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刃军刀

猛虎刃军刀

作者: 来时逢秋

穿越重生连载

巨大幼龙是《猛虎刃军刀》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来时逢秋”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金刀斩猛雨夜擒幼龙我以金刀斩猛救下整个村雨夜追踪血却见一头幼龙蜷缩在岩官府闻风而悬赏万两捉村民劝我交出幼龙换取富“它若长大必是祸患!”村长跪地哭我横刀挡在岩缝前:“今日谁敢动它?”幼龙鳞片映着刀竖瞳里映出我的影多年后山洪暴一道龙影从天而它用身躯挡住滔天洪金鳞闪耀如当年刀洪水退龙影消散前深深望我一我摩挲着生锈的金刀微笑:“当年雨夜没...

2025-07-25 09:26:40

金刀斩猛虎,雨夜擒幼龙我以金刀斩猛虎,救下整个村庄。雨夜追踪血迹,

却见一头幼龙蜷缩在岩缝。官府闻风而至,悬赏万两捉龙。村民劝我交出幼龙换取富贵。

“它若长大必是祸患!”村长跪地哭求。我横刀挡在岩缝前:“今日谁敢动它?

”幼龙鳞片映着刀光,竖瞳里映出我的影子。多年后山洪暴发,一道龙影从天而降。

它用身躯挡住滔天洪水,金鳞闪耀如当年刀光。洪水退去,龙影消散前深深望我一眼。

我摩挲着生锈的金刀微笑:“当年雨夜没白护你。”暴雨如天河倒倾,

狠狠砸在泥泞的土地上。墨汁般的夜色吞噬了山峦的轮廓,唯有村庄里几簇昏黄摇曳的灯火,

像惊涛骇浪中随时会熄灭的残烛,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喧嚣的雨声中倔强地亮着。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撕破了厚重的雨幕,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膜深处,

随即又被连绵的雨声粗暴地淹没。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一声比一声短促,

一声比一声绝望,如同被扼断喉咙的鸡仔最后徒劳的挣扎。每一次惨嚎响起,

村东头那几户人家的灯火便剧烈地摇晃一下,随即噗地熄灭一盏,

再一盏……仿佛生命被无形巨口逐一吞噬,只留下更浓重的黑暗与死寂。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幸存者的茅屋间无声蔓延。

粗重的喘息、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女人压抑的啜泣和孩子死死捂在嘴里的呜咽,

混杂在无休无止的暴雨轰鸣里,构成一曲令人窒息的地狱序曲。没人敢开门,没人敢点灯,

甚至没人敢大声呼吸。黑暗中,每一双瞪大的眼睛里都映着窗外那片吞噬一切的浓黑,

仿佛下一个瞬间,那带来死亡的恐怖之物就会破门而入。村东头,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顽强地穿透了暴雨的冲刷,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几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散落在泥水里,

被雨水反复冲刷浸泡,却怎么也冲不净那刺目的暗红。

的肢体、破碎的脏器、被巨大力量撕裂扯出的森白骨骼……触目惊心地铺陈在泥泞的地面上。

雨水汇成浑浊的小溪,裹挟着浓稠的血浆,蜿蜒流向低洼处,像一条条猩红的、活着的毒蛇。

一声低沉雄浑、饱含着残忍杀意的咆哮,如同闷雷滚过村庄上空,

震得那些在风雨中飘摇的茅草屋顶簌簌发抖。这声音带着一种非人的力量,穿透雨幕,

重重敲打在每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村民心上。那是盘踞黑风岭多年的吊睛白额巨虎,

是这片土地上盘踞多年的噩梦,今夜,它饥饿的利爪终于伸向了这个小小的村庄。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中,一个身影踏着泥泞,分开雨幕,

沉默地走向那片浸透鲜血的修罗场。他没有奔跑,没有呼喊,只是稳稳地一步一步向前。

沉重的脚步每一次落下,都深深陷入泥泞,又坚定地拔出。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旧布袍早已被冰冷的雨水彻底浸透,紧贴在嶙峋的骨架上,

勾勒出瘦削却异常挺拔的轮廓。花白的头发紧贴着头皮和脸颊,

雨水顺着深刻的皱纹沟壑流淌下来。他右手提着一柄刀。刀鞘是深沉的乌木,

被岁月摩挲得油亮。刀柄是普通的黄铜,没有任何繁复的雕饰,

只有经年累月紧握留下的深深印痕。刀身隐在鞘中,唯有一抹暗沉的金色从鞘口处隐隐透出,

在偶尔划破夜空的惨白闪电映照下,短暂地流转过一丝内敛而沉重的光芒。他叫赵铁衣。

村里人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习惯了他那柄从不离身的旧刀,

也习惯了他像块石头一样独自住在村尾那间破败的茅屋里。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也没人真正在意。在这个挣扎求生的穷山沟里,一个孤僻的老头子,连谈资都算不上。

唯有此刻,当他沉默地、一步一步踏向那令人心胆俱裂的虎啸来源时,

几个蜷缩在门缝后偷看的村民,才骤然惊觉,这个被他们遗忘的老头子,那瘦削佝偻的脊梁,

此刻竟如村后那座沉默的黑石山一般,带着一种顶天立地的、令人心安的厚重。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带着腥风扑面而来!巨大的黑影裹挟着死亡的气息,

猛地从一间倒塌的茅屋废墟后窜出!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堵满了狭窄的村道,

湿漉漉的黄黑斑纹皮毛在闪电下如同流动的鬼魅,

冰冷的虎瞳在黑暗中燃烧着两簇幽绿贪婪的火焰,死死锁定了孤身前来的赵铁衣。

它微微俯低前身,粗壮的后腿肌肉虬结,蓄满了毁灭性的力量,只需一个扑跃,

便能将这渺小的人类彻底撕碎。赵铁衣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加快。

他依旧维持着那种沉稳得可怕的步调,迎着那择人而噬的猛兽走去。距离在缩短,十丈,

五丈,三丈……巨虎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咕噜声,

涎水混合着雨水从森白的利齿间滴落。

它能感觉到这个猎物身上散发出的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但那气息太过内敛,

远不如他身后茅屋里那些惊恐尖叫的猎物来得诱人。就在巨虎耐心耗尽,后腿猛然发力,

带着一股腥风血雨之势腾空扑起的刹那——“锵——!”一声清越悠长、直透云霄的龙吟!

骤然盖过了漫天风雨!赵铁衣拔刀了!没有花哨的动作,没有多余的前兆。只是右臂一振,

一道璀璨得令人无法逼视的金光骤然撕裂了浓重的黑暗!那光芒如此纯粹,如此炽烈,

仿佛被压抑了千年的太阳精魄瞬间释放!刀身完全出鞘,

竟是一柄通体闪耀着暗金色泽的长刀!刀身宽阔,线条古拙而流畅,

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唯有岁月沉淀下的深沉光泽。此刻,它不再是鞘中那抹暗沉,

而是彻底活了过来,在暴雨中嗡鸣震颤,散发出斩断一切的凛冽锋芒!刀光如金虹贯日,

迎着猛虎扑来的巨大身影,直直劈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扑在半空中的巨虎,

它那凶残嗜血的幽绿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了那道夺命的金色轨迹。

它庞大的身躯、强横的力量,在这道纯粹到极致的刀光面前,显得如此笨拙而可笑。

野兽的本能第一次压倒了贪婪的凶性,那幽绿瞳孔的深处,

掠过一丝源于生命本能的、纯粹的恐惧!然而,太迟了。“噗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有一声沉闷得令人心头发紧的利刃切入血肉筋骨的声响。

金光一闪即逝,如同劈开浓墨的一道惊雷,瞬间又归于沉寂。

赵铁衣的身影已与巨虎庞大的身躯交错而过。他保持着挥刀下劈的姿势,稳稳立在原地,

背对着那山岳般的猛兽。雨水顺着他高举的金刀刀尖淌下,汇成一道细流,滴落泥泞,那水,

竟是淡红色的。巨虎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瞬,

随即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烂泥口袋,沉重无比地轰然砸落在泥水之中。那颗狰狞的虎头,

沿着眉心到鼻梁,再到下颚,出现了一道笔直、光滑、深可见骨的切痕。

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卷,露出森白的骨茬和暗红的肌理,

却没有一滴鲜血喷涌而出——刀锋过处,连血脉都被那极致的高温瞬间灼焦封死。

它那双曾令整个黑风岭生灵战栗的幽绿虎瞳,此刻瞪得溜圆,

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那无法理解的、巨大的惊骇与茫然。

巨大的虎躯在冰冷的泥水中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只有那浓烈的血腥味,

混杂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更加浓郁地弥漫开来。金刀归鞘,那一声轻微的“咔嗒”响动,

在骤然死寂下来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赵铁衣缓缓转过身,

看着地上那具曾不可一世的庞大尸体。雨水顺着他苍老的脸颊流淌,冲刷掉溅上的血点。

他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沉静如水的漠然,

仿佛只是随手劈开了一截挡路的朽木。他抬眼,目光扫过那些依旧死寂的茅屋。

门缝后、窗棂间,一双双惊恐未消的眼睛正透过雨幕,死死地、难以置信地聚焦在他身上,

聚焦在他腰间那柄重新变得暗沉不起眼的乌木鞘上。那目光里有敬畏,有感激,但更多的,

是一种面对未知力量的深深恐惧和疏离。赵铁衣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那些窥视。

他走到巨虎的尸体旁,蹲下身,粗糙的手指在虎颈那狰狞的伤口附近仔细摸索着。

指尖传来冰冷粘稠的触感,那是虎血。但很快,他动作一滞。在虎颈靠近前肩胛骨的位置,

几道深深的、尚未完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爪痕异常醒目!那爪痕绝非寻常野兽所能留下,

边缘带着撕裂般的灼烧痕迹,深可见骨,

隐透出一丝极其微弱、却令人灵魂深处都感到不安的奇异气息——古老、威严、混乱、暴戾。

这猛虎,在袭击村子之前,竟已身受重伤!这绝非猎户的陷阱或寻常猛兽的撕咬!

赵铁衣的眉头,在雨水中紧紧锁起,如同刀刻的沟壑。他猛地抬头,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穿透层层雨幕,死死盯向村庄后山那黑风岭的方向。那里,

是猛虎的巢穴所在。一丝极淡、极淡的,不同于虎血的奇异腥甜气息,

混合在浓重的血腥味里,顽强地钻入他的鼻腔,又被风雨迅速吹散。

这气息……他浑浊的老眼深处,骤然闪过一道惊疑不定的光芒,

仿佛触碰到了某个尘封已久的禁忌。他不再犹豫。猛地起身,

循着泥泞地面上那断断续续、正被雨水疯狂冲刷稀释的暗红色血迹和巨大虎爪印,

一头扎进了村后通往黑风岭的、被无边暴雨和浓稠黑暗彻底吞没的山林。雨更大了,

密集得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在脸上、身上,打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狂风在崎岖的山林间呼啸穿梭,卷起枯枝败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声响。

脚下的山路早已变成一片混沌的泥沼,每一步都深陷其中,又湿滑无比。

赵铁衣身上的旧布袍吸饱了雨水,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次迈步都异常艰难。

冰冷的寒意透过湿透的衣物,针砭般刺入骨髓,试图冻结他的血液和意志。

但他前进的速度并未减慢多少。那双穿着破旧草鞋的脚,

每一步都异常沉稳地踏在泥泞、湿滑的树根或裸露的岩石上,精准得如同尺子量过。

他的腰背挺得笔直,目光锐利如刀,穿透重重雨幕,

死死锁住地面上那越来越难以辨认的痕迹。血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得几乎看不见了,

只剩下一些颜色略深的泥浆,

以及偶尔在泥坑里发现的、几缕被扯断的、带着特殊气息的黑色兽毛。

巨大的虎爪印也因雨水的冲刷而变得模糊不清,断断续续。但赵铁衣如同最老练的猎手,

总能从倒伏的草丛、被蹭掉苔藓的树干、或者泥地里一个微不可察的凹陷中,

捕捉到那庞然大物仓惶逃窜时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追踪的不是痕迹本身,

而是空气中那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他心头发紧的奇异腥甜气息——混杂着猛兽的腥臊,

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更高层次生命的威压与混乱。越往黑风岭深处走,

林木越是茂密阴森。参天古木的枝桠在头顶疯狂舞动,如同无数扭曲的鬼爪,

将本就微弱的天光彻底遮蔽。脚下的路早已消失,只剩下嶙峋怪石和盘根错节的树根。

那腥甜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如同实质的丝线,牵引着他,朝着一个方向坚定地前进。终于,

在一处极其隐蔽、被几块巨大崩落的山岩和茂密藤蔓半掩着的狭窄岩缝前,

赵铁衣停下了脚步。那浓烈得几乎令人作呕的奇异腥气,

正是从这幽深黑暗的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缝隙很窄,仅容一人勉强侧身挤入。

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只有雨水顺着岩壁流淌的哗哗声,

以及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喘息声?不,更像是痛苦的、压抑的呜咽,

如同幼兽濒死的哀鸣,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脆弱和悲凉。赵铁衣的手,

无声地按在了腰间乌木刀鞘上。金刀在鞘中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

发出一阵低沉而急促的嗡鸣,刀柄传来微微的震颤。他深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混杂着那浓烈的腥甜涌入肺腑。他侧过身,

小心翼翼地拨开湿漉漉、带着倒刺的藤蔓,

将身体一点点挤进了那道狭窄、冰冷、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岩缝。岩缝内部比预想的要深一些,

也更曲折。雨水从头顶岩缝滴落,发出单调的回响。适应了洞内更加深沉的黑暗后,

借着洞口透入的极其微弱的天光,赵铁衣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

最终死死地钉在了岩洞最深处、一块相对干燥的凹陷角落里。那里,蜷缩着一团小小的黑影。

它整个身体都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细密的鳞片摩擦着粗糙的岩石,发出窸窣的微响。

那鳞片呈现出一种深邃、近乎纯粹的墨色,但在赵铁衣锐利目光的注视下,

他捕捉到了那墨色鳞片边缘,在每一次颤抖的间隙,

竟会流转过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纯粹的金芒!那光芒如同夜空里转瞬即逝的流星,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华贵与神秘。它的头颅无力地搭在蜷缩的前肢上,

赵铁衣能清晰地看到它额头上两个小小的、稚嫩的凸起——那是尚未长成的龙角雏形!

而它紧贴着头颅的脊背上,几道深可见骨的巨大爪痕狰狞地撕裂了细密的鳞片,皮开肉绽,

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卷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焦黑,仿佛被高温瞬间灼烧过。

暗金色的血液正从伤口中缓缓渗出,滴落在身下的岩石上,发出“嗤嗤”的轻响,

竟将那坚硬的岩石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凹坑!空气中那股浓烈的奇异腥甜,正是来源于此!

似乎是察觉到了生人的靠近,那小小的头颅猛地抬了起来!动作牵动了伤口,

它发出一声痛苦而虚弱的嘶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幼猫,

却带着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令人灵魂悸动的威压雏形。赵铁衣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

就在那小小的头颅抬起的瞬间,他撞进了一双眼睛里。那不是猛兽的竖瞳,

也不是任何他所知的生灵的眼睛。那更像是一对……深渊里凝固的、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熔金!

竖立的瞳孔细长而锐利,此刻因剧痛和极度的惊恐而剧烈地收缩着,

边缘流淌着熔岩般的赤金光芒。

暴戾、混乱、以及一种属于顶级掠食者的、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种种复杂而危险的气息,

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赵铁衣!然而,

就在这双足以令百兽俯首、令人肝胆俱裂的龙瞳深处,在那熔金与混乱的冰冷核心,

赵铁衣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浑身湿透、形容枯槁、手握刀柄的老者形象,

被清晰地映照在那对深渊般的竖瞳里。一人一龙,就这样在狭窄、幽暗、冰冷的岩洞深处,

隔着几步之遥,在暴雨的喧嚣和伤痛的喘息声中,无声地对峙着。时间仿佛凝固了。

洞外是倾盆的暴雨,洞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幼龙压抑的、带着痛楚的喘息,

和赵铁衣自己沉稳的心跳声。那双熔金般的竖瞳,冰冷、混乱,

带着初生牛犊般的警惕和毫不掩饰的敌意,死死地钉在他身上,

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吐出焚毁一切的烈焰。它小小的身体因剧痛和戒备而绷紧,

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呜噜声,脊背上那几道深可见骨的焦黑伤口,

随着每一次呼吸而微微起伏,渗出暗金色的血珠。赵铁衣按在刀柄上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金刀在鞘中不安地低鸣着,仿佛被眼前这传说中的生物所刺激。

斩,还是不斩?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这幼龙此刻虽然重伤虚弱,

但只看它额上那对小小的角雏形和脊背上残留的恐怖爪痕——能重伤真龙的存在,绝非善类!

若放任其成长,将来必是滔天祸患!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向前挪动了半步。

这个动作立刻引发了幼龙强烈的反应!它猛地向后一缩,牵动伤口,

发出一声尖锐痛苦的嘶鸣,那双熔金竖瞳中的暴戾与混乱瞬间暴涨,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小小的嘴巴张开,露出细密尖锐的乳牙,一团微弱却炽热的、带着硫磺气息的金红色火星,

竟真的在它喉咙深处明灭闪烁!赵铁衣的脚步立刻顿住。他没有拔刀,

反而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刀柄的手。那只布满老茧和岁月刻痕的手,

没有做出任何带有威胁性的动作,只是慢慢地、平摊着,掌心向上,伸向那充满敌意的小兽。

他的眼神,也卸下了所有戒备与审视,只余下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如同深秋古井无波的潭水。“嘘……”一个极其低哑、几乎被雨声淹没的安抚音节,

从他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带着一种奇异的、试图沟通的韵律。幼龙喉咙里的火星跳动了一下,

并未立刻喷出。

那双熔金竖瞳中的暴戾和混乱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毫无攻击性的动作和声音搅乱了。

它警惕地、死死盯着那只伸过来的、属于人类的、苍老的手。竖瞳里映出的,

不再是拔刀的威胁,而是那只布满岁月痕迹、摊开的、空无一物的手掌。

时间在冰冷的岩洞中缓慢流淌。幼龙的喘息依旧急促,带着痛楚,

但喉咙深处那团危险的火星,终究没有喷吐出来。它紧绷的身体似乎微微松懈了一丝丝,

竖瞳中纯粹的敌意,被一种巨大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所取代。

它歪了歪小小的头颅,那双映着赵铁衣身影的龙瞳里,

第一次清晰地倒映出他脸上那近乎悲悯的神情。就在这时,洞外那震耳欲聋的暴雨声中,

隐隐夹杂进了一些不和谐的人声!嘈杂、急切,而且越来越近!“这边!血迹往这边来了!

”“快!跟上!别让那东西跑了!”“老天爷!真是龙啊?

这气味……”赵铁衣脸色猛地一沉!他闪电般收回伸出的手,侧身紧贴在冰冷的岩壁上,

屏住呼吸,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刺向那被藤蔓半掩的洞口。

脚步声、呼喊声、兵刃碰撞的金属声,混杂着暴雨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涌来,

迅速逼近这处隐蔽的岩缝!洞口遮掩的藤蔓被粗暴地拨开,

几支被桐油浸透、烧得噼啪作响的火把猛地探了进来!

跳跃的、贪婪的火光瞬间撕裂了岩洞深处的黑暗,驱散了阴冷,也将洞内的一切暴露无遗!

火把的光芒首先照亮了洞口几张因兴奋和贪婪而扭曲的脸孔。

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色官服、头戴吏巾的干瘦中年人,正是本县的捕头王彪,

他绿豆般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洞内深处,脸上混杂着狂喜和难以置信。

他身后是几个同样穿着皂隶服色的衙役,

以及十来个手持锄头、草叉、甚至削尖木棍的健壮村民。雨水顺着他们的斗笠和蓑衣往下淌,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一般,

牢牢钉在岩洞深处那个蜷缩的、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小小身影上!“天爷!真……真是龙!

”一个衙役声音发颤,手里的火把差点掉在地上。“鳞片!看那鳞片!黑的!

还……还带金光!”另一个村民指着幼龙,激动得语无伦次。“角!它头上长角了!

我的老天……”有人倒抽着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交织着敬畏和贪婪。“发财了!

王捕头!咱们发了天大的财啊!”一个尖嘴猴腮的衙役反应过来,兴奋地搓着手,

眼睛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万两!那可是万两雪花银啊!够咱们花几辈子了!

”“都给我闭嘴!”王彪厉声喝斥,但他的声音同样带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和颤抖。

他努力挺直腰板,试图摆出官府的威严,目光却像钩子一样死死钩住角落里的幼龙,

又飞快地扫了一眼挡在幼龙前方、如同沉默礁石般的赵铁衣。“赵……赵老丈,

”王彪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正式一些,但那份贪婪依旧掩饰不住,

“你为本村除去猛虎,大功一件!本捕头定当上报县尊大人,重重有赏!至于这……这孽畜,

”他用火把指了指依旧蜷缩着、因火光和人群的逼近而剧烈颤抖、发出威胁性低吼的幼龙,

语气陡然变得森冷,“乃天地凶物!县尊大人已得府城急令,有擅擒此孽龙者,赏银万两!

此物凶戾,留之必成大患!还请老丈行个方便,让开道路,由我等将其拿下,解送府城!

”他话音未落,身后那些衙役和村民的眼睛瞬间变得更亮了,

粗重的喘息和贪婪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网,笼罩向角落里的幼龙。几个衙役已经按捺不住,

手握腰刀刀柄,蠢蠢欲动地向前逼近了一步。万两白银!

那是足以让任何人铤而走险的泼天富贵!“王捕头说得对啊!赵老叔!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赵铁衣目光扫去,

只见人群后面挤出来一个须发花白、浑身湿透、满脸涕泪的老者,正是赵家沟的村长赵有田。

他扑通一声,竟直接跪倒在泥泞冰冷的岩洞地面上,朝着赵铁衣砰砰磕头,

浑浊的老泪混着雨水流下:“铁衣兄弟!我的好兄弟啊!你救了咱们全村,

是咱赵家沟的大恩人!可这……这龙崽子留不得啊!”他手指颤抖地指向幼龙,

声音嘶哑绝望,“官府都说了,这是孽龙!是祸根!你看看它那眼神!你看看它那爪子!

它现在小,可它会长大啊!等它长大了,呼风唤雨,翻江倒海,咱这小小的赵家沟,

够它一口吞的吗?黑风岭的猛虎咱都遭不住,何况是龙啊!铁衣兄弟,求求你了!

把它交给官府吧!换那万两银子,你拿着远走高飞,过好日子去!咱全村老少,

也……也才能有活路啊!求你了!就当可怜可怜咱这些泥腿子吧!”他声泪俱下,

额头磕在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是啊!赵老叔!交出去吧!”“这是祸害!不能留!

”“万两银子啊!够您老享福了!”“您行行好,给咱们一条生路吧!

”村民们被村长的话点燃了恐惧和对财富的渴望,纷纷七嘴八舌地哀求、劝说着,

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巨大恐惧和对现实的极端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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