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的女友林晚，用我送她的口红，吻上了那个穿着女装的男孩。她回头对我笑，
问我：刺激吗？废物。那一刻，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骨头里。
1武汉光谷步行街，星巴克二楼陈郁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他盯着手机屏幕，林晚的消息还停留在三小时前：今晚加班，别等我。他知道她在撒谎。
小鹿推门进来的时候，店里几个男生的目光立刻黏了上去。她穿着短裙，双马尾一晃一晃的，
走到陈郁对面坐下，笑嘻嘻地说：等很久啦？陈郁摇头：刚到。
小鹿托着下巴看他：你脸色好差，女朋友又找你麻烦了？陈郁没回答，低头喝了口咖啡。
苦的。她要是知道你每周都偷偷见我，会不会气疯啊？小鹿歪着头，
眼睛里带着恶作剧的光。陈郁皱眉：别乱说。小鹿咯咯笑：怕什么？她又不会知道。
——但她知道了。玻璃杯砸在地上的声音让整个店瞬间安静。陈郁抬头，林晚站在楼梯口，
脸色铁青。陈郁，她一字一顿地说，你他妈真有品位。小鹿眨眨眼，
一点不慌：姐姐好呀。林晚没理她，直接走到陈郁面前，抓起他的咖啡杯，泼在他脸上。
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滴到衬衫上，褐色的污渍迅速晕开。穷得约会只请得起蜜雪冰城，
倒有钱养人妖？林晚的声音不大，但店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小鹿撇撇嘴：姐姐，
女生之间喝个奶茶也犯法呀？林晚冷笑，伸手抓住陈郁的领子，
把他从座位上拽起来：给你两个选择——她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肤里。要么看着我亲她，
要么现在去死。陈郁喉咙发紧：晚晚，我们回去说……林晚抬手就是一耳光。啪！
声音响得像是玻璃碎裂。陈郁的左脸瞬间烧起来，耳朵嗡嗡响。店里彻底安静了。
林晚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他的脸：大家看好了，这怂货连自己的变态癖好都不敢认！
她按下录制键。陈郁下意识抬手挡脸，但林晚一把扯开他的手：躲什么？
不是挺喜欢偷吃的吗？小鹿在旁边笑：姐姐，你这样好凶哦。林晚瞪她：闭嘴，
贱人。陈郁的呼吸越来越重，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
他知道林晚要做什么——她要把他的狼狈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晚晚，别这样……
他低声说。林晚没理他，低头摆弄手机。几秒后，陈郁的手机震动起来。朋友圈更新。
林晚刚发的视频：他缩着脖子躲镜头的样子，配文活的绿帽王。点赞数飞速上涨。
堂妹第一个评论：哈哈哈哈笑死，小叔你玩得挺花啊！同事紧随其后：牛啊陈哥，
男女通吃？陈郁的手指僵在屏幕上，一个字都打不出来。林晚把手机塞回包里，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满意了？陈郁没说话。林晚拿起桌上剩的半杯奶茶，掀开盖子，
直接倒在他裤裆上。冰凉的液体渗透布料，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这才第一集。她说完，
转身就走。小鹿吹了声口哨：哇哦，你女朋友真带劲。陈郁站在原地，
奶茶顺着他的腿往下滴。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有人偷偷拍照。他知道，用不了半小时，
这张照片就会出现在各个群里。陈郁，绿帽侠！快看，裤裆湿了，是不是吓尿了？
他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但最终，他只是低头擦了擦裤子，然后推开店门，
走进夜色里。2陈郁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手机屏幕亮着。林晚没回来。
她昨晚发了一条朋友圈：有些人就是贱，非要亲眼看见才肯死心。
配图是一张酒店床头柜的照片，上面摆着一盒拆开的避孕套，和半瓶喝剩的红酒。
陈郁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爸。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喂。你还知道接电话？
父亲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挖出来的，三十岁的人了，被个女人骑在头上拉屎，
你他妈丢不丢人？陈郁没说话。你妈刚才看到你女朋友发的那些东西，气得手抖，
药都拿不稳！父亲越说越响，几乎是在吼，全家族都看见了！你堂哥刚才还打电话问我，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戴绿帽子？陈郁的指甲抠进沙发缝里。说话啊！
哑巴了？......我会处理。陈郁说。处理？你处理个屁！父亲冷笑，
从小到大你就这德行，怂包一个！人家扇你左脸你是不是还得把右脸凑上去？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尖细刺耳：让他去死算了！
我同事女儿昨天还问我儿子有没有对象，我都没脸说！陈郁闭上眼。
父亲最后扔下一句：别回来了，我们家没你这种废物。电话挂断。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陈郁慢慢滑坐在地上，后背抵着沙发。他打开微信，家族群消息99+。
最新一条是侄女发的语音。他点开。小叔好恶心哦，居然喜欢看自己女朋友亲别人~
小女孩的声音又甜又毒，我们班同学都看到视频啦，说你是个变态！
底下跟着一串亲戚的哈哈哈。陈郁的手指划了几下，退出群聊。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抽屉上。——那里面藏着东西。他走过去，拉开抽屉。一叠酒店发票。
几张模糊的偷拍照。还有一段录音，存在手机备份里。陈郁点开录音。
林晚的声音立刻飘出来，带着笑：......你比陈郁强多了，他啊，
三分钟就完事......男人低笑：那你以后多来找我。讨厌~录音结束。
陈郁攥着手机，指节发白。他知道那男的是谁——林晚公司的健身教练，
朋友圈里全是晒肌肉的照片。证据就在手里。他完全可以现在就发到群里，
让所有人都看看林晚是个什么货色。但下一秒，他想起父亲的话。怂包一个。
陈郁熄灭了屏幕。他把发票和照片塞回抽屉，关上。然后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把脸埋进冷水里。——他不敢。3陈郁站在健身房门口，手里捏着五百块钱现金。
前台是个戴眼镜的瘦弱男生，正在低头玩手机。陈郁走过去，把钱推到他面前。帮我个忙。
男生抬头，警惕地看他：什么忙？
陈郁指了指里面正在指导学员的健身教练——那个和林晚调情的男人，
肌肉把紧身衣撑得发亮，脖子上还挂着条白毛巾。他每天训练完都喝蛋白粉，对吧？
前台犹豫了一下，点头。把这包东西加进去。陈郁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粉末，
泻药，死不了人，就让他难受几天。前台盯着钱，又看了看药，
咽了口唾沫：......被发现我会丢工作的。再加五百。陈郁又抽出五张钞票。
十分钟后，交易完成。陈郁躲在健身房对面的奶茶店，透过玻璃窗盯着里面的动静。
下午四点，教练结束私教课，像往常一样去前台拿他的蛋白粉饮料。他仰头灌了一大口，
擦了擦嘴，继续和女学员说笑。陈郁盯着手表。十五分钟后，教练突然皱眉，捂住肚子。
又过了三分钟，教练脸色发青，猛地转身冲向厕所。陈郁嘴角抽了一下，没笑出来。
他拿出手机，给林晚发了条消息：今晚回家吃饭吗？半小时后，
林晚回复：教练身体不舒服，我陪他去趟医院，晚点回。陈郁盯着屏幕，
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两下。——计划成功了一半。晚上十点，林晚才回来。门被摔得震天响。
陈郁坐在沙发上，头也没抬。你干的？林晚踩着高跟鞋冲到他面前，
身上的香水味混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什么？少他妈装！林晚一把揪住他衣领，
教练下午喝完蛋白粉就开始拉肚子，拉到脱水！前台说看见你在健身房晃悠！
陈郁看着她：证据呢？林晚抬手就要扇他，陈郁抓住她手腕。你也就这点本事？
林晚冷笑，下药？背后阴人？陈郁，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她甩开他的手，
转身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喂？对，是我......你还好吗？
......嗯，我现在就过去陪你......电话那头传来教练模糊的声音。
林晚突然回头，冲陈郁笑了一下：哦对了，教练说他一个人在医院害怕，
我决定带他回家住几天。陈郁猛地站起来：什么？放心，就睡我们的床。
林晚眨眨眼，你可以睡沙发，或者——她故意拖长音调。看着。凌晨一点，
教练真的来了。林晚挽着他的胳膊进门，教练脸色还有点发白，但精神不错，
看到陈郁时甚至挑了挑眉。哟，这不是下药的那位吗？陈郁站在厨房门口，
手里握着菜刀——他刚才在切水果。教练瞥了眼刀，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晚晚，
你家厨房挺干净啊。林晚亲昵地靠在他身上：比某些人的心干净多了。
她拉着教练进了卧室，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陈郁站在原地，菜刀在掌心越握越紧。
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你身体还没好......林晚的声音。
看见你就好了......教练的低笑。床垫吱呀响了一声。陈郁的眼皮跳了跳。
他放下刀，走到卧室门口，抬手——砰！把门彻底推开了。林晚正坐在教练腿上，
上衣已经脱了一半。她转头看陈郁，不但没慌，反而笑了：要一起吗？
教练也笑：欢迎参观。陈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盯着他们看了三秒，然后转身，
去玄关换鞋。去哪啊？林晚在后面喊。陈郁没回答，摔门走了。
他在便利店里买了一打啤酒，坐在马路牙子上喝。第三罐下肚时，手机响了。是母亲。
你表弟下个月结婚，母亲的声音冷冰冰的，你别来了，你爸嫌丢人。
陈郁捏扁了易拉罐：......嗯。电话挂断。他打开微信，
家族群里正在热烈讨论表弟的婚礼。没人提到他。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陈郁仰头灌完最后一滴酒，把手机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屏幕碎裂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这就是他的反抗。花一千块钱，让情敌拉了半天肚子。然后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4陈郁一进公司就感觉不对劲。前台小妹看见他，立刻低头假装忙。几个同事聚在茶水间，
一见他走过来，瞬间散开。他坐到工位上，电脑刚开机，隔壁工位的小张就挪了挪椅子，
离他远点。手机震动。同事老王发来微信：兄弟，你火了。
下面转了一条公司大群的聊天记录。林晚的账号发了一段语音，配文：听听这太监声。
陈郁点开语音。自己的声音立刻外放出来，带着哭腔：......晚晚，
求你别分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背景音里，
林晚在笑：错哪了？我不该......不该干涉你和教练的事......
大声点，听不见。我不该干涉你和教练的事！
你们......你们想怎样都行......录音戛然而止。陈郁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群消息还在刷——卧槽，这是陈郁？平时看着挺正常一人，私下这么贱啊？
听说他女朋友挺漂亮的，果然舔狗不得house主管从办公室探出头：陈郁，
来一下。会议室空调开得很低。人事部的李姐推过来一张纸：公司注重形象，
你这种情况......我什么情况？陈郁盯着她。
李姐皱眉：你女朋友把私人录音发到工作群，已经造成恶劣影响。刚才王总打电话，
说客户群里也在传这个。她敲了敲那张纸：主动离职，对大家都好。陈郁没动。
公司可以多给你一个月工资，李姐压低声音，要是闹到开除，
背调的时候......陈郁拿起笔，签了字。收拾东西时，没人跟他说话。
小张假装在打电话，背对着他。实习生小姑娘把椅子挪到最角落，眼睛都不敢抬。
陈郁抱着纸箱进电梯，里面几个市场部的立刻噤声。电梯下到一楼，门一开，
前台两个姑娘正在看手机，突然爆发出大笑：哈哈哈你看这个视频！
男的下跪也太搞笑了吧！她们抬头看见陈郁，笑声卡在喉咙里。陈郁走出大楼，
太阳刺得眼睛疼。手机又震。父亲发来短信：我没你这种儿子。陈郁站在马路中间，
红灯亮着，车流呼啸而过。他突然很想冲进去。回到家，林晚正在化妆。被开除了？
她描着眼线，从镜子里看他，真快啊。陈郁把纸箱扔在地上：你满意了？林晚转身，
举起手机对着他拍：大家看，失业的绿帽侠回家啦！陈郁扑上去抢手机，林晚尖叫一声，
指甲在他脸上抓出三道血痕。你敢动手？她喘着气，突然笑了，
信不信我把你打女人的视频也发网上？陈郁摸了下脸，满手血。林晚凑近他耳朵，
轻声说：你猜怎么着？教练说他健身房在招保洁，月薪两千八，挺适合你的。
她拍拍他的脸：记得把简历上的本科学历删了，别让人家以为你大材小用。晚上八点，
陈郁坐在网吧。他登录招聘网站，投了二十份简历。九点半，第一封拒信来了：抱歉，
您的经历与岗位不符。十点，第二封：已读不回。十一点，
大学同学群里有人分享链接：全网热传！某互联网公司员工下跪录音。
班长@全体成员：这人好像是咱们班的？没人接话。陈郁关掉群，点开隐藏文件夹。
里面全是林晚的开房记录、转账截图、公司账目问题。他看了很久，然后打开淘宝，
下单了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凌晨三点，陈郁回到小区。
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宝马——教练的车。他抬头，自家卧室灯还亮着，窗帘没拉，
两个交叠的人影清晰可见。保安亭的大爷正在刷短视频，
外放声音很大：男子下跪求女友别分手，网友：舔狗天花板！陈郁站在路灯下，
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条被踩扁的蛆。5陈郁的Steam账号卖了四千三。
买家在闲鱼上问他：为什么卖？这么多游戏。陈郁回复：戒了。
他用这笔钱下单了窃听器、针孔摄像头和GPS追踪器。收货地址填的是小区快递柜。
第一天，陈郁蹲在林晚公司对面的咖啡店。下午五点，林晚踩着高跟鞋出来，没去地铁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