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镇压镇上活死人轮回的诅咒,
母亲死了可男朋友却想用这个轮回诅咒献祭我借此获得永生可惜,
他没料到我的巫术是——替身术1 铜铃秘语晨雾像一层薄纱缠绕在黛色的山峦间时,
我总喜欢趴在雕花木窗边数那些铜铃。九只铜铃挂在屋檐下,是曾祖父那辈挂上去的,
据说能驱邪避灾。每当山风吹过,铜铃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絮语。
这座建于宣统元年的老宅有九十九道榫卯结构,
每根梁柱都嵌着镇魂钉——这是母亲临终前用朱砂给我画符时,断断续续讲述出的秘密。
那时她已经病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用颤抖的手指蘸着朱砂,
在我后颈画下一道蜿蜒的符咒。"小满,大雾天莫要出门。
"母亲在离奇失踪又突然回家后的那个秋夜攥着我的手,她枯槁的指节抵着那道符咒,
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青石镇的雾气会吃人。"她话音刚落,腕间的银镯突然坠地,
上面的七个铃铛正好排列出了北斗七星的样子。母亲的眼睛在那一刻变得异常明亮,
她盯着我,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吐出一口带着铁锈味的气息。
2 彩虹棺椁母亲下葬棺材入土时,我注意到棺材盖缝隙渗出彩虹色的黏液,
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主持葬礼的风水先生脸色大变,急忙用朱砂封住了缝隙。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母亲去世后第三个月,老宅里的异状开始显现。
首先是西墙,不知何时爬满了青灰色的藤蔓,叶脉间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像极了凝固的血丝。
我试过用剪刀清理,但第二天它们又会重新长出来,而且比前一天更加茂密。
更诡异的是邻居张阿婆的收音机。那个陪伴她几十年的老物件,
这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调到某个古怪的频率,播放着沙哑的唱腔:"三月三呐水鬼缠,
红绳系棺莫近川..."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今天清晨,我蹲在褪色的蓝漆木门前择菜。潮湿的雾气正沿着墙缝游走,
一股寒意爬上我的后背。隔壁的收音机又响起了那诡异的歌谣,我抬头望去,
张阿婆家的窗户却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她明明上周就去省城女儿家了。突然,
一阵冰凉触感爬上我的脚踝。我猛地跳起来,低头看去,
一条青灰色的藤蔓正顺着我的裤管攀援而上,叶脉间的暗红汁液沾湿了我的袜子。
我惊叫一声,那藤蔓却像活物一般迅速缩回了墙缝。"小满!
"手机突然响起视频通话的铃声,吓得我差点摔了手机。屏幕上出现男友陈默的脸,
他穿着笔挺的衬衫,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你窗台的吊兰该换土了。
"他笑着说,调整摄像头角度时,
我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那本该是母亲下葬时戴的陪葬品。我的心猛地一沉。"陈默,
你手上的戒指..."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怎么了?"他低头看了看,
摘下戒指往摄像头前递了递"上周你不是说喜欢这个款式吗?我就先买来试戴看看。",
可这分明不是我说的那个款式!我盯着他手上的戒指,内侧刻着母亲名字的缩写。
那是我亲手为母亲戴上的,世上不可能有第二枚一模一样的,我猛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3 青石迷雾我匆忙收拾了东西准备去母亲坟前看一眼,刚走出巷子口,
就见巷口青石磨盘旁坐了三个择菜妇人,我抬头望去,
她们竹篮里的萝卜缨子齐刷刷转向我的方向,菜刀在砧板上剁出暗合心跳的节奏。
"喏就是那户人家的宅子,"穿蓝布衫的阿婆用刀尖挑起一片带着红色脉络的萝卜皮,
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传到我耳中,"李警官上个月不是请了风水先生吗,先生可说了,
这宅子啊,风水极好。"我后颈的符咒突然灼烧起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直冲太阳穴。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碎片扎进我的脑海:王铁匠赤红着双眼撞开我家门,
雨水顺着他的蓑衣滴成符咒形状。第二天他被发现冻死在自家腌菜缸里,
缸沿凝结着带牙印的霉斑。"小姑娘。"李警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他的制服从雾气中浮现,站在我面前,腰间别着一支钢笔——不,那不是钢笔,
而是一把露出半截的青铜钥匙,上面刻满了符文。我从未见过李警官佩戴这样的物件。
"最近别去后山。"他喉结上的黑痣随着吞咽动作起伏,眼睛却盯着我后颈的符咒,
"巡河队捞上来七具缠着水藻的尸体,指甲缝里都是..."刺耳的鸣笛声突然撕裂浓雾。
一辆失控的卡车冲向我们,驾驶室的挡风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符纸。在撞上老槐树的瞬间,
飞溅的碎玻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与母亲下葬那日,
棺材盖缝隙渗出的彩虹色黏液如出一辙。"都别看!"李警官的怒吼混着血腥味传来。
我眯眼看向事故现场,卡车司机浑身湿透地从变形的驾驶室爬出,
他的雨靴里游动着蝌蚪状的阴影。当那人踉跄着扑来时,我闻到了河底淤泥特有的腥气,
竟还掺杂了一丝陈默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是我的错觉吗。4 水塔幽魂那天晚上,
我梦见了一座水塔,它就矗立在北斗七星尾巴方向的尽头。塔身上爬满了青灰色的藤蔓,
塔顶悬挂着一盏青铜灯,灯光是幽蓝色的,照得四周的雾气都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第二天清晨,我顺着隐约还能看见的北斗七星,来到了一座废弃的水塔前。
铁门上的锁已经锈蚀,轻轻一推就开了。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时,
我的后腰撞上一块凸起的铭牌。应急灯惨淡的绿光下,
我看清上面刻着"民国卅二年重修"——正是母亲失踪的那段时间。"你果然来了。
"李警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皮鞋跟敲击铁架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他手中的强光手电扫过墙壁,照出密密麻麻的抓痕,有些沟壑里还嵌着风干的指甲。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抓痕走向与竟与暗合了我后颈符咒形状。"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声音在颤抖。李警官没有回答,他的手电光突然转向通风管道。
一个半透明的女人从那里飘出,她穿着旧式旗袍,裙摆下摆滴落的水珠在地面晕开,
形成一个完美的八卦图案,与水塔地基的纹路一模一样。"程记者,好奇心会害死猫。
"李警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缓缓站起来,俯视着我。5 北斗之谜"小满!救救我!
"陈默的呼救声突然从塔底传来,撕心裂肺。我本能地想要回应,
却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通风管里垂落的青苔突然疯狂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重组排列,
最终形成了几个清晰的字迹:"卯时三刻,开西门。"那是母亲的笔迹。我绝不会认错。
小时候她给我留下的每一张字条,我都珍藏着。这些字迹比任何证据都更有力地证明,
母亲确实来过这里,而且留下了信息。铁梯突然倾斜,我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在即将摔倒的瞬间,我的手碰到了铁皮墙上的一块凸起。那竟是一块嵌在铁皮里的羊脂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陈"字。玉的边缘有一处磕损,
露出里面发黑的金属——那是一根镇魂钉,我在民俗资料中见过类似的描述。塔底传来水声,
我低头看去,发现底层已经积了一层黑水,水面上浮着彩虹色的油状物质。更诡异的是,
水中倒映的不是水塔内部的景象,而是七盏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的青铜灯。
那些灯明明不存在于现实中,却在倒影中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突然整个水塔开始剧烈震动,
金属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感到脚下开始下沉,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
黑色的长发如同活物般从缝隙中涌出。更恐怖的是,
每缕发丝的末端都系着一个褪色的银铃铛——与母亲下葬时棺椁上的饰物一模一样。
"你以为陈默真是活人?"那个半透明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伴随着无数铃铛的清脆声响。声音消散时,我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李警官站在我面前,解开了制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露出锁骨处的一道疤痕——与我胎记的形状完全一致。
6 血脉诅咒"血脉的诅咒是无法逃避的,程小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而沙哑,
"你母亲以为牺牲自己就能打破献祭轮回,但她错了,没有符文,
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大脑终于将碎片拼凑起来:母亲不是失踪,
种封印仪式;陈默的家族与这一切有密切联系;而李警官...他可能是这个诅咒的守护者,
甚至参与者。水塔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裂缝中涌出的黑发已经缠上了我的脚踝。
铃铛声越来越响,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在混乱中,我死死攥住那块刻有"陈"字的玉佩,
这是唯一的线索,唯一的希望。"卯时三刻,
开西门..."母亲的字迹再次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抬头看向水塔西侧的墙壁,
那里确实有一扇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暗门,如果不是青苔的异常蠕动,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我必须活下去,必须揭开这个跨越数十年的谜团。为了母亲,为了陈默,也为了我自己。
当第一缕黑发爬上我的手腕时,我用尽全力将玉佩砸向西墙上的暗门,暗门轰然打开,
看不到尽头的漆黑阶梯浮现出来…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爬上最后一级铁梯。
铁梯锈迹斑斑,扶手在掌心留下几道红痕。爬上顶层时,我忍不住大口喘气,
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片。月光斜斜地从穹顶的破洞洒落,在水泥地上投下一道青灰色的光带。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的霉味,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腐臭,
像是腐烂的木头混着发霉的棉絮。我忍不住咳嗽起来,用手臂挡住口鼻。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塔顶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祭坛,映出七具跪坐的骸骨。7 祭坛惊魂月光下,
七具骸骨的颈椎都插着桃木钉,钉子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符文。我的知识告诉我,
钉子周围的氧化痕迹不自然——它们就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样,泛着诡异的黑色。
"这......这是......"我颤抖着靠近,手电筒的光线晃动着,
照在最后一具骸骨的右手上。突然,我的呼吸停滞了——那骨头的指缝间,
嵌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画着精致的藤蔓花纹,正是陈默上个月才拿给我看的婚戒设计图。
"不可能!"我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上身后的柱子。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想要去触碰那张纸,却在触碰到之前又猛地缩了回来。后颈的符咒突然发烫,
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燃烧。口袋里传来异样的震动,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护身符。
那块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正冒着诡异的红光,像是在回应什么召唤。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它突然从我的手中脱离,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嗖"的一声飞向祭坛中央的凹槽,
稳稳地落了进去。"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水塔剧烈摇晃,我的身体在半空中翻滚了一圈,
才狼狈地摔在地上。地面迅速裂开几道缝隙,一股黑色的黏液喷涌而出,
黏糊糊地溅在我的小腿上。"呸!"我一把抹掉脸上的黏液,恶心的味道直冲鼻腔。
更可怕的是,那些裂缝里开始涌出系着银铃铛的黑色长发。随着沙沙的声响,
无数铃铛一起摇晃,发出刺耳的鸣响。
"叮铃——叮铃——"这声音...我猛地捂住耳朵跪倒在地。
这分明是母亲下葬时棺椁上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