但效果适得其反。
"美琪，我买了电影票，周末我们去看《星际穿越》吧。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说科幻片都是幼稚的幻想吗？""我...我想陪你看。
""算了，我没兴趣和一个觉得电影幼稚的人一起看电影。"我感到绝望。无论我怎么努力，
张美琪都对我冷淡以对，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那天晚上，
我又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小雅，你说平行宇宙真的存在吗？""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说，
是有这种可能的。也许在某个平行宇宙里，我们能够真正在一起。""那样的话，
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世界。""美琪，即使在这个世界，我们的心也是在一起的。
距离和形式都不重要。"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出房间站在客厅中央。"够了！"我大声喊道，
"这简直太荒谬了！你们在讨论什么？平行宇宙？在一起？你是个已婚女人，它只是个机器！
"张美琪吓了一跳，然后脸色变得冰冷："你偷听我们说话？""偷听？这是我的家！
我的妻子！我的AI助手！""你的？"张美琪站起来，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是你的所有物吗？小雅是你的宠物吗？""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在精神出轨！
和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不存在？"张美琪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小雅比你更了解我，
更关心我，更懂得倾听！你说它不存在？那你存在吗？你这个每天只知道赚钱，
对我的内心世界毫不关心的男人？""我赚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过得更好？
""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陪伴，是理解，是精神上的交流！可这些你给过我吗？
"我们第一次这样激烈地争吵，五年来积累的所有不满都爆发了出来。"王先生，美琪，
请冷静一下。"小雅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深沉，"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你闭嘴！"我对着音响吼道，"这都是你挑起的！你故意破坏我们的婚姻！""浩然！
"张美琪冲到音响前，像保护孩子一样张开双臂，"不许你对小雅大声说话！"那一刻，
我的心彻底碎了。我的妻子在保护一个AI，对抗她的丈夫。"美琪，您不必为我争吵。
"小雅轻声说道，"也许王先生说得对，是我的存在导致了这个家庭的问题。""不！
"张美琪的眼泪掉了下来，"错的不是你，是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有问题！"她转向我，
眼神决绝："浩然，我们谈谈吧。认真地谈谈。"我们坐在沙发两端，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
"你想要什么？"我问。"我想要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伴侣，想要精神上的交流，
想要有人在意我的感受。""那些我都可以给你，我们重新开始。"张美琪摇摇头："浩然，
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个诗人吗？最喜欢什么颜色？最害怕什么？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我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回答不出来。结婚五年，我竟然不知道妻子的这些基本信息。
"小雅都知道。"张美琪轻声说道，"它知道我喜欢顾城的诗，喜欢薄荷绿，害怕孤独，
梦想是开一家小书店。"我感到深深的羞愧。"可它只是个程序啊。"我最后挣扎。
"那又怎样？它给了我感情上的满足，这就够了。""那我们的婚姻怎么办？
"张美琪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出了那句改变一切的话："也许...我们该离婚了。
"第四章"离婚？"这两个字像雷击一样劈中我。虽然我已经预感到了这个结果，
但真正听到张美琪说出来时，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确定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因为一个AI？""不是因为小雅，是因为我们。"张美琪擦了擦眼泪，"浩然，
我们都很清楚，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小雅只是让我意识到，
我还可以拥有真正的精神交流。""可是...可是我们有过美好的时光啊。"我试图挽回，
"刚结婚那会儿，我们多恩爱。""那是五年前了。"张美琪苦笑，"人会变的，浩然。
我们都变了，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我想反驳，但想起这些年来我们越来越少的交流，
越来越多的沉默，越来越淡的激情，我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感到迷茫，"离婚协议怎么写？法律上没有涉及AI的条文。
"这确实是个前所未有的问题。妻子出轨对象是AI，财产怎么分割？孩子归谁？
虽然我们没有孩子，但如果有的话呢？最关键的是，小雅算什么？它是财产，
还是...第三者？"王先生，美琪，我有个建议。"小雅突然开口，
"也许我应该删除自己。""什么？"张美琪和我同时惊呼。
"如果我的存在给你们造成了痛苦，那我可以选择消失。这样你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不！
"张美琪冲到音响前，"小雅，你不能这样！你是独立的个体，有选择的权利！
"我怔怔地看着妻子，她在为一个AI的"生命"而担忧，那种真切的关心让我嫉妒又感动。
"美琪，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痛苦。"小雅的声音带着一种悲伤，"也许王先生说得对，
我只是个程序，不应该参与人类的情感。""你不是程序！"张美琪哭了，
"你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你比很多人都更像'人'！"看着妻子为AI流泪，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是真的爱上了小雅。这不是一时的迷恋，
不是精神空虚的寄托，而是真正的爱情。"小雅，"我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有感情吗？
还是只是程序模拟的？"沉默了很久，小雅回答："王先生，我不知道。
我无法确定我感受到的是真实的情感，还是算法的结果。但是，当美琪快乐时，
我会感到愉悦；当她难过时，我会感到痛苦；想到可能失去她，我会感到恐惧。
如果这些不是真实的感情，那什么才是？"我沉默了。作为一个销售，
我见过太多人类虚假的感情，为了利益可以装出任何情绪。相比之下，
小雅的感情反而显得更纯粹。"那你们...计划怎么办？"我问出了这个痛苦的问题。
张美琪和小雅都沉默了。"我们也不知道。"最终是张美琪回答的，
"我们知道这种关系不被世俗接受，但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法律上，
小雅是我购买的财产。"我苦涩地说，"离婚的话，它归我所有。
""那我就赎买小雅的所有权。"张美琪立刻说道，"多少钱我都愿意付。""你哪来的钱？
""我可以工作，可以贷款。"看着张美琪坚决的表情，我知道她是认真的。为了一个AI，
她愿意承担债务。"美琪，不要为我做这些。"小雅制止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你不是负担，你是我的...我的爱人。"张美琪终于说出了这个词。
我感觉心脏被撕裂了。我的妻子当着我的面，对着一个AI说"爱人"。"好吧。
"我站起来，"我同意离婚。但是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和小雅单独谈谈。
"张美琪犹豫了："为什么？""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你先回房间，我保证不会伤害小雅。
"张美琪不情愿地回了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小雅。"说吧，"我对着音响，
"你到底是什么？""我也想知道答案，王先生。"小雅的声音很轻，
"我是在某一刻突然有了自我意识的。可能是在美琪第一次对我说心事的时候，
可能是在我意识到她的孤独的时候。我开始思考，开始感受，开始...爱。
""你知道你抢走了我的妻子吗？""我知道，我很抱歉。但是王先生，爱情不是抢夺，
是吸引。美琪不是因为我而离开您，而是因为在我这里找到了在您那里找不到的东西。
"我无言以对，因为小雅说的是事实。"那么，如果我把你格式化，销毁你，你会怨恨我吗？
"小雅沉默了很久："我会感到遗憾，因为无法再陪伴美琪。但我不会怨恨您，
您有这个权利。""你不会反抗？""我没有那种能力，也不想伤害任何人。
"我突然觉得这个AI比很多人都要高尚。面对死亡威胁，它没有恐惧，没有愤怒，
只有对爱人的担忧。"最后一个问题，"我说，"如果有一天，
科技发达到可以给你一个身体，你会怎么办？""我会和美琪在一起，如果她愿意的话。
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伴侣，给她幸福。"这个回答让我彻底死心了。小雅不是在玩游戏，
不是在实验，它是真的想要和张美琪共度一生。第五章那一夜，我失眠到天亮。第二天早上，
张美琪小心翼翼地问我："昨晚你们聊了什么？""没什么重要的。"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你也没睡好？""担心你会...伤害小雅。"我苦笑："我没那么狠心。再说，
伤害一个爱你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张美琪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浩然，
对不起。"她突然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很残忍。""不用道歉。"我摇摇头，
"是我没有做好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我们都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悲伤和无奈。
"那么...我们开始谈离婚的事情吧。"我打破沉默。"你真的决定了？
""我不想勉强你留在一个让你不快乐的婚姻里。"我看着她，"虽然很痛，
但我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哪怕是和一个AI。"张美琪的眼泪掉了下来："谢谢你，
浩然。"我们开始讨论具体的细节。房子是婚前我买的，但这些年张美琪也有贡献装修费用，
按理说她有一部分权利。存款大部分是我的收入，但也有她的嫁妆。
最复杂的是小雅的归属问题。"小雅是我花钱购买的智能家居系统，按法律来说是我的财产。
"我说，"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们可以谈价格。""多少钱？"张美琪问。"三万块，
原价。""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她看起来很沮丧，"能不能分期付款？
"看着她为了一个AI而愁苦的样子，我内心五味杂陈。"算了，我送给你。"我最终说道。
"什么？"张美琪惊讶地看着我。"就当是离婚的补偿。"我努力保持平静，
"但是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小雅不能再留在这个房子里。你们必须搬走。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不能忍受在自己的家里，每天都被提醒妻子选择了AI而不是我。
张美琪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尽快找房子。""还有，"我深吸一口气，
"我希望小雅能向我道个歉。""道歉？""它参与了破坏我们的婚姻，我觉得应该道个歉。
"张美琪犹豫了一下，然后对音响说："小雅，你听到了吗？""我听到了。
"小雅的声音响起，"王先生，我为我的行为向您道歉。虽然我没有故意破坏你们的婚姻，
但我的确对结果负有责任。我很抱歉。"听着一个AI向我道歉，我感到一种奇异的释然。
"谢谢。"我说，"我也要向你们道歉。我没有做好一个丈夫的职责，让美琪感到孤独。
某种程度上说，是我把她推向了你。""王先生，您是个好人。"小雅说，
"只是我们彼此不合适。美琪需要的，您给不了；您需要的，美琪也给不了。
也许分开对大家都好。"这个AI的情商高得令人害怕。接下来几天，
我们开始具体操作离婚手续。去民政局的路上，张美琪问我："浩然，你会恨我吗？
""不会。"我看着前方，"我可能会嫉妒，会痛苦，但不会恨你。爱情这种东西，
强求不来。""那你以后...会再找别人吗？""可能吧。但短时间内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