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给丈夫的情书

妻子给丈夫的情书

作者: 贪婪四帝呼气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妻子给丈夫的情书》是作者“贪婪四帝呼气”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苏念陆景深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一我叫安至少现在是这个名当我从那场惨烈的车祸中醒来世界于我而言是一片纯然的白色的天花白色的床还有守在我床边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英俊的男医生说我脑部受到重忘记了所我的脸也在车祸中尽经过数次手术才重塑成如今这张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面“你是谁?”这是我对那个男人说的第一句他的眼眶瞬间就红那双深邃的、总是盛满了温柔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悲他握住我的声音沙...

2025-07-24 23:26:02

一我叫安然。至少现在是这个名字。当我从那场惨烈的车祸中醒来时,

世界于我而言是一片纯然的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

还有守在我床边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英俊的男人。医生说我脑部受到重创,忘记了所有。

我的脸也在车祸中尽毁,经过数次手术才重塑成如今这张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这是我对那个男人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双深邃的、总是盛满了温柔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悲伤。他握住我的手,

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我是陆景深。你的丈夫。”丈夫。一个多么温暖又多么沉重的词。

我看着他,这个自称是我丈夫的男人。他那么好,好得不像真人。

他会在我因噩梦惊醒的夜晚将我拥入怀中,轻声哼着我从未听过却莫名熟悉的歌谣。

他会记得我所有细微的喜好,我爱吃的菜,不爱吃的葱姜蒜,甚至是我喝水时习惯的温度。

他会在我为陌生的容貌而沮丧时,一遍遍地亲吻我的额头,告诉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你都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爱的人。”在他的温柔里,

我那颗因失忆而惶恐不安的心渐渐找到了停泊的港湾。我开始相信我就是他的妻子。

我开始重新爱上这个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出院后,我们住进了一栋漂亮的、带花园的别墅。

家里的每一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有我的拖鞋,我的水杯,我的衣帽间。

一切都证明着我曾经是这里的女主人。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找不到一张我们从前的合照。陆景深说照片都在车祸中烧毁了。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我找不到任何关于我过去朋友和家人的信息。他说我的父母早已过世,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这个说法让我心疼,也让我更加依赖他。但我能感觉到他有心事。

尤其是在深夜。他总会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对着月亮,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他的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充满了无边无际的孤寂。

那不该是一个失而复得的丈夫该有的样子。那更像一个……失去了至爱的悼亡者。

我问他在想什么。他总会回过头对我露出温柔的微笑,将我拥入怀中。“没什么,

只是在感谢上天把你还给了我。”他的怀抱很暖,他的话语很甜。

可我却在他那双深情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不属于我的悲伤。仿佛他拥抱着我,

看的却是另一个人。我开始失眠。我会在他睡着后悄悄地打量他。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孩子,

眉头却总是微微蹙着,仿佛在梦里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会说梦话。

他说的不是我的名字。不是“安然”。他会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充满了爱恋与痛苦的语气,

一遍遍地呢喃着另一个名字。“念念……”“念念,别走……”念念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根小小的刺,扎进了我看似幸福圆满的生活里。我不敢问。我害怕一问出口,

眼前这个用爱为我编织的美梦就会轰然破碎。我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假装我就是那个他深爱着的唯一的妻子。我的丈夫,陆景深。他是我最爱的人。

也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二我们的家很完美。唯一的“瑕疵”是二楼书房旁边的那扇门。

它总是紧紧地锁着。我第一次注意到它是在我出院后的一个星期。那天我想找一本书看,

陆景深带我去了书房。书房很大,满墙的书井井有条。而就在书房的隔壁,

那扇白色的木门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它没有门牌,门把手上甚至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那是什么房间?”我好奇地问。陆景深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

他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痕。“没什么,只是一间储藏室,里面堆满了杂物,

很久没用了。”他很快恢复了自然,轻描淡写地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可他的反应却让我心里那根名叫“怀疑”的刺扎得更深了。

一个普通的储藏室为什么会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我开始对那扇门产生了病态的好奇。

我会在陆景深去上班后一个人悄悄地站到那扇门前。我试着去转动那个冰冷的门把手,

但它纹丝不动。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里面死一般的寂静。

我问过家里的保姆张妈。张妈是在我出院后陆景深才请来的。她对这个家也并不熟悉。

“安然太太,先生吩咐过,那个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去。”张妈的表情有些为难。

不许任何人进去。这六个字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我去探究里面的秘密。

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是关于我的过去?还是关于……那个叫“念念”的女人?

我开始想方设法地寻找那把钥匙。我翻遍了陆景深所有的西装口袋,

翻遍了书房的每一个抽屉。一无所获。他把那把钥匙藏得很好。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把那把钥匙放在这个家里。

寻找钥匙的过程让我对这个家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让我感到了更深的恐惧。

这个家太“新”了。所有的家具都是崭新的,所有的电器都闪闪发光。

甚至连衣帽间里那些挂得满满当当的、属于我的衣服,吊牌都还没有剪。

这不像一个生活了多年的家。这更像一个为了迎接一个“客人”而精心布置好的样板间。

而我就是那个“客人”。陆景深对我依然温柔备至。他会给我买我最喜欢的花,

会带我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会耐心地教我重新学习使用筷子、学习写字。

他像一个完美的导师,在引导着我重新融入这个世界。也像一个技艺高超的工匠,

在耐心地把我雕琢成他想要的样子。有一次,我正在学习画画。我凭着一种莫名的肌肉记忆,

画下了一片盛开的向日葵。陆景深看到那幅画愣了很久。他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

把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你画得真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以前一模一样。

”和以前一模一样。这句话让我握着画笔的手瞬间冰冷。又是“以前”。

又是那个我不记得的过去。又是那个活在他记忆里却不属于我的“我”。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终于打开了那扇紧锁的门。门里不是什么储藏室。

而是一间和我现在卧室一模一样的房间。房间的墙上贴满了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会笑的眼睛。

那张脸我无比陌生。但我知道那才是我本来的样子。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书桌。

书桌上摆着一封封写好的、却没有收信人的情书。我走过去拿起一封。

信的开头写着——“吾妻,苏念。”苏念。原来那个他梦里呢喃的名字是“苏念”。

不是“念念”。梦醒了。我浑身都是冷汗。我转头看向身边的陆景深。他睡得很沉,

眉头依旧紧紧地蹙着。我忽然觉得他好陌生。这张我每天亲吻的脸,这个我每晚拥抱的身体,

都变得无比陌生。我必须打开那扇门。不惜一切代价。我要知道苏念是谁。

我要知道我又是谁。三我放弃了寻找钥匙。我知道用常规的方法我永远也打不开那扇门。

我需要一个契机。我开始更细致地观察陆景深。我发现他有一个习惯。

每个月的十五号他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不吃饭也不见任何人。

张妈说那是先生的“老毛病”了。这个月十五号又到了。天还没亮陆景深就起了床。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吻我的额头,他只是静静地看了我很久,然后走进了书房。

“咔哒”一声,书房的门反锁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没有去打扰他。

我像往常一样吃早饭,在花园里散步。到了下午,我算好时间,煮了一碗他最爱喝的莲子羹。

然后我端着那碗莲子羹走上了二楼。我没有去敲书房的门。

我走到了那扇紧锁的“储藏室”门前。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将手中的那碗莲子羹连同托盘一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哐当——!

”瓷器破碎的巨大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几乎是同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

陆景深冲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愠怒。但在看到我和地上一片狼藉的景象时,

他的愠怒瞬间被担忧所取代。“安然?怎么了?有没有伤到?”他快步走过来,

紧张地检查着我的手脚。“我……我想给你送点吃的,脚下一滑就……”我低下头,

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委屈。我这副样子,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

更何况是深爱着“我”的陆景深。“傻瓜,”他叹了口气,把我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没事就好。一碗莲子羹而已,我让张妈收拾一下就行。”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我靠在他怀里,眼角的余光却死死地盯着他身后。他因为出来得太急,书房的门没有关。

那把他从不离身的书房钥匙就插在门锁上。

而那把钥匙上还挂着另一把小小的、看起来很古旧的银色钥匙。就是它!我的心狂跳不止。

我必须拿到它。“景深,”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好痛。”说着,我的身体就软软地向他倒去。“安然!

”他立刻紧张地拦腰抱住了我。“哪里痛?我看看。”“就是这里……”我指着自己的脚踝,

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我这个举动让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来支撑我。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我的“伤势”所吸引。而我的手则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悄悄地伸向了那串钥匙。我的指尖在触碰到那把银色钥匙的瞬间,冰冷而又灼热。

我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那把小钥匙从钥匙环上取了下来。然后紧紧地攥在了手心。

“我抱你回房间。”陆景深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小动作,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打横抱起,

走向我们的卧室。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成功了。

我用一场苦肉计拿到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最后一把钥匙。陆景深把我放在床上,

又仔仔细细地帮我检查了一遍脚踝,确认没有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你乖乖躺着,我去叫张妈来收拾一下。”他转身走出了卧室。

我听到他关上书房门的声音。然后是下楼的脚步声。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哪里还有半分脚痛的样子。我握着那把冰冷的钥匙,冲向了那扇禁忌之门。我的手在颤抖。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大小刚刚好。我轻轻地转动。“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陈旧的、混合着灰尘和悲伤的气息从门缝里扑面而来。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景象和我梦里一模一样。这不是储藏室。

这是一座为亡妻“苏念”所建造的华丽的陵墓。而我不过是一个守墓人。

一个活生生的、长得和墓主人有几分相似的鬼魂。四房间的窗帘拉得很严实,

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我按亮了墙上的开关。

柔和的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墙上那一张张刺眼的笑脸。

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她有着和我相似的眉眼,但她的笑容比我灿烂一百倍。

她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光,明亮而又热烈。她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大笑,

在巴黎铁塔下亲吻陆景深的侧脸,在雪地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被陆景深背在背上,

笑得像个孩子。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原来我爱画向日葵不是什么天分。只是身体里残留的属于她的记忆。

原来陆景深带我去看的那些风景也不是为了我。只是在带着我重温他和她的过去。

我是她的替身。一个可笑的、拙劣的复制品。我的目光从墙上移到了房间中央的那张书桌上。

桌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摞厚厚的信封。每一个信封上都没有贴邮票,也没有写地址。

只有一个收信人的名字。——苏念。我的手颤抖着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封。信封没有封口。

我抽出里面的信纸。陆景深的字很好看,和他的人一样,干净而又有力。“念念,吾妻。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三十七天。我又梦见你了。你穿着我们结婚时那件白色的婚纱,

站在向日葵花田里对我笑。你说你要等我。我伸手想去抱你,你却像烟一样散了。”“念念,

我好想你。这个没有你的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放下第一封,又拿起了第二封。

“念念,今天是我为你写的第一百封信。医生说我病了。他们说我活在幻想里,

无法接受你已经离开的事实。可他们不知道你没有离开。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我身边。

”“我找到她了,念念。那个在车祸中幸存的女孩。她的眉眼有三分像你。

医生说可以用你的照片为她重塑容貌。我想这一定是你给我的启示,对不对?

”“我要把她变成你。我要让她代替你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

这样我就能假装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不受控制地砸落在信纸上,晕开了一片片墨迹。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这张脸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赝品。

原来我所谓的“幸存”不过是他为了延续自己爱情幻想的一场自私的绑架。

我一封一封地读下去。每一封信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将我的心凌迟得血肉模糊。

他记录着如何教我说话,如何引导我的喜好,如何让我一点点地变成“苏念”的样子。

他记录着他看到我画出向日葵时的狂喜。他记录着他听到我说出和苏念一样口头禅时的满足。

他记录着他抱着我却在幻想自己抱着的是苏念时的痛苦与慰藉。在这上百封情书里,

他尽情地倾诉着他对苏念那深入骨髓的爱和痛彻心扉的思念。

而我“安然”只是一个被他反复提及的、冰冷的代号。

一个用来承载他爱情的、没有灵魂的容器。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深情又那么悲伤。因为他看的从来都不是我。

他只是透过我这张虚假的皮囊,在看那个住在他心里的、名叫“苏念”的亡魂。

我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最完美的爱情。却原来我只是座孤坟前最可笑的祭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我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我想洗掉我身上所有属于“苏念”的痕迹。我想洗掉陆景深留在我身上的那些虚假的温柔。

可我洗不掉。我这张脸,我这个名字,我这一整个被重塑的人生,都是他给的。

我根本无处可逃。那一百封我永远无法签收的情书。成了埋葬我爱情的一百颗滚烫的棺材钉。

五我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直到全身的血液都快要被冰冷的水冻僵。我才关掉了水龙头,

用浴巾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陌生的脸。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能的发泄。哭过之后,我该怎么办?去质问他?

去撕毁他那张深情的面具,告诉他我什么都知道了?然后呢?然后是两败俱伤,

是这个精心维系的、虚假的美梦彻底破碎。我又能去哪里?我没有过去,没有家人,

没有朋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我一无所有。离开他,我甚至无法证明“我”是谁。

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地困在原地。不。我不能就这么认输。

我不能一辈子都当一个活在别人影子里的替身。我擦干眼泪,换上衣服。

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决定。我要继续扮演“安然”。

我要继续当他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但这一次不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复仇。

为了找回真正的我自己。我要在他最引以为傲的、用爱为我打造的这座“完美囚笼”里,

亲手为他掘一座坟墓。当我走出卧室时,陆景深正焦急地等在门口。“安然,

你怎么洗了这么久?水都凉了,会感冒的。”他走过来,用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我冰冷的手。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一如既往。如果是在几个小时前,

我一定会被他这份温柔感动得一塌糊涂。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他的每一句关心都像是在对另一个女人说。他的每一个拥抱都像是在拥抱另一个灵魂。

“我没事。”我挣脱开他的手,脸上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只是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他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冷淡。但他没有多问。“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让张妈给你煮了姜茶,记得喝。”那天晚上,我们背对背躺在同一张床上。

中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我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我知道他没睡着。

他在想他的“念念”。而我则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我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那些照片,那些信。我开始疯狂地嫉妒那个叫“苏念”的女人。

我嫉妒她拥有陆景深全部的真实的爱。我嫉妒她可以活得那么灿烂,那么肆意。

我嫉妒她哪怕是死了,也依然是他心口上那颗抹不去的朱砂痣。而我呢?

我只是墙上一抹蚊子血。第二天,我开始我的“表演”。我变得比以前更“像”苏念了。

我会模仿照片里她的穿衣风格、她的发型。

我会学着情书里陆景深描述的她的口头禅、她的小动作。

我会“不经意”地哼起陆景深为她写的那首歌。我的改变让陆景深欣喜若狂。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炙热,越来越痴迷。

他以为是他的爱唤醒了我身体里属于“苏念”的记忆。他以为他的“念念”终于要回来了。

他对我更好了。好到令人发指。他会把公司所有的会议都推掉,

只为了陪我去看一场苏念生前最喜欢的老电影。他会跑遍全城,

只为了给我买苏念最爱吃的那家店的提拉米苏。他把我宠成了一个真正的公主。

一个活在玻璃罩里的完美的赝品。所有人都羡慕我。张妈说:“太太,先生对您真是没话说。

我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疼老婆的男人。

”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沉溺在他这份密不透风的爱里产生错觉。错觉他爱的就是我。

可每当夜深人静,我一个人走进那间被我重新锁上的“陵墓”时,

现实就会狠狠地给我一巴掌。我看着墙上那个女人的笑脸,看着书桌上那不断增多的情书。

我就知道我得到的这一切都是偷来的。都是不属于我的。陆景深的爱像一座华丽的棺椁。

外面雕刻着最精美的花纹,镶嵌着最璀璨的宝石。而我,就被关在里面。

陪着一个名叫“苏念”的亡魂,一点点地腐烂、窒息。六我开始了一场危险的双人游戏。

白天,我是陆景深眼中越来越完美的“苏念”。夜晚,

我是躲在暗处窥探他所有秘密的“安然”。我需要信息。我需要知道关于苏念的一切。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家庭、她的朋友、她的过去。

我需要从这些碎片化的信息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属于“苏念”的世界。

然后找到属于“安然”的出口。我开始有意识地引导陆景深去谈论过去。“景深,

”一次晚饭后,我靠在他怀里状似无意地问,“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呀?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他眼中的光变得无比温柔和怀念。

“我们是在大学的画展上认识的。”他缓缓地讲述起来,“那天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站在一幅画满了向日葵的画前。阳光从你身后照过来,你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对你一见钟情。”他的讲述很动人。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爱情的甜蜜。

可我听着心里却是一片冰冷。因为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你”不是我。

“那……我以前有没有特别好的朋友呢?”我继续试探着。“有啊。”他笑了笑,

“你最好的朋友叫林溪,一个咋咋乎乎像个假小子一样的女孩。你们俩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

”“只是后来……你出事之后她……大概是太伤心了,就出国了,再也没有联系。”林溪。

我把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这是一个突破口。我需要找到她。

我需要从一个认识“苏念”的人口中,听到关于她的真实的故事。

而不是从陆景深这里听到那些被爱情滤镜美化了的回忆。但是我该如何,

在不惊动陆景深的情况下找到一个远在国外并且已经失联的人?

我开始利用陆景深对我的“爱”来为我创造机会。我假装对电脑和网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陆景深自然是倾囊相授。他给我买了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耐心地教我如何上网、如何使用社交软件。他以为我是在努力地重新融入这个现代社会。

他不知道我是在为我的“越狱”做准备。我注册了国外的社交账号。

我用“苏念”这个名字和她的生日作为关键词,开始在茫茫人海中搜索“林溪”。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我有的是耐心。白天我陪着陆景深演着“恩爱夫妻”的戏码。

晚上等他睡着后,我就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一个一个地筛选着那些叫“林溪”的账号。

这个过程是枯燥的,也是痛苦的。我看得越多就越发现“苏念”是一个多么耀眼的女孩。

她的社交主页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精彩的生活。

登山、潜水、画画、旅行……她像一个永远不会疲倦的小太阳,热情地拥抱着这个世界。

而我只是她投射在墙上的一道黯淡的影子。陆景深也在这场游戏里越陷越深。

他越来越分不清我和苏念的界限。他会对着我叫出“念念”的名字。

然后又在我困惑的眼神中慌乱地改口叫我“安然”。他会给我买苏念最喜欢的香水,

却忘了我对那个味道过敏。我们像两个最高明的演员。

在一个名为“家”的舞台上上演着一出关于“爱情”的荒诞戏剧。他假装我还活着。

我假装我还爱他。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演戏。

却又心照不宣地谁也不肯先戳破那个美丽的谎言泡沫。因为泡沫一旦破碎,

我们两个都会被淹没在残酷的现实海洋里。直到有一天,

我终于在茫茫的账号中找到了一个疑似“林溪”的人。

她的主页上发了一张和一个女孩的合照。那个女孩就是墙上照片里的苏念。

照片的配文是:念念,三年了。你在那边还好吗?我看着那行字,

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那把可以解开我所有谜团的钥匙。

我用颤抖的手给她发去了一条好友申请。申请信息上我只写了三个字。“我是苏念。”七

发送好友申请后,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对我进行凌迟。

我害怕她不会通过。我害怕她会把我当成一个恶劣的骗子。

我也害怕她通过之后会告诉我一个我无法承受的真相。三天后的一个深夜,

我的电脑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溪水向南”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对方发来了一条信息。只有一个字加一个问号。念?

我看着那个问号,仿佛看到了屏幕那头一张震惊又不敢相信的脸。我该怎么回答?

我说我不是苏念,我只是一个顶着她名字和脸的陌生人?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敲下了一行字。

我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只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选择用一种最接近真相的方式来开始我们的对话。对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回复我了。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的信息跳了出来。

你现在在哪里?和陆景深在一起吗?她的问题很直接,也很尖锐。

我能感觉到她对陆景深似乎抱着一种莫名的敌意。是的,我们在一起。他……对我很好。

我回复道,刻意隐瞒了我内心的痛苦。好?她发来了一个充满了嘲讽的反问。

随即是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像是在发泄着积压了三年的情绪。苏念,你这个傻瓜!

你到底知不知道陆景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他就是个偏执的控制狂!他爱你,爱到要把你做成一个只能被他观赏的标本!你忘了吗?

你以前最喜欢的是什么?是自由!你喜欢满世界地跑,喜欢去挑战各种极限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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